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狼吻迷霧
好聞的蘭花香,裹着粉紅的氣息在我周身遊走,而或明或暗的光亮,似乎在拚命地掩飾着我此刻的慌張。人是一種宿命嗎?或許終將遇到到,躲還過,終將離去的,挽不回。說是宿結更合適吧,所謂的紅塵男女,都在這裏面掙扎,莫過於此。
陳香站了起來,忽地挽起衣袖。白,如蔥嫩一樣的白,細藕一般地伸展,如絲滑一般繞過心頭,纏得人呼吸困難,屋裏的氧氣不夠了,我感到了窒息的急促。
而那段白瓷一樣的胚體上,卻是突地現出一圈紅,是個牙印?紅得疹目,細細密密繞了一圈。
男人的心思,永遠如脫韁的野馬。而永遠的答案,都是證明,想多了,確實是想多了。
那個紅印慢慢伸展,伸到了我的面前,陳香要給我看的,是那個紅色的牙印一樣的細密的圈。
我長長地舒出一口氣,而陳香卻是咯咯地笑了,盪起的迴響,敲在我心尖,我突地,感到有一絲羞愧,什麼時侯,都別把自己太當回事,這個世界的下一秒,你真的永遠無法預測,會發生什麼。
我驚着問:“咋啦,受傷啦?”
陳香笑着說:“不是受傷,是心傷,你就不問問我為什麼給你看這別人看不到的東西嗎?”
卻原來,誰也看不到的東西,竟然是這一圈的紅印,我打自個兩巴掌的心都有,原始的衝動,在任何時侯,都會影響直覺的感知。
我望着那圈紅印,問:“怎麼啦”
陳香咯咯地笑了說:“終於想起來問了,你剛才想什麼呢,臉漲得通紅的。”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手拍打着自己的用胳膊,啪啪響,我的一點心思,永遠逃不過細膩的眼神。
“這得問你妹妹了!”陳香突地說。
我一下驚得呆住了,媽地,這和蘇小禾有什麼關係呀,而且,蘇小禾似乎應該和這沒有交集。
不對不對不對。我腦子突地一轉,想起了在小城的工地,陳香和蘇小禾有時怪怪地在一起談着什麼,而且,看到我,就快快地分開。我永遠望不了我帶着這兩朵花下館子的情景,在結賬時,我沒帶錢包,蘇小禾卻是堅持只結自己和我的,而不結陳香的,還說什麼“你終於和我哥成同事了”。當時我就驚怪,但當時真的沒往這方面想。
“別想得太複雜了。”陳香突地說,“事實是,我和蘇小禾同校,同大學,你可能不知道,我們只不過是不同級罷了,一個系的,老鄉聯誼,我們認識的,一直沒和我說呢。”
“一直沒和我說”,天,蘇小禾確實是一直沒和我說過,和陳香還有這層關係,兩個人早就認識呀,看情形,還爛熟,只不過,我一直的心思都全在蘇小禾的身上,沒有管別的,當然也是蘇小禾的刻意的隱瞞,我還媽地給她們介紹呢,怪不得當時就覺得怪怪的。
陳香說:“我只是告訴你,這個牙印,是蘇小禾給我咬的,至於為什麼,現在我不想說,蘇小禾的胳膊上也有一個,是我咬的,別急,這都過去了,沒什麼了。我現在說,是想讓你知道,其實你身邊,一直都有人幫你。”
媽地,這劇情太逆轉得我暈頭轉向了。
沒曾想,竟然陳香和蘇小禾還有這段認識的經歷,為什麼都不跟我說,有意思,也大有緣情呀。
陳香不願說,我不好強問。蘇小禾沒有說,足以證明這並不構成什麼其它的危險的糾結,可能是小女陳孩間的一種打鬧吧,我釋然。
陳香看着我愣成一片的樣子,哈哈大笑說:“我之所以說這件事,就是想告訴你,王妙來這時,你,以及我爸,似乎都有着一些什麼秘密一樣,其實真的沒什麼,任何事,任何人,都有着不為人知的秘密,所以說,向前,我們過好當下吧,沒什麼的。”
我隱隱地聽出了陳香的意思,媽地,我晚上偷偷回城,看來,被這個冰雪聰明的女人感知到了,這是來勸我釋然的。
我朝着陳香笑笑說:“謝謝呀,我會和你好好乾的。”媽地,我這是什麼話呀,怎地象是表決心一樣,呸!
陳香又笑了說:“我收到謝謝二字,看來你是明白了,我走了,明天見。”
陳香轉身離開,留下一屋的蘭花香。我此時也是突地明白,當初我到陳香和王妙共同租住的屋裏時,也是這熟悉的蘭花香,而一直以來,陳香的身上,也是這熟悉的蘭花香,答案現在明了,是我太粗心了。
而兩個女孩手臂上為何都有着一圈的紅印?這絕然是用牙咬的,老子從島國動作片中看來的,那叫什麼狼吻啥的,吻得好,可以一直不消的,據說是為了表什麼忠心的,屁呀,媽地,連夫妻都有可能離婚,這狼吻除了疼之外,我實在想不出到底有多大的保障。
只能是找個合適的機會問蘇小禾了,我想着,沉沉地睡去。我真的不願醒來,媽地,現實太糾結,我實在有點搞不過來了。
第二天睜開眼,頭疼欲裂,但日子還得過,陳香早已是一身工裝等着我。
突然接到通知,先到會議室開會,商量下新工程的細節。
和陳香匆匆着趕到會議室,除了趙江這外,還有一名管工程的副總,總經理辦公室居然沒派人來搞記錄。奇怪,不合辦公會的規矩呀。
會議的嚴肅呀,規程呀,趙江端關架子打官腔的套話呀,沒意思,我不說了,浪費書友的時間。只說關鍵點,這個會,類似我原先公司的生死會,媽地,怪不得沒有辦公室的人來搞記錄呢。
會議的核心是關於“陽光工程”,這個工程是國家的大好的惠民政策,就是培訓農民工,每培訓一句,國家按政策有補貼的。網上多的是,這方面的案例也很多,我也不說了,想了解清楚的,去百度的,我說多了,書發不出去呀。
最核心的,是趙江的幾句話,老子真的骨子裏是小人嗎?我認為不是,媽地,王妙,這個壞女人,老子的腦子真的突地冒起了王妙在柳河邊跟我說過的話,后脊樑發冷,是的,各位猜得沒錯,也要原諒我的自私,老子偷偷地打開了電話的錄音鍵。唉,大家鄙視我吧,但這事就算是放你身上,我相信你也會像我這麼乾的。
因為趙江刻意地壓低着聲音說:“到時,會有不同的批次的工人來工地實習,你們別管,只管做你們的事就成,那些人,看看呆夠三天就走,會有不同的輪次,總之你們別管,只管做你們的事,不要問,更不要和這些人交談什麼。”
我錄下了這段話,會議散會。
陳香不管這些,她當然不知道。
老子一直和項目打交道,出來后一想,媽地,又是冷氣一躥,壞了,是的,老子真的想到了,這他媽地有問題,難道是要搞那培訓金?這當然只是我的想法,我不敢再往下想,前幾次的教訓害得老子離鄉背井的,現在我真的恨不得老子蒸發從沒開過這個要死的會呀。
但事實就是事實。我甩下陳香,說等我幾分鐘,忘了個東西。我回到公寓,打開牛皮本,我記下了今天的全過程。
草,我他媽地太小人了。
特別是下樓來,看到陳香站在院內,還一臉痴相地等着我時,這種自責的心態更重了,媽地,向前,你這樣搞下去,真的離人渣不遠了。
陳香問我掉了什麼,我開玩笑說掉了你的笑臉呀,昨晚你掉在我屋裏的,我這時去撿了回來。陳香竟是臉一紅,高興地挽起我的手朝着工地走去。天,我是不是太有點什麼了,這個時侯,讓感情作籌碼,卻是掩了我的小人行徑。
晚上蘇小禾打來電話,問:“哥,最近好嗎,聽說和陳香搞得火熱呀。”
我一聽,就是田芳說的。我笑着說:“哥也得生活呢,沒事。”
蘇小禾只說:“哥,我說不定年底就回來了,生意不好做。”
我說:“早就要你回來的,瘋死了,一個人跑那去做什麼。”
蘇小禾沉默了,只說到時再說,掛了電話。
而緊跟着,卻是鐵子打了個電話過來,媽地,這幾天是怎麼了,盡出怪事的。
鐵子說:“你等着,我明晚過來。”
電話中聽到田芳的喊聲,鐵子快快地掛了電話,鐵子性直,肯定是有什麼不便說的,不然,不會這樣。
而第二天,鐵子晚間真的約了我,到了花江邊,鐵子很急,說馬上得回去,田芳一時找不到他的人會到處找的。
鐵子說:“這事田芳不知道,我電話里說不清,就是蘇小禾最近給你打電話沒有?”
我說打了呀,沒事呀,挺好的。
鐵子說:“前兒,你還記得那四個詭異的傢伙嗎?”我說記得呀,怎麼了?
鐵子說:“怪了,媽地,其中一個不知從哪弄了我的號碼,還一開口就說是見過面的,問了你的情況,還說讓我們別瞎說,要不然,出事了你們負責。媽地,這哪跟哪呀,我再想問,卻是掛了,再打過去,電話打不通了,肯定卡廢了。詭異呀,前兒,我又不敢跟田芳說,那女人嘴快得象屁,我怕小禾有事呀。”
鐵子一說,我也是冷氣一躥,天,想起蘇小禾說的“生意不好做”,會不會真的有什麼事呀?
鐵子急着要走,只說我專門來過了,你注意點,我在小城,也讓道上的兄弟們注意點,別真的出什麼事了。
我一下真的急得快吐血了,恨不得飛到蘇小禾的身邊去。但這死妮子,性子愣,我知道,你要是無端地打電話問這問那,那等於白問,不僅不會告訴你,惹急了她還真的玩消失。天,這可怎麼辦。
鐵子說:“既然小禾給過你電話,證明暫時沒什麼事,可能只是我們單方面的猜測吧,別太急了,注意下就行,我一有消息,會告訴你的。”
鐵子轉身要離開時,突地問:“最近四兒沒找過你?”
我說沒有啊,他上他的班,我上我的班,都忙得屁都砸腳跟的,沒有。
鐵子說:“也是怪了,媽地,盡出怪事,有天四兒在街上瞎晃,晃到我們餐館了,無意間竟然說是馬上又要和你成同事了,這搞什鬼呀,我剛想問,但沒問,這都是你們工作上的事,我也犯不着問,問了也不好。”
啊?我又是一驚。媽地,怪事年年有,這段特別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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