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82_82821紅玉的母親竟是看中了木小牧詭異的手段,希望她能手下紅玉做個徒弟,教她女兒一身本事。
“娘!”
紅玉沒料到她娘會突然這麼說,欲言又止。
“仙姑,老身的請求固然冒昧,但請看在我孩兒家破人亡的可憐份上,教她一招半式,以後碰着仇家了,也不至於淪落到束手就擒,任人宰割的田地。”
紅玉的母親說著凄慘,俯身就朝着木小牧叩拜下去。
“老婆婆,快別這樣。”
木小牧急忙將人攙扶起來,這樣大的年紀還要想自己叩拜,她可承受不起。
她本身就是收集功德的,如果能夠幫助別人獲得功德,木小牧自然是不會推辭。只不過她會的這些本事旁人未必就真的能學會,倒是丁子湛之前教她的那些可以拿來用一用。
“既然要拜我為師,總要讓我知道你們的底細才是。”
木小牧將紅玉娘安置在乾草鋪就的石床上,對兩人道:“如果學了我的東西,卻去做壞事,可就愧對這身本事了。”
紅玉她爹本是浙江司馬,被同是官場的敵對一方陷害,一家子落得個抄斬滿門的下場。紅玉有幾分功夫,幸運的撿着機會帶她娘一塊逃了出來。
雖然逃了出來,但是追殺一直沒有停止過。這次幸好有木小牧在,不然以紅玉娘現在這個情況,紅玉根本舍不下,母女兩個恐怕都得遭殃。
紅玉知道自己的本事不行,所以逃亡的路上一直苦苦思索自己究竟要怎麼做才能為冤死的父親報仇。上報朝廷,讓更高的官來給父親伸冤這樣的途徑紅玉想都沒有想,不要說官官相護,如今她父親已死,家中只剩了她和她母親兩個弱女子,根本沒有一點利用價值,別人怎麼可能幫她。
那剩下的唯一辦法就是親手手刃敵人,可是紅玉那點三腳貓的功夫根本進不了對方的宅院,更不要說為父報仇了。
現在,她娘請木小牧收她為徒,傳授本事。紅玉從一開始的驚訝很快反應過來,在木小牧話音才落時,她立刻俯身跪在她面前,發誓道:“師父若能收我為徒,傳我本事,紅玉發誓絕不做傷天害理的事情,我只為我爹報仇。”
“我可以教你本事,至於拜師那就沒有必要了。不過在我教你本事之前,你要和你娘先找一個落腳的地方,然後每日固定時辰來找我,我會教你報仇的法子。”
木小牧起先其實有收徒的念頭的,感覺很新鮮,收了徒弟自己就做了長輩。只不過這念頭才起來,原本趴在她肩頭做安靜小寵物的小狐狸突然伸爪子撓了她一下,心有靈犀一般,木小牧知道小狐狸不喜歡她收徒弟,臨到口的話只好改了。
等離了紅玉母女倆的視線,木小牧走遠了,這才一把將小狐狸從肩頭拽下來,等着一雙杏眼怒視它:“你剛才撓我幹嘛?想造反啊!”
小狐狸嗚嗚兩聲,剛才的兇狠不滿不見了,在木小牧兇巴巴的眼神中變成了一隻無害的小獸,眨巴着它萌萌的一雙眼睛望着木小牧,眼裏滿是不解的茫然,就是不正面回應她剛才的問話。
木小牧自己怒視了半天,得不到回應,面前又是這麼個無害的小動物,最後搞得她也凶不下去了。
雙手將小狐狸抱起來舉到面前,木小牧撇着嘴道:“你要不是丁子湛,我還真不信了。哪就那麼湊巧,丁子湛不見了,你就出現在他房間裏。連這狡猾的性子都跟他一樣,還在我跟前裝無辜。”
小狐狸眨巴眨巴眼睛,依舊是個無害的小動物,看着木小牧。
木小牧看了一會,覺得無趣,轉身朝山洞走去,她還有個急需教授的徒弟,小狐狸的事情讓她莫不清楚,只好暫時拋在腦後。
雖然擔心丁子湛,可不知道為什麼,木小牧就是知道,丁子湛他好好地,沒有危險。
三個人暫時在山洞裏安穩了一宿,第二日紅玉動身去找僻靜安全的落腳地,最終紅玉母女倆找了一處偏僻破舊的老房子安頓下來。
老房子附近只有一家住戶,是母子兩個。兒子名叫顧吉,早年死了父親,母子兩個相依為命。因為顧家窮的很,顧吉的母親年紀又大了,顧吉只能靠天天給人畫畫得錢為生。
如今顧吉已經二十五歲了,沒有哪家的姑娘願意嫁到顧家來過窮日子,顧母一直憂心兒子的婚事,害怕顧家無後,紅玉母女倆的到來給了顧母新的希望。
經過顧母幾天的觀察,發現紅玉母女倆過的比他們家還不如。每天都見紅玉出去,丟下她娘一個人在家,回來的時候手裏也沒多少食物。
顧母心裏既然存了要將紅玉收做自己兒媳婦的念頭,自然要主動去接觸她們母女。因為紅玉每日出門找木小牧學本事報仇,對於自己的母親難免有疏於照顧的時候,等她從母親口中得知,顧家母子對她頗有照顧的時候,紅玉這才開始注意起對門的顧家母子來。
木小牧只負責教導紅玉武功,所以對於紅玉和顧家的事情並不清楚。同時,她又開始做夢了,那些飄渺的夢境重新在夜晚降臨到她身邊。
這一次,夢裏的人和物變得更加清晰了。
木小牧沿着一條長長的小道一直往前走,白色的煙霧從地下升騰籠罩在整個林子裏,穿過一座木質的拱橋,前面出現一座小巧精緻的竹屋,木小牧跨步靠近,耳邊聽到有誰隱隱說話的聲音。
好奇心起,木小牧慢慢走到窗口,裏面說話的聲音更清晰了。又怕對方會發現自己,木小牧收着腳步,屏住呼吸,伸手在窗戶紙上捅了一個小洞。
她心裏清楚的很,這是自己的夢,這夢做了不下十遍,除了那位美得驚人的夫人,夢裏所有的人物都籠罩着一層青煙,讓她看不真切。
越是這樣,木小牧就越好奇,越想看到夢裏這些人的長相。
“我們成婚不過一年,為什麼突然變了態度,將我困在這個地方?”
是那夫人的嗓音,木小牧聽過就不會忘。只是,這聲音充滿控訴和不解,木小牧眼力閃過疑惑,耐着性子聽下去。
男聲微微有些低沉,卻很清朗,明顯說話的是個年輕的男子,聲音里卻充滿了冷漠。
“我做事情從來不講為什麼,你應該知道我的脾氣。”
“可我們是夫妻啊,是你當初一力排除眾議,非要娶我的。你明知玉帝和王母會阻攔,當著眾仙家的面說你此生非我不娶,如今卻又將我困在這裏,對我冷淡異常,我不明白。”
女子的聲音微微顫抖,兩人明顯要起爭執了。
木小牧心下一動,似有所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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