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醋罈

第31章 醋罈

“說,你到底是誰?”

倪相濡被白以沫突如其來的動作和質問,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放開。”

“怎麼?你難道不是喜歡這種被男人制服的感覺,才會這麼作賤自己的去那種地方?”白以沫帶着咄咄逼人的嘲諷的口氣,質問道。恍惚間總讓人覺得這是一種情人之間爭風吃醋的口氣,像是情人去了煙花之地,和別的男人有什麼過分曖昧的舉動,而被惹惱了似的。

“你是我什麼人?我是誰與你何干?我去哪裏又與你何干?”倪相濡被逼急了,突然抬起頭直視着白以沫的眼睛,反問道。

“我......”白以沫被問的一時語塞,差點脫口而出我是你男人,只是他不能。

他不能對倪相濡說,當他死在他的懷裏的時候,他是有多麼的痛不欲生。關於永失所愛的那個詛咒,在安羽尚死在白以沫懷裏的那一刻,就應驗在了白以沫的身上;他不能跟倪相濡說,當倪相濡出現在葬禮上,和他對峙的那一刻,他一眼就認出了他。倪相濡身上所帶着死前的那一股怨恨和戾氣,是外在皮相遮掩不了的;

除了他,誰會一字一句都帶着怨毒,詛咒他永失所愛。

他不能跟倪相濡說,當看到別人摟着倪相濡的肩的時候,他心裏是如何百爪撓肺的不爽;他不能告訴倪相濡,在看到過去安羽尚的那個號上線的那一刻,在通過ip證實了自己的所有猜測的那一刻,他的內心是有多麼的欣喜若狂;他不能告訴倪相濡,即便是此刻如此近距離的面對面,他的內心卻依舊害怕倪相濡會再次從他面前消失。

只是一切還沒有到時候,他什麼都不能對他說,明明心裏有那麼多的話想要對他說。明明想要為他放棄他的驕傲,卻不知為何,總在見到他的時候,變得怒不可遏。所有的冷靜,理智,都不復存在。滿腦子只是想着他怎麼可以那麼做?他怎麼可以不再以他為中心打轉,跳出了他的生活以外,變得那麼難以掌控。

沉默的對峙僵持了許久,白以沫還是鬆開手,放開了他。想着也許倪相濡離開他,對於倪相濡來說才是安全的,畢竟新的身份可以讓他擁有一個全新的第二人生,可以不再只是白以沫生活的附庸。白以沫暗暗在心裏下定決心,不告訴倪相濡事情的真相,即便有一天白以沫能把所有事情查個水落石出,能夠順利揪出那個幕後黑手。復仇還是別的事,都由他一個人來做就好,不計任何代價和風險。這一次,定要護他周全。

感覺到白以沫臉上表情的變化,和鬆開的手,倪相濡猛地抽出手起身。再一次感嘆自己為何沒有重生在像斯瓦辛格那樣的肌肉猛︶男身上,這樣分分鐘可以反推倒白以沫。不得不承認,即使當下心裏恨不得想殺了白以沫,可在看着他的臉的時候,還是會有一種想要把他反壓的衝動。過去,在最喜歡白以沫的當口,他幻想過的最香艷的畫面,也僅只是白以沫突然抱住他,把他撲倒在床上。

“究竟是誰陷害的我?”倪相濡強行遏止腦內繼續奇奇怪怪的腦補,問道。

白以沫沒有作答,只是起身,從抽屜里翻出一個牛皮紙封的檔案袋,從裏面掏出一張照片,遞給倪相濡。

“柳城?怎麼會是他?”倪相濡看着照片,驚訝萬分。照片拍的雖不算清楚,但是柳城和伍溜還是很容易認得出來的,比較難辨別的是邊上另一個人的背影。看那人身形,倪相濡不知怎麼的,心下竟然覺得有幾分眼熟,卻又說不上來是誰。

從照片上來看柳城和伍溜顯然是熟識的,毫無拘束感。只是這柳城,在倪相濡重生后,雖然接觸不多,但顯然感覺不到什麼惡意,甚至不要說是惡意,直覺上來講,這柳城似乎是喜歡這皮囊原本的宿主倪相濡的。很難想像,如果一個人喜歡着另一個人,是在什麼樣的心情下才會叫人去糟蹋他的,還是說那種好感只是一種偽裝。

白以沫看着倪相濡臉上不敢相信的表情和隨即皺起的眉頭說道:“你不是很放心這隻猴子摟着你的肩嗎?”對於學校里開車經過時,看到柳城摟着倪相濡肩這件事,還有在校園裏柳城像跟屁蟲一樣跟在倪相濡身邊和倪相濡形影不離這件事,一直都讓白以沫耿耿於懷。

白以沫從小就表現出一種很強烈的獨佔欲,自己的玩具還是別的東西,但凡被別的小朋友把玩了一下,他都會搶回來燒掉或者扔掉。長大了,這種獨佔欲就表現為一種潔癖上,除了經紀人和助理外,所有東西基本不願經過別人的手。他不願意和別人共享,也許是源於他必須和別人共享一個父親,這樣他寧可不要,甚至想要全部毀掉。

顯然在白以沫的眼裏,倪相濡是他的所有物。只是是唯一一件即使被別人碰了他也不想撒手銷毀的物件。他把自己心裏那些莫名的醋意和氣憤,都歸結於他的佔有欲,而非愛。只是答案總是昭然若揭的,若非愛,怎麼會想獨佔,只是有些人不願承認罷了。

“你確定是他嗎?”倪相濡直接避開白以沫的挖苦,問道。

“並不完全確定是他,不過多少是脫不了關係的。”白以沫說著又從牛皮紙袋裏掏出一隻錄音筆,裏面錄的是伍溜的聲音,另一個聲音......

“單澤名?你們認識?你......”倪相濡脫口而出。

“對於那件事,單澤名很內疚,所以主動來找過我,想要幫忙彌補些什麼,所以暗中去幫忙調查了。”白以沫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他肯定不會告訴倪相濡,單澤名一直是自己安插的眼線。

“可是......”倪相濡總覺得還有哪裏不對,有些話如鯁在喉,說還是不說,好像真的是個問題。他不願用最壞的惡意去揣測別人,那眼鏡興許是張衡授意讓單澤名給他的,單澤名也許並不知情。畢竟他還因為內疚主動去幫忙調查,畢竟他笑起來那麼和善。

伍溜雜七雜八的講了很多,倪相濡聽到的最重要的信息是伍溜稱柳城為小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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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你永失所愛[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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