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約見

第十一章 約見

“范哥,”科諾在這時候走過來,站在桌邊說道,“剛才馬先生打電話來,說是希望今天你能回一趟國賓館,他有事情要和你商量。”

“呵呵,你看,我還沒有去找,人家已經主動送上門來了。”范海冬看着蘇絲笑道。

“你先別高興得太早,如果我沒估計錯的話,可能是中俄韓三方的會談出現了僵局了,所以中國方面才會在這個時候派他來找你回去的。”蘇絲笑道。

“總共只有那麼幾個議題,而且差不多都是提前擬定好的了,還會出什麼問題?”范海冬皺眉道。

“提前擬定好的只是中俄雙方的幾個議題,你別忘了現在又有一個韓國加入進來了,那就無形間增加了很多變數。”蘇絲想了想說道。

“嗯,不管他啦,反正去了就知道了。”范海冬站起身來說道。

“別忘了要人的事情。”蘇絲看着范海冬朝外走的背影說道。

范海冬頭也不回的擺了擺手,表示記住了。

當范海冬的座車及護送的車隊達到釣魚台國賓館門前的停車平台時,范海冬一眼就看到了不知何時開始等在賓館門前的馬海寧,此時的馬海寧似乎顯得有些焦急,在看到范海冬的車隊過來的時候,她明顯鬆了一口氣。

當范海冬走下車之後,他緊趕兩布迎了上來。

“范哥你可來啦,如果等一會兒你再不來的話,我就得跑去接你了。”抓住范海冬的胳膊,馬海寧說道。也許是因為正式從政以來的人變得成熟了,又或許是因為感受到了范海冬身份的不凡,如今在范海冬面前,馬海寧已經沒有了當初那種高高在上的傲氣,他也學着別人的樣子稱呼范海冬為“范哥”。這讓范海冬多少感覺有些得意。

“海寧兄弟這麼急着找我來有什麼事嗎?是不是會談遇到什麼困難啦?”范海冬問道。

“會談是有些問題出現,不過這倒不是找范哥來的主要目的。”馬海寧一邊帶着范海冬朝賓館裏走,一邊說道。

“哦,那是什麼事?”范海冬困惑道。

“因為今天有個人想見你,所以……”馬海寧說道。

“什麼人要見我,還值得讓你這麼著急?”范海冬滿不在乎的說道。

“這可是位大人物,”馬海寧說道,“他是目前國內軍界真正掌管大權的實力人物,各大軍區的首長沒有一個不是他的老部下,他說出來的話比軍委下達的軍令還要有效。”

“哦?還有這樣的人?我原來怎麼不知道?”范海冬驚訝的說道,不過話說完他自己先笑了,原來自己在國內的時候,只不過是一個毫不起眼的小人物,像這樣國家軍界高層的事情,他怎麼可能會知道。

“其實他早就已經在名義上退休了,所以范哥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馬海寧倒是沒說什麼,他這樣解釋道。

“那兄弟知不知道這位大人物找我幹什麼?”范海冬問道。

“我哪裏知道。”馬海寧苦笑道,“就連我老爸在他面前都不敢多問一句,我又怎麼敢多嘴。”

“嗯。”范海冬點了點頭,繼而問道,“那他現在人在哪裏?我們這就去見他嗎?”

“是呀,他老人家已經等了你快一個小時了。”馬海寧說道,“這位老人家自從退休以來,脾氣越來越大了,這幾年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他為了見一個人而等上這麼長時間呢。”

范海冬笑了笑沒說話,心中卻想:“這位老人家架子實在是夠大的,寧可在這裏等上一個小時,也不親自出面去見我。只是不知道這樣一位大人物,無緣無故的為什麼想和我見上一面。”

就在范海冬暗自納悶的時候,兩人走到了一個大型會客室的門前。僅從門口那四位精神抖擻的中年軍人上看,范海冬也知道到地方了。

“小馬,這位是范先生嗎?”看到兩人過來,四人中的一個走上問道。

“是的。”馬海寧停下腳步,對范海冬說道,“范哥,這位是章慕年連長。”

“你好。”范海冬伸出手去微笑道。

“你好。”章慕年和他握了握手說道,“首長正在裏面等着呢,范先生請跟我來。”

章慕年說完轉身朝門口走去,范海冬緊跟在他的身後,至於馬海寧則轉身沿原路走了回去,顯然他的任務就是接范海冬來這裏的。

剛一走進房間,范海冬便看到會客廳那張橢圓形的桌子旁,坐了一位滿頭霜發但是卻精神矍鑠的老人。老人身上穿了一身普普通通的綠色軍裝,那軍裝是七十年代以前中**人所穿的老式粗布裝,如今這個時代基本上已經絕跡了。僅從這身穿着上看,范海冬也知道這位老人絕對參加過解放前的革命戰爭,因為只有從那時候的炮火硝煙中走過來的老軍人,才會有這樣深的戀舊情節。另外,從這位老人的身上,范海冬還感受到一股逼人的氣勢,這份氣勢范海冬只從利蒙諾夫身上感受到過,不過和利蒙諾夫比起來,這位老人的氣勢要強上很多。

而在老人的身後,還站了一位年紀在二十歲左右的姑娘。這姑娘上身穿了一件白色的純棉短袖襯衣,下身穿了一條寬鬆的街舞褲,因為把襯衣下擺束進了褲腰的緣故,姑娘原本就十分豐滿的胸脯顯得更加凸挺。

“首長,范先生已經來了。”在范海冬前面的章慕年說道。

“嗯,你出去吧。”老人揮揮手說道。

“是!”章慕年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轉身走了出去。

“小兄弟,來這邊坐。”在章慕年離開房間之後,老人看着范海冬笑了笑說道。

“好。”范海冬點點頭,走到老人身邊,逕自拉開一把椅子坐了下去。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老人看着范海冬從容自如的樣子,忍不住贊道。

“老先生過獎了。”范海冬笑道。

“呵呵,老先生?”老人伸手在皺紋密佈的額頭上摸了摸說道,“我真的有這麼老了嗎?”

“老先生是老當益壯。”范海冬說道。

“小兄弟很會說話。”老人笑道,“噢,你不介意我叫你一聲小兄弟吧?”

“怎麼會,那是小子的榮幸。”范海冬說道。

“呵呵,那我就不客氣了。”老人點了點頭,然後對身後的那個姑娘說道,“小茗,去給我這位小兄弟沏茶。”

“好的,爺爺。”“小茗”答應一聲,轉身走開了。

“小兄弟,我想我就不用再自我介紹了?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小馬應該把我的事情告訴你了。”在“小茗”走開之後,老人說道。

“馬兄弟只是告訴小子,老先生在軍界很有威望,其他的就什麼都沒說了。”范海冬回答道。

“哦,這孩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嘴嚴了,原來他可是肚子裏存不住半點秘密的。”老人笑道,“我叫劉子卿,小兄弟如果不嫌棄的話,就叫我一聲老哥哥吧。”

“原來老哥哥就是鼎鼎大名的劉將軍。”范海冬肅容道。雖然原來在國內的時候他只是普通人一個,但是這位共和國碩果僅存的一位大將,他還是知道的。

“什麼鼎鼎大名,已經是黃土埋半身的人了,老嘍,老嘍!”劉子卿不無感慨地說道,“如今的天下已經是你們年輕人的了,我們這些老東西已經跟不上時代啦。”

“范先生請用茶。”就在范海冬想說些什麼的時候,沏好茶回來的“小茗”悄無聲息的來到了他的身邊,將一杯濃香的清茶放在他面前後,輕聲說道。那聲音就如同是稚鶯啼谷、乳燕鳴澗,分外清朗悅耳,讓范海冬忍不住抬頭看了她一眼。這一看之下,范海冬頓感失神,同時也深感懊悔,如此絕色的女人自己剛才竟然沒有仔細端詳。

只見此刻站在他面前的這位,被劉子卿喚作“小茗”的姑娘,有着與范海冬所有女人都皆然不同的美,她這種美是一種冷若冰霜、拒人千里之外的孤傲美。那張俏臉的輪廓如同刀削一般的清楚分明,散佈幾縷劉海的光潔額頭下,一雙明若寒星的鳳眼灼灼有神,挺拔高聳但卻不限突兀的瑤鼻,厚薄適度、艷若熟櫻的小嘴,掩藏在長發之下若隱若現的小耳扇,每一處不是完美絕倫的神之傑作。儘管她面無絲毫表情,冷的仿如嚴冬凄厲的冰霜,但是卻更能凸顯出她與眾不同的完美。

“咳咳。”也許是發覺了范海冬的失態,劉子卿發出兩聲乾咳,然後說道,“剛才忘了給小兄弟介紹,這位是我的小孫女,叫劉毓茗,哎,這孩子從小就被她爸媽慣壞啦,一點兒都不懂禮數。”

“啊,什麼?老哥哥你說什麼?”范海冬醒過神來,面色漲紅的問道。

劉子卿呵呵笑了兩聲,然後把剛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繼而說道:“小兄弟不用不好意思,年輕人嘛,我能理解,畢竟我也年輕過。”

如果劉子卿不說這一番話或許更好一點兒,他這一說倒是讓范海冬更加不好意思了。在看那位靜靜站立在劉子卿身後的冰山美女,她倒是絲毫不動聲色,就彷彿自己爺爺在說別人一樣。

“小兄弟知道我這個老頭子為什麼這麼急着約你過來嗎?”也許是有意要轉開話題,劉子卿說道。

“哦,小子不知。”范海冬搖頭道。

“其實我今天約小兄弟過來,一方面是為了向小兄弟倒一聲謝,另一方面則是有事相求。”劉子卿將胳膊拄在桌面上,攏了攏頭頂的白髮說道。

“老哥哥請講。”范海冬嘴上說著,心裏卻想着:這麼快就進正題了,這位老將軍還真是夠直爽的。

“至於為什麼要對你道謝,我想我也沒必要多說了,如果不是小兄弟你的幫忙,目前國家的周邊環境不會出現如此大的變動。如今我們雖然不能說是已經完全扭轉了不利的局面,但是總的說來,已經不用再像以前那樣被動收縮防守了。這次中俄韓三國的首腦會晤是史無前例的,而且也是影響深遠的。如果我們能夠推動韓國政府最終撤銷那兩個美國人設下的軍事基地,那就等於是在東亞的美日軍事鏈條上打開了一個缺口,從而將懸在國家安全頭頂上數十年的‘利刃’綳斷。”劉子卿眼睛裏閃爍着興奮的光彩,他有些激動地說道,“尤其是和俄國人的軍事合作,雖然目前還只是局限在一小部分軍科領域,但是我相信,隨着合作時間與相互間了解的加深,我們肯定能夠從他們那裏得到我們一直以來都期望得到先進技術。這些技術將會讓我們有望在幾年時間內,大大縮小與西方歐美國家之間的軍事差距。作為一個戎馬一生的老軍人,如果我能夠看到那一天到來,就算是死了也是死而無憾啦。”

“老哥哥,你別這麼說,小子我之所以會這麼做,也是為了我自己。”范海冬撓着頭髮說道,“畢竟中俄之間的合作也能夠給我帶來巨大的利潤。”

“呵呵,有一說一,有二說二。”劉子卿笑道,“不偽善、不誇言,是為真性情。”

“嘿嘿。”范海冬笑而不語。他倒不是什麼真的不偽善、不誇言,他之所以會這麼說,是想告訴面前這位老將軍,自己做什麼都是先從自己的利益出發的,而與什麼國家利益並不相干,省的將來隨便來些什麼人都拿着一個“國家利益為重”的大帽子扣自己,那可是一件煩不勝煩的事情。

“注重利益並沒有錯,畢竟商人原本就是趨利而行、遇損則退的。”劉子卿繼續說道,“小兄弟能夠不計較個人名利,直接將這些真心話說出來,那就表明你是個有真性情的人了。而且更重要的是,無論你最初的出發點是什麼,最終大的結果畢竟是對國家大大有利,所以這個謝還是要。”

“既然如此,小子就生受了。”范海冬笑道。

“先不要說什麼生受,我還沒有說怎麼謝呢。”劉子卿笑道,“我這個謝可不是口頭的獎勵,而是有一份禮物要送給小兄弟。”

“哦?什麼禮物?”范海冬好奇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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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犯手記之列國群芳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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