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64

第65章 ——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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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你知不知道——]重複了這幾個字后,施朗似陷入了嚴重的回憶,記憶中小司徒依然木着張小臉,黑眸子冷冷瞅着自己,透着股冷淡的拒絕氣息。他停頓了下,[我第一次見你,就特別不喜歡你。]

他的聲音很輕很柔和,像極了親友間的親昵喃語。

是在對靠自己很近的背上之人所說,又好似單純的在自言自語。用來排解從身體上帶來的麻木痛楚,也或許只是他寂寞了,天地之間無限大,卻在茫然轉瞬間沒了他的容身之所。

[你那個時候明明比我小那麼多,眼神卻透着一股有別於年齡的成熟。第一眼我就知道你不喜歡也抗拒我,所以我也告訴自己,不要喜歡你。]

說到此處,施朗嘆了口氣,不知是在懊悔以前的幼稚還是在感嘆人生無常,[以前沒有機會說,而以後更不會有機會說。阿遷,人的感情要遠比想像中要複雜的多,以前種種雖有不如意的地方,但過程是好的,那結局定也會好。]

聲音飄蕩在廣闊的天地間,有的一出口就被風聲帶走,悄無聲息間融與雪花相粘合,隨它飄到了遠方。

突然施朗無聲地笑了。恍然間他突然看透了兩人的關係,也想開了兩人的關係。

[我只是太高興能再次見到你,而這對我來說,就已經足夠。]

將腦袋靠在施朗頸窩處的男人緩緩睜開眼,那順風帶來的雪花粘黏在他濃密的睫毛之上,感受到了溫度,慢慢化成了水滴,最後從他臉頰上滑了下來,像極了一顆眼淚。

他又緩緩的閉上眼睛,就像他不曾醒來一般。安靜的聽着那個人的沉重的呼吸聲,和從雪地上傳來的有節奏感的腳步聲,然後安心的投入到那個無盡的黑暗之中。

當靜謐的空間,被陡然響起的鈴音劃破,再溫柔的歌聲,無意識闖進別人領地的時候都顯得刺耳難耐。讓沉浸在思緒之中的施朗嚇了一跳,心跳還未恢復隨之而來的是雙重的狂喜之情。

四處張望着被雪埋蓋的街道,施朗記得在這附近的路燈下是有椅子供路人休憩的,而他這個時候迫切需要它。

費了點時間找到椅子后,施朗背對着長椅彎下腰,小心的將後背上的司徒慢慢的放下,心中還不斷地祈禱電話不要掛斷。早知道這樣還不如一早就把司徒的電話塞自己的口袋內。

等將司徒放穩,施朗伸司徒上衣的口袋,剛握住手機,響了一會的鈴聲卻在這個時候戛然而止。讓他緊握手機手僵持住,施朗驚愕的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自己會這麼倒霉,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將手機從口袋裏掏出來的那一瞬間,屏幕暗了下來,但施朗還是瞟見了那一閃而過的來電署名是烈的。

坐在長椅上的施朗雙手虔誠的捧着手機,小聲念叨着,[再一次啊,拜託!拜託!]

就在施朗祈禱着沒過半分鐘,暗着屏幕又一次亮了,等候着鈴聲過兩秒以上,施朗快速滑過屏幕,接起電話后忙將手機湊到耳邊。

[遷徙,你睡了沒?]手機聽筒內,傳來范烈略帶困意的聲音。

[他睡了,但是他現在需要你的幫忙。你快來——]

面對着這急切又不熟悉中又帶了點像是在哪裏聽過的聲音,靠在床上的范烈愣住了,他難道打錯電話了?便忙坐起身重新看了眼手機上的撥出名字,沒錯啊!

[你是誰?]

對着電話就是噼里啪啦一句長話短說,想着盡量把事說清楚,好讓范烈快點外,只是沒想到施朗語速極快地對着手機說完,卻不見對面有所反應,還問自己是誰,但聲音施朗並沒有聽錯就是范烈。

[我是陸湛,你馬上到離酒店不到三百米的路燈下的長椅上接司徒遷徙!]又重複了一遍。

[哎?!]聽清楚后,這次輪到范烈驚訝。

[別哎了,你快來,外面下着雪呢。]說完后施朗將電話掛斷,然後輕輕的塞回了司徒的羽絨服的衣袋內。

長椅上的積雪因人體的熱度慢慢的融化,浸濕了褲-子可就算如此,疲憊至極的施朗也不願再移動一步,他輕輕呼出了一口熱氣,舒展雙臂往後倚靠在椅背上,抬起頭看着接近墨黑的天空,這種天地間彷彿只有自己一人的感覺,伴隨着無盡的孤寂之外還隨帶而來的是微妙的心境轉換。

世間萬事相生相剋,有的好的一面,自然有壞的一面,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可紅塵之中,又有多少個人能看透。

飄飄而散的小雪落在他的身上,他的發上,也有不小心吹落在了他的眼裏,施朗閉上了眼睛,側耳傾聽,似乎能聽見身後青樹落雪的聲音。

他轉過了臉緩緩的睜開眼,在這樣的時間這樣的氛圍,安靜看着靠着長椅靜靜睡着覺的人,還好,謝謝你陪着我,也許這原不是你的本意。

施朗抬手靠近,忽又停了下,接着笑了起來,好像是在笑自己的太過小心翼翼,用手指輕輕抹掉落在對方眼睛處的雪花。

像是想起了什麼,施朗解下了脖子上的圍巾,蓋在司徒的臉上,幫他遮些風雪的侵襲。

等不了多久,就聽的從遠處傳來范烈的聲音,走近了,眼見得兩人這副模樣,詫異之中帶着點不可置信的意外。

[你們這麼弄成這樣?]

[這事以後再說,還是先將他背回去。]

雖然一時之間對陸湛一瞬間說話做人態度的一百八十度轉變感到驚訝,但范烈也只是動了動嘴,最終什麼話也都沒說出口,因為他知道現下不是搞清問題的恰當時間,躺在椅子上睡着正香,像個傻子一樣的司徒才是他的重點。

所以范烈沒有反駁只是乖乖的蹲下,一起幫忙着陸湛一同將司徒遷徙往自己的背上倚放。

因范烈的及時趕到,讓施朗種解放了的感覺,一旦鬆懈下來,之前積累的疲憊就一股腦的侵襲而來,讓施朗忍不住的哈哈欠連連,使不上太大的氣力,連走路都有點搖晃。

[你們一起喝了酒?]范烈裝作無意間,問了句。

[沒有。]對於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施朗是覺得沒必要藏着掖着,按照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等司徒醒來范烈差不多也該知道的七七八八。

[那你怎麼在一起?]

[說來有點——神奇。]施朗腦中出現的第一個詞是‘扯’只因疲勞讓他的說話遠比平時要慢,所以在它困在喉嚨之時,被過濾掉了。

[說來聽聽。]自從知道司徒對陸湛有特別的看法之後,范烈無時無刻在細微處關注着對方。

也並不是討厭陸湛,只是范烈本質上就覺得對方和司徒不是一路人,陸湛隱藏的很深,至於目的是什麼,范烈並不想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卻也覺得,在這個圈中,有所隱瞞,無非就那麼幾種可供選擇。

無論哪一種,明着來,暗着來,都上不了檯面。

[前輩喝醉了,打電話給我,讓我去接他。]施朗並不想說謊,他也不想將‘這世上沒有一個人沒有說過謊’這句話來給自己台階下,他說謊只因為有時候的謊言能換來平靜。

范烈一笑,[這不可能。]

[你可以查通話記錄。]對於范烈的反應,施朗只是禮貌回應笑容,也不做過多解釋。

[那你也可以拒絕,或者打電話給我,]范烈突然停住,目光鎖住施朗,緊接着將那目光刻意停留在了對方穿在身上的立領大衣上。

[而你沒有?你如果不知道我的號碼,這無可厚非,我們並不熟,但你可以選擇來我房間找我,我想這應該不難查到吧,或則說,陸湛你有其他的想法!]

面對范烈的質問,一瞬間施朗由吃驚到難受再歸附與平靜的接受的轉變,表面看不出分毫,內心卻波瀾翻湧。他不想狡辯或者解釋,謊言雖然能換來平靜,但它最大的悲哀是需要用更多的謊言來填補。

[我並不想解釋什麼。]施朗移了下視線,酒店那扇感應側門就在眼前,他轉過身快步走上了台階,拿出房卡,對着感應處貼刷而過。推門而入后維持着姿勢,好讓背着司徒的范烈入內。然後帶上門,跟在范烈的後面朝大堂走去。

此時櫃枱上的守夜人,已經換了個人,施朗經過的時候,瞟了一眼那人上方掛着的多個鐘錶。

進了電梯,施朗按了十九樓之後,又幫對方按了個二十二。電梯的門緩緩在兩人眼前閉合。施朗低頭解身上的紐扣,然後將這件大衣掛在手肘處,接着從口袋內掏出房卡和手機,塞進自己褲袋內。

電梯內無人說話,從兩人對話之後,又多了層不可名狀的沉默之氣。好在要到十九樓也不是需要很長的時間。

‘叮——’電梯門在十九樓開啟。施朗將手中的外套掛在范烈曲起用來穩住司徒身體的手肘內。

[那麼再見。]

說完這句話后,施朗踏出電梯,看着電梯門在自己的面前關閉。站在原地發了下呆后,才慢慢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間門號前。

用房卡打開了房間,隨手將卡插進凹槽。熟悉的暖意侵襲而來,那是醒來時開啟的暖氣,因自己急忙離開而忘記了開關。施朗帶上了門,按開了燈光電源,伸出的手在暖氣開關上猶豫,最終還是沒有下手將它關掉。

將腳上的鞋子和濕了的襪子一併脫掉,他並沒有換上鞋,而是光着腳一邊朝客廳走去一邊動手脫身上的衣物。

站在花灑之下的男人,全身赤-裸。閉着眼睛感受到熱水打落在自己身上的感覺。

————《重生之橙皇影帝》————作者暗疾八素————123言情原創網—————

作者有話要說:【雖然我依舊還處在,更年期一般的更狀態。但是沒有辦法,因為上榜所以要規定的數字,而最近除了有‘更年期的更狀態之外’還有拖延症→_→,所以最後的結局,大家都可以預測到了。】

【o!好的,那麼這一章是在極度狂躁和自我嫌棄之中誕生的。】

【雖然劇情不會變,但是寫的我不滿意,等下了榜,我會修改的~】

【最後的最後的最後,嗯,重要的事情要說三遍嘛~感謝大家不嫌棄我!是的!太感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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