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律師美人
克萊姆斯監獄見面室,坐着一個美麗的女人,修身的西服勾勒出她纖細腰身和茁壯的胸乳,及膝的短裙讓她完美的腿形表露無遺。而讓那幾個獄警大咽口水的,還有她美麗的容顏,那是足以媲美荷里活影星的攝人姿容,各何況這個美女所獨具的颯爽英姿,又是那些紙醉金迷的荷里活明星所無法具備的。
嘉芙蓮律師,隸屬於美國司法局,屬於公派律師,專門為那種需要法律援助的人服務,她今天來這裏,是因為有一樁案子有了新的突破,這樁案子本來不歸她管,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最後會交到她的手上。不過這案子還有點意思,嘉芙蓮看開卷宗,露出了一個亞洲少年的頭像,瘦瘦的,很文靜。
陳術,沒有英文名,今年十八歲。五歲之前的資料為空白,很難想像,一個一點點大的小孩子在達拉斯的街頭瞎逛。在他五歲的時候,被達拉斯的巡警發現,然後送進了達拉斯孤兒院,所有他的資料都還是從小陳術脖子上的金鎖上得來的,也只有姓名和出生年月。同年九月,小陳術被一對生活在休斯敦的華人夫婦收養了,於是他被帶到了休斯敦。陳術的養父母是休斯敦大學的教授,兩人都從事着考古學的研究,在陳術十三歲的時候,夫妻兩人聯袂去印度考察,然後就再也沒有回來。
再次失去父母的陳術並沒有就此墮落,雖然他高中的時候就已經輟學,但是並沒有混跡街頭。根據資料顯示,陳術從十三歲開始就開始在餐廳、修車廠、咖啡店、花店、診所等各種機構打工,每到一處都頗得僱主的肯定。不過可惜的是,小陳術似乎並不喜歡長時間呆在同一個工作地點,他總是不斷得換着工作。根據社區心理醫生的分析,這似乎是一種心理疾病,患者無意識得不斷改變生活環境,來減輕心靈創傷對自己的傷害。
本來小陳術的日子應該十分不錯,雖然父母沒有多少遺產,但是留下的那幢房子也是不錯的棲身之地。但是沒想到,在今年的三月份,休斯敦警方在市區的一條小街上發現了一具屍體,四十多歲的白人男性,被一根三棱尖刺刺穿了腹部,本來他活下來的機會很大,但是尖刺的血槽很深,等到他被人發現時,血液早已經所剩無幾了。後來經過休斯敦警方調查,這個男人是一個臭名昭著的邪教組織“魔眼”的重要成員,被十三個國家通緝,相信有多起綁架、謀殺和縱火事件與他有關。不過現場很乾凈,沒有什麼腳印與指紋,也沒有什麼目擊者或攝像頭,唯一的線索就是那把尖刺上面刻着“陳術”兩個字!
根據這個線索,警方找到了陳術,小陳術倒沒有抵賴,當下就承認這把尖刺是他在修車廠打工時自己利用機床做的,但是已經在幾天前丟失了,於是他被警方當成重要嫌疑人收押起來。雖然找不到陳術與死者之間的任何聯繫,但是陳術也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案發時間他正在家中,並且當那把尖刺失竊時,也沒有向警察機構報案。由於沒有任何有利的證據,陳術被休斯敦檢查機關以三級謀殺罪起訴,最終罪名成立,入獄十五年。不管是陪審團還是律師,對於這個判決都十分不滿,但是法官和檢察機構似乎都受到了很大的壓力,最終還是讓這個匪夷所思的案件成了定局。
但是沒想到小半年過去了,這事情又忽然出現了轉機,休斯敦一個小教堂的牧師前幾天忽然寫信給檢察院,提供了一個線索。這個叫做賴恩的牧師說,陳術其實是他的教子,當天晚上,陳術就在他的教堂禱告。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線索,可以直接證明那起謀殺案與陳術無關!考慮到法官在這件事情上有明顯的偏向性,檢查機關對於負責此案的律師也做出了明確的指示,在這麼有利的證據面前,一定要幫助嫌疑人洗清罪名!
一陣響動將嘉芙蓮從思緒中拉了回來,陳術被帶進了會面室,由於殺人是重罪,所以他被按上了鐐銬,會面室的氛圍也在陣陣鐐銬聲中變得有些低沉。陳術抬起頭,看着眼前這位律師,露出一縷微笑,嘉芙蓮沒來由得一陣緊張,看着陳術明亮的眼珠,她竟然有些着迷。不過很快,嘉芙蓮就清醒過來,她的臉有些泛紅,最為一個專業律師,竟然在會面自己當事人的時候走神,實在是一件很失敗的事情。
“陳術先生,我是你的辯護律師嘉芙蓮·迪亞茲,由於我們收到了有關你案件的新證據,所以準備在近期向法院上訴。這次來找你只是為了確認一些情況。”
陳術聽了之後微微一驚,但是很快恢復了微笑,他點了點頭道:“我一定會好好配合你的,嘉芙蓮小姐,你有什麼問題就問吧。”
“好!”進入了工作狀態的嘉芙蓮變得十分幹練,她從自己的手提包里拿出一疊照片遞到陳術面前,讓他辨認。嘉芙蓮指着一張照片道:“這就是死者馬爾文,你真的不認識他嗎?”
“當然。從來沒有見過。”
“那這張呢,這就是殺死馬爾文兇器,它是你的嗎?”
“是的。我在‘速度與激情’修車公司自己用機床做得,我十分喜歡,可惜做成之後沒多久就遺失了。”
“這些上面的花紋是什麼意思?”
“僅僅是為了美觀。你知道這把軍刺的模版是中國的五六軍刺,三面血槽,十分犀利。但是由於修車公司的機床精密度不夠,所以我在製作的時候不得不把刃面加寬,但是這樣就顯得有些多餘了,於是我在上面又焊制了花紋。”
嘉芙蓮問了一些細節之後,就收起了圖片。她對着陳術道:“陳術先生,根據我們得到的新線索,你在案發的當晚在哈摩斯教堂里,請問是這樣嗎?”
“是的。”陳術立刻點頭答應,但是心頭卻有些嘀咕,怎麼會選擇在這麼一個地方。
“那麼陳術先生,既然你當晚是在教堂中聆聽主的教誨,那是一件非常崇高的事情,為什麼當初你不提出來呢?”
陳術有些尷尬,他撓了撓耳朵,“難道在教堂里發生性關係也可以算是崇高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