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沉&澤&賀&楠

第18章 沉&澤&賀&楠

安澤很不開心,非常極其地不開心。

才一會兒沒注意,一眨眼易沉沉又不見了!一問,拐走她的又是那個柳賀!

按照拍攝進度,安澤演的男主正好是到了鬱郁不得志的時候。抱着鬱悶,他把這個角色演得入木三分。

“阿澤!你這條過了!”監視器上重播着特寫安澤神情的畫面,看着呈現出的同自己預想中完全一樣的完美畫面效果,寧導演很是滿意。

“接下來就是要拍女主在閨房裏和丫鬟的對話那一場戲了。大家收拾一下東西,先吃飯。”導演招呼了一下副導演,示意轉場。眾人都輕鬆了一下,說說笑笑地開始收拾東西。

“阿澤,今天大概就沒你的戲份了,之後都是女主的戲。你早點回酒店休息一下。”

寧導演走過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這次電影是他休息幾年後重掌導筒,雖然在圈子裏摸爬滾打幾十年自己也被尊稱為大導演,但好久不摸導筒,對於這個電影他依然是有點信心不足。而因為在安澤出道時提攜過他的緣故,所以當他打電話給安澤,安澤毫不猶豫就答應了。雖說出名的角兒在工作時或多或少都有點架子,但安澤在工作的時候從來不擺架子,既聽話演技又好,因此,寧導演很是看好他。

“啊,沒我的戲了嗎?”猛地被一拍,安澤才從鬱悶中回過神來。

“你這是連着趕夜戲趕暈了嗎?”

看到安澤恍恍惚惚的樣子,寧導演也笑了起來:“都怪我都怪我,看看,連着讓你趕戲都讓你精神失常了。哪,今晚沒你的戲,放你小假。讓趙楠帶你吃點好的,然後回酒店好好睡睡覺。”

“啊,謝謝導演。”

安澤連忙笑着表示感謝。寧導演無所謂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囑咐他好好休息就走到一邊同副導演商量拍戲事宜去了。安澤拍了拍腦袋,去找化妝師卸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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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趙楠用手肘拐了拐身邊的好友,看着眼前的“水世界”的大招牌,有點無奈:“我們幹嘛來這啊?”

“散心。”

安澤壓了壓帽子,把毛衣的領子樹高:“拍戲累死了,我出來玩玩放鬆一下心情。”

“不去找易沉沉?”趙楠很好心情地覷了覷他的臉色。

“不去,人家玩得好好的我幹嘛找她。”

安澤把雙手抱在胸前,擺出一副“我一點都不在乎”的樣子:“我們也好好玩啊,多久都沒放鬆一下了。啊,那個跳樓機在哪?”

“我才不要去玩!!!”

趙楠想看笑話的心情被這句話驚得一掃而空,連連往後退:“你去吧你去吧,我去給你買喝的啊哈哈.…”

“又不是跑來約會買什麼喝的。”

安澤大長手一撈,毫不費力地提溜住想逃跑的趙某人:“同窗幾年的哥們兒,當然是同生共死,你跳我也跳啊。走,剛好沒什麼人排隊。”

“放手啊我要跟你友盡!別勒我脖子你走開!!!”趙楠死命掙扎,安澤的手卻牢牢地反勒住他的脖子,把他往跳樓機那邊拉去。

片刻之後——

“啊啊啊啊啊啊——!!!!”

一聲慘叫直衝雲霄。不遠處的大樹下,易沉沉把手上的甜筒遞了一支給等在椅子上的柳賀,疑惑地回頭:“叫得真慘。”

“還好我恐高…這種運動少來,對心臟不好。被綁在上面就跟被綁在飛機上的雞一樣,怎麼揮翅膀都逃不掉。”

柳賀舒服地把腿翹在另一條腿上,推了推墨鏡啃了一口甜筒:“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傻啊。”

“什麼破比喻,你當初真不應該學理科,就應該好好學文科鍛煉鍛煉。”

易沉沉坐在他旁邊,小小吃了一口雪糕,卻被冰得一下皺住眉頭:“冷死了。”

“哈哈,寒風中吃甜筒才叫爽啊。誒誒你…暴殄天物啊。”

柳賀話還沒說完,就看見易沉沉起身走到垃圾桶前,晃了晃手把雪糕甩進垃圾桶里。等她坐回來他伸頭再一看,甜筒里只留着半拉雪糕。柳賀一臉可惜,而易沉沉卻不以為意,幾下啃着沾着雪糕的蛋筒部分,吃得開心。

“永遠只吃沾雪糕的甜筒部分..雪糕多好吃啊..”

柳賀嘮嘮叨叨地說著,大大啃了一口雪糕。兩人看着路邊來來回回的人們,享受着久違的大太陽,只想懶懶地坐着哪兒都不去。雖然是橫店旅遊的淡季,但此時正是下午兩點多,歡樂谷里的遊人也不少,不過,沒有人注意到坐在路邊樹下休息的兩人。

“我們去玩旋轉木馬吧。”

吃完雪糕,柳賀拍了拍手,拉起曬太陽曬得不想動的易沉沉:“走吧,我好久沒玩了。最近一次玩還是在我大學畢業生日那次…算算好幾年了。”

“……我們去坐摩天輪吧..旋轉木馬..”提起自家竹馬從小到大最喜歡的遊樂設施易沉沉就一臉黑線:“我不好意思跟小朋友搶座。”

“走啦走啦。”

柳賀大大咧咧地拉起易沉沉的手腕就往指示牌那邊走:“我看看…旋轉木馬…”

易沉沉湊到柳賀邊上,眯着眼看着路線指示牌。而不遠處,一個戴着鴨舌帽的男子正拉着一個還在已經快虛脫的某人往這邊走。

“不過是坐坐跳樓機,你至於這樣好像脫了魂一樣嗎…”

安澤半愧疚半好笑地拉着一臉蒼白的趙楠望着這邊走:“我看看遊客服務中心在哪,給你買點水喝休息一下…誒?!”

“哦?安澤?”易沉沉一轉頭就看見比自己高一頭的安澤。離得有點近,她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身後專心看指示牌的柳賀聽到她這一聲也回國頭來,很自然地伸手扶住她的肩膀。

“……”意外見到易沉沉,安澤本來心裏正感嘆着緣分的美妙,看到柳賀的動作不由地黑了臉。

“你的戲拍完了?”

易沉沉往旁邊站了站,抬頭問他。

“拍完了,晚上沒戲,就出來走走。”

“趙哥這是…”易沉沉側頭看了看站在安澤一旁,雖然有點肉肉的但是仍顯出虛弱氣息的趙楠。

“剛去坐了跳樓機,有點不舒服。”趙楠摸了摸胸口,依舊驚魂未定。柳賀想起剛才那一聲慘叫,再看看趙楠慘白的臉色,努力憋住要上揚的嘴角。

“你們要去哪兒?”安澤決定忽視存在感爆棚的柳賀,低頭朝易沉沉笑道:“我們想去買點喝的吃的,在哪兒有?”

“我們剛才在那邊買的雪糕,也有賣薯條什麼的。“

易沉沉指了指一個方向,想了想:“從這裏直走,有個拱形門進去,然後順着那條道走…”

“那條路說不清,我們帶你們去吧。”柳賀很好心情地朝安澤趙楠兩人一笑,側臉看向易沉沉:“我還想吃個甜筒。”

“一起走吧。”易沉沉朝安澤點點頭,邁開步子。轉臉看向柳賀:“還吃,胖死你。你胖一圈回上海,我會被陳姐念死的。”

“哎呀不會的啦,一個甜筒而已,我晚上回去做仰卧起坐。”

“你懶死了,我才不信你會做。”

易沉沉搖搖頭,壓根不相信柳賀的話。柳賀也不以為意,手插在褲子口袋裏笑着大步往前走。看着這兩人熟稔地對話,安澤的心繼續往下沉了沉。

“安澤,你要吃什麼?”

走到休息處,正好有賣食品的。雖然這兩位男藝人都偽裝得很好,不是親近的人或者真愛粉不走近也看不出來,但是以防萬一,易沉沉還是決定自己去買東西。

雖然還有不是藝人的一人….你說趙楠啊…他正虛弱地坐着呢。

“我要一個香辣雞腿漢堡吧。”易沉沉第一個就問自己,安澤有點小驚喜。心情很好地回應。

“一個夠吃嗎?”看慣竹馬食量的易沉沉補問了一句:“剛才看了一眼別的客人正在吃的,分量估計不大夠。你們從片場出來吃飯沒?”

“我們本來準備在外面吃的。那先來兩個漢堡吧。然後一杯熱果汁。”易沉沉這麼關心他,安澤突然就開心起來了。

易沉沉點點頭,看向趙楠。趙楠軟軟抬手:“跟他一樣。”

“好。要吃薯條雞塊什麼的嗎?”

“不用了。”雖然很想吃,但是因為拍戲還在身材管理中,安澤忍了忍堅決拒絕。

易沉沉沒有問柳賀,直接去買東西。四人坐的是一個靠里的獨立四人座。易沉沉一手一個大托盤,安澤見她過來,趕緊上前接過。

“你們的。”

易沉沉側身躲過他的手,把左手的托盤遞給他。安澤低頭一看,手裏的托盤上有四個一模一樣的漢堡,還有兩杯熱果汁。易沉沉那個托盤上則是兩個板燒雞腿漢堡,也是兩杯熱飲料。

“怎麼不給我買聖代?”

柳賀坐在坐位上雙手接過易沉沉手裏的托盤,拿起了一個漢堡,撕開就吃。手下很自如地把兩杯熱飲料分別放在自己和易沉沉面前。看到這一幕,安澤心裏驟然往下一沉。悶悶地把漢堡放了兩個在趙楠面前,默不作聲地吃起來。

“你今天吃的冰的夠多了。這裏沒大醫院,萬一你病了我可沒時間開車把你往外送。”

易沉沉壓根沒覺得安澤的氣場有一點不對。攏攏裙子坐下來,拿起剩下的那個漢堡撕開包裝紙,沒開口吃,只是戴上剛才找服務員要的塑料手套把裏面夾着的生菜拈出來,放在鋪着紙巾的托盤上。

看着易沉沉的動作,安澤抬起眼,下意識開口:“你不喜歡吃青菜嗎?”

安澤在國外一個人生活的時候,着實因為食物問題好生頭痛了一把。吃慣了中國大地各種菜系美食,再吃上幾個星期的麵包牛扒炸魚炸薯條什麼的,安澤覺得就算自己的精神受得住,但他的胃也實在受不住的。但那時候,長期生活在華夏大地,習慣拿着錢就能買好吃的長大的安澤一時半兒沒點亮廚藝技能點,唯一能拯救他的就是…

蔬菜沙拉。

他吃沙拉不是外國人撒沙拉醬生吃的方法,而是下開水燙熟,撈出來瀝一下再撒沙拉,這麼熱乎乎地吃。雖然被自己的朋友嘲笑過這種不倫不類的吃飯,但對於拯救了自己剛到異國的不適應腸胃的菜色,安澤還是很懷念的。

易沉沉..真的不喜歡青菜嗎?或者是不喜歡生吃?

“她自己做飯從來不做青菜。”

這兩天一起吃東西,柳賀同安澤也熟絡了不少。伸手幫易沉沉把右手的塑料手套取下,側頭笑了一下:“寧願吃維生素補充需要的元素,也不願意吃青菜,說的就是她。”

“以前是老被大人念叨說吃青菜,所以對青菜很厭惡。”

易沉沉拿起餐盤上的紙巾擦了擦指尖,看着安澤有點疑惑的表情笑了笑:“雖然長大之後對青菜的觀感不至於到厭惡的地步,但是也不喜歡吃。”

“哦。”

安澤點點頭表示理解,啃了一口漢堡,又裝作不經意地開口。

“歡樂谷有什麼好玩的?我以前在這裏拍戲的時候,這裏還沒建歡樂谷呢。”

“歡樂谷是這幾年才建起來的。想想看..確實是不到兩年的事情。”

啃着沒有生菜的漢堡,易沉沉想了想:“五點半是有夢幻太極的演出,七點是暴雨山洪的演出。這兩場演出是歡樂谷的重頭戲,可以去看看。”

“不會被發現吧?”

吃了個漢堡又休息了一會兒,趙楠的臉色也好了不少。說起看演出,也謹慎了一些。

“五點半那時候天就暗了,看完到六點半就天黑。再到暴雨山洪的觀看地點,演出開始是會全場熄燈的。如果不近距離看,應該也看不清人臉。柳賀和安澤都偽裝得很好,應該沒問題的吧。”

易沉沉其實很想去看看這兩場演出。但隨行的有安澤和柳賀這兩人,所以有點猶豫。雖然在剛開始闖蕩橫店的時候看過一次演出,但歡樂谷的這兩場當家演出是會不斷進行改變的。好久沒看,易沉沉還記得當時第一次看演出的那驚艷的感覺。

“那就去看吧。既然來了就好好玩玩,我也想看看演出。《夢幻太極》是什麼?”

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易沉沉的一舉一動之上,安澤當然不會錯過易沉沉那有一絲嚮往的神色:“太極,和道教有關係?”

“是一個以太極為主題的舞蹈演出。其實我更期待‘暴雨山洪’這場演出。”

易沉沉伸手把薯條倒在剛才裝漢堡的盒子裏。一手捏着吃了一半的漢堡,一手拿起番茄醬,猶豫了一小下。安澤很自然地接過她指尖捻着的番茄醬包,乾淨利落地撕開。

“擠在這?”安澤把手懸在打開的漢堡盒蓋上空,朝易沉沉笑着挑挑眉。

“嗯,就這吧。還有一包。”

安澤動作很快地把番茄醬擠到蓋子上,但指尖不免也沾上了一點。下意識把手機湊到嘴邊想舔乾淨,才想起這是在易沉沉面前,好險剎住手。

看着他突然停了動作,易沉沉看了看他的指尖,伸手把托盤上的紙巾遞給他。安澤道了聲謝,淺笑着擦擦手。

“‘暴雨山洪’是災難特效。畢竟是橫店影視城的班底,現場特效這方面也是比較有看頭的。”

說著話,易沉沉不由得回想起自己當初和竺秋悶頭闖蕩橫店的日子。還記得那次在自己的運作下,竺秋拿到第一個有幾句台詞的小丫鬟角色。雖然只是一個露了幾次面,最後為了完成女主從善良到有城府這一轉變的炮灰角色,但拍完之後兩人依舊高興得不得了。在小吃了一頓肉之後,兩人決定拿剩下的錢買票去歡樂谷瀟洒一下。那時暴雨山洪這一表演才剛剛推出,雖然和現實場景有很大區別,但那一刻兩人挨在一起看大雨特效時驚喜的心情,易沉沉到現在還記得。

可惜豬球球現在在拍戲啊。

易沉沉遺憾地抿抿嘴,有點可惜。

“看你的表情好像很想看。”

安澤笑眯眯地喝了一口飲料:“我現在就好想去看‘暴雨山洪’。”

“‘暴雨山洪’是七點才開始。我們可以先看五點半開始的‘夢幻太極’,看完之後再去看‘暴雨山洪’。”

幾口解決掉手裏剩的肉,把餘下的漢堡麵包用包裝紙包起來放到一邊。易沉沉拿起一根薯條,沾了沾番茄醬吃着。

“現在幾點了?”

手上有油,易沉沉懶得掏手機。安澤馬上把手遞過去,易沉沉眯着眼看了下,四點半不到。

“還有好一會兒,我們再玩玩吧。”

柳賀舉爪,剛想說什麼,趙楠就搶先開口了。

“事先說好,高的不玩,轉啊轉的不玩。”

開玩笑,剛才玩完跳樓機我還沒回過神呢!這種靈魂都要從嘴裏吐出來的感覺他不想再來第二次!

“那……”

柳賀想了想,遲疑地看向趙楠:“摩天輪……雖然高而且會轉,但是挺安全的,你能坐嗎?在這裏坐的話應該能看到半個影視城,老十五分鐘風景倒是不錯。”

看風景的確不錯,但是還是高啊。被跳樓機嚇得有點陰影,趙楠搖搖頭。

“坐太多,沒什麼意思。”

看出趙楠是真的不想玩任何稍微高一點的離地項目,柳賀從善如流:“那我們去坐旋轉木馬吧。安全又好看,剛才看了一下,離這裏不遠,我們可以慢慢走過去。”

易沉沉的眼角抽搐了一下。

我一個二十四五歲的姑娘去玩旋轉木馬倒是沒問題,頂多說一句有童心尋找童年的回憶你們三個人高馬大的漢子跑去坐旋轉木馬乾什麼!那畫面太美我不敢看啊!

“沉沉不是很喜歡旋轉木馬么?好久沒坐了,這次正好玩玩。”

看到易沉沉無語的樣子,柳賀睜眼說瞎話:“剛進來的時候就說想玩,我陪你玩倒是沒關係啊,就是……”

“既然你想玩就去吧。”

安澤收拾了下面前的餐盤,拍拍手:“這就走?柳賀你認識路嗎?”

“認識認識,剛才看指示牌我大概記下來路線了。我們趕緊走,到時候應該能多坐幾次。”

心愿達成,柳賀很好心情地起身整了整衣服,還轉臉朝自家青梅笑笑。

“有三個大帥哥陪你玩旋轉木馬,沉沉是不是很開心啊?”

“還不是一般的大帥哥啊。一個歌謠界男神,一個演藝界男神和一個經紀人界男神,巨星級配置杠杠的!”

吃飽了緩過神,趙楠也有精神開玩笑了。安澤走在易沉沉身邊,淡笑不語。

“公主級享受啊,嘖嘖……”

柳賀張開雙臂,做作地揚起調子:“沉公主,你可開心?”

沉你個頭,我現在只想把你沉了。明明是自己想玩還得以我為借口拉上這幾個人柳賀你個幼稚鬼。

易沉沉低着頭,無力吐槽,只好翻了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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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求看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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