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鐵嬤嬤，太子妃左氏

羊暮雲抬手制止了她，不讓她給自己換衣服，他笑着說道：“娘子，我自己可以穿衣服。”

“可我覺得我幫你穿的挺好看的。”李月季笑着說道。

羊暮雲只得頷首，無可奈何的笑了。

“娘子，再過半個月就是一年一度的萬壽節了，你有沒有想好咱們應該送什麼禮物比較好？”羊暮雲輕輕地頷首，然後又問道。

“你想表示什麼意思？比如說你想表示出挑還是不出挑？”李月季反問道。

“出挑吧，讓文武百官覺得本王並非愚笨之人。”羊暮雲心想自己現在有了和羊暮然他們想抗衡的能力和實力，所以太子的位置他一定要搶回來，更別說父王屁股底下的寶座。

“那好辦！既有心意，又有新意，而且不花錢！找個錦盒往裏頭裝些農作物倒是能對付一二。”李月季皺了皺眉說道。

“農作物？麥穗？玉米葉子？可行？會不會太難看？”羊暮雲說道。

“可以弄來麥穗，玉米葉子什麼的先做成標本，然後放在好看的錦盒裏，麥穗等物可以組成一個壽字，你不覺得這麼一件禮物很能代表心意嗎？取自五穀豐登，萬壽無疆之意，想必你父皇一聽高興的合不攏嘴呢。一開始可能會嫌棄，但是經過別的大臣的解釋，你父皇肯定能理解的。”當皇帝的就知道享受，怎麼可能懂這些農作物對平民百姓的重要性，但是朝堂里的官員有些是寒門出身，肯定能看明白這禮物的特殊和心意的。

“不錯，不錯，娘子果然生在農家，明白的事情確實比本王多。”羊暮雲微笑着說道。

“這也不算什麼？只是民以食為天，大家一日三餐可離不開這些東西的。”李月季淡淡一笑，不以為然。

“明天鐵嬤嬤就要來咱們府里教你規矩了，你自己小心。”羊暮雲還是不放心。

“我懂，你放心吧。”李月季點頭說道。

“你自己選幾個得用的丫頭，回頭還要她們貼身伺候你呢。”羊暮雲擔心李月季不習慣使喚人，不得不操心這些。

“我知道的，已經選了四個身家清白的丫頭當我們攬月軒的一等丫鬟。”李月季說道。

“是的，一等丫頭，你可以給她們取名字，以後她們專供你使喚。”羊暮雲清冷的聲音好比夏日裏的一汪清泉，讓人聽着身心舒坦，聲音並不大，如泉水的叮咚聲，敲擊在潔白的玉石上似的，反正很好聽。

“王爺說的是。”李月季頷首。

次日一早，李月季等羊暮雲吃了早膳，她就讓林媽媽把整個王府的人都喊在了院子裏。

李月季看着俏生生站在自己面前的四個丫鬟，分別叫桂銀，如花，二丫，紅椒。

李月季給她們另外改了名字，墨香，流櫻，香芹，浣蕊。

大家都很喜歡自己的新名字，本來還覺得自家王妃出自莊戶人家，沒有見識不說，肯定還不識字，不料自家王妃還能給她們姐妹四人取這麼文雅好聽的名字，所以一個個的都很開心。

此時，李月季坐在高背梨花木的椅子上，伸手執着青花瓷蓋碗，喝了一口，接着抬頭，也不看他們，只緩緩地對他們說：“本王妃初到燕王府，人生地不熟，但是王爺信任本王妃，把你們給了我管理，那麼你們便是本王妃的人了，本王妃一向護短，但是最最厭惡背叛！所以你們千萬不要背叛本王妃，否則……”

李月季抬頭冷冷地掃視了一眼，說道：“做奴才最要緊的是忠心，若一心不在自己主子身上，本王妃不要也罷！”

“林媽媽，你給大傢伙說說話吧！”李月季心想林媽媽是燕王府大總管林大頭的親妹子，唯一的缺點就是愛貪小便宜，但是膽子小，在她暫時還沒有用的稱手的下人之前，這個林媽媽還是很好掌控的。

林媽媽很開心自己能得燕王妃給的幾分體面，從前她雖然因為有個當燕王府大總管的親大哥，但是只是沾光，如今她有了實權，往後撈點油水可不就便當了。

“王妃是咱們王爺心尖上的人兒，王爺非常寵愛，若是得罪了王妃，就等於得罪了王爺。咱們做奴才的，最是要衷心為主，倘若有那背主的奴才，杖斃是輕的，指不定還會株連九族呢，你們自個兒在心裏掂量掂量。”林媽媽到底在燕王府狐假虎威的積威余久，此時她這番話，便如打上了那些奴才的七寸，雖然王爺在皇上面前不得寵，但是到底是皇上的親生兒子，所以這些貪生怕死的奴才們都在心中害怕，怕自己惹的王妃不開心，沒準兒鬧的自己的小命就沒有了。

站在下方的人神色陡地一凜，口中道：“奴才們決不敢做半點對不起王妃的事情，必當忠心耿耿侍奉王妃！”

“但是昨個有人出府沒有給本王妃請示，就偷偷的出府，這樣的人，林媽媽你告訴大家，應該怎麼罰呢？”李月季決定拿綠蘿樹立王妃威信。

“私自出府不給主家報備，當打二十板子！”林媽媽見李月季這麼問，立即覺得是自己的機會來了，忙在邊上獻媚說打板子。

“二十板子是不是太重了？綠蘿是細皮嫩肉的姑娘家，如果二十板子下去，這……這一定很疼吧！”李月季好似於心不忍的說道。

一旁的林媽媽瞟了一眼被家丁押着下跪在地的綠蘿，一本正經的說道。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沒有規矩，不成方圓，這事兒還請王妃你拿個主意！”林媽媽一臉公正無私的樣子，真是讓李月季看了好笑。

“好的，就聽林媽媽的話。來人哪，把綠蘿拉下去打二十板子！”李月季點點頭說道。

林媽媽聞言心裏一喜，對於李月季對自己的信任，她很是得瑟。

她突然覺得自己在燕王府的日子肯定能比自己的表姐在安平侯府當廚房的管事娘子強些。

“既然有罰，自然有賞，其他人都有賞！墨香，流櫻，把這些碎銀子發下去！一人一兩銀子的打賞！”李月季看着訓斥的差不多了，滿意地笑了笑說道，然後讓丫鬟們將她備好的銀子分派下去，一院子的奴才們對她諾諾謝恩。

李月季讓墨香和流櫻分管她的首飾和她的貼身衣物，香芹和浣蕊則管洗漱和打掃的事兒，李月季默認林媽媽把持着攬月軒的事兒。

李月季認為林媽媽雖然貪財，但是大事兒上不是那麼糊塗的人，更何況她是燕王府大總管林大頭的唯一親妹。

羊暮雲之前對她說過林媽媽是可用之人，既然如此，她就暫時先用一段時間，考驗考驗再說，還是那句話，她剛來燕王府，很多事情不是太清楚。

“啟稟王妃，教你規矩的鐵嬤嬤讓太子妃的人送來了咱們府上，現在鐵嬤嬤人在海棠苑。”綠蘿被打了板子，如今還在房間裏將養着，是以，二等丫鬟缺了一個，李月季便讓三等丫鬟硃砂頂了上去。

硃砂的稟報，讓李月季的眉頭皺了皺。

想不到來的這麼快，不過也證明這個鐵嬤嬤乃是一絲不苟之人。

李月季被浣蕊和香芹攙扶着來到了海棠苑。

剛到海棠苑，就只見院子裏立了一位四十齣頭的嬤嬤，站得筆直挺拔，頭髮梳得一絲不苟，腦袋上還戴着金首飾，身上穿着石青色的福字褙子，下身淺紫色的綉着纏枝蓮花的馬面裙，此時被整理的一絲褶皺也無。

只是她面上十分嚴肅，叫人一眼看去便生恐懼之心。

眼神一閃，李月季收回神，緩步走過去問道：“這位嬤嬤便是教我禮儀的鐵嬤嬤嗎？”

“回王妃的話，老奴就是。”這位面容嚴肅的鐵嬤嬤臉上毫無笑容，說起話來也一派冷硬。

旁邊站着的是太子妃身邊頗為得力的陪房鄧媽媽，只聽她笑道：“老奴是太子妃娘娘身邊的鄧媽媽，咱們太子妃娘娘前兒得了太子殿下的吩咐，給王妃你送來了專門教宮規的鐵嬤嬤，鐵嬤嬤早年是賢妃娘娘身邊的姑姑，王妃需得十分尊敬。”

賢妃娘娘？莫不是楊賢妃？也就是太子殿下羊暮然的生母？

“鐵嬤嬤，還請費心教我才是。”李月季也不講王妃架子，而是自稱我。

這倒是讓鐵嬤嬤有點刮目相看，這莊戶人家的女子一旦飛上枝頭當鳳凰，她不是應該眼高於頂，看不起下人奴才嗎？而這位燕王妃竟然對她禮遇有加。

“鄧媽媽着實辛苦，還請鄧媽媽幫我謝過太子妃。”李月季眼睛泛起水光，一臉感動的說道。“浣蕊，快泡茶上甜點好生伺候着鄧媽媽。”

鄧媽媽還以為自己能得到一些賞錢，搞了半天只是泡茶和上甜點，她當即就不高興留在小氣的燕王府了，只說一會兒到了時辰，讓燕王妃派馬車把鐵嬤嬤送回東宮。

李月季自然高興的答應了，還讓浣蕊親自相送。

鄧媽媽心想自己在東宮太子妃娘娘邊上，每天的賞錢可是很多的，這一來一去自己可是少撈了不少油水，不由得在臨走前憤恨的瞪了一眼李月季。

但是李月季權當沒有看見。

鐵嬤嬤面無表情，聲音毫無波瀾地道：“應太子妃娘娘要求，老奴要在十五日之內，教會王妃你一切宮規禮儀！”

“然而，實是不可能之事，老奴本不敢領命，無奈太子和太子妃娘娘看重，只得一試。望王妃體諒，還需戒驕戒躁、用心苦練，否則老奴手裏的戒尺可是不講情面的，前提還是希望王妃在萬壽節上不得出了差錯。”

“戒尺？”李月季聞言唇角抽了抽，這還來真的啊？居然還有用到戒尺。

“嗯，所有大家閨秀都是這麼學出來的，有的大家閨秀三歲起就開始要學規矩了，王妃你這樣大的歲數的，老奴還是第一回遇到，所以，老奴真的沒有多大的把握教會你，但是老奴會用心教！”其實鐵嬤嬤的意思是其實她也不想來燕王府教她宮規的，只是因為太子妃兩口子的命令，她聽命行事罷了。

“謹從鐵嬤嬤的教導！”李月季心想在皇宮裏行走，學好宮規很是重要，不管太子殿下羊暮然是個什麼意思，但是她就當好意收下就是了。

鐵嬤嬤肅着一張臉：“這就開始吧！”嘴巴一張，便要開始授課了。

李月季心想自己還是照做吧，什麼走路要慢走，笑么要像大家閨秀那樣講究笑不露齒。

“坐時，膝蓋不能分開，兩手交疊搭在腿上……走路之時，步子不能太大，對了，王妃你再頭上頂個碗，再好好練練。”鐵嬤嬤嚴肅的說道。

李月季也只能認真聽，因為她覺得鐵嬤嬤確實有認真在教她。

一開始，李月季還做錯，可能吃個幾下戒尺的苦楚，可憑着她的好記性，她馬上能行雲流水的做出鐵嬤嬤覺得正確的動作。

“王妃學的不錯。”鐵嬤嬤不由得想起了從前聰穎的遇皇后，只可惜紅顏薄命。

“多謝鐵嬤嬤表揚，此刻已經是晌午了，鐵嬤嬤今個就留在燕王府用膳吧。天氣炎熱，等過了晌午再回東宮也不遲啊！”李月季心想能籠絡一個是一個，況且鐵嬤嬤並不如她一開始認為的喜歡刁難人，在她後來做對了動作后，鐵嬤嬤還很欣慰的勾了勾唇角，可見鐵嬤嬤那是認真在教吧。

李月季親自去廚房指揮廚娘做了一道紅燒肉，再有幾樣精緻小菜。

“紅燒肉的味道真好。”即便是東宮的廚子也不定能燒出如此美味的紅燒肉，這道紅燒肉肥而不膩，濃油赤醬，上面的醬汁散發著暗紅透亮的光澤，輕輕地咬上一口，軟爛到嘴巴里似融化了一般。

“鐵嬤嬤，你多吃點，這飯菜可是精心為你準備的。”以誠相待，也許能贏得鐵嬤嬤的好感，她不求鐵嬤嬤對自己有多真心，但是希望鐵嬤嬤可以一直這麼認真教自己宮規，回頭自己別在萬壽節上出錯。

“多謝王妃盛情。”鐵嬤嬤聞言心裏暖暖的，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把她當貴客看，而不是一個有點體面的下人看待。

“這是筍脯燉肉，味道也不錯，好像是吃到了小時候母親給我做的味道。”鐵嬤嬤老家是幽州鄉下的，這種農家飯她吃着感覺很好。

“經過蒸制、晾曬的筍，不如新鮮時那樣瑩白有光澤，略略發灰，節距倒是很緊密的，用手指甲掐一下，筍肉也很細嫩，用來做筍脯極合適。我這邊還有不少，一會兒給鐵嬤嬤帶回去一些，回頭鐵嬤嬤可以讓人給你做好吃的筍脯燉肉，味道肯定很好吃的。”李月季笑着說道。

“王妃想的真周到，老奴謝王妃賞賜。”鐵嬤嬤真心道謝道。

“不必多禮！”李月季笑着說道。

做筍脯的工序並不龐雜，只是離不得人，由始至終必須守在旁邊看管護理。因林媽媽讓人買來的筍是已經晒乾榨好了的，倒省卻了不少功夫，李月季只需要控制火候，將筍烘烤得恰到好處，便可大功告成。

剝了殼的冬筍對半切，用竹條串好架在明火上烘烤一個晝夜，柴禾中添加一些松柏枝，可使烘烤出來的筍脯更香。若是口味重的，還可以在冬筍表面刷上一層清醬，這樣制好的筍脯會稍稍有些發黑，入口卻更加鮮香。

直到筍尾端肥厚的部分烤得如鐵一般硬，這筍脯，就算是做好了，用來燉肉或是煮湯，都是農家不錯的選擇。

太子妃左氏聽說燕王妃李氏送給鐵嬤嬤一些筍脯不由得笑了，她是笑李氏不會做人。

“這個農婦怎麼送一些沒用的東西，要我肯定不收了，也就鐵嬤嬤要收。”鄧媽媽這話有擠兌鐵嬤嬤的意思，但是鄧媽媽是太子妃左氏的陪房，所以左氏很多事情是很依賴她的。

“對了，那個姜二財可信嗎？”太子妃左氏問道，她此刻慵懶的坐在貴妃椅上，她眼角略飛，下眼瞼形若桃花，帶着刺骨的勾人春意，這一點倒是與她的妹妹左慶絹有幾分相似，只是那左慶絹一顰一笑間有着萬種風情。

“那是燕王府攬月軒綠蘿的二表叔，他的話還是有幾分可信度的！”鄧媽媽笑着主動上前給左氏捶腿，力度輕柔。

“鄧媽媽費心了。”左氏“嗯”了一聲，閉上眼睛，又睜開了眼睛，二手中指按揉在額頭二側。

“是的，太子妃娘娘。”鄧媽媽點點頭。

“但是現在燕王府那邊遲早會查到咱們這邊來的，還是讓我母親隨便找個由頭把姜二財給攆去莊子上吧，必要的時候，還是要以咱們左家的利益為重……當然侍妾姜氏那邊也需好好安撫……”

“姜氏不過是丫鬟上位，太子妃娘娘不該對她太重視才是。”鄧媽媽忍不住說道。

聞言，左氏嗤笑一聲，雖是住了嘴，眸光卻是一凜，她不是只知在內宅爭風吃醋的無知婦人，太子殿下羊暮然的雄心壯志她自是明了，況且，她年幼時跟在祖父身邊沒少聽他說起過歷代的奪嫡之險，只是，那時她過於年幼，對這些並不感興趣，倒是對那些賢后寵妃之事更為好奇，記憶中最深刻的便是蒼樂帝不顧百官非議冊封民女出身的秦氏為皇貴妃，而祖父曾說的一句話更是被她記到了至今，在她出嫁時，祖父又把那句話贈與了她：莫要小瞧任何一個美貌的女人，即便她在你的眼中並不聰慧，卻有可能依靠美貌征服一個掌握你命運的男人，繼而奪走你的一切。

燕王府攬月軒。

晚膳后，羊暮雲才回來，李月季已經沐浴妥當，烏鬢隨意的挽了個斜髻，只插了一支小巧的綠松石牡丹簪子，上身着了一件粉藍斜襟綢褂子，左側纖腰處打了一個薄紗的桃花結子，珍珠白縐紗褲下露出一雙玲瓏白嫩的玉足，那小腳又白又嫩，偏生正調皮的一晃一晃，那俏勁彷彿要晃進人的骨子縫裏。

“王爺回來了？”李月季見了羊暮雲，自是笑吟吟的迎了上去，小腳踏在鞋頭綴了珍珠的繡花鞋上，水眸輕輕一睨，含春帶盼的嬌喚了一聲道。

“娘子，這是民間的喊法，我還是喊你月兒，你看行嗎？”、

“王爺說的是。”

羊暮雲在聽見李月季突然嬌聲說著，而且越發的像盛京那些小少女的打扮，他不由得唇角抽了抽。

“月兒，昨晚上讓你受了不少折騰，你現在還好些嗎？”羊暮然很是愧疚，因為昨晚他白天逼走了不少藥效，但是還是有不少殘餘的藥效，竟然到了晚上發作。

晚上抱着心尖上的女人，羊暮雲哪裏能忍的住呢，自然抱着李月季好一陣翻雲覆雨。

“今晚我會輕點的。”羊暮雲說是這麼說，可一抱到軟玉溫香，他立即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這一折騰就到了半夜，羊暮雲了事後也沒叫人伺候沐浴，只摟着李月季睡了過去，倒是李月季闔着眼睛卻久久不能入眠，等聽着羊暮雲的呼吸聲漸漸平穩，才悄悄的起了身，喚了墨香和流櫻伺候自己拭身。

若是還在涼州，她還是自己沖個熱水澡罷了，但是現在府里有人伺候着，她也就開始學着享受了，回頭她自己給自己洗澡，讓墨香她們知道了，少不得要惶恐於她們是不是要被她這個王妃炒魷魚了吧？

墨香瞧着李月季身上一塊青一塊烏，神情隱隱有些發愣，不禁紅了眼睛道：“王爺怎麼也不顧念着主子一點，主子好歹細皮嫩肉的，怎能這般行事。”

這話說的李月季臉色羞紅，但是一想這也是羊暮雲愛自己，而且不納妾，反正她自己心情好極了就好。

李月季催促墨香和流櫻快點給自己洗好，她就讓她們回耳房歇息去了。

一早兒，羊暮雲倒是後悔起了昨個自己對李月季的孟浪。

“月兒，對不起。”羊暮雲道歉了。

“道歉做什麼？咱倆老夫老妻的。”李月季噗嗤一聲笑道。

“好了，不說這個事情了，快吃快吃，這盤麻薯團很好吃呢！記得蘸芝麻醬更好吃。”李月季和羊暮雲梳洗之後，開始讓人布了早膳。

“是的，可是還是不如你做的早膳好吃，炸山芋片配煎雞蛋，再有一杯杏仁牛乳，味道那是極好的。”羊暮雲笑着頷首道。

正當李月季想說什麼的時候，卻聽浣蕊打了帘子進來稟話。

“啟稟王爺，王妃，宮裏楊賢妃派人來請王妃進宮覲見。”浣蕊得了院子門口的一個婆子過來稟報，然後進屋來說給李月季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