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連專業都成了雞肋
花想容動了動鼻子,一股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
她記得自己明明在喪屍潮中已經落入喪屍堆里,當時唯一的感覺就是——終於特么的解脫了!
七八年的末世生活,真的已經累了,厭倦了,人都說好死不如賴活着,但是她是真的想死,明明有機會可以逃脫的,而她卻已然放棄。
末世之前,她是中醫世家的繼承者,醫術天賦驚人,末世之後也順應潮流的爆發了異能,卻是個雞肋的不能再雞肋的異能——凝集月靈之氣。
這特么什麼鬼?
本着追求真知的執拗,她試驗了一個月這異能到底有什麼用。最終發現,除了輔助救人和美容之外,它真的是一無是處!
無奈的朝着老天爺比了個中指,毫無戰鬥力的她好歹還是依靠一身醫術在基地中活了下來。
也許是老天爺被鄙視的不爽,然後半年以後跟她相戀三年的男友跟基地里管理者的女兒好上了。呵呵,痛嗎?
自然是痛的,在秩序崩塌的末世,這種事情簡直家常便飯。所有人都不覺得那對渣男賤女可恨,可恨的是她,明明沒有能力,卻還要霸佔着強大的雷系異能者。
只是在這樣的末世,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哪裏有多少時間去傷春悲秋?
恢復之後的她,依舊在基地做着她的本職工作,偶爾賤女會帶着渣男來她面前秀一秀恩愛。每天都會有人被喪屍抓傷或者是咬傷,目睹了那麼多人從人類轉變為喪屍,她由原來的對未來始終有着期盼的狀態終於變得麻木。
隨着喪屍潮越來越頻繁的爆發,喪屍進化的越來越難以對付,她對未來感到越來越絕望。甚至於覺得他們,終將死去,根本沒有未來。
可她明明記得自己定然是絕無活下來的可能的,可是為什麼,思緒還這麼清晰?
人死後就是這樣的狀態嗎?
掙扎了許久,她終於睜開了眼睛,白色的床單被子,連牆壁都是白色的,手上還在打着點滴,她看了眼自己,還穿着藍色條紋的病號服。
這樣的地方,在末世那是早就不存在的。那麼現在究竟是個什麼情況?
她在被子的手狠狠地揪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卧槽——真特么要命的疼啊。
再環顧四周,發現還是原來那樣的場景,這特么原來不是再做夢,所以說末世這是過去了?花想容迫切的想要見到一個活人,想要了解一下現在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被推開,一位穿着護士服看着年紀不大的小姑娘推門進來。
看到花想容並沒有什麼好臉色,“知不知道我們醫院裏多少人想活?你卻偏偏想死,幸好送來的及時,那麼大分量的安眠藥,也虧得你能吞的下去!”
吞安眠藥?
上帝作證,這絕不是她。
所以說,現在這個情況,她是穿越了?
原諒她為什麼沒有覺得自己是重生,末世前她可沒想過去死,末世后即便是厭倦了那樣的生活想死了,可也沒想過吞安眠藥啊。
她感受了這具身體,發現沒有什麼問題,便問了句那個明顯刀子嘴豆腐心的小-護士:“我感覺我現在沒有什麼問題了,是不是能出院了?”
“你已經住了十天了,早就該出院了。錢多燒得慌就去住酒店,我們醫院的床位也是很有限的好嗎?”
“那我——”
話還沒說完,花想容便感覺到腦子一陣刺痛,臉色瞬間蒼白起來,小-護士一看頓時也着急起來:“哎......你怎麼了?我去叫醫生。”
之前檢查的身體明明已經沒有任何問題了,可是這會兒怎麼就出現這樣的狀況?而且看着就很嚴重的樣子。
花想容剛剛開口想說的是“那我爸媽在不在醫院?”
但是似乎是碰觸到了原主的某個禁忌,腦子一下子鑽心刺骨的疼痛。
緊接着一股不屬於她的記憶湧入了腦子裏面。
原主也叫花想容,記憶中的她好像沒有什麼朋友,因為左眼眼角處一塊鮮紅如同胭脂一般的胎記,從小便沒有人同她玩在一處。
自卑膽小的她,只有在自家那個幾十個平方的小屋子裏面,才能跟爸爸媽媽玩的肆意張揚。高中畢業之後,因為害怕別人的嘲笑,她拒絕去大學。
每天在家中看的書都是些美容醫學有關的,甚至連沒落的根本沒有人會也沒有相信被人斥責為無稽之談的中醫,她都看過了。
只是,還是找不到去掉這塊胎記的辦法。
而在一本古書中,她看到火山石並着數味中草藥可以去掉身上的胎記的時候,原主的父母為了女兒特地趕到了一處火山附近,取了火山石卻在回來的途中遭遇車禍去世。
而原主除了父母,好像更加沒有什麼親人。
她一直覺得爸媽的死是因為她對臉上胎記的執念,是因為自己太過在意,所以讓爸媽心中愧疚,在爸媽死後的十天之後,喪事全部辦完,她自己也吞服了安眠藥自殺了。
怎麼被救的原主沒有印象,她自然也無從知道。
但是,這些記憶裏面最讓她蛋疼的,莫過於特么的這個世界沒有人信中醫!
不是信的少,是完全沒有人!
不知道原主的記憶可信度是多少,但是反正從原主記憶中挖掘到的消息就是這樣的。
你讓一個專業中醫,末世後點亮了爆頭喪屍技能的妹紙,怎麼在父母雙亡並且沒有任何親戚朋友的情況下活下去?
雖然她還有一些遺產,並且在原主的金錢觀中那還算一筆不菲的遺產,可是難道要讓她坐吃山空嗎?
那早晚她都會餓死的吧?
睜開眼睛,已經是晚上了。
聽到門口有動靜,之前的那個小-護士又過來了,不過手裏還端着一份不知道哪個攤子上買來的皮蛋瘦肉粥,這樣的想起,勾的她忍不住吞了好幾口口水。
作為一個七年都沒有吃過正常東西的吃貨,她能做到不讓口水流出來已經是難為她了。
小-護士將粥放在她旁邊的桌子上,“今晚是我值班,有什麼問題按鈴就好。白天醫生檢查過了,沒有什麼問題,今晚歇一歇,名兒就可以出院了。”
“噯,等等,你——叫什麼名字?”
小-護士嘴巴一鼓,不滿的說道:“你這人,難道還因為白天我態度不好要投訴我嗎?”
她指了指自己的胸牌,“喏,你要投訴就投訴好了。”
楚雲暖,真是一個溫暖的好姑娘呢。花想容笑笑,說道:“我是想感謝你呀,怎麼會投訴你。在這裏躺了這麼多天,相信還是你最照顧我吧?”
楚雲暖哼了一聲。傲嬌的轉過身,並不理會花想容。
第二天一早,她就辦了出院手續,站在醫院門口看着車輛往來不息,這樣充滿着生機的生活,真的是久違了。
她抬起頭仰望着藍天,既然讓她重新活了這一世,那她定然會連同原主的那一份好好的活下去。
正抬步準備走的時候,卻是跟對面的男人結實的撞了一下,那人的身體簡直像是鋼筋混凝土一般,簡直要命了。
“小姑娘沒事吧?”
花想容正準備開罵,就聽到一個老人略帶着關切的聲音響起。
這讓花想容原本想要追究的心也淡了下去,只恨恨的瞪了一眼那個男人,“沒事兒。”
那男人面上沒有一絲笑意,眼神深邃的彷彿暗夜裏的星星,整個人都帶着一絲疏離和防備。這樣的防備讓她都有些吃驚,是什麼樣的經歷,讓即便是經歷了末世的她也無法理解理解這樣深沉的防備之心呢?
男人不曾開口,那位老人家卻是先開口說了:“唉,我們家越越那身體我是知道的,小姑娘肯定被撞的不輕,轉身就是醫院,還是去檢查一下吧。”
花想容:......她才剛剛從醫院出來,真的一點兒都不想再進醫院/(tot)/~~
她拒絕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人跟拎小雞仔似的拎進了醫院。感受着男人身周散發的生人勿進的氣場,她感覺自己神奇的接通了他的腦電波——不管有沒有事兒,現場檢查清楚了,免得以後成了找上門的苦主。
剛剛進了醫院,就遇到準備換班回家的楚雲暖,她張着嘴看着她,一臉的不可思議。眼神裏面明晃晃的寫着“不是剛剛出去嗎?怎麼又進來了?”的好奇感。
花想容給她一個苦逼的眼神,她也不想這麼快又進來,她對醫院又沒有深沉的愛意,可是特么的誰讓她點兒背,剛出院就碰到蛇精病呢。
一路被提溜着進了專家診室,花想容進門便看到以為溫暖的不像話的男人坐在那兒,看到男人似乎一點兒也不驚訝,但是再將目光轉向男人的手上的自己的時候,卻是驚訝的張大着嘴巴,簡直能夠塞進去一個雞蛋。
但是縱然如此,花想容還是不得不承認,這個醫生還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大帥哥。
雖然這會兒正提溜着自己的蛇精病也很帥,但是看到這個人,首先絕壁是會被他冷漠疏離的氣勢所震懾,長的如何倒是不怎麼容易注意的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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