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第 65 章

兩人回很快回到營帳，阿鐵去火頭營借用大鍋蓋，那種超大鍋蓋一個就夠遮擋住他們兩人了。林凡在營帳里翻找東西，四處都轉了一圈找了一遍也沒有找到他帶過來的大麻袋，想了一下林凡拍了一下腦袋，直接去邊上的小營帳，那裏儲存着他帶來的一些東西。

即使大部分藥材和一些東西全都送去軍營中的物資營，但是林凡這裏依然有許多東西留下，都是給趙涵和他們的隊伍使用的。

林凡很快就在這個營帳中翻出幾個大袋子，還有一塊堅硬的老牛皮，林凡又挑選了十幾個中型的袋子，這是他用來阻擋護欄處的秘密武器，對於古代人來說根本想不到這個，但是對於一個現代人來說，阻擋箭的話還是有一定把握的。

阿鐵很快就提着一個超大好的鍋蓋回來，握手的還是用竹子做的，平平的鍋蓋是用整塊鐵板打成的，提手就用兩根麻繩穿着，一看這麻繩似乎也經常斷，阿鐵握着的就是新做的握柄。

“凡子哥我可是好不容易從他們那裏借來一個，要不是你今天送過去的酒幫了許多將士，他們還不肯借我一個，這可是他們用來當護盾的了，”阿鐵舉起挺沉的大鍋蓋遞給林凡笑道。

林凡看着興奮不已的阿鐵無奈道：“感覺拿針過來，把這些袋子拆開，然後在給老牛皮刷上一層油，也墊在鍋蓋裏邊，這樣會安全很多，箭即使射穿鐵鍋蓋，卻也沒有那麼容易穿過老牛皮。”

阿鐵對他凡子哥有着一種盲目的自信，立刻點點頭結果大袋子拿着那塊老牛皮比劃了幾下，切掉多餘的牛皮，接着就是從陶罐中挖出了一大坨豬油，朝着鐵蓋上抹，又在老牛皮上抹，之後就是用兩層的麻布袋裹住鐵鍋蓋兩邊，又用大頭針縫製。阿鐵這小子不管是打鐵還是做其他，動作都很利落了，沒過一會兒就做好了一個簡易版的護盾。

“阿鐵帶上咱們的護盾，現在我們去老統帥營地那邊，做我們的防護泥袋子，”林凡手裏拿着個鏟子，這是現代的工兵鏟，林凡以前特別製作給趙涵使用的，即能殺敵又能挖土倔坑，多種功能。剛開始也沒人對這個敢興趣，但是當趙涵拿着這鏟子做了許多事情后，很快上頭就給許多士兵配備了，這種多功能又小巧易帶的鏟子。

阿鐵跟在林凡後面，看着林凡手中的鏟子好奇的問道：“凡子哥你這是要去挖泥巴嗎？為什麼要去老統領那邊，咱們不能在這裏挖嗎？”

“瞧你這腦子，老統帥營帳那邊土地比較鬆軟，好挖的很，尤其我知道老統領營帳三步內不會有人靠近行走，土地可沒有被壓實。咱們這裏距離對戰場地多遠啊，老統帥那邊距離戰場可近了一半，我們得省力多少啊，何況我們在那裏外坑沒有人會掉下去，若是在這裏隨便找個地方挖，等下有兄弟掉坑裏肯定會被罵的，你希望被罵。而且我們又不能離開營地，難道你要去茅坑那邊挖土不成。”林凡一副老神在在的解釋道。

阿鐵一想也是哦，老統帥那邊距離戰場畢竟近，他們這邊實在太遠了，抗個泥袋子得多重啊。而且這邊的營帳很是密集，若是真挖肯定會留下大坑，大晚上的指不定得摔多少人，何況這泥地都被踩踏結實了。而老統帥那邊就不同了，營帳三步內絕對不會有人靠近，他們挖上幾個坑只要不在營帳門口，就基本上不會有人掉坑裏去，等到戰鬥結束后，大不了在老統帥回來發信息前把坑填回去。

阿鐵這麼想着，對林凡的簡直到了仰望的地步，凡子哥果然什麼事情都考慮全面了，這小子就沒有想過若是被老統帥發現，亂挖坑會不會挨罰。

至於林凡為什麼要跑到老統帥那邊挖泥，其實他心裏還是有點小心思的，趙涵已經戰鬥幾個時辰，老統帥居然也不讓趙涵去休息，或者乾脆留守營地，白面那個混蛋既沒有去鏡湖那邊戰鬥，就連這次居然都留守營地，對於林凡來說，他總覺得營地相對來說安全許多，他有些生老統帥的氣。所以跑到那邊外坑不過的想坑老統帥一把，若是老統帥走路沒看，掉進坑裏多少也能出口氣不是。

那些所謂的頭頭是道，不過是林凡找出來說服阿鐵的借口，當然這借口還是有相當的說服力的。

兩人很快就來到老統帥的營帳，後面跟着的那位小哥是剛來營地的，對這裏也不是很了解，加上他跟在後面遠，林凡和阿鐵說話的聲音又壓的底，他們現在做的事情即使不是壞事，但是自然也不是大好事，自然需要悠着點兒，怎麼也不能太光明正大，有那麼點偷偷摸摸的意思。

好在主帥營帳這邊雖然有人守衛，不過因為備戰守衛被抽調許多，加上主帥並不在營地，這裏的守衛並不多，尤其現在依然下着小雨風還是很大的。主營帳的守衛自然都認識營地的兩個名人，也不會出手去阻攔，後邊那位守衛小哥就更別提了，他的任務就是跟着這兩人，萬一遇到他們營的人，解釋一下就可以，免得把這兩個祖宗當初細作給抓起來。

摸到老統帥營帳的後邊角落中，阿鐵把手裏的護盾遞給林凡道：“凡子哥這種活我來就成，喂小兄弟過來幫忙，”接着他就開始挖坑鏟泥，那位跟着的小護衛也接過一個一米長，四十厘米寬的袋子，帶着水的泥土被一鏟鏟裝進袋子裏。

不管阿鐵和小守衛，只不過短短十多分鐘就裝滿了四個袋子的泥，三人留下兩個大坑立刻落跑，半米多寬一米來深的土坑很快就被周圍的雨水填滿。

三人很快就回到和白面保證過的瞭望台，林凡把護盾擺在瞭望台下面的一根木柱子上，讓阿鐵試着射一箭，“嘣”的一聲輕響，那鐵箭在鐵蓋上射出了一個凹洞，但是並未穿過去，兩層麻布也被射出一個小洞，但是顯然經過麻布和用油脂抹過的鐵蓋時候，箭頭的力量被減弱了，最終沒有穿透。

“凡子哥這個能用，我的臂力你知道的，就是箭射出去的也比一般人遠，而且威力也大許多，咱們用這個護盾安全。我在試試泥袋子，看看能不能阻擋箭穿透。”阿鐵說完就朝着靠在木柱上的泥袋子射去，結果自然不言而喻，那箭威力是夠，但是卻無法完全穿透泥袋，只穿透了小半，箭就停止了前進，安全絕對有保障。

那個小護衛一看眼前一亮，若是以後他們建立營地防守，若是擺上個泥袋子圍牆，那些箭就沒有那麼容易射中他們，士兵至少有個躲避一下的地方。畢竟軍營中雖然有重盾兵，但是護盾也不是每個人都有，許多步兵是沒有護盾的，這些人手裏拿着的是厚木護盾，還是有可能被箭射穿要了小命，若是有個泥袋子圍牆，即使敵人襲營想要騎兵衝鋒還是挺難的。

瞭望台上的士兵也發現了地下的情況，看着林凡和阿鐵的試驗，眼前一亮，立刻把這兩位小祖宗帶了上來，接着除了兩位觀察的士兵外。瞭望台上的其他三個人和林凡他們聊了起來，林凡這時候才發現營地周邊雖然有一些防護措施，但是對於林凡這個現代人來說，這些防護實在弱爆了，根本沒有他曾經玩過的遊戲，看過的小說來的來的防護重重。

林凡很多新議的點子辦法，讓身邊的幾個士兵大開了眼見，阿鐵更是聽的入迷，原來還有這麼多的防護手段，什麼拒馬樁，陷馬坑，馬蹄釘環營護坑等等，許許多多能夠阻礙敵人進攻的有效手段，而騎兵在襲營的時候若是發揮不出優勢，那就行不成有效威懾力，敵人不慌亂那仗打起來就艱難許多。

時間一點點過去，敵人似乎並未出現，也許是大夏打了北翟一個措手不及，趙涵他們抓住了鏡湖那邊的北翟將來，經過刑訊逼供后，知道今晚北翟準備在三更動手。所以在那邊戰鬥差不多結束的時候，趙涵他們立刻帶人敢回來，連陳威也一樣趕過來留下一小部分人守衛營地，而老統帥帶領着集合起來的大部分的兵力，趕到有力的位置襲擊北翟大軍。

戰鬥是在子夜打響的，距離北翟原本預定的時間提前了，林凡預測大概是壞天氣，讓北翟將領認為機會來了，看來派去鏡湖的傳令兵肯定是被大夏的守軍抓住了，而這邊的北翟根本沒有察覺鏡湖的人已經被大夏幹掉了。

由於攔截及時，加上打了個敵人措手不及，地理位置又有利於大夏一方，人員也沒有大夏這邊的多，除了一部分和趙涵一樣跟着陳威剿滅鏡湖那邊的北翟士兵外，大夏大部分人都是以逸待勞。

北翟的先頭部隊，立刻就被趙涵和武統領帶着的百人槊隊沖亂，接着就是衝殺吶喊，大夏這邊氣勢如虹，北翟大軍受了驚嚇，頓時陣型亂了，人心也亂了。而且老統帥還十分壞的把北翟摸進鏡湖那邊的大將軍腦袋砍下來，直接豎起在一根木柱子上，邊上還掛着一盞賊亮的燈籠。

北翟大將軍的頭髮都被仔細的梳理到腦後，那腦門被擦的程亮，百米外都看的清楚，這一叫喊，即使有着風雨干擾，北翟那些熟悉這個大將軍的士兵也能夠認出來，這人就是他們統帥派去偷襲大夏營地的，現在這大將軍的腦袋都被砍了掛在這裏示威，怎麼可能還有兩面夾擊的機會。

軍心一亂，北翟這仗也就輸定了，大量的人在慌亂中跑了出去，有一部分人就衝到了營地前，這些人也不願意投降，護衛營地的守軍自然也就毫不留情。阿鐵朝着沖向營地的北翟士兵射擊，嘴裏還哇哇亂叫給他留一個。

林凡在邊上守着看，阿鐵的箭果然非常准，只要瞄準射擊，那百米外的敵人立刻就倒下。一旦敵人沖入三五十米內，阿鐵就不在朝着他們射，因為火把畢竟沒有那麼亮堂，很難分清敵人和戰友，所以這些人就直接交給地上的步兵來解決。

“一個，兩個，三個……阿鐵你視力實在太好了，一點微光都能夠看到，”林凡羨慕的說道，據說弓箭手的視力都很好，和狙擊手一般，可惜林凡的視力就沒有這麼好，他只能模模糊糊看到有人影在遠處晃動，別說瞄準，在那裏都還要費力去找，不過被阿鐵射中，敵人就會停頓下來，林凡自然也就看到了。

“凡子哥你說我這樣的箭法能不能參軍啊，我也想和趙大哥那樣威風。”阿鐵射了十幾箭后停下轉頭對林凡說道。

林凡聽到這話就笑了，開口道：“你這樣的箭法若是還不能參軍，你讓邊上的兄弟情何以堪啊，怎麼不射箭了，繼續啊，敵人都衝過來了。”

“不是我不想射擊了，我就帶了這十多支箭，沒箭了沒法在射了，”阿鐵有些苦惱的說道。

就在阿鐵抱怨沒有箭射的時候，他身邊兩個趴着的士兵，立刻雙手奉上所有的箭支。接着又朝着身邊的兄弟說了一句，讓他看好林凡和阿鐵，他們下去幫忙殺衝進來敵人。幾個人也不敢走遠，就守在瞭望台的邊上，一根神射手，射擊的距離也比他們遠很多，眼睛也比他們看的更遠，加上林凡那有意的賣弄學識，幾個人心理發誓一定要守好這個瞭望台。

就在阿鐵朝着遠處敵人射箭的時候，大概死的人有點多，或者死的人身份比較高。突然有箭射來發出的“嗖/嗖”聲，在林凡和阿鐵沒有反應過來，他們兩個身邊的護衛，立刻把兩人的腦袋壓在泥袋子下面，大鐵蓋護盾緊緊的護住兩人。

“怎麼回事，敵人朝着我們射箭了嗎？”林凡微微抬起腦袋開口問道，剛才身邊的士兵力氣有點大，林凡腦袋被撞的有些暈，而且腦門上有點兒刺痛，看來很可能是被磕破皮了。

“嗯，你們兩個先趴着，我們觀察一下情況。”身邊的士兵對林凡和阿鐵說道，接着小心翼翼的查看了一下周圍，兩次箭雨過後，敵人沒有在射箭過來，大概是和底下的士兵幹上了。

又過了一會兒，身邊的士兵確定安全后，才略微鬆開林凡和阿鐵腦門上的大護盾，接着阿鐵又沒心沒肺的繼續尋找目標殺敵。而林凡卻看着前面的沙袋，又一支箭是從護欄斜着射上來的，把前邊的泥袋子射穿了，好在穿透不過來，他們只要趴下沒有把腦袋撞上去還是比較安全的。

守衛營地的士兵還是不少，而衝過來的北翟士兵並不多，不過是短短兩刻鐘就被消滅的差不多。

林凡坐在瞭望台上，他身體有些發冷，雖然身上穿着雨衣雨靴，但是颱風夜這樣吹着風真的有些冷，另外加上滿地血腥。尤其是戰鬥結束后，士兵舉着火把開始打掃戰場，敵人的屍體，自己這方的兄弟，林凡看着瞭望台下那股年輕士兵的生命，剛才還囑咐身邊的人照顧好他和阿鐵，此時卻睜着一雙大眼，離開了人世，結束短短剛踏上旅途的生命，不知道他死前是不是想家中的阿爹阿姆，又或者家中妻子兒女。

現實中的冷兵器大戰，其實真沒有什麼好看的，血腥恐怖，和看電視完全是兩碼子事情。林凡突然乾嘔一聲，邊上還興緻勃勃交談殺了幾個敵人的阿鐵，察覺到林凡不對勁后，立刻開口道：“凡子哥你是不是不舒服，我們先回營帳，反正這裏已經沒有我們什麼事情了，我們趕緊走吧。”

林凡一臉蒼白的點點頭，胃裏翻江倒海，捂住要乾嘔的嘴，邊上的士兵看林凡一臉難受，立刻把梯子放了下去，這梯子大概四米長，底下直接從三角的木架子爬下去。

爬了幾次都沒有差錯的林凡，腳下一滑差點從十幾米的木架子上掉下來，還好阿鐵見林凡臉色不對，一直緊緊盯着林凡。在林凡身體失去平穩時，阿鐵立刻一把拽住林凡的手，這才沒有讓林凡摔下來，不然這十幾米，即使是下過雨的泥地，也夠林凡受的，說不得就可能讓林凡在穿一次。

下到地面，林凡看着地面上在雨水的沖刷下依然血紅的地面，立刻就扶着木柱嘔吐起來，這不單單是反胃這麼簡單，林凡很可能吹風太久，加上即使穿了雨衣，但是依然有雨水刮在臉上，林凡擦了一些，不過雨水照樣還是滲進衣服里，林凡身上裏面的衣服起身也是濕漉漉的，雨水有汗水也不少，整個人都黏糊糊的難受極了。

“凡子哥我背你回去，你可能病了，體溫太低了，可能感染風寒了，”阿鐵說完后，立刻招來不知道又從那裏鑽出來的守衛小哥，這小兄弟此時手臂上有一道傷口鮮血浸濕了衣袖，好在這小子看林凡臉色不對，立刻在林凡沒有察覺的角度撕下衣擺，用衣擺抱住傷口后，才接過阿鐵遞給來的弓箭，護送兩人直接回到後頭的營地。

此時不管是林凡還是阿鐵，還有那個小護衛，都完全忘記把他們挖的泥土拿去填回去，當然林凡本來就沒有填回去的意思，阿鐵是完全忘記了，至於小護衛，挖坑時林凡和阿鐵沒有吩咐過他去填坑。他自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別人掉進坑裏干他何事，何況即使掉坑裏，既淹死人也摔不傷人，最多濕掉衣服而已，這對小護衛來說除了麻煩些，實在是小意思而已，他們這些士兵經常會出這些小狀況，大家都不會太在意。

“怎麼辦，凡子哥你好像真的生病了，額頭剛才還冰涼的，現在又燙起來了，護衛小哥你趕緊去叫軍醫過來。”阿鐵朝着正在燒水的守衛大聲叫道。

守衛聽了阿鐵的話一愣，他有些不知所措，就在阿鐵還要催促的時候，腦袋暈乎乎的林凡拉住阿鐵的手說道：“別，別為難小哥了，我知道我身體是怎麼回事，你燒點薑湯給我喝，我應該是中了風寒，薑湯發一下汗就好。軍醫這時候肯定很忙，受傷的人肯定很多，我這點小病就不麻煩他們了，喝了薑湯發一下，明天就應該能好。”

沒了方寸的阿鐵，聽到林凡虛弱的話后，立刻有了主心骨，對着傻愣愣的守衛喊道：“趕緊去拿姜啊，煮薑湯給凡子哥和。不對，我去拿姜，你把身上的濕衣服脫掉，給凡子哥用熱水擦一下身子，在給他換上乾淨的衣裳。”

阿鐵說完拿出林凡乾淨的衣服就跑了，原本他還準備自己動手的，但是想到林凡是男子，平日裏雖然不太講究，但是脫凡子哥的衣服，他會覺得對不起趙大哥，還是交給軍中的小哥比較好，比較都同是男子，即使被趙大哥知道也不會這麼尷尬。

護衛小哥看着阿鐵跑掉，在看着躺在床上臉燒的紅撲撲的林凡，那容貌更是艷麗了三分，看到護衛小哥下意識的咽了口水。接着他立刻轉頭，心裏念着阿彌陀佛，非禮勿視，邊倒了熱水試了溫度，把臉盆放在床邊，雙手微微發抖的去解開林凡衣服上的扣子。

就在這時候營帳的門帘被撩開，趙涵看着一個陌生人在解林凡的衣服，林凡此時又雙眼迷茫似乎失去知覺，趙涵目眥欲裂想都沒想直接沖了過去，護衛小哥還沒有明白什麼情況，就被鐵鉗一般的手勒住脖子呼吸不能，他拽住趙涵的手想要開口呼救，卻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