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降大軍生擒左賢王論西域使者震諸王

第一百零二章 降大軍生擒左賢王論西域使者震諸王

面對着不知從何而來的霹靂雷火,北蠻大軍進無可進,也退無可退,他們不知道要往什麼地方躲避,也不知道腳下是不是就有下一輪攻擊。別說是發動突擊,逃出包圍了,這些騎兵連站立都站不穩了……

問:馬匹害怕什麼?答:害怕火焰,更害怕巨響。

在一般的情況下,沒有受過專門訓練的馬匹就連聽到突入起來的鑼聲都有可能會受驚,更別說是“轟隆轟隆”的炸裂聲了。就連人都嚇得不輕,何況是這些戰馬呢?

這裏可不比當日的那片峽谷。在峽谷之中,馬匹雖然也會受到驚嚇,不過當時只有沖在最前面的騎兵中招,聲音畢竟比較分散,距離後面的馬匹也比較遠。這些戰馬不過稍微驚慌了一下就被騎士們給壓服下來了,還沒來得及亂來呢。

而被嚇得厲害的馬匹,都是正好踩中大招的倒霉傢伙,連人帶馬都被當場炸死了,受驚也來不及了,只能去地府發威了,這才沒有造成什麼嚴重的結果,可是現在卻是不同的。

四面都是精銳的靖軍重步兵,北蠻人已經被大靖的兵馬圍在了當中,而在他們腳下的就是江源特意準備用來款待他們的雷火陣。這些巨大的聲響就在他們的周圍甚至是腳下響起,這讓北蠻人的馬匹們怎麼冷靜?就是北蠻大軍的人都慌亂得不成樣子了,何況這些不知所措的戰馬?

江源為什麼單獨抽調行動速度相對緩慢的重步兵來這裏圍困左賢王的大軍,而沒有派遣速度更快,人數也更多的騎兵來包圍他們呢?原因就在於猛然出現的巨大聲響可能會驚動騎兵的馬匹。一旦靖軍的馬匹被巨響和火光驚到了,可能會發生一些連鎖反應,帶得更多的馬匹慌亂逃竄,以至於出現豁口而被北蠻人趁機逃走,而現在用人來圍困就不用擔心這個問題了。

重步兵的心誌異常堅定,那些飛散的彈片和石塊距離他們的位置還比較遠,根本就傷不到他們分毫,只是一些聲響而已,還嚇不到他們。這樣堅定的步兵是不會留出任何破綻讓左賢王大軍衝破包圍圈的,只會更加嚴密的對待這些被圍困的敵人。

單單是雷火陣其實並不能給左賢王的三萬大軍造成太大的死傷。畢竟靖軍攜帶的火器很有限,整條西域戰線又太長了,靖軍不是守城而是撞大運,江源和司徒晟猜不準左賢王大軍會出現在哪裏,在哪裏布雷好一些。

人員埋伏的位置不准沒關係,大不了跑動幾步就行了,但是埋下去的火器就沒辦法隨意移動了。所以靖軍佈置火器的時候也分散了一些,密度上就不夠大了,最多只能傷到幾千人而已,根本不足以擊垮整個三萬大軍。可是誰說人就一定要被炸死才算死啊?

北蠻大軍座下的這些戰馬都被“轟隆轟隆”的聲響嚇到了,從第一匹馬驚慌失措地跳起來亂沖亂撞開始,其他的馬匹也跟着慌亂了起來,完全不受主人的控制了。

牲畜受驚的時候往往不是一隻兩隻的這種分散的情況,而是一隻就能帶動一群。沒過多久,在這些戰馬尖銳的嘶鳴聲中,整個左賢王麾下的騎兵就都控制不了所騎的戰馬了。

這些受驚的馬匹眼睛已經變得赤紅,身體還在微微地發抖,不知所措地扭動着,跳躍着,甚至打算衝出靖軍的包圍,離腳下的火雷陣越遠越好。

驚慌時的牲畜沒有了平靜時的馴服聽話,變得喜歡亂沖亂撞,根本就不管周圍的情況,也不管前面和地下有沒有別的東西。不但將背上的主人給顛了下來,還一擁而上,順便踏上了一萬隻腳,直接將沒有坐穩掉下來的騎士踩得筋斷骨折,吐血而亡。

慌亂的馬匹帶着騎兵們四處衝擊,有的甚至衝到了靖軍的重步兵面前。若是平時馬匹能夠控制的情況,騎在馬上的北蠻騎兵好歹還能試着還手一下,揮舞着兵器試試能不能對抗陌刀,現在倒好,他能控制住不被自己的馬顛下去就不錯了,直接就被迎面劈來的陌刀砍下了馬背,來反應都來不及做出。

左賢王本來還想着收攏軍隊,重新發起進攻來着,可是在這種時候誰還能注意到他在喊什麼?戰場上都是馬叫聲,人喊聲,聲音根本就傳不遠,也沒人願意仔細去聽。

所有人都在奮力地勒馬,希望能讓瘋馬們停下來,可是韁繩都把馬嘴和皮膚勒出血了,但那些瘋狂的馬匹卻完全沒有知覺,還在那裏四處衝撞,不受控制。

左賢王還想試着喊一喊,看看有沒有士兵能聽到他的命令,誰知就在旁邊不遠處,猛地衝過來一匹將主人踩死的瘋馬,直接就從側面把左賢王騎的馬撞得倒了下來,也將馬背上的左賢王撞到了地上。

左賢王還沒來得及爬起來回到馬背上呢,另一匹不知從何處衝過來的驚馬的馬蹄子就正好落在了他的右腿股骨上,只聽到“咔嚓”的一聲清脆的響聲,他只來得及發出一聲痛苦的慘叫就痛得昏迷了過去,再也沒辦法在戰場上發出指令了……

司徒晟望着包圍圈之中的北蠻大軍,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大戰已經到了這個時候,無論是誰,懂不懂得戰局,都能輕易看出勝負來了。北蠻大軍必敗,左賢王必敗!他在大戰開始之前就說出的話語,又一次被現實所證實了。

大靖朝和北蠻國的差別早就不是人數、財富或者制度等等單方面的問題了,到得今日,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講,大靖朝都已經全面超過了北蠻國。

士兵的訓練方法和修養素質,武器裝備的先進程度,人才的培養方式,對新技術新發明的鼓勵,甚至是平民生活的優劣情況,官場的廉潔奉公……等等等等,種種方面都要比北蠻國更強,最重要的是北蠻國已經沒有了一個優秀的首領。

現在剩下的左賢王也好,右賢王也好,甚至是各家異族的首領們或者月氏部落的首領,他們之中的任何人都不行。或許這些人能夠成為稱王稱霸的一時梟雄,卻不是那種能夠一統天下的蓋世豪傑。他們都沒有這個力挽狂瀾的本事,想要挽救已經四分五裂的北蠻國,簡直比上天入地還要難上三分。

一個廣闊的國家,想要由弱變強,重現輝煌是很難的,但是如果沒有一個優秀的首領願意帶領着同樣優秀的團隊不懈地努力下去,那就不是“難”的問題了,而是根本就不可能。北蠻國的人們已經跟不上整個世界的變化了,好在大靖把握住了時機,贏得了站在最前方的機會。

“收網吧,北蠻國已經輸了。”司徒晟有些冷淡地說道,語氣之中是輕忽,是不在意。北蠻這個曾經強大的敵人已經難以得到他的關注了,它已經輸了……

江源領命,隨意地揮了下手,在旗語的指示下,重步兵逐步向中間推進,一點點地壓縮着內部北蠻兵馬的空間,最終將這群連隊形都無法控制的騎兵們壓成了一團,逼迫他們選擇戰死還是投降。

相對比青鯉湖的那一場大戰,西域防線的這次戰爭規模並不大,不過耗時幾個時辰就結束了戰鬥。殲敵和俘虜敵軍的數量超過了三萬人,重步兵甚至在死人堆里生擒了重傷昏迷的左賢王。這位地位僅次於北蠻大汗的大人物可是北伐以來靖軍獲得的最大禮物了,意義十分重要。

雖然之前在青鯉湖打掃戰場的時候,已經有士兵在左賢王的大營里找到了被石灰處理過的北蠻大汗及其王子的人頭。可是那畢竟是兩個死人,就算他們活着的時候身份如何煊赫,死了也就沒有意義了。

依照北蠻國的傳統,他們已經不是所有北蠻人都擁護的首領了,甚至他們的部族都已經煙消雲散,毀滅與內戰。這兩個頭顱拿到手中也沒什麼效果,最多不過獻於太廟,讓高皇帝在地下高興一陣,在國內宣傳一下北伐的戰功而已。可是這位還活着的左賢王卻不同。

左賢王被抓,手下的三萬軍隊全軍覆沒的消息一旦被傳入了北蠻國,對於北蠻國內軍隊的士氣打擊會相當的厲害。這一消息會讓本來就因為青鯉湖大戰而萎靡不振,甚至變成驚弓之鳥的北蠻族被打擊得更加的消沉,也有利於進一步激化異族和北蠻族的矛盾。

左賢王的大軍如果還在,那麼哪怕他和右賢王鬧得你死我活,異族人也不敢輕易招惹北蠻族,害怕這兩邊聯合起來對付他們,可是左賢王大軍毀於一旦就不一樣了。右賢王孤掌難鳴,他還有本事對付人數更多的異族嗎?

活人總是要比死人更有價值的,左賢王也當了這麼多年的國內二號人物了,日子也不是白過的,不可能不知道一些秘密。只要能夠撬開他或者他下屬的嘴巴,就一定能查到更多對大靖有利的訊息。哪怕什麼秘密都沒有,左賢王活着就是一件對付北蠻國的利器!

司徒晟望了望遼闊的東方雪原,又望向了身後的西域沙漠,嘴角的笑容冷了冷,說道:“清遠,是該到讓西域諸國看清情況的時候了。”

江源點了點頭,“如陛下所願,西域的這塊地盤,必須是大靖的,也只能是大靖的!”

西域之地,山國。

這個國家並不大,只有戶四百五十,只有口五千。距離焉耆國有一百六十里,西北至於危須國則有兩百六十里,與鄯善、且末這兩國接壤,是西域一個很普通的國家。

這個國家相對於中土來說比較奇怪,國人常住在山下,因此命名為山國。住在這裏的人不以耕田為生,也很少有種地的人,所食用的穀物都需要依賴鄰國的危須和焉耆。這在中原人來看簡直是難以相信的,連最重要的食物都要依賴鄰國,這樣的國家怎麼生存下去?豈不是隨隨便便就要被人扼住咽喉了嗎?

作為一個小國家,山國全國也不過只有上千個戰士,不過因為山國盛產鐵礦,善於煉鐵,所以這些士兵手中倒是能夠使上鐵質的武器,比起周圍的國家強出不少。因為國小,所以官員也就不多,國王以下就只有輔國侯,左右將,左右都尉和譯長各一人,整個國家做官的加起來也沒有幾個人。

這麼小的一個國家,人口兵丁都少得可憐,當然不是強大的北蠻國的對手。幾十年前一見大軍殺來,山國的國王就老老實實向北蠻國投降了,獻出了無數金銀,直接成為了北蠻國的簇擁,倒是跟着北蠻國享受了不少好處,至少將其他欺負他們國小勢微的國家教訓了一頓。

因為國人擅長冶鐵,所以哪怕城小池微,人口稀少,還是讓他們順利搭上了缺少武器,完全不懂打制鐵器的北蠻國,成為了北蠻的重要武器來源,因而在西域稱王稱霸了好幾年。

當年,山國作為一個虛弱無力的小國,被周圍的鄰國各種欺凌,直到靠上了北蠻國才過上了能夠任意欺負別人的日子,因此山國國內的君民簡直將北蠻國當成了他們的救星對待,哪怕年年都要被北蠻國劫掠壓迫,他們也心甘情願。這當狗腿子當得倒是很好,完全忘了獨立自主是個什麼滋味了……

當初方涵出使西域的時候就曾經到過山國,結果……相當凄慘。

山國的國王明面上說的好聽,什麼出兵對付北蠻,什麼早就心慕大靖,一番花言巧語將方涵緩住了,回頭就派了兵馬趁着夜晚偷襲方涵的營地。如果不是隨行的護衛拚死保護,方涵自己也不是什麼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估計他們這支使團就要全數死在山國了。

因為趕走了大靖朝的使者,山國的國王還曾經向北蠻國邀過功。那時候北蠻大汗在位,正是排斥靖人的時候,聽說西域的國家驅趕了靖朝的使者,還給了他一些賞賜。

這位國王也以得到北蠻國大汗的稱讚而向周圍的鄰國們耀武揚威過,誰知道今天他卻接見了一個看不起的人物,收到了一個嚇死人的訊息,嚇得他趕緊將所有的大臣們叫進王宮,緊急商討相關事宜!

山國的王宮並不大,論起大小來,估計也就是大靖皇宮的一個大殿的大小,這個大殿還不能指乾清宮這樣的宮殿,大概只能是側殿的大小。內里的擺設水平……給人的感覺就是惡俗。

其實原本是不必弄得那麼俗氣的,原先的幾位國主將王宮裝飾得比較雅緻,可是誰讓他們遇到了現在這個糟心的國王呢……山國的底蘊也就一般,完全是賴上了北蠻國之後才富貴起來的,可是山國到底是撮爾小邦,能有什麼根底呢?

這一富貴起來就出問題了……這位國王大人完全被北蠻人教壞了,就只知道把材料貴重的東西放在一塊,自以為看着富貴,卻不知自己擺的都是一些惡俗的配飾,看起來萬分露怯,怎麼看怎麼覺得淺薄,讓人批判都找不出合適的話語來。

山國的國王自以為穿着華貴,實際上頭上的冠和身上的衣服完全不搭,衣服又和腳上的靴子不搭,靴子又和腰間的配飾不搭,讓人不覺得他富貴,倒覺得十分滑稽可笑。就他這一身打扮,花費的金錢倒是不少,可是無論怎麼看都覺得還不如鄉下的土財主呢……至少土財主穿得衣帽規整,搭配合理,他卻完全是毀滅形象。偏偏他還自以為良好,高高昂着頭,覺得自己貴氣逼人。

兩旁的幾名臣子坐在椅子上,全部皺着眉頭,抿着嘴唇,一個個死死地低下了頭,不知道該怎麼解決國內的這道難題。那名感覺各種良好的國王也緩過勁來,收起了臉上的“貴氣”,一臉的抑鬱,就好像剛死了親爹一樣。

王宮之中所有人一切的反應都來自於一個消息——北蠻國戰敗!

如此強大的北蠻國怎麼會突然戰敗呢?他們這些人想不明白,也不想明白,可是不明白都不行了,因為麻煩已經找上門來了。

他們當初為了北蠻國而得罪了另一個大國大靖,現在北蠻國被大靖的軍隊打敗了,大靖的人因為追殺使者的事情對山國萬分厭惡。萬一靖朝的皇帝陛下一揮手,派出一隊強大的靖軍來對付山國,就憑山國這千餘人的軍隊怎麼抗衡啊?

聽說靖人的數量異常驚人,全國足足有幾千萬的人口……幾千萬?!是山國的一萬倍,那麼軍隊會有多少人?該不會也是一萬倍吧……想到這個數字,他們就覺得頭皮發麻,坐立不安。

山國的國王滿臉期盼地望着下面的臣子,可是下面的這些臣屬一個個都在那裏裝傻充愣,裝作看不懂他的意思,根本就不想理他。

呵呵,當初勸你不要為了討好北蠻國而羞辱大靖朝的使者,你老人家說死也不聽,反而派兵險些把人家給宰了。現在大靖朝厲害起來了,把附庸的北蠻國給打趴下了,還打算前來找你算賬,這能怪誰?怪我嘍?

兩個大國之間的事情是那麼好攙和的嗎?!無論是那一邊,隨便出一個手指頭就能把山國碾成粉末。你為了北蠻國得罪了大靖朝,可是等到大靖朝要收拾你的時候,你看看北蠻國會不會伸手護着你?

怎麼可能出手啊?北蠻國憑什麼啊?依着北蠻國一貫的性子,他們根本就不會管這種閑事。山國的死活對於山國人萬分重要,可是對於北蠻國來說也不過就是少了一個可以打劫的對象而已,也就只有大王你才會覺得北蠻國的那些賞賜是好玩意,所有人都知道那些東西就是燙手的山芋!

臣子們一個個坐在下面裝死,可是山國國王就不能也跟着裝死了,要不然就徹底冷場了。他輕聲咳嗽了兩聲,然後輕聲說道:“靖朝使者正在城中休息,寡人又要如何去做呢?”

坐在下首位置的輔國侯咳嗽了兩聲,張了張口,又把話咽了回去。心說:大王,您現在還靖朝靖朝的,使者使者的,也不尊稱一句大靖,天使之類的,你這話讓我們怎麼接?

左都尉雖然地位不算太高,不過他的心思倒是靈巧,臉色立刻也就不好看起來了。今天大靖的使者前來山國進宮來見國王,這位國王大人各種擺譜,最後還作死地來了一句“靖朝皇宮比起寡人的宮殿如何?”

就這一句話直接就被人家使者對着頂了回來了,“大靖皇宮五步一樓,十步一閣,承天景運,威加四海。山國之宮……不若我朝一小吏之居所,簡陋粗鄙,如何能與我朝皇宮相提並論?”

之後這位使者就開始曆數山國對大靖派來的使者方涵做出的各種傷害,更是威脅道如果山國國君不主動拜伏請罪,大靖朝就要派兵將山國連根拔除,徹底消滅。明顯就能夠看出來大靖已經對國王不滿了,他們就算說什麼又有什麼用?做什麼?趕緊認錯啊……

就算大靖朝不過找個借口要收拾山國,非要讓山國亡國,難道就憑山國這一千來人便能夠抵擋住大靖的大軍嗎?強大的北蠻人都打不過人家,你讓我們怎麼和靖軍抗衡?用牙齒去啃嗎?

這時候若是個聰明人就老實拜伏於地,看看大靖肯不肯饒恕就完了,還能怎麼做?難道到了這個時候您老人家還對北蠻國不死心,以為他們會來救你嗎?

山國國王見到諸位臣子都閉口不言,心中氣憤不已,可是他也不敢在宮中大吵大鬧。他心裏也清楚,要不是他胡來就不會惹來現在的麻煩了。大靖那邊已經不依不饒了,要是再惹怒了這幾個臣子,到時候更加沒人肯站在他這邊了。到時候國人亂來讓他以死謝罪怎麼辦?

國王眼珠一轉,猛然想出個餿主意,打算抓起國內大靖的使者來要挾靖朝國君,讓他們撤兵。被兩旁的臣子們連滾帶爬的死死攔住,氣得他們差點口吐白沫而亡。大王,都到了這種生死存亡的時候了,您就別開嚇死人的玩笑了,您要是還這麼作死,是打算連我們這些人也給弄死嗎?

山國國王心中無措,一夜未眠,卻不知整個西域之地也沒有幾個國家的君主能夠睡得安穩的。大靖的皇帝給每個西域國家都派來了使者,這些使者的每一句話都狠狠地敲在他們的心尖上,讓他們整個心臟都疼得難受。

那麼強大的北蠻國為什麼會敗?他們不服!這不可能?!

咳咳,別說他們了,連北蠻國自己也不服,可是司徒晟和江源難道會放在眼裏嗎?不服就管用,還要軍隊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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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滄海橫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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