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本息兩清
鐵子一驚說:“我知道李艷到你那去看你了,怎麼你不是問這個嗎?”
我說:“我問的是,蘇小禾最近沒有和你們說什麼別的事?”
鐵子頓了下說:“沒,沒,沒呢。”
跟着,電話那端傳來了索索的聲音,過一會,是田芳的聲音傳了來,“前兒,你小禾沒說什麼,你安心工作吧,聽話哦,不聽話的話,我叫鐵子來收拾你,哦,不對,我直接來收拾你。”
我笑着說:“沒事說好,對了,李艷來了,陳香對她挺熱情的,還拉着她到她家去住了。”
田芳竟然在電話里的聲音有點興高采烈似的,說:“這就好,女人間的事,兩女人在一塊好說,那最後就沒你什麼事了。”
掛上電話,我覺得怪怪的。蘇小禾沒說什麼,我怎麼覺得那麼不踏實。還有,田芳最後那段話,真的奇里奇怪的,也許是她認為兩個女人一起說一件事情,最後只能是談崩吧,倒是把一個男人搞得沒事了吧。
第二天,早早的,李艷就和陳香過來了。
我一見李艷的樣子,媽呀,驚得一跳,這女人,都說是素顏或是卸妝后嚇死人,怎地李艷在陳香那過了一夜,整個人倒是顯得有種零亂的憔悴感呀,那時尚的衣服套在她的身上,完全沒了往日的風彩呀。順道說一句,李艷胖,但是是那種胖得挺有韻致的那種,加之她自己是做服裝的,挺會收拾,所以,要是按一般人的眼光看上去,那絕然是一個精緻的女老闆的氣度,我之所以說她不起眼,是因為我常把她和蘇小禾,還有陳香,王妙在一起比,這三個女妖精,當然李艷就不出色了。
見到我,李艷先打招呼,陳香卻是躲在後邊只是笑着根本不上前。
搞不清楚,媽地,難道真的應了田芳昨晚那句話,說是兩個女人在一起的話,那事情就不好談了。
我說:“休息得好嗎,走,吃早餐去。”
哪知李艷卻是笑笑,蒼白的臉上原先鼓鼓的腮幫子此時竟然是莫明地下去了一點,說:“不了,我急着回去呢,店裏有事,早餐不吃了,再說,昨晚太豐盛了,這個時侯都沒消化完呢。”
我一愣,媽地,這味道不對呀,昨兒個還興高采烈的,今天怎麼象是江湖流浪人到這借了個宿一般急着要走呀。
陳香笑笑說:“妹妹真有事的話,也不強留了,反正動車快。”
我有點反應不過來,愣了一下,陳香接著說:“送下呀,你傻啦,真沒禮貌,妹妹這回去后還不知怎麼說我們花江粗野呢。”
啊?等等。媽地,這味道不對呀,越來越不對,老子腦子真的轉不動了。這陳香說話怪怪的,李艷一夜過去,竟然像是換了個人一樣,媽地,這昨晚莫非是進了黑貓旅社了?
這會兒說什麼都是屁了,滿腹狐疑送了李艷朝着動車站走去。
打了車,很快就到,當時就可買到票,小地方就有這優勢,不用着急忙慌地在網上預訂,人流少。
還有近半個小時的空檔。我說到旁邊坐坐吧,我其實是想着到旁邊的茶吧坐下,原先我一直是乾等,帶了女人,那總得浪漫下。
李艷卻是一口拒絕說:“就快了。”
接着突地轉向我說:“對了,和你說個事呀,十萬塊錢的本金陳香昨天按你說的給我了,網上轉的賬,我短訊提示到了,那麼,別怪我呀,咱們朋友歸朋友,借錢歸借錢,當時就是因為是朋友,所也沒打什麼條呀講什麼利息啥的,不過這好說,你知道我這人,一向乾脆,業內借錢都是三分利,我們就兩分吧,也算我幫了你妹了,本金到賬了,我算了下時間,大概八個多月的時間,就按八個月算吧,你看什麼時侯方便,把利息打給我,也算是兩清了。”
見他媽地活鬼!老子腦子轟地一嗡,這他媽地是哪跟哪呀,這也逆轉得太快了吧,我可是一點準備也沒有,再說,什麼借錢本金利息的,媽地,老子幾曾說過這樣的事。
我狠狠地朝着陳香看過去,這女人,卻是一番沒事人一樣,媽地,連慣常的反應低個頭都沒有,倒是挑戰式地直直也看向我。這騷狐狸,吃准了我在這大庭廣眾之下,不敢怎麼樣吧。
李艷眼圈突地有點泛紅,又對我說:“先前借錢是幫你,現在你還錢倒也實在,陳香說得對,本來就是一樁生意,既然是生意,還是算清了好,利息抓緊點。”
這時,站內廣播在通知檢票上車,沒時間了。李艷轉身走向車門口,上車的一瞬間,突地轉過身來,天啦,那直直的投過來的眼睛,紅中帶着淚,淚中帶着怨,媽地,鑽得老子的心震了一下,天,這個玩笑可開大了。
說出的話,如潑出的水,已然這樣了,瞧陳香那架勢,那是連盆都不想要了的節奏。車行,人離,老子算是再次徹徹底底地當了回冤大頭。
“我們兩清了”,這是李艷的話,鑽得人心疼。媽地,說實在的,李艷滾着胖身子,汗流滿面地巴巴地跑到花江,難道就是為了看我一眼,我既不瘋也不二,老子心裏明鏡似的,現在倒好,陳香你個狐狸精,還了人家十萬塊錢,還不知是說了些什麼,搞得李艷那離去時的眼神,那份哀怨,我心裏無法抹去。
“終歸是生意,利息抓緊了。”這是李艷絕望中的話,媽地,我門朋友,老子算是得罪完了。
走回去的路上,陳香喊我打車,老子理都沒理。媽個比,向前窮是窮點,但窮骨頭那還是有幾根的。草你媽,老子偏不問,問了也白問,明擺着,就算是問清了,有屁用,這事情,還真得我回了小城之後,再找李艷解釋。
而且,我心裏也清楚。花江,是陳香的主場,老子拿着她爸的工資呢,草,惹腦了這個主,要是我再次失業,倒不是說工作找不找得到的問題,而是別人會怎麼看,都會認為:瞧吧瞧吧,大公司掃地出門,小公司也呆不下去,這就是個爛人呀。
各位別笑我,對,說的就是正在看書的你,你笑我啰嗦嗎,你笑我不男人嗎?不信,這事放你身上試試,我們都不是神仙,媽地,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要是讓你嘗嘗孤苦飄泊沒有收入不知下站在哪裏的那份感覺,或許你不會說我這個心思太過卑鄙或是瞻前顧後太不男人了。我也得活呀,家有老父老母,外面還有個任性起來要人命的妹妹,我不拼,我任性,能是對生活的負責嗎?
陳香沒有得得地跟了上來,媽個比地,這也是一反常態,原先只要是有什麼事,那高跟鞋在地上拍得象辦那事兒一樣啪啪啪,而現在,卻是若即若離媽地如放風箏一般。
草,我突地有種感覺,老子現在就是風箏了,這線,就拉在陳香手裏。她只不定心裏多高興呢,心想跑呀,跳呀,不理我呀,現在不是乖乖地在我手心裏團着呀!草他媽地,老子真的覺得,花江,我的選擇真的是對的嗎。
回到公司院內,陳香這時跟了上來,輕輕地對我說:“你就沒什麼要說的或是要問的?”
我頭也沒抬說:“我就一傻逼加窮光蛋,您這地主家的大公主財大氣粗呀,出手就是十萬,我這苦力得賣到哪年才能贖回這賣身契呀!”
陳香沒有理會我的挖苦,頓了頓,對我說:“向前,我們得談談。”
我快快地說:“談什麼呀談,這錢都給了,是不是晚上還得賣身呀,要不,您這連我一塊兒買了得了,我便宜,八折,按天算,成嗎?”
陳香呼地臉上通紅,“向前,你不是人,你不是個男人!不就是幫你還了錢嗎,有什麼?我還算了,這個工程下底,我們的獎金得有十多萬,提前幫你墊了,有什麼呀。”
我看着陳香象演戲一般的憤怒,突然一笑說:“成啊,是不是男人,你都沒試過,怎麼知道?”
“你欺負人!”陳香突地捂起臉,轉身朝着外面跑去。
“是不是跟你老爸告狀去要開了我呀,也好,我們也兩清了!”我在後面喊着。
媽地,一股邪火直衝腦門,老子真的崩潰了。
而我這話剛一落地,陳香突地轉身,滿臉是淚,一下又走到了我跟前,媽地,倒沒想到這女人還有這招,倒是唬得我一退。
陳香直直地盯着我說:“向前,我告訴你,不是你以為的那樣,很多事,並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我本來想跟你說說的,看來,現在也用不着說了,算我瞎了眼,一直拿你當男人看呢,你太不男人了!”
我一驚,好象事情並不是按我想的劇情發展呀。
陳香接着冷冷地說:“你最好給你妹妹打個電話,問她夠了沒有,不夠,算我倒霉,我這還有點。”
我再次驚得抬起頭,媽地,以為是兩個女人吃醋相互排擠的戲碼,怎地陡的變了方向呀,還有蘇小禾的事?
這下我急了,真急了,蘇小禾是我的死穴。
我急着問:“怎麼啦?”
陳香帶着淚的眼睛此刻再次死死地盯着我,沒有一句話,我的媽呀,那眼神,有怨恨,卻更多的是失望!
沒有一句話,陳香轉身而去。
我強按住狂跳的心,抖抖索索地掏出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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