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佔上風斧鉞戰銅錘逆戰局月氏變靖軍

第九十三章 佔上風斧鉞戰銅錘逆戰局月氏變靖軍

很輕易就能猜到月氏人的想法。

如果北蠻和異族雙方勢均力敵,互相消耗,難以在短時間內分出勝負的話,月氏人就會一直觀望下去。直到雙方的軍隊因為戰爭死傷無數,北蠻族由於糧草短缺出現虛弱的樣子,月氏人才會衝上去幫助異族痛打落水狗,以期能以最小的損失,從異族手中獲得最大的報酬,順便將北蠻族的財寶劫掠一空。

干一份活,拿雙份報酬,還真是好法子。到時候月氏人是生力軍,而異族這邊卻消耗太大,也就沒本事和月氏人爭吵戰後好處的問題了,為了不被戰鬥力完好的月氏人襲擊,當然是他們說什麼就答應什麼了。

如果異族從一開始就大佔上風,能夠殺得北蠻族節節敗退,那麼月氏人甚至都不會出現在正面戰場上。這些暴徒絕對會直接去衝擊北蠻族的大營的,在異族和北蠻族回神之前,他們就會將北蠻族的財寶全部劫掠走,一點都不留。

因為財寶體積較小,價值卻很大,比牛羊來說更好攜帶。月氏人拿走財寶就等同於拿到出戰的報酬了,如果選擇戰後從完好無損的異族手中獲取牛羊的話,萬一異族仗着自己人多不肯給報酬了呢?那他們豈不是白出兵了?

第三種情況。如果北蠻族一開始就大佔上風,那麼月氏人就會嘗試着和異族軍隊聯合對付北蠻族人。如果聯合起來的效果很好,北蠻族被他們壓制住了,那麼月氏人就會繼續留在戰場上對付敵人。如果聯合起來他們還是不敵北蠻族,那麼月氏人絕對是第一個跑的,他們才不會去管異族會被北蠻族怎麼樣呢。

正好有異族的牲畜令北蠻族牽挂,他們就不用擔心被世仇的北蠻族追殺了。

為什麼月氏人不會站在北蠻族的那邊?

因為在北蠻國之中只有北蠻族才是人口最多,繁衍能力最強的主體民族。一旦月氏人幫助北蠻族打敗了異族,那麼更加強大的北蠻族難道會因為一時的幫助就放過世仇的月氏嗎?根本不會!北蠻族這群不知感恩,不要臉皮的傢伙只會趁着自己戰勝,氣勢最盛的時候把盟友月氏消滅。

和北蠻族聯合就是與虎謀皮,異族就做過他們的盟友,那麼異族的下場如此慘淡,月氏難道還會接着往坑裏面跳嗎?

北蠻族,他們是自己把自己逼上絕路的!這樣沒辦法讓人相信,內部又永遠無法統一的民族,只會一步步走向衰亡。

不管如何,月氏人能夠成為異族的盟友,短時間內也不用擔心他們突然翻臉不認人。所以這些異族首領對於狄族的聯絡還是很滿意的。可是月氏人的可靠度畢竟太低,而且求人不如求己,與其信任這個不靠譜的盟友還不如自己想出對策來呢。

第二天清晨,異族也好,北蠻族也好,雙方沒有約戰,卻心有靈犀地到達了青鯉湖畔的一塊平原上,各自擺開了戰陣,準備着一場決定生死的大戰。

雙方兵力勢均力敵之下,異族和北蠻族同時都想到了一個打擊對方士氣的方法——斗將!

北蠻族的一名勇士拍馬上前,他的手中拿着的兵器不像是中原的將軍那樣拿着槍或者是槊,而是手持一隻八尺多長,頭部滿是堅刺的青銅狼牙棒。

異族這邊也不含糊,派出的勇士手中提着青銅大斧,光是斧柄便有七尺有餘,而且斧柄末端還有一個彷彿槍頭一樣的尖刺,閃爍着寒光,看來這大斧不但能劈、砍,還可以挑、刺。看形制,這把兵器倒像是中原人已經基本不使用的鉞,可是上面的花紋卻遠遠比不上商周時期中原的斧鉞那麼精緻,顯得粗獷許多。

狼牙棒也好,斧鉞也好,這樣的兵器在中原已經很少有人會使用了。原因很簡單,這路兵器耗力太大,而且動作上不大靈活,不如槊、矛和槍之類的武器方便馬上變換招式。

中原人常用的槊就已經很沉重了,一把上好的槊足足要有十幾二十多斤。而陌刀之類的兵器就只有更重,最輕的也要二十多斤的份量,而這種尺寸的大斧和狼牙棒起碼也要三四十斤重,就是五六十斤都有可能。

靖人的重騎兵本來就要身着鐵甲的,全副武裝在身上就要大半石的份量,也就是要五六十斤沉,而且重騎兵的馬匹也要身負重甲,這個負擔就太重了。如果騎兵再使用這麼沉重的武器,根本就無法支撐他們整場戰爭所需的消耗,就是人受得了,戰馬也受不了,怕是戰爭還沒結束就要累垮了。如果拿着兵器的是江源這樣的力士還好,普通人就算拿着也耍不動,根本達不到殺敵的效果。

而且相對於狼牙棒和斧鉞這種兵器,槊和矛這類尖刺形的兵器更能借得上馬力,殺傷力也要更好。無論是普通士兵的簡單穿刺還是擅長武技的將軍揮動都可以起到很好的效果,比之沉重的斧鉞和狼牙棒,使用起來更加靈活,而且耗費金屬也少,完全可以作為制式武器分配。

北蠻人卻是不同。

他們很少身穿鐵甲,一般都是身着皮甲而已,非常輕便。就算有鐵甲可穿的首領或者大將也不會穿全身的重甲,最多不過穿一件如同坎肩一樣護住軀幹要害的魚鱗甲而已。

這樣的話身上負重大大減輕的他們就可以使用這種沉重的武器,而不用擔心體力消耗的問題了。這種武器的好處就是用起來連馬的衝力都不用借,隨便掄一下就可以藉著武器本身的慣性擊傷敵人,就算敵人身着重甲也沒有用,一樣要被打成重傷。

當然,北蠻國會出現這種兵器的根本原因就是北蠻國不善煉鐵,鐵器十分稀少。如果用他們那凄慘無比,還不如中原商朝水平的青銅鑄造技術做出矛、槊或者刀劍之類的武器,怕是隨便和靖人的兵器一碰就要折斷了。那還打什麼,直接投降吧……

北蠻人使用的鐵質彎刀是從西域那邊搶過來的,雖然質量上不如靖朝的武器精良,好歹還可以勉強一用,但是長兵器的製造就沒有辦法了。

西域的國家使用的長兵器都是從中亞甚至歐洲那邊傳過來的,不是過長就是過重,身材矮小的北蠻人根本就用不習慣,個子較矮的北蠻馬也不適合使用這種武器。因此北蠻人就只能以青銅鑄造一些狼牙棒和大斧這類沉重無比的武器湊合著用了。

這類武器本來就是以沉重取勝的,背後,不怕砍,被算靖人的武器碰一下也不用擔心斷折,總算可以撐過全場戰爭,而不用操心剛一打仗就需要換武器了……

雙方大將都在那牧哲大會上見過對方,連通名報姓都不用。這兩邊的勇士縱馬靠上前去,就猛地揮舞起手中沉重的兵器,橫着掄向了對手的身軀。只聽“當”的一聲沉重的聲響,彷彿鐵匠鋪中打鐵的聲音一般,卻要比打鐵的聲音響亮多了。雙方的武器撞到了一起,這一下竟然不分勝負!

使用這種沉重的武器根本就耍不出花樣來,一旦耍花樣動作就慢了,藉著就會戰敗。因此雙方的比武過程基本上就是揮動手中的武器不停的相撞,“噹噹當”的聲音不絕於耳。

也沒用什麼特殊的技巧,兩位大將就是在比拼各自的氣力和速度。當然,拿着那麼沉重的武器,就算想要有極致的速度也難,到最後可不就是聽個響嗎……

兩邊的將領力量相差不大,速度上也不分伯仲,無論怎麼敲敲打打都不分勝負。首領們一見難分高下,乾脆又一揮手,兩方又各衝上去兩位武士。在戰場中央,三對三的捉對廝殺起來。

除了剛剛的大斧和狼牙棒,場中心又出現了金瓜錘、八角錘、鐵蒺藜骨朵(有些像狼牙棒,就是長刺的金瓜錘)和板斧這四種兵器。這等武器在中原一個比一個不常見,有的人根本就沒見過,可是在北蠻國卻是最常見的兵器,每個人手中拿的都差不多。

一陣賣力拚斗,騎士們還沒有如何,座下的馬匹倒是受不住這樣猛力的震動了。拎着一對八角錘的異族武將所騎的馬匹再也承受不住,竟然前腿一彎跪在了地上,這個機會被對手抓住,抄起手中的板斧就將他的頭顱砍了下來。北蠻族一見自己這邊的勇士贏了比斗,一時士氣大震,直接全軍盡起,縱馬沖向了異族。

斗將不敵,不能在戰陣上再輸了。胡族的首領一馬當先沖了過去,帶領着異族大軍直衝對方的騎兵殺去,藉著馬匹的衝力就是一輪箭簇狠狠地射向北蠻族人。

論起騎射的功夫,雙方的水平相差無幾,在一輪箭雨過後,各有數百名騎士中箭落馬,可是雙方馬匹的速度都很驚人,不過轉瞬就衝到近前,要比拼起近身作戰了。

按照北蠻族的想法,他們根本就不想和異族比拼什麼近身戰,他們本想從側面繞過異族大軍,從側方甚至後方用弓箭來襲擊對手的。這種做法是他們常用的套路,可以避免由於甲胄防護力過低而被敵人-大量殺傷。可是這一招對付步卒更多,速度不強的軍隊還有些用處,對付同樣只有騎兵,速度同樣很快的異族卻沒有辦法了。

異族根本就不想迎合北蠻人的迂迴戰術,他們都是游牧民族,又都是北蠻國的軍隊,配合出戰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異族人早就對北蠻族的戰法心知肚明了。讓出側翼只能讓自己的死傷增多,異族人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情況發生的。雙方都是騎兵,馬匹的水平也都差不多,他們又怎麼可能順利地讓北蠻族衝到側翼呢?

北蠻人剛一調轉馬頭的方向,對面的異族也同樣調轉了方向,這樣一來如果北蠻族打算繼續沖往異族軍隊側翼,就只會在將自己的側翼讓給異族的射手們襲擊。一見避無可避,北蠻族的軍士也只能放棄原來的想法,狠狠地與異族的軍隊撞在一起,比拼起他們最不想要的近身戰來。

這就是胡族的首領想出來的一個辦法。

非要比拼騎射的話,雖然異族人的水平十分不錯,可那是在一箭兩箭的情況下,如果箭矢射得多了,比起北蠻族,他們的穩定性還是差了一籌。而且前一段時間為了防禦北蠻族的襲擊,他們在營寨的防護上耗費了大量的箭矢,如果繼續比拼騎射的話,他們技術也不行,箭矢又不足,很有可能會被北蠻族活活耗死。倒不如比拼相差無幾的近身戰,說不定還有取勝之法!

如果是一對一的近身戰,那麼雙方需要比拼的是技巧,是力量,是種種會影響戰局的因素。可是在亂軍之中比拼兩軍的近身之戰,在裝備沒有太大差別的情況下,對於一般的士兵來說,恐怕比拼的就是運氣和勇氣了。

北蠻族此時已經失去了糧食,在清晨左右賢王匯聚大軍鼓舞他們士氣的時候就已經說過了,他們的糧食如今只能支撐三天而已了,過了三天就要等着被餓死。

不想死的信念支撐着北蠻族人背水一戰,拚命衝殺。反正都是要死,死在戰場上總比餓死在營帳里要好,萬一勝利了,他們就能踏着異族的屍骨享受食物了,所以北蠻族的士兵此時簡直稱得上悍不畏死,不要命地向上沖!

異族在士氣上本來就比北蠻族低落一些,如今連勇氣上也差了一點,雖然表面上看起來交戰雙方還不分勝負,纏鬥在一起,可是明眼人立刻就能夠看出來,隨着時間的增長,北蠻族一定會佔具上風的。雖然當局者迷,可是當近身戰打到中午的時候,異族的首領們已經能看出問題了。

狄族的首領連忙命令部下去聯絡月氏人,讓其與自己這一方一同夾攻北蠻族。他很清楚,這個時候北蠻族還沒有大佔上風,如果月氏人肯立刻出擊的話必然能夠重挫北蠻族,將其順利擊潰,這也符合月氏人的利益。而時間一旦拉長,那麼就算聯手,勝負也難以預料了。

可是他沒想到的是,月氏人竟然在這麼重要的時刻放了他們的鴿子。他足足等待了半個時辰,月氏人竟然還沒有出現!難道月氏人和北蠻族結盟了?這怎麼可能?!他們難道目光短淺到這種地步嗎?

“那些該死的月氏人呢?”夷族的首領滿身鮮血地沖了過來,大聲地問着呆愣在那裏的狄族首領,“你聯絡到他們了嗎?他們為什麼還不出現?”

“他們還沒來……”狄族首領滿臉憤恨,將一名北蠻族人砍下了馬背,這才狠狠地說道:“這群該死的混賬!他們是繼續想看我們互相消耗!想要將我們雙方都吃下去,重新變成這片草原的霸主!”

說是這麼說的,可是月氏人不出現,他們也沒有辦法。北蠻人不肯放過他們,異族只能繼續衝殺拚鬥,勉力支撐着自己不露敗像,儘可能保存實力,等待着月氏人的救援。

胡族的首領眼看着月氏人還不出現,已經恨得牙根都痒痒了,沒有辦法,他只能命人打起一面特殊的藍色旗幟,在戰場上用力揮舞起來。在場的異族首領都看到了那面特殊的旗幟,雖然不知道應不應該在這時候拚命一搏,不過想不出更好辦法的他們也只能選擇聽從胡族的指示了。

“不活了!拼了!”狄族首領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跡,滿面猙獰地帶領着族人們向北蠻族得左側衝殺過去,一邊衝殺還一邊喊着“左側,左側!”召喚着附近的異族軍人跟着他向左側衝擊。

隨着狄族族人的動作,餘下幾個異族的軍隊也都發了瘋一般向著北蠻大軍的左側衝殺而去。除了少數人留下來阻攔從右側衝來的敵軍,其他的異族人都集合了力量向左側的敵軍殺去,以近乎那裏的敵人二倍的數量圍殲着這一部分的北蠻軍人。

剛開始的時候還沒人看出不對,可是過了一刻的時間,左側的北蠻軍人死傷慘重,右側卻安然無恙,立時就讓北蠻族的右賢王憤恨不已。

北蠻族的規矩是以左為尊,因此封號用了“左”字的左賢王的身份就要比右賢王高。而在列軍的時候左賢王的軍隊就被排列在左側,而右賢王的軍隊則要排列在右。

對於這種左右的小事如果在糧食充足的情況下,估計右賢王還要鬧鬧意見,可是現在大局為重,右賢王就懶得和左賢王爭了,所以戰陣也就是這麼站的。他們與異族相對而戰,異族的左側就是北蠻族的右側,所以剛剛被大量殺死的軍隊就是右賢王的大軍!

這些異族人寧可自己被左賢王的軍隊攻擊得死傷慘重,都要集合人手先殺死他的部下,右賢王一時間損失慘重,又豈能不痛恨!

他和左賢王的汗位之爭還沒分出個結果,正是需要保存實力的時候。原本他的位份上就要遜色左賢王一籌,更是讓左賢王搶先得到了屬於大汗的印信,如果麾下的軍隊再損失慘重的話,他還拿什麼來爭奪汗位?難道要將大汗的位置拱手讓給愚蠢的左賢王嗎?

右賢王是個聰明人,可是越聰明他人就越自私,沒有一點大局為重的思想。尤其是北蠻族根本就沒有什麼大義、無私這類的信念,右賢王是想立刻得到牲畜和糧食,可是不想用將要到手的汗位來換這些。

他這麼一猶豫,一不平衡,自然而然在拼殺上就不肯賣力了,甚至命令大軍將戰陣收縮了一下,加強本身的防護。可這麼一收縮兵力,他自身的防禦倒是增加了,卻讓出了左賢王軍隊的側翼,交由異族隨意攻擊。這種做法致使左賢王的軍隊的側翼被異族人壓着打,差點沒把左賢王給氣死!

你丫什麼時候自私不好,竟然在這種時候收縮兵力!身為北蠻人的右賢王,一點都不考慮大局嗎?

可是他還能說什麼呢?換成是他被猛烈攻擊,他也會這麼做的,這種自私就是北蠻人的天性,不是一句兩句話就能改變得了的……

右賢王下令收縮兵力,徹底龜縮起來,左賢王的軍隊側翼失去保護,被異族人連連攻擊,一時損失慘重。戰爭的天平,兩邊的砝碼重量已經改變,本來已經要敗退的異族人竟然再次佔據了上風,將北蠻族軍隊殺得節節敗退,重新掌握了戰爭的局勢!

就在這個時候,從旁邊的山坡上傳來了一陣沉重的馬蹄擊地的聲音,那滾滾蹄聲就像是悶雷一般,沉重而威力驚人,向著北蠻族的後方就殺了過來,竟然和異族人形成了夾擊北蠻人之勢。

“是月氏人!應該是月氏人來了!”狄族的首領簡直要歡呼起來。雖然他也恨月氏人放他鴿子,而且一直抻着不肯動手,非要到佔便宜的時候才肯出現,但是他的軍隊在這一戰當中損失慘重,雖然殺死的北蠻族人比他的損失要多,可是部下的族人少死一些當然更好。沒有了軍隊,他以後拿什麼在草原上維持話語權呢?

誰知他的話剛說一出口,留在他旁邊的夷族首領卻“咦”了一聲,“不對啊,這是月氏人的裝束嗎?他們怎麼是這種打扮?”

聽到夷族首領的話,狄族首領伸長了脖子,向著北蠻大軍的後方望去。只見山坡上馬蹄捲起的煙塵十分濃厚,一時之間竟然看不清楚援軍身上的裝束。他又仔細地看了看,這才看出一些不同來,月氏人是游牧民族,族人應該戴着特製的皮帽才對,可是那些來人……戴着的竟然是鐵盔!

好吧,月氏人也可以戴鐵盔,又沒有規定游牧民族不能戴鐵盔,畢竟月氏這幾年裝備精良了很多,說不定有法子弄來足夠的鐵盔。可是鐵盔好得,鐵甲難道也好做嗎?他們怎麼會身穿全身的鐵甲呢?這種鐵甲耗鐵極多,而且需要非常複雜的工藝才能製成,月氏人還有這樣的手藝嗎?

而且那些騎士所騎的馬匹高度也不對,看起來竟然比他們騎着的北蠻馬還要高出一頭,這種樣子的馬匹分明是西域寶馬或者極西之地寶馬的樣子,月氏人怎麼可能不聲不響弄來這麼多好馬?

狄族的首領這時也看出不對來了,這些人絕不是月氏人!他們到底是誰?!

此時當先的騎士已經衝下了山坡,煙塵漸漸散去,露出了當先騎士的面容。異族的人看不清楚他們的相貌,可是靠的近的北蠻族人卻是看清楚了,這些騎士有着黃-色的皮膚,黑髮黑眼,鼻樑那裏沒有西域人的高,鎧甲上的護心鏡制式已然說明它的名字是靖朝的明光鎧。

這些人是靖人!靖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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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滄海橫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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