第17節 狸貓山裏有魔尊
一抹冷風在這潭白色的水間浮起,水面“咕咚”冒了一個水泡。
一百多隻狸貓蹲坐在這潭白水周圍,似是一尊尊安靜的石雕。
水面的那抹冷風兀自打了一個漩,一隻身形明顯較大的狸貓跟着叫喚了一聲。
緊接着,這個山洞裏一股魔氣之風暴戾而起,把一些石塊和塵土掀上了半空。
“嗷,嗷,嗷。”
幾聲嘶吼從這潭水底狂暴衝出之際,一隻血色大手驀然自水面揚起,其五指“呲呲”射出五道火舌,把這個山洞裏的冷氣蒸騰作了一片片水霧。
這五根手指指尖,似是五道扭動的火龍之口,其散發出來的嗜血之氣焰,極其濃烈煞人。
“是誰,是誰膽敢偷走了本尊的滄海珠,待時辰一到,本尊必要血煉爾等的靈魂!”
嗚嗚嗚——
嗜血的狂風驟起,山洞裏一片山呼海嘯的魔風肆虐咆哮。
“噗噗噗!”
一百多隻狸貓紛紛被一股魔力拉入了那隻血色大手之中,同時被捏爆。
血紛揚。
正在繼續朝狸貓洞裏前行的幾個男子,陡然在一股狂暴的沖將而出的魔風中,被掀飛后紛紛碰撞在山洞石壁上,腦漿橫濺,血液橫飛!
他們一個個死的莫名奇妙。
其中,那個眼神犀利的男子僥倖才折斷了一手兩腿,在他一隻手的匍匐爬行下,往山洞外奮力逃去。
他暗自發誓,他再也不會來這座狸貓山了,縱然給他再多的金幣也不會!
“這不是妖,這是...魔!”
他嘴裏一邊往外噴血,還一邊咬牙切齒般地念叨着,此刻他心裏的恐懼,可謂神魂俱駭。
什麼是魔?
較之那梅花山的隱公而言,他不過才是魔的一名小卒子。
魔自成一界,魔分尊,分王,分神,最後為皇。
尊之下為侯,再之下為將——將,分大將和小將,最末等便是魔兵。
而隱公,頂多只能算一名牛掰的魔兵而已,至於那位馬臉大漢被尊為魔將,那真是抬舉愛臉。
他只能算是一個三階魔兵,相當於三星小尊修士的道行。
(作者想說,作者本想簡單的直線尋仇然後復仇,儘管這個大脈路依然在,但作者無形中貪婪地撐起了一個龐大的支架,故此,盡量寫吧,因為連仙靈三部界都沒寫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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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妮是個好同志,不,她算是個好女人,儘管她總給人一種神秘而不好打交道的感覺。
小時候,她劫難重重;小時候,她父王只是一屆布衣。
在偌大的周氏王朝里,即便是王侯將相,真想求得一席絕勝之地,其艱難程度勝過鑄造萬里長城。
而貓妮之父如今成了周氏王朝里最富名望的王爺,你不能說他沒有投機取巧。
儘管,他也真的相當努力。
機,指的是機會,一個令他可以掌控魔的機會。
巧,指的是巧力,一個可以讓他施展巧力的魔。
故此,在短短十幾年的時間裏,他能成就今日的輝煌,真的離不開魔的幫助。
狸貓山裏有魔尊,這,便是秘密。
而魔域之人下符,不過是欲蓋彌彰,他們只是想讓這個秘密成為一個枱面上的交易。
也就是說,在原本上,他們並不是多麼需要誰來接下這筆符。
狸貓山有動靜,貓妮自然分明,所以她便順水推舟邀請魔域之人出馬——這樣一來,且不管最後結果如何,對於世人而言,那不過是一個相對普通的大交易。
自然,這樣也不會有誰去尋根刨地探究一番。
況且,這關係到魔域之人,任是誰都得多少掂量一下。
對,貓妮和魔域之人都想得到自己想要的,她們之間確實是相互利用。
而張伯男的作用呢,不過是讓這場爭奪變成了一個枱面上的交易,而他成了這個交易的中間媒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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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午時的聚仙樓,忽然變得有些熱鬧。
貓妮宴請風刺等人,談笑盡歡。
只是,劉詩詩和韓冰冰以及那四侯還未見人歸來,貓妮所宴請之人也就九位。
風刺龍雲天籟和藺采禾等三人,以及三影女。
自然,張伯男和那位魔域之人馬臉大漢也在宴席中。
何京為此是忙得不可開交,一會兒吩咐這個,一會兒招呼那個——沒辦法,客比主牛。
和貓妮一番交談后,風刺心裏有點沉。
一位魔尊一旦真的出世,那可是相當於一個大仙的實力,比之他這個剛剛僥倖晉陞為上仙者來說,那不在一個層次。
仙,也有等級層次之分。
上仙最低,緊接着便是大仙,金仙,和仙王。
真箇比起來,一個大仙一巴掌便可以拍一群上仙。
況且,即便同為上仙,其間還是有星級分等的。
而風刺現在只能算上仙,連一星都不到。
所以,這叫他得知真相后如何不感到壓抑?
且不管貓妮想如何控制那位魔尊,風刺是真不想被牽扯進去,因為貓妮的邀請很是分明。
她開出的酬勞也是足夠令人動心。
封他諸侯,萊山城歸他一人直接管轄。
也許你會問,說封就封,周氏王朝答應了么?
不,你是不知道貓妮之父現在的聲望和勢力有多大。
如果他願意,周氏王朝上如果十人說了算,那其中會有八人為他說話助力。
所以,貓妮沒有打誑語。
可儘管如此,風刺還是有些猶豫。
一座萊山城固然可以讓他的包圍和同化雪帝城的計劃更加順利便捷,但這是在賭命。
只是這個邀請很倉促,在貓妮反覆的一夜思量中,她才如此決定。
她也需要籌碼,對付魔域之人的籌碼——儘管原本上,她以為風刺已經死了。
即便那次因為梅花山的事情,她還想親自前往一探究竟?
但因為其父阻攔,她又不得不三思而後行,只能在途中返回冰雪國。
要戰爭了,她便不能參與進去。
而今在這個野狐鎮上巧遇風刺,貓妮可謂五味雜陳。
對於這個男人,她想親近,但又不敢靠的太近。
她會坦誠,但也會適當保留。
“風英雄,不想在這小鎮子上再次遇上你,小女子貓妮敬你,可是要喝乾哦。”
席上,貓妮舉起一盞美酒,起身對着風刺一飲而盡。
風刺點了點頭,只是意思一下抿了一小口。
貓妮發出的這個倉促的邀請,他還沒來得及同龍雲商量。
一旦如貓妮所說全乾了這盞敬酒,也就意味着他風刺應允了這個邀請。
“風大俠,你的這位藍顏知己敬你酒呢,你這樣小抿一口,怕是不夠意思吧?”
龍雲一直坐在風刺一旁,一口都不曾吃,連筷子都不曾沾一下。
那個坐莊的白衣女子雖說談不上美貌絕代,但她的氣質卓越超群,這令龍雲心中的醋罈子再一次破裂。
“姐姐說的是,姓風的,你是不是個男人啊,人家好歹請咱們吃飯,敬你酒就這樣敷衍一番么?”
但見龍雲醋意大發,藺采禾冰雪聰慧,當即知曉,便火上澆油了一把。
並且,她心裏也是醋意的緊,她不過表演到位而已。
“是啊是啊,風老闆,人家一大美女敬你酒,你就男人一點唄,要不本童子替你喝了~”
哪想,童子天籟一邊大口吃肉,大口吞酒,還一邊不知情地煽風點火?
畢竟,吃人家的嘴甜啊,不怪他。
“哼哼,風大帥,這可是同仇敵愾啊,你可不能有負眾望啊。”龍刀冷笑道。
“是的呢,那麼大一個男人,一點兒也不爽快,真是的~”小昭君撇嘴啐道。
倒是三影子美女,她們站在龍雲身後,想笑不敢笑的。
一群大小傻娘們兒哦!
風刺心裏為自己喊冤,鳴不平。
“哼,怕是公主殿下的分量不夠么?那好,張公子,來,咱倆一起敬這位風大人!”
但見風刺神色糾結,馬臉大漢陡然起身,還拉起了張伯男,同時給風刺敬酒。
“是啊,在下張伯男敬風大人一盞。”張伯男端起一盞酒一飲而盡。
風刺忽然笑道:“酒么,我可以喝乾,但事兒,走一步看一步,貓妮殿下,怎麼樣?”
“請便,風英雄幹了這盞酒便好。”貓妮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