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誰是獵物
幾人紛紛圍了上來,豆豆立刻對着他們嗚嗚低吼起來,倒是引得坊市上的人也紛紛看向他們幾人,並且開始對着安毅他們議論紛紛,這時忽然一人朝着任紹鈞耳朵說了幾句話,任紹鈞聽完后,惡狠狠看着安毅道:“小子,這次就先放過你,我們走!”幾人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安毅看着這幾人,哂笑不已,他怎麼看不出來此人的用意,明顯是覺得在這大庭廣眾下,做這種事情有失臉面,而且怕落人把柄,想找個無人之地偷偷將自己殺了,別人恐怕也都不知道,即使有人能夠聯想到,也不會與任紹鈞作對而說出來,那他的事就永遠無解了。
但是,安毅真的是這麼好對付的嗎?安毅笑到,他剛才觀察任紹鈞身邊那幾人修為都不是太高,即使是築基修為也是築基里墊底的,不然也不會來巴結任紹鈞獲得好處了,而對付這樣的人,自己就未必不能做到勝利,即使很難但也不是那麼容易失敗的。
至於任紹鈞,本身就是一個紈絝弟子。
既然這幾人是等一會對付自己,安毅自然也會先準備一下,在坊市中尋找一個無人的角落後,安毅站在那裏,吐了一會氣,靜下心來仔細的吐納了一番,將自己的狀態調整到最好的時刻,隨後,將自己的那法寶戴在手上。
說也奇怪,別人的法寶只要認主了主人就會接收到法寶中傳來的信息,得知這法寶的詳情,而自己的這個法寶,卻是連一點信息都沒有傳來,讓安毅不由連連感嘆不愧是破損的法寶,這點功能都沒有。
感覺自己調整好了一切后,安毅帶着豆豆朝坊市外走去,很快就走到了坊市外,人漸漸稀少起來,也不再那麼喧囂了,熱鬧的氣氛也隨之不見,安毅對此置之不理,繼續朝着前方走去……
再走了一會,果然連一個人都看不到了,這一片很少有人來往,平常幾乎都是荒無人煙,所以安毅感覺那幾人應該就在前方,繼續向前走去,在路過一片小樹林的時候,那幾人果然出來了,安毅與幾人面對這面,絲毫沒有怯色,即使他如今才鍊氣第七層,即使對面站了三個築基期的修士!
這時旁邊樹林裏又跑來一個人,掩耳對着任紹鈞說道:“任少爺,都已經佈置好了,這個法陣能夠保證這方圓半里內的氣息不會有絲毫外泄,不會被任何人發現的!”
任紹鈞聽后露出笑容,道:“很好,非常好!”隨即扭頭看向安毅,笑道:“你現在想跑也來不及了!”隨即也不廢話,一揮手道:“你們幾個上!”那幾人立刻就沖了過來,但安毅比他們更早一步從自己的儲物袋中將自己的靈木片都揮手間灑了出來。
安毅的精神力本就強大無比,此刻加上歸一譜的加強,更是幾乎翻了一倍,幾乎不比築基期弱上多少,因為眾所周知,精神力的提升是異常的艱難的,有的人即使自身身體很厲害了,但是精神力往往還是很差,這就造就了他們的一個弱點,就是對於精神攻擊的抵抗力低的嚇人,往往精神力強的人都是這一類人的剋星,但是,精神力強的又有幾個,恐怕是屈指可數,但是不巧的是,安毅正是其中一個。
於是,這幾個人就要開始吃虧了。
幾人看着飛撲而來的靈木片,嚴陣以待,獅子搏兔亦要盡全力的道理他們是懂得的,因此紛紛不敢大意,看着眼前的靈木片,可是,就在他們將要發力的一剎那,腦海中卻是一陣劇痛傳了過來,原來是安毅趁着幾人發力之間鬆懈的這個機會,把握好時機,一舉用精神力攻擊了他們的神識,人得上丹田就在額頭那裏,此刻經受劇烈攻擊頓時一個個眼前恍惚,頭髮自內部劇痛無比,最弱的一個甚至前額已經流出了鮮血。
這着實讓這幾人驚駭無比,心中立刻有了恐懼,強烈的不相信充斥着大腦,“這,這真的是一個鍊氣期的么?”可是事實卻是容不得他們有半點恍惚,安毅此時已經展開了攻勢,在衍天術的操控下,那些靈木片紛紛如臂使指一般靈巧的朝着四人攻擊而去,四人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就立刻被安毅先發制人,獲得了局面的主動性。
靈木片專挑那些防禦力弱的地方攻擊而去,幾人已經完全昏被擊昏了頭腦,安毅知道要抓緊時機,這幾人被他突然襲擊下,才變得這樣,若是被他們抓到反應時機,慢慢的恢復過來,自己恐怕就艱難了,因此安毅不放過一點機會,也不給他們反應的時間,幾人情急之下,連防禦都沒有使出來,就紛紛被砸了個頭破血流,但是隨着時間的過去,慢慢的他們的表情已經不再那麼痛苦,很明顯他們已經開始了適應。
安毅的精神攻擊雖然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但他們怎麼說也是築基期的修士,精神力再弱,也不比安毅差多少,果然,沒有一會,安毅對他們的精神攻擊已經慢慢被他們承受了下來。
第一個是任紹鈞,他可能被長輩賜予了某件寶貝,能夠抵禦一定的精神的攻擊,因為安毅早就發現了他身上從經受攻擊開始就發出一個淡淡的光圈,將他包圍在了裏面,減輕了許多威力,所以他第一個反應了過來,忍着痛苦,在自己的身上施了一個法術,效果很是明顯,他臉上的痛苦立刻就減少了許多,安毅只感覺自己的精神力被某種力量使勁往外擠,眼看任紹鈞馬上要脫離控制,安毅索性不再管他。
只見安毅將精神力撤除,全力向著另外三人的腦海衝去,三人立刻就受不了了,其中剛才那個額頭流血的人竟然一個抵擋不住,直接昏死在了地上。
另外兩人情況也不容樂觀,但是此時任紹鈞已經恢復了意識,見到這種情形,自然不會讓安毅繼續下去,立刻就沖了過來,掏出一個金劍法寶,化成一道虛影向著安毅衝過來,安毅不敢硬接,他只是精神力能夠和築基期匹敵,但是論法力,卻還是差得遠,更何況,這任紹鈞的法寶肯定不是什麼尋常的法寶。
安毅只得避開,可是這麼一打攪,安毅的精神攻擊就沒有那麼有效了,那兩個人好像也發現了這種情況,精神力也開始了劇烈的掙扎,安毅眼見形勢已失,繼續下去也沒有太大的作用,便將自己的精神力撤回,只對着其中一個人施展自己的精神攻擊,那人立刻大叫一聲,停止了掙扎,也昏死過去。
這時任紹鈞已經完全恢復了意識,即使腦海還有些隱隱作痛,但是已經對他造不成多大的困擾,他又操控着那金劍攻擊向安毅,安毅已經修鍊過八羅心經,反應能力快人一籌,已經看清攻勢,又是一跳躲了過去,金劍再次無功而返。
任紹鈞此時已經有些惱羞成怒,想到自己四個人來抓一個鍊氣七階的小小修士,現在卻已經昏死過去了兩個,另一個也失去了大部分攻擊力,自己也多虧自己爺爺給的法寶才能僥倖逃脫這種情況,心中不由盛怒,但是也夾雜着對安毅的恐懼,他從來沒有想過他會對一個鍊氣期的人產生恐懼,但事實就是如此,但是此刻已不容任紹鈞想太多,安毅收了精神力后,又操控着靈木片攻擊過來。
安毅剛才進行精神攻擊收回精神力后,精神力也是一陣的虛弱,消耗同樣不小,但是他明顯知道不能表現出來,否者被任紹鈞看出抓到機會就壞了,於是他又操控着靈木片飛了過去。
這時,安毅不失時機的雙手一撮,一個看不見的能量團就朝另一個站着的人飛去,沒錯,這正是當初在晉陞外門大比中張熏兒使出的那一招,安毅當初也是很艱難方才檔下,但是安毅當時是取了巧,因為這本是偷襲的一種手段,若是當時張熏兒真是偷偷使出這一招,那一場比賽勝負還未可知。
後來,在那一次兩人互相對牽引術的交流經驗的過程中,張熏兒並沒有隱瞞,而是將這一招完完整整的將其原理給安毅仔細說了一遍,竟然讓安毅自己回去給琢磨了出來,因此,這一次安毅水到渠成的施展出了這一招。
那人絲毫沒有發現這能量團的蹤跡,還在旁邊努力恢復自己混亂的意識,即使任紹鈞最後時刻有所發現,但是已經晚了,沒等他喊出來,那團隱形的能量團就已經快速的穿透了那個人的身體,那人當即停止了動作,身體毫無意識的抽搐了一會,“咣當”一下也倒在了地上。
如今,這個場面上就剩了任紹鈞一個對手,安毅看向任紹鈞,停止了攻擊,因為此時任紹鈞已經完全恢復了過來,不是安毅不想動手,而是已經沒有了機會,如今,只能慢慢的尋找機會了。
對面的任紹鈞也看向安毅,沉默良久,終於開口道:“我還真是小看了你。”安毅聽了笑道:“你確實太自大了。”任紹鈞聽后,嘿嘿笑道,“我自大?你等一會就知道了!”
兩人陷入了沉默,可是當安毅的靈木片再次升起的時候,任紹鈞也提劍沖了過來,安毅的靈木片這次沒有對任紹鈞造成困擾,不是安毅的操控能力太差,而是靈木片已經不能對有所防護的任紹鈞造成傷害了,凡是靠近任紹鈞的靈木片都被其的劍芒掃的粉碎。
看着任紹鈞沒有阻礙的衝過來,安毅顯得有些着急,他正想有動作,卻沒有想到,忽然腳下的土地猛然裂開,像是有人要鑽出來一般,安毅大驚:“難道他還有一個人?不對啊,我明明見到無論是在坊市還是在剛才只有四個人的!”
可是不容安毅多想,腳下的土地已經徹底裂開,前面的任紹鈞已經沖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