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六章

柏睿將車停好,傅箐箐還處於驚愕之中沒有緩過神來,她看着他一氣呵成的熄滅油門,然後轉過頭來看着自己,一雙眸子深如潭水,她像是要被吸進去一般。過了好一會,她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你、你說我下來你就簽離婚協議的。”

“陪我做。”柏睿的聲音不急不緩,像是陳述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情而已。

“什麼?”傅箐箐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她正襟危坐,眼神戒備的看着旁邊的人。

“履行夫妻義務,我現在有這需求。”

“你他媽有病是吧?”傅箐箐這下徹底明白了,她恍然大悟,“看來你又是騙我的,那我先走了。”說完就去拉車門,卻怎麼都打不開。

柏睿按了某個按鍵,然後抓着傅箐箐的肩就往後座倒去,兩人雙雙落在車後座,柏睿壓着傅箐箐,伸手撥弄下她的額發,然後親吻上她的唇。他的動作並不溫柔,像是一場掠奪,他狠狠的啃咬她的嘴唇,傅箐箐的眼睛赫然睜大。

柏睿看着她睜大的眼睛,突然間就停止了動作,他有些憐惜的撫摸她的臉,聲音溫潤:“我怎麼能發瘋一樣的想念你的身.體。”

“柏睿,你不要讓我恨你。”傅箐箐的眼淚就那樣涌了出來,“我已經結婚了,我求你至少給我留點尊嚴。”

“你少拿話激我,目前為止,我才是你丈夫。”說完開始撕扯她身上的衣服,傅箐箐雙手不斷的亂揮,一巴掌差點直接招呼到柏睿的臉上。

柏睿有備而來,他騎跨在傅箐箐的腰上,一隻手制止住傅箐箐,將其雙手扣至她頭頂,一手直接大力撕掉她身上的裙子。

他這個時候還在想,幸好她穿的是裙子,方便操作。

傅箐箐手被制止住,開始使用腳力,她稍稍的曲起腿,想要朝着柏睿的胯.部頂去,柏睿卻先她一步的用腿壓住她的腿,一時間傅箐箐整個人呈屈辱的姿勢躺在柏睿的身.下。

“滾,你給我滾,滾開啊。”

柏睿根本不理會她,兩人折騰得大汗淋漓,男人的力氣總歸是佔了上風。柏睿抽開皮帶,褪去西褲,一舉到底。

像是進入了岩漿深處,那炙熱的滾燙緊緊的包裹着、吸食着他。像是延綿不絕的小山丘,凹凸不平的觸感宛若溪水潺潺,焦灼着、溫暖着他。

可掬可捧的感官刺激總是第一時間的,這是一種無法言喻的本能感覺,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愉悅。從華夏民族起源開始,從北京猿猴到山頂洞人,男女之間總是在尋找着最最直接的交流,這是一種百折不饒的精神,我們每對男女都沉浸在裏面,熱火朝天、永不疲倦。

這就是做.愛。柏睿想,這就是做.愛。隨心所欲的做.愛,密不通風的骨髓相連。

伴隨着他的動作,傅箐箐期期艾艾的聲音響徹耳畔,這聲音似曾相似,似乎不久前才聽到過,可是具體在哪裏聽到過,他卻怎麼都想不起來。

傅箐箐的脖子、額頭上都是汗液,像是剛剛經歷了一場馬拉松拉鋸戰一般,她現在精力耗盡,嘴裏囁嚅着什麼,眼睛裏面滿是倉皇,還有無助。

柏睿的動作不斷,他退出很慢,進.入卻異常的堅定。就這樣吧,這樣子一起沉淪。誰他媽也別放過誰。

“你把我送你的姬靈弄哪裏去了?”因為欲.望沾染,柏睿的聲音有些沙啞,“啊?你到底弄哪裏去了?”

回應他的是無盡的沉默。

“你為什麼要這麼狼狽的出現在我的面前,污泥裹身的出現在我面前,一次又一次。就算沒有了錢,我給你的也足夠你衣食無憂的過完下半輩子了,你為什麼要以這樣難堪的姿勢出現在我的面前。”

傅箐箐覺得,面前的這人徹底瘋了。

柏睿得不到回答,他開始轉而去取得她的迎.合,他勾起她的腿盤住自己的腰,埋首在她胸前,親吻那飽滿而又傲立的柔軟。

她的身體在為他而綻放,這是一件讓人欣喜若狂的事情,男人的自尊心作祟。

一場歡.愛,沒有了長長久久的潤滑,也沒有了酣暢淋漓的痙攣。只有男人的顫抖,還有,女人的顫抖。男人顫抖是因為釋放,女人顫抖是因為恐懼。

柏睿釋放后並沒有立馬將自己抽離她的身體,而是伏在她的肩膀大口的喘氣,傅箐箐的頭髮亂七八糟的橫在臉上,汗水濕了又干,淚水幹了又掉。

柏睿平息下來,這才驚覺原來自己幹了一件這麼荒誕的事。

他驀地從她身上撐起身體,手腳麻利的穿好自己的衣衫,推了推躺在後座一動不動的女人:“喂,你——”

傅箐箐撿起被柏睿撕爛的衣衫往身上罩,嘴裏哆嗦着:“我要回家。”

柏睿回到駕駛座,握住方向盤的手在瑟瑟發抖。

天色漸亮,兩人一前一後的去了迎川市。

柏睿回到別墅,保姆早就一臉焦急的站在門口。

他扯了扯襯衫,問她:“怎麼了?這是。”

“先生,你總算回來了,小小姐不見了,我們一直給你打電話都打不通,到底怎麼回事啊?”保姆因為心急,語氣難免有些責備。

“你說什麼?”柏睿的臉上立馬被陰霾席捲。

“昨天晚上,小小姐不見了。”

“你是怎麼看她的?”柏睿聲音冰涼,“這麼小的孩子你都看不住?”

“是我不好,小小姐昨晚身體不適,我給你打電話又不通,於是就打電話叫司機過來送小小姐去醫院,半路遇到——遇到——”

“遇到什麼?”

“有人,有人堵了我們的路,然後那些人搶走了小小姐。”保姆的聲音不穩,斷斷續續的發抖。

“報警了嗎?”

“報了,昨晚已經報警了。”

柏睿沒有回別墅,他摸了摸自己的褲兜,這才想起先前的手機已經不能用了,褲兜裏面躺着的手機還是去a市前隨便買的一支,號碼也不是之前的。

他重新回到車裏,發動油門驅車離開。

傅箐箐在柏睿走後直接去了迎川市,此時此刻她無比的想念李楠身上那陽光的味道,她想要立馬見到那個疼愛自己、憐惜自己的人。

李楠接到她的電話時整個人都懵了,他聽到她嚶嚶的哭聲,心裏面一陣抽搐,待她的情緒稍微穩定一點后才問她:“你現在在哪裏?”

“我在機場,你快來接我。”

“好,你在那裏等着,我馬上就來。”

李楠去機場接到傅箐箐,傅箐箐幾乎是立馬就撲進他的懷裏,她眼裏的淚水不斷,李楠忙不迭的給她擦淚,可是怎樣都沒用,傅箐箐哭得根本停不下來。

到了住的酒店,傅箐箐死死的咬住下唇,李楠在她面前蹲下,傅箐箐突然抱住他,急切的親吻他的唇。

“要我,現在,要我。”傅箐箐聲音哽咽着,昨晚驚悚的一晚她到現在還沒有反應過來。

李楠不明所以,但也沒有拒絕,他好些天沒有跟她一起了,這會看到她也很渴望。他配合著她,待兩人衣衫褪盡時,李楠的牙齒都在打鬥。

“誰啊,誰他媽做的?”昨晚柏睿用力很大,傅箐箐的脖子上、胸前都是他的痕迹。

“不要問,我不想說。”傅箐箐直搖頭,李楠啊了一聲,緊緊的抱着傅箐箐。

兩人的性.愛是壓抑的。

李楠想用力,他想要用力的將傅箐箐揉進身體裏,他想要用力的幫她洗去她身上別人的痕迹。

傅箐箐牢牢的抓着李楠,彷彿他是她的浮木,她的希望。

事後躺在床上,李楠的眼底一片猩紅,傅箐箐靠在他的懷裏,他的胸前濕了一大片。

“是他嗎?”

“嗯。”

“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把傅箐箐哄睡着后,李楠接到一個電話。

“不好了,這孩子似乎在發燒。”

“有跟那邊聯繫嗎?”

“已經聯繫了,那邊問我們要什麼條件,多少錢。”

“我不要錢,我準備的資料,叫他簽字就行。”

“那這孩子怎麼辦?她渾身都很燙。”

“他要簽了字,我們才會放人。”李楠收線,轉過身來看着已經入睡的傅箐箐。

她的身體曲卷,彎曲成還沒出生時在母體裏面的姿勢,她睡覺一直都是這個姿勢,她從未安穩過。

那個男人,他簡直不是人。

柏睿接到電話,覺得好笑,看不出來那個男人居然還有干這本事的勇氣,他還真是小瞧了他。

敢威脅他,膽子倒是不小。

敢在他女兒身上下手,他真是活膩了。

沒有報警,直接去了個電話到認識的人那裏,他要是那樣容易的就被他威脅到,那他這麼多年也白混了。

只是他聽保姆說孩子身體不適,想到這裏他立馬又撥了個電話出去。

李楠看着屏幕上面跳躍的數字,一瞬間一種噬血的快感油然而生,他沒有立即接聽,而是拿着電話,眼睛看着前面落地窗外青灰色的夜空。

電話第三次響起時,他按了接聽鍵。

“喂。”

“你膽子不小。”

“膽子小怎敢跟你這種人打交道。”

“趁我現在還願意跟你說話的時候,你好好的抓住機會。要不然,上次沒能進去,這次恐怕規避不了了。”

“我也不是嚇大的。”

“噢。”柏睿似乎來了興趣,他的語調微微上揚。

“我準備了一份資料,簽了她,你女兒馬上你就能見到。”

“你憑什麼來威脅我?我想捏死你,就像對付螞蟻一樣。”

“我賤命一條,不怕。你女兒出生高貴,一命換一命,我輸得起。”

“你做這些傅箐箐知道嗎?”柏睿手指敲着方向盤,不急不緩。

“少廢話,如果不想看到你寶貝女兒受罪,那就馬上簽字。”

“已經很久沒有人敢在我面前這樣狂妄了。”柏睿冷哼,“看來你不太喜歡安逸的生活,那我就如你所願。”

“是嗎?我是不怕,就怕你女兒承受不住了。”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柏睿胸膛急劇起伏,敢威脅他!他又撥了個電話出去,語氣冰涼,“立即行動,找到后給我剁了他的一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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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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