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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樓突然闖進來一人,二話不說直接衝到二樓,又是將桌子給掀翻,直接推倒在那樓梯間,頓時讓酒樓裏面的賓客嚇了一跳,也不知道這人究竟是是誰,究竟是出了什麼事。
就在齊慕陽跑到酒樓二樓的時候,門外又突然衝進來幾名僧人,跑在前面的倒是一名捕快。一個個都殺氣騰騰,手中長刀利刃寒光閃閃。
這一下酒樓的裏面客人,就算是掌柜的也都驚駭不已。賓客膽小的,自然趕緊跑了出去,生怕被牽連,捲入這場紛爭,至於這掌柜的倒是急忙上前,跑到捕快身邊,問道:“大人,這是怎麼了?出什麼事?”
林捕快根本就沒有理睬那掌柜的,一把推開展櫃,直接向二樓跑去,打算上二樓抓住齊慕陽。
不曾想,齊慕陽突然將那張桌子推了下來,好一陣巨響,桌子最後卡在那樓梯上,擋住了出路。
齊慕陽握緊手中的那根斷木,面色凝重,快速掃了一眼四周,在這酒樓周圍,要想上二樓只有走這個樓梯,只要他守住這個樓梯,等到衙門的人趕來,就能安全脫身。
小二已經被眼前這一幕給嚇懵了,看着那大刀,身子直發抖,跑到掌柜身邊,急忙扶起掌柜,朝牆邊退去,生怕被殃及。
掌柜的一看這的確是出了大事,連忙對小二說道:“你,你快去衙門,快去。”
小二一聽掌柜這話,二話不說就跑了出去,這讓他去報官,總好過在這擔驚受怕。
掌柜的瞧着眼前這群人,尤其是捕快後面那幾名僧人,怎麼看着都覺得彆扭,躲在那櫃枱後面,抬頭瞧了一眼站在樓梯口的齊慕陽,心裏很是好奇,這究竟是出了什麼事。
看着那也不過是一少年,剛才在他背上也不過是六歲左右的孩子,怎麼就值得讓後面這群人費這般功夫,一個個看着都跟殺父仇人似的,凶聲惡煞。
酒樓二樓自然也有客人,但是看着現在情形,一個個也都不敢出來,躲在一旁靜觀其變。
林捕快站在樓下,看着樓梯上方的齊慕陽,面色一冷,手中早已拔出的彎刀,寒光一閃,直接對後面那幾名僧人,壓低了聲音,說道:“快把他們給抓下來。”
“不能耽擱太久,要不然衙門的人就要趕過來了。”
僧人們自然也知道事情嚴峻,他們這直接在這京城裏面追着齊慕陽,本就是一件怪事,要是真的鬧大了,到時候讓衙門的人知道,他們也很解釋清楚,說不定還會壞了主子的大事。
兩名僧人抽出藏在僧衣裏面的匕首,朝着樓梯上方走去。
齊慕陽看着那僧人還是上來,面色一緊,眼神凝重,緊緊握住手中的斷木,站在樓梯間,並沒有退一步,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僧人也知道只怕沒那麼容易上去,不說前面還有一張桌子攔着,上面還有齊慕陽準備對付他們,他們自然不敢大意。
不過很顯然,那幾名僧人也都是練家子,直接一腳踩在樓梯間的護欄上,猛地一蹬,腳下一動,幾步便踩着那桌子朝齊慕陽飛奔而來,手中匕首那鋒利的匕刃對準齊慕陽面門,殺意驚人。
齊慕陽自然不會等那僧人上來對付自己,就在那僧人準備踩着桌子上來的時候,齊慕陽手中的斷木已經揮去,狠狠地砸向那僧人。
僧人險而又險地側身避過,不曾想齊慕陽已然一個變招,轉而攻向僧人的底盤,斷木在手中揮舞,如一把利劍出鞘,蒼龍入海,氣勢駭人,根本就不給那僧人一絲喘息的機會,接連幾招,險些將那僧人給打落。
站在樓梯下的林捕快瞧見這一幕,自然是氣憤不已,臉色很是難看,不用多想,眼前這少年分明就是會武功,沒那麼容易對付。
“你去看看,還有沒有別的辦法上二樓。”
林捕快知道不能再耽擱下去,對站在身旁的僧人吩咐了一句,自己也徑直上了樓梯,手中的長刀一揮,狠狠劈在那桌子上,飛身一躍,藉著那道力,直接殺向齊慕陽。
那名僧人聽見林捕快這話,自然點頭應是,朝着酒樓的掌柜快步走去,直接打算逼問掌柜還有沒有別的路能夠上二樓。
掌柜的被僧人這麼拿匕首指着,自然十分害怕,面對僧人的厲聲追問,絕對的知無不言。
齊慕陽正在對付一名僧人,不曾想這捕快也從另外一邊攻了過來,心中一凜,急忙揮木去擋,可偏偏齊慕陽手中的斷木根本就不是捕快手中長刀的對手,斷木碎裂,一道巨大的力量將齊慕陽的虎口都給震出血來。
齊慕陽手中吃痛,但根本就沒有辦法,不能鬆開手中的斷木,只能繼續用手中的斷木對付另一邊的僧人。
好在這樓梯並不算大,若不然要是下面的人一起攻過來,只怕齊慕陽根本就無法招架。
林捕快也沒有想到自己這一刀竟然被齊慕陽給擋住,雖說看出齊慕陽右手已經被那斷木給磨出血來,但根本就沒有鬆手,這實力倒還不錯,不過他可不會手下留情。
下一刻,便是林捕快更加狂風暴雨般的殺招,招式凌厲,狠辣無情,彷彿每一刀都要將齊慕陽給砍死。
齊慕陽心中大驚,可神色不變,依舊沉靜以對。
他知道他根本就不是眼前這群人的對手,不過現在他居高臨下,本就是處在有利地位,而林捕快這群人想要攻上二樓,最多也不過是二人一同出招,地方狹窄,根本就使不開。
“你下去!”
林捕快一看齊慕陽居然接了他這麼多招,臉色不禁有些難看,冷聲對一旁的僧人說了一句,手中長刀不停,他要一個人對付齊慕陽。
齊慕陽整個心弦都給繃緊了,不敢有絲毫大意。
捕快想要殺他,每一招都是奪命殺招,只要一絲一毫的大意,他就會死在這裏。
保命!
如果想要保命,想要活下去,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殺死眼前這個敵人。
未來岳父蘇上也告訴過他,保住性命最重要的是要能夠逃跑,可是當你無路可逃的時候,只能奮力一搏。真正能夠保住性命的,只有殺死眼前的敵人。
生死相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絕不能有一絲猶豫!
齊慕陽手中斷木碎裂開來,不願再站在原地防守,反倒是主動出擊,攻向林捕快。林捕快一驚,倒沒想到齊慕陽居然還趕上前來送死,冷冷一笑,手中長刀猛地一劈,直接劃破齊慕陽的衣衫,刀尖入體,直接齊慕陽右手手臂被划傷,一道血痕留下。
刀尖沾血,更顯冷冽。
就在林捕快手中長刀划傷齊慕陽的右臂,險些將齊慕陽整個胳膊都給砍下來的那一刻,齊慕陽強忍着痛楚,狠狠將手中斷木“咔嚓”一聲破成兩半。
齊慕陽左手飛快握住斷裂的另一半斷木,直接擋住林捕快手中的長刀,而右手中的斷木則是朝着林捕快的眼睛刺去。
他心裏清楚,斷木就算是在鋒利,只怕也很難刺進林捕快的身體,只有面門處的眼睛。
林捕快瞧着那斷木朝着自己眼睛殺來,心中大驚,臉色大變,尤其是直接看着那斷木越來越逼近,更是驚恐,急忙抽身避開。
只是齊慕陽又怎麼可能會讓林捕快這麼容易就逃過他這一招。
就在林捕快側身避過,揮刀想要擋住齊慕陽右手攻來的斷木,齊慕陽左手握着的那半邊斷木已經出售,快如閃電,直接朝着林捕快的喉嚨去殺去。
狠狠一插!
斷木直接刺進林捕快的喉嚨,鮮血四濺,一股濃濃的血腥味頓時在酒樓裏面散開。
這一招是蘇上教他的,殺敵時眼睛看見的並不一定致命,但眼睛裏面看見的一定是最害怕的。
林捕快瞪大了眼睛,驚恐地看着這一幕,張了張嘴,嘴裏不停吐着鮮血,直直地盯着齊慕陽,那眼神再明白不過。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齊慕陽瞧着林捕快那目光,面上一片平靜。
他見過這樣的眼神,很早以前便見過這樣的眼神。死不瞑目,不相信自己會死在他手裏,便會這般難以置信,驚恐不已。
正是因為他見過這樣的眼神,他心裏才明白任何的實力都是在能否活下來之後再說,若不能以命相搏,那麼只會是死不瞑目的那一個!
死在他手裏的那名樵夫便是,現在的這名捕快亦是如此。
他可不認為自己比他們厲害,只有出七分力便可。齊慕陽瞧了一眼右胳膊的傷,鮮血沿着手臂一直往下流,但他卻不敢有絲毫放鬆,目光一轉,冷冷地盯着樓梯下方,身上透着一股殺意,血腥味十足。
因為下面還有很多人等着要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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