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靈好,
臨睡前,卧室里,正看着有利於入眠的書,田洛忽然地打了一個大噴嚏,他揉了揉鼻子,確定,不是感冒,估計是有人在叨咕他呢,會是爹么,哎,越是臨近回家的日子就越是心裏五味雜陳的,偏頭看在他身邊睡得安靜的謝正,堅定信心,人生沒有過不去的坎兒,全看自己怎麼來跨越了……
其實田洛還真是被人給叨咕了,被誰呢,吳科,意外不,有點兒吧,但是在聽完了某事件的起因、經過和結果之後的各位看官就不會再感到意外了,真的。
大約就在一個多小時前,忙碌了一整天的吳科終於回到了自己的家,俗話說的好,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有道理,在外的風光無限未必就能抵得過在家的輕鬆徹底。
以上,他之所以特別地有感而發,主要是因為些許醉了,免不了的應酬,也就免不了的可多可少但是不可無的酒,脫掉外衣,解開領帶,此刻他最想乾的事兒就是泡個熱水澡來緩解一下周身的疲憊。
自然地,浴缸蓄水得需要點兒時間,於是他在打開水龍頭之後就又回到客廳里喝個解酒的沖劑,還習慣性地再把電視機打開來改善一下一個獨居中年男人的家裏的空蕩蕩感。
按照喜好,換了幾個台,他不經意地在一個節目中看到了一則和自己相關的娛樂新聞,也就懶懶地歪坐在了舒適的沙發上認真地關注個幾眼,只是,看着看着吧他就眼皮子發沉了,等到廣告開播時,遙控器從他的手中掉落到地板上的吧嗒都沒有影響到他的片刻睡眠很香甜。
但是不一會兒他又被門鈴響給吵醒了,叮咚叮咚的音樂輕奏讓他心煩,迷迷糊糊地走到了門邊就聽到了從門外傳進門內的女聲喊道:“樓上的,我是樓下的鄰居,你家是不是漏水了?”
不到一秒鐘,吳科完全精神以及反應了過來,猛衝進浴室里趕緊地把浴缸邊的水龍頭先關上再說,瞬間地他腳上的棉拖鞋已經被地上的積水給浸濕得透透,可見能有多少水會流到樓下去給人家造成了麻煩,冷靜啊冷靜,咋地都得馬上給人家一個解釋才算不失禮貌不是。
接着,開了一扇門,愣了兩個人,為啥,白天時彼此打過照面。
如今,都市高樓里的左鄰右舍相互不認識實屬平常,更不用提可能住個很長時間都碰不到一面的樓上與樓下之間,所以當吳科發現來敲他家門的竟然是早些時候的那位不故意地把他當做盆栽來痛快一澆的疑似患有相親後遺症的儀態周正女后又如何能不大感巧合得神奇。
對了,彼時的儀態周正女此時是形象大抽啊,頭上胡亂地擰了個糰子,臉上被一架土氣的黑框眼鏡遮了大半,身上一套印着海綿寶寶的像睡衣又不像睡衣的運動服顯得皺巴,且腳上所穿的就更霸道了,一邊是半舊不新的人字拖,一邊是白里發黃的洞洞鞋……
同時,認出了給自己開門的人是誰后,陶潔也樂了,不禁打趣兒道:“白天我潑了你一臉茶,晚上你就用水淹了我的家,要不要這麼報復心很強烈啊?”說完就友好地主動伸出了手道:“你好,我叫陶潔。”
可以說陶潔對吳科的印象很不錯,一個男人紳士一點兒總是對滴,但是現實生活中真正紳士的男人又有幾個,比如最近和她相親的那個噁心男,反之,對於之前的那場潑與被潑的小誤會,吳科沒有和她計較分毫不說,最後還安慰了她一句“天涯何處無芳草,興許下個是最好。”,語畢便離去,不留下一縷無關緊要的世間煩惱狀,夠瀟洒,隨之不知不覺地她那被噁心男氣壞的心情變為樂意對自己的無語遭遇一笑了之的敞亮了,所以再次和吳科相遇時她的感覺並不壞,儘管再次相遇的理由讓她很無奈。
吳科也伸出了和平之手,有些不好意思,還有些不自知的傻裏傻氣,都是他的不小心才連累得樓下陶潔的家跟着遭殃,但是從方才陶潔是着急地敲門而不是火冒三丈地砸門就可推測出來陶潔的高素質,因為一場事故是結怨一個敵人還是認識一個朋友全看雙方的態度了,陶潔的不拘小節就很令人欣賞,也引發了在他自己看來都是莫名其妙的默念,傳誰和羅天沾邊兒誰走運,這羅天祝他今年能脫單的吉言難道不到十二個小時就開始兌現了,搖搖頭,自己在亂七八糟地瞎合計什麼呢,累瘋了不成???
總之,編劇吳科和醫生陶潔就這麼因水而相當地猿糞上了,至於羅天在其中是不是起到了人見人愛的媒神作用,仁者見仁加智者見智唄!
靈好原創,123言情獨家。
田洛看了一陣兒謝正的安然的睡臉,忍不住地又出手摸了摸,心中感嘆,自己的心情會輕易得不像話地被阿正所牽動呢……
裝睡的謝正終於裝睡不下去了,笑得欠揍樣兒,道:“親,調戲我可以不用這麼委婉細膩,還是說你明知道含蓄得耐人尋味反而會勾起我的焚身欲︱火所以是故意為之地,放心,我的體內沒有羞羞答答的成分,隨時能讓你如願以償到滿足。”
眼見不妙,田洛逃跑,下樓去看孩子們睡得好不好。
實際來講,謝正也不敢動真格的,時機不對,要是不久之後的到時候讓老田螺兒看出啥不對勁兒來,那他進田家的門的希望不就更加地渺渺茫茫了,所以他選擇不胡鬧地陪着田洛該幹嘛就幹嘛。
溫暖的小廳里,孩子們睡得非常好,不過狗兒們睡得更好,說那被各種期待的帳篷是給人預備的,但是大旺一瞧見后就有一閃一閃亮晶晶的想法了,便攛掇着大妞子一起給霸佔個囫圇個兒。
四個大小孩兒也沒啥意見,反正那帳篷容不下他們全部,不如一人一個睡袋地圍在玩具篝火旁找覺更加有氣氛的說,就這麼定了,先後躺好,再說上幾句悄悄話,等着美夢來叨擾啦。
田洛放心地又回了卧室,謝正緊跟,兩人不約而同地沉浸在和諧的美好里。
相對地,有人卻被困擾在不和諧的不美好中,哪位嘞?
向達冷着臉,以小瓶蓋兒之名,馬義用於擠兌他的法子層出不窮地泛濫起來,舉例,廚房裏的一個方位上本是擺放着他所吃的日常保健品,眼下卻被滿滿當當地碼上了小瓶蓋兒的奶味兒鈣片兒啥的。
此外馬義還把屬於他的左東右西一股腦兒地全堆在了他的房門口,分明是在宣戰着,我攆不走你不假,但是不影響我可以把你圈禁於這個家中的某處散發著不受歡迎的氣息的角落裏。
甚至小瓶蓋兒還跟屁蟲兒似的馬義走哪兒它走哪兒,人狗一夥兒地窮忙活,就為給他添堵是不是,好,很好,咱們明天早上見!
馬義的心裏漸漸地沒了底,無視於他的挑釁,向達居然平心靜氣地就把個人所有物利落地整理回了房間,他納悶兒地和小瓶蓋兒道:“那人一點兒都不炸毛,是不是憋着什麼壞主意呢?”又釋然地笑了笑,回身拿東西,道:“算了,你也是個傻乎乎的,哪裏會明白,來,給你繫上一個小鈴鐺,走動起來帶點兒動靜,以後別讓他一不小心地踩着你就是頭功一件。”
身上多了個響兒,小瓶蓋兒起初有些不適應,抬起一隻後腿兒撓撓撓系在脖子上的掛着小鈴鐺的紅繩兒,汪,也不是很難受么,那就隨遇而安嘍,悠閑坐好地賣獃兒中……
見狀,馬義輕拍小瓶蓋兒的小腦袋,笑道:“犯二都這麼可愛。”
不太明白主銀在所云神馬的小瓶蓋兒:……
第二天一早,向達親自來接妹妹和弟弟了,他可不是一個人來地,隨行的還有小瓶蓋兒,不過他把小瓶蓋兒帶來的方式么,呵呵呵!
看到穿着一件帶感又拉風的黑風衣的向達卻用一個粉色豹紋的寵物便攜包把小瓶蓋兒背在了胸前,謝正不得不道一句:“你還能再gay一點兒嗎?”
向達也不輸陣地回刺兒正試着給甜甜扎小辮兒的謝正道:“你還能再娘一點兒嗎?”
然後就聽小晨及時地見縫兒插針了:“見面就吵,我說,你們這兩個成年人還能再幼稚一點兒嗎?”
田洛笑,也奇怪,問向達道:“馬義沒來?”
向達隨意道:“被我鎖家裏了。”
包括謝正在內,大家對此都在表懷疑,以為向達是在開玩笑呢,也就改換其他話題開聊了。
可事實上呢,一睜眼就發現自己的右手和床頭欄杆被一隻如假包換的手銬牢牢地拴在了一起的馬義連哭都哭不出來了,罵,姓向的還把小瓶蓋兒給帶走了,獨剩他自個兒在家裏無比悲催造型地凌亂着,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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