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測字
人在江湖飄呀,哪能不挨刀呀。
被色︶狼咬了一口,你難道還想咬回來?!和平年代,色︶狼和鐵柵欄更搭哦!
人生如戲戲如人生;人生就像一場那啥,如果不能反抗那就好好享受吧!戲裏戲外雙重快感,一般人還享受不到咧!
眼前的這個人,是男神溫以言是男神溫以言是男神溫以言……
【叮!宿主的阿q系統等級在0.01秒之前達到滿格,現升級為白蓮花系統,請宿主再接再厲,替天行道!】
渣渣,別逼窩動用在網絡上的勢力,窩本不想掀起一場腥風血雨!你只需要記住,窩小名叫柳美景,是葉良辰他妹!
今天埋下一顆仇恨的種子,來年就能收穫一筐毒蘋果,整死他丫的!
……
柳依依裹着毛毯目光獃滯,工作人員中不乏她的愛慕者和粉絲,他們心疼又憤怒,看她這失魂落魄的樣子,都恨不得大聲替她喊話鄭大昊子——不約!渣渣窩們不約!
然並卵……
“時間差不多了,開始吧。”於導將捲成一根雪茄的橘子皮在桌面上碾了碾,模仿碾煙頭的動作。
他的煙癮又發作了,但是不能在片場抽煙,這個規矩還是他自己制定的。
此規矩經過各種yy,最終完善成七條,即“三從四得”:
一定要聽從於導的建議和意見;一定要服從於導的命令;一定要順從於導的一切安排。
不得在片場吸煙;不得在片場喝酒;不得在片場打架鬥毆;不得做出任何影響拍攝進度的事情。
所以嚴格意義上說,鄭大昊子以公養私的行為並沒有違反規定。雖然看不慣,但於導一點也不想得罪鄭昊身後的蘋果台台長李奕。
反之,若是此刻蔣依依憤怒罷演,那就是明晃晃的壞了於導的規矩!
“楞着做什麼?還要我一個個的請你們?”於導重重一拍桌子。
“老於,這……”副導演挺身而出。
於導充滿殺氣地朝副導演一瞪眼,“閉嘴!”然後氣場全開,“誰有問題的,站出來!”
眾人後退。
蔣依依適時地起身,紅着眼睛強忍着哽咽道:“於導我準備好了,我們這就開始吧。”
——今天種下一顆仇恨的種子,來年收穫一筐毒蘋果,整死精蟲上腦的鄭大昊子,毒死袖手旁觀的於大導演,還有虐死這群麻木不仁的路人甲乙丙丁!蔣依依心中,充滿惡意的泡泡劇烈地翻滾着。
與其他的電影導演不一樣,於導並不依賴高科技下的後期製作,甚至他不太追求唯美效果。在他的信條里,對於電影無非是一個要求——真實!
這也正是他選擇無視鄭大昊子當場迫害蔣依依的原因——本色出演的效果會是最好的!
於導一聲令下,導演、攝影、燈光、演員,全部各就各位。其他閑雜人等一律清場清出去,也算給柳依依保留一點顏面。
柳依依脫下毛毯,認真地撫平新娘喜服上細小的皺褶,臉上除了有些蒼白,已經是一片雲淡風輕的模樣。
她默默躺倒在鋪滿大紅被子的木床上,鄭大昊子嘚瑟的踱步過來,淫-笑地伸出咸豬手。
誠然,身為一個靠演戲吃飯的老-色-狼,鄭大昊子的表情動作並不算猥瑣,圍觀群眾卻止不住的想揍他,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等一等!我們不拍了!”一個嬌小的身影衝到鄭大昊子面前,張開手臂像一隻護崽的母雞——是蔣依依的助理兼表妹。
“不拍了?”鄭大昊子被眼前的變故愣了兩三秒鐘,隨即嘴角浮起冷笑,“於導的劇組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拿過萬花獎就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哼哼,在京城就沒有我鄭昊辦不到的事情,特別是娛樂這一塊……”
他鄭昊願意接下這部戲,是給於洋麵子,給溫以言面子,更是給她蔣依依面子!別不識抬舉,否則分分鐘讓她在娛樂圈混不下去!
鄭大昊子自以為穩坐釣魚台,用眼神用氣場逼迫蔣依依就範。實則在眾人眼裏,他異常猥瑣地歪着身體,企圖避開助理表妹的遮擋,賊眉鼠眼的氣息撲面而來。
蔣依依也沒想到自家表妹會這時候衝過來,心裏滿滿的都是被家人愛惜的感動與感激,然而她理智尚在。
“霏霏你……”蔣依依只來得及喊表妹一聲,就被鄭大昊子打斷話頭。
“呵!像你們這種人我見得多了,既要當女表字又要立貞節牌坊……娛樂圈哪有幾個人是乾淨的?你們直說吧,要多少錢!”
鄭大昊子一句話把幾乎整個娛樂圈都得罪了,仇恨值那是拉得妥妥噠。
“夠了!”於導忍無可忍。他的確是從始至終都抱着息事寧人的態度,然而此時再不制止鄭大昊子,天知道他還會做出什麼更過分的事情,那就不必等影片上映,現在隨隨便便寫一句【一場床-戲引發的血案】,分分鐘都能上娛樂新聞頭條。
鄭大昊子並不理睬於導,反而走到他的助理那邊,從自己的外套口袋裏摸出一沓支票,撕下一張邊寫邊大放厥詞,“今晚跟我回去,像你這樣檔次的女星,二十萬算對得起你了……要不這樣,小表妹也一起來啊,兩個人五十萬怎麼樣?”
天啦擼!這是哪裏來的奇葩?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鄭大昊子他雙親,還有能人舅舅大人,乃們知道這貨這麼渣么?簡直為老不尊!
表妹霏霏瞪着咸豬手和咸豬手手裏的支票,怒火中燒簡直要把支票燒成灰燼,把咸豬手燒成烤豬蹄!她怒喊:“你特么的有毛病啊!神經病!”
吼完霏霏就蓄勢待發準備撲向支票——撕不了鄭大昊子那張臭氣熏天的嘴巴,難道還撕不了薄薄一張支票?
電光火石之間,霏霏的手指距離支票一手掌之遙,倏地,一隻手突然出現在畫面中,它截了胡!
再往上看,這隻手白皙修長,指甲圓潤飽滿,啊,原來是男神溫以言的手!
溫以言用食指和中指夾着支票,輕輕晃動起來,“這位……先生,我觀你近日計都星照命,主有血光之災。”
眾人:……終於等到了,溫天師大發神威!【星星眼】
溫以言繼續扯淡:“你我同鏡頭一場,也算有緣,今日我就大發慈悲幫你算一卦。不用太感謝我,這五十萬就當打了對摺后的諮詢費吧。”
大神一副“什麼便宜都給你佔了”的肉痛表情,與之遙相呼應的是鄭大昊子一臉的獃滯,他表示難以置信。
溫天師用平靜的聲音娓娓道來:“奇怪,你這支票上怎麼簽了李奕的名字?”
“那是我舅!你算卦就算卦,管那麼多幹什麼?”鄭大昊子頓時覺得臉上無光,越發不耐煩起來。
“原來是偷來的支票!”溫以言一臉恍然大悟,着重拖長“偷”字的音調。
鄭大昊子瞬間惱羞成怒,他指着溫以言:“你……”
溫以言淡定地拂開咸豬手,“哎,放心,我不會告訴大家的。”
眾人:但是窩們都看到啦!窩們不製造八卦,窩們只是八卦的搬運工!免費的,才是最好的!
鄭大昊子有些不妙的感覺。
“也不必麻煩,不如就測個字唄,還是剛剛新鮮出爐的字。這就是緣份吶!”
這就是緣份吶這就是緣份吶這就是緣份吶……六個大字彙聚成一根棒縋敲得鄭大昊子有些恍惚,他就只能聽見嗡嗡嗡的耳鳴聲了。
溫以言“嘖嘖”兩聲,看了眼支票上的簽名。
只見出票人簽章處寫着兩個異常潦草的“李奕”,鄭大昊子簡直是被他家人給寵壞了,即使他已經老大不小,即將年過半百。當然,前提是這些已經蓋過章的支票,系出自昊子他舅李奕的完全自願。
“哎呀!”溫以言嘆口氣,“這一個字寫的好!開創了狂草新筆法,你會被載人書法界新歷史的。”
溫以言說的特誠懇,一點不像是開玩笑。昊子臉都黑了,自己有幾斤幾量心裏門兒清,溫以言那就是赤果果的嘲諷,以為他聽不懂嗎。
昊子很生氣,“你這後輩……”
“前輩別急着感謝,還沒說完呢!”溫以言打斷道:“奕世載德,不忝前人。好字!好字……只是這亦字一蹴而就,已然成了一個刀字,外加三點血。”
“再看下面一個大字,確實是大啊,佔了整體的三分之二,比例嚴重失調。前輩,你得仔細這兩天別有不正常的變化才好,特別是……”溫以言隱晦地瞄了一眼昊子的下半身,賊賊地表示你懂的,一切盡在不言中。
昊子順着溫以言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身下,瞬間懂了,他血氣翻湧,口水四濺:“一派胡言!你找打!”
“是不是一派胡言,呵呵……你試試唄,別怪小生沒提醒你。”溫以言很淡定。
冷風呼嘯而過,昊子打了個寒顫。
“鬧夠了沒有?”於導簡直煩透了這些唧唧歪歪,“都不相干了是嗎?那就給勞資打哪兒來回哪兒去!有的是人排着隊求拍勞資的電影!滾滾滾!都給勞資滾出去!”
一眾以副導演為首的工作人員一哄而上,表面上誠惶誠恐地勸慰,“於老您息怒!”
實則,心中撇嘴表示您老可真會演戲,等天師大大將鄭大昊子從上倒下耍了好幾遍,這才開了尊口,這絕壁是看不慣昊子的吧!
“給你們一分鐘的時間,不想拍的立馬滾蛋!”
昊子心中冷笑不已:裝模作樣的蔣依依,裝神弄鬼的溫以言,想逼他齣劇組?嘿嘿,那就別怪他不留情面!
此時,霏霏再次站了出來,紅着臉道:“於導,我姐……那個,來姨媽了……能不能先去下衛生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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