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廝殺
追上去的時候,叔梁王早就沒了蹤影,轉念一想,不對,他的目的不是麒麟佩嗎?既然知道麒麟佩在我們手上,他還跑什麼?不對,這裏面有詐!
想到這裏,我突然調轉回頭,麒麟佩一毀,我跟他都會消失,追不追上他,根本沒多大意義,那群被複活的死人才是最大的麻煩,一旦我們都死了,群龍無首,不知道那些東西會幹出什麼事來。
剛回去,就看到顧飛百里在往我的方向退,胡明一把把我拽着跑:“跑還來不及,你丫居然還自己跑回來,小白臉你瘋了吧?!……”
外面不斷有死屍湧進來,源源不斷,前仆後繼,數量根本無法估計,只看得到黑壓壓的一片,腐臭味充斥了整個宮殿。
“要麼埋了他們,要麼燒光這裏!”
跟一心求死的人比試,毫無勝算,那跟死人比,就是直接宣判死刑了。
“燒!”
話音剛落,那群死屍就更加肆虐地撲過來,一個個的連頭都不敢回,撒開腿跑,這他娘的也太刺激了,簡直就是喪屍啊!
話雖這麼說,燒?但要燒光這麼多的東西,那該要多大的火才行?
沒命地往高處爬,這座宮殿大得很,沒幾下就跟他們走散了,我站在兩三層高的地方,殿門外是圍欄,下面在黃沙的籠罩下,是黑壓壓的死屍,高舉着兵器,不斷地往裏面涌。
而我的身後已經同樣跟了不少的死屍,我在這個類似寢宮的地方四處亂竄。只有躲和跑的份,燈盞被撲倒,乾燥空氣下,立刻點燃了木質的桌椅還有附近的絲織物。
但這還不夠,太小了,這點火根本不夠,此刻擔心的不是我會不會同樣被燒成焦炭,而是害怕點起的火會被這前仆後繼的死屍踩滅。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遠處傳來一陣錯雜的馬鳴聲,馬?難道這他媽復活的還有騎兵?!
火勢漸漸蔓延開來。最先進來的那群死屍紛紛被燃成了灰燼。我待在他們之中,高溫幾乎要將我溶化,身上的傷口受到火苗的刺激,發出一陣陣的刺痛感。就好像渾身都扎滿了針一樣。
就是現在了。再不跑。就真跟他們一起變成灰了。
當機立斷,從火光中跳出來,映入眼帘的都是些渾身是火。卻依然不依不饒朝我舉着兵器靠近的死屍。
又是幾聲刺耳的馬叫聲,腳下也同時感受到了震動,難道真的有騎兵?不會連馬都是死而復生的吧?
趁亂撲出去,伏在圍檻上,朝着下面張望,腦子裏頓時就浮現出這兩個字:卧槽……
是騎兵,但不是叔梁王的騎兵,是來羅伽的時候,夜裏襲擊我們的那群人,對着那群死屍一頓亂砍。他們的人數漲了好幾倍,看來是全軍出動了。
我注視着下面,一時間忽略了身後的情形,火勢竟然已經開始往別的地方蔓延,我腳下的這一塊地方也沒能倖免,為檻上也一樣燃着火。
下面那群騎在馬背上的人,就在宮殿外廝殺,為首的那人看見我,伸直了手臂,朝我豎了個大大的中指。不是吧?這你都知道?還會豎中指?
要麼,走!要麼,死!
我還記得那天夜裏,那群人對我們的警告,眼下來看,還真是應驗了。
腳下的木層已經開始搖搖晃晃,再不跑就來不及了。那群該死的死屍渾身是火,還朝我撲過來,因為承受不住重量,木層斷裂,整個樓層都坍塌,墜往下面那層樓,還沒穩住身形,就朝某個黑暗的角落滾了過去。
這一下就是滾進去好大一段距離。
是暗室?!
剛一滾進來,就接連失去平衡,上下不分,身下是一層層短而窄的石階,陡峭的朝着更深處,我根本沒有機會站住腳。
直到後腦撞在硬物上,我才停了下來,眼前是橙紅色的一片,溫度不低,但還說不上灼人。
“……叔梁王?”
這兩邊是熔漿,確切說應該是某些被熔化的鐵器,紅光之下泛着黑色,中間一條狹長筆直的道路,正前方一個圓形祭台,上面躺了一個人,叔梁王就背對着我,站在祭台邊。
他突然不急着搶麒麟佩,來這種地方做什麼?
我看他只是僵了一下,並沒有回過神來說什麼自顧自地不知道在搗鼓些什麼東西。
剛邁出一步,想要靠近,就被人拽住,回頭看,是百里,還有顧飛緊隨其後也跑了進來:“別亂動,拿着。”
接過百里遞過來的東西,居然是三塊麒麟佩的碎片,不對,再怎麼說,其中也有一塊在胡明那,難道說胡明出事了?!
百里擦過我身邊,直直朝着祭台走過去,想要拉住他,被顧飛阻攔,他面色凝重,朝我搖了搖頭。
這下我是徹底糊塗了,這期間又發生了什麼?百里要幹什麼?顧飛又為什麼攔着我?
“出什麼事了?百里要幹什麼?這麒麟佩怎麼三塊都在這裏?”
顧飛拖着我往回走,不顧我的掙扎:“胡明和那個老頭子都被抓了,這裏交給百里佑,我們去救人。”
被抓了?被那群死屍?這都什麼跟什麼?這群死屍既然能抓得到人,怎麼不下殺手?
“肖筱呢?”
最後看了一眼百里的方向,他一步一步地朝着祭台走去,不急不緩,但背影卻出奇的凝重,我恍惚間覺得要有大事發生。
“肖筱手上暈了過去,被闖進來的守陵人帶走了,不用擔心。”
守陵人?是他們,這樣也好,被帶走了,至少能保命,這群守陵人一開始雖然襲擊我們,但也並沒有多大惡意,現在看來,是跟我們站在一起的。
“胡明和百里奚平在哪?”
剛跑出暗道,就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整個宮殿都空了,才那麼一會會的工夫,發生了什麼?他們是怎麼做到的?
大殿闖進來一個奇裝異服的人,臉上紋着古怪的花紋,騎在馬背上,朝着我們的眼神中有些怒火中燒的意思。
我認得他,它既是這群守陵人的頭頭那個警告我們,還對我豎中指的人。
他舉着兵器,指着我:“你要阻止他。”
阻止誰?叔梁王?
我只是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好一會,就立馬跟上了顧飛的腳步,到現在為止,隱隱覺得有些事才剛剛開始,或許真的能阻止災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