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夢馨只是看了羅山一眼就妥協了,她抬起頭弱弱的對着陳莊嚴“讓陳老師破費,真是不好意思,這些東西,馨兒不要。”後面的話,她沒有重複,只是重複了羅山前面的話。
陳莊嚴看着自己面前的東西,臉上的愁容清晰可見。
羅山就知道銘心性情溫順,他低頭對着夢馨輕笑了一下,那個笑容是融入了多少的寵愛和柔情。
夢馨嬌溺的依偎在他懷裏,羞答答的笑了。
陳莊嚴又不是沒有談戀過愛,只是他們之間相處的模式不像是兄妹之間的情分。
更像是男女朋友,這一點,他想要肯定。
這一刻,他想要從夢馨的嘴裏得到證明,時間沒有教給他任何東西,只是教給他,喜歡了就不要在錯過。
其實他也不明白對夢馨到底是不是愛,只不過,現在他很喜歡跟她相處的感覺。
他不想有誤會和錯過,陳莊嚴清咳了一聲:“夢老師,敢問這是您的....?”他稍微停頓了下來,等着夢馨來回答。
夢馨果然回答的上路:“他是我男朋友,羅山。”
陳莊嚴臉上那絲強擠出來的笑容微僵,他稍頓了一下,緩緩的伸出手對着羅山“你好!我是夢老師的同事陳莊嚴,為我媽給你們帶來的麻煩,我很抱歉。”
既然她有了男朋友,他本就應該退回到同事的位置上,不是么?
羅山自然看出了他的尷尬,但他畢竟不是金子韌,做人還沒有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不過,羅山也不是個軟柿子,沒那麼好捏滴。。。
何況此事關係到夢馨,他很是【友好】的伸出手“你好!我是羅山,若是馨兒平時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你可以跟她溝通。馨兒冰雪聰明、善解人意,她很明事理的,我不希望此事再有下一次。因為這樣,對馨兒的影響太差了,身為老師,又是教育機構,這麼多雙眼睛和學生都看着呢?不是馨兒好說話,秉性善良,就能解決的,這事對馨兒的名譽造成了極差的影響。陳老師,您若是有心,就主動去教導處找領導談談,有關此事的處理。我們作為受害方,想得到一個滿意的答覆可以嗎?”
陳莊嚴本來以為道了歉,此事就這麼過了。
可是沒想到夢馨的男朋友,這麼厲害的,殺人不見血。
他老母親這把年紀了,在這個鎮上,就算是有點小打小鬧,平時說一聲,道個歉這事就過去了。
不至於到了教導處跟領導談話、寫檢討的地步吧?
他對着夢馨投了一個‘求救’的眼神,希望她能幫她解圍。
只是這個眼神投錯人了,夢馨一向沒有主見,這回仗着羅山在,給她撐腰。
一切都聽羅山的,她有些靦腆的對着陳莊嚴,抿了抿唇瓣,嬌弱的小身板往羅山懷裏緊緊的靠了靠,羅山大手環着她,雙目炯炯有神,分分鐘等回答的對着陳莊嚴。
陳莊嚴臉上一熱,“那個……那個夢老師,對於此事給你造成的影響,我很抱歉。若是您執意如此,我們現在就去教導處找李主任談一談。”
他說著就邁腳提前一步走了。
夢馨傻傻的看着羅山,等着他幫着自己拿主意。
羅山衝著她點了點頭,就知道她害怕,他環着她低聲安慰:“沒事的,我陪你一起去。”
陳莊嚴在前面走着,身後時不時的傳來打情罵俏的聲音,還有夢馨嬌滴滴的稚嫩聲“別亂講~”
“羅山,你討厭~”
“才不是呢?嗯~羅山~”
“羅山,你壞~”
“……”
本來到教導處不到五百米的距離,陳莊嚴感覺自己的腦袋都被羅山兩個字刷了n遍。
快到教導處,羅山的手機響了起來,夢馨也跟着停了下來。
陳莊嚴本來就像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也跟着停下了腳步。
羅山說的什麼,他也不想聽,不過,看來是很急的一個電話。
因為,羅山只是在夢馨的額頭上親了一下,就匆忙的擺手,快步走開了,一邊走還在一邊打電話。
陳莊嚴向後退了幾步,眼瞧着羅山就開車離開了。
他眼神一顫,轉臉對着夢馨“夢老師,你男朋友他……”
夢馨眼瞧着他遠走的方向,遲遲不語,最後,低聲來了句:“他們醫院有事。”
陳莊嚴略略點了點頭,客氣的對着夢馨“原來夢老師的男朋友是醫生啊?真是才子佳人的匹配。夢老師,你看看我媽她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衝動才做出的這種事。她真的不理解,她要是知道事情的真相,她絕對不會這麼辦的?”
他抬眼看到夢馨的左臉,有些微腫,也難怪人家男朋友心裏不痛快,非要個說法。
陳莊嚴輕輕的一抬手,觸碰了一下夢馨的秀髮,就急忙停住了。他本想去摸摸她的臉頰,奈何……
他很不自在的眨了眨眼:“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別把這件事鬧大了?我媽她這把年紀了,何況她也知道錯了,現在躲在家裏都不好意思出門了。”
夢馨哪有什麼主見?她耳根又軟,如此聽到陳莊嚴這樣說,她默默的點了點頭。
陳莊嚴可真是體會到羅山說的話了:她真是善解人意、明事理、好說話啊。。。
他呵呵一笑:“夢老師,你臉有些微腫,我馬上去衛生所拿點藥膏給你塗塗。很快就下去了,這點東西,你先拿着吃。”
陳莊嚴說著就把剛剛在她家,羅山塞給他的東西,又全部塞回給夢馨了。
夢馨看着陳莊嚴快步走開的樣子,她弱弱的低下了頭,拎着東西回家了。等她回到家,打開袋子才發現裏面還有羅山給的那兩百塊錢。
夢馨眨了眨對着兩百塊錢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她打電話給羅山,電話卻一直都在通話中。
……
晚些,夢馨上過晚自習之後,洗漱了一番,躺在床上拿起手機再次撥通了羅山的電話。
她知道,他的手機通着,那他自然就不在手術室工作中。
電話嘟嘟的一響,夢馨滿懷期待。
當時,羅山剛剛下了手術,五、六個人聚集在一家餐館吃飯。
羅山整個公文包都扔在包間裏了,他手機一響,鄭麗麗抬頭就對着盧主任“不是吧,羅大王還有工作?”
作為羅山住手的李醫生眼神一怔“拉倒吧!主任都在這兒,你接吧。”
鄭麗麗也毫不客氣,三兩下就拉開了他公文包的拉鏈,根本不看他上面的來電顯示,直接接聽了“喂,你哪位?”
夢馨聽到那端的嘈雜聲,還有這個接電話的女人聲音,她以為自己打錯了,本能地翻過手機確認了一眼,看到是羅山的號碼。
鄭麗麗還在那端叫喊:“說話啊,啞巴了?”
夢馨低低的問了一句:“請問~羅山呢?”
鄭麗麗看了一眼衛生間的方向,沒人,她跐溜的喝了一口果汁“他去忙了,你有事跟我說。”
“你是~鄭麗麗嗎?”她小心的說出這幾個字?
鄭麗麗夾了一口菜,嗯了一聲,隨後問了一句“幹嘛?找我有事?”
夢馨得到答案后,默默的掛斷了電話。
鄭麗麗喂喂的叫了兩聲,一看手機的屏幕變成中國移動了,她還頗為煩躁的切了一聲,然後,將羅山的手機給他放回包里了。
少時,羅山走了過來,跟大家一起吃飯。
鄭麗麗給羅山舀了一勺子的平菇燒肉,都夾到他碗裏去了“剛剛有人給你打電話了、”
羅山快速的吃了幾口,開始跟面前的幾位同事喝酒“說什麼了?”
“沒說什麼,就掛了。”
羅山不介意的一揮手“這年頭,這種無聊的人就多。”
鄭麗麗咧了咧嘴“估計不是無聊,還問我是不是鄭麗麗的?或許是以前你的患者吧。”
“有可能,有可能,來,羅山,滿上。”
羅山應了一聲,也沒多想,就繼續喝酒了。
……
夢馨一晚上抓心撓肝的睡不着覺,整個人躺在床上開始輾轉反側,幾乎是徹夜難眠。
以前總是絞盡腦汁的擺脫羅山,不想讓他來糾纏自己,可是周以泉總是在面前說羅山的各種好。一直到了後來她對金子韌心存幻想,都巴不得找個借口,讓羅山自動提出分手,可是現在……她的腦海里翻來覆去全是羅山的面容,包括他曾經在大學裏當眾為她系鞋帶的那一幕……
還有有一次,她想吃烤山芋,拉不下面子,羅山為了追那個賣山芋跑了好遠,等追上之後,人家賣完回家了。他又繞了兩條街終於給她買了兩個烤山芋,因為這事,回學校晚了,跟看門的大爺講了好多好話,才放他進去……
還有就是她跟蘇樂樂兩個人去逛街,半途中蘇樂樂回家了。把她一個人扔在天橋上,當時寒風刺骨吹的她不停的打噴嚏,給周以泉打電話一直撥不通,結果,還是羅山將凍得不成樣子的她背到了車裏……
她的腦海里一遍一遍的重複着羅山的各種呵護,各種好……不,她不想失去的,這些年他都在自己身邊,他是自己的男朋友啊。
他說好和自己結婚的,結婚是什麼?……結婚就是天長地久的在一起不是嗎?
……
第二天,夢馨一大早起床洗漱之後,一向內向不善於溝通的她,主動去跟別的老師調休,換課。
她上午把這一天的歷史課都上完了,中午顧不得吃飯,在家裏精心打扮了一番,坐上了去市裏的公車。
她知道這個時候,羅山一定是在單位上班的,於是,買了一個小蛋糕就去了理愛醫院。
丁心嬌雙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裏,哼着歌從住院部走過來,拐彎處就看到了滿臉帶笑的夢馨,她手裏還拿着一個心形的小盒子。
丁心嬌眼都直了,快步繞過去就衝到了婦產科區域,沒有前奏的推了幾下3號診室的門。
嘖……沒人?
子韌呢?
她拿起手機就給金子韌打電話,聽到金子韌在[產科輔導室]。
她加快了步伐就過去了,金子韌當時正坐在椅子上,大腿翹二腿的顫抖着,手裏端着杯子。看着張醫生在教那些孕婦是怎樣呼氣吸氣的。
丁心嬌過去一把將他拉了起來,金子韌還以為是有醫鬧呢?
他眼神一怔,蹭就站起來了“心嬌,你被人追着打了?”
丁心嬌生怕夢馨在下一秒就追到這裏來,她還偏頭看了一眼門框處。
金子韌看到她這個擔心的樣,一擼袖子,大腳毫無形象的往他剛剛坐過的凳子上一踩“嘿!還敢打你?我看看誰這麼不長眼?”
丁心嬌看到他這個架勢的要保護自己,心中一甜,嘴邊勾起了一絲甜美的微笑。
偏頭一看,坐在墊子上的孕婦們都瞪了直了眼瞧着他們兩個。
張醫生已經習慣了,金子韌的脾氣,所以,對他的反應已經見怪不怪了,繼續按照她的節奏講課。
金子韌見丁心嬌杵在自己面前不講話,他清咳了一聲,把腳放下來,傾下身貼在丁心嬌的耳邊,低聲道:“不是你誤診了吧?”
丁心嬌臉色一怔,抬眸對着他。
金子韌長長的睫毛一眨,大英雄的來了一句:“沒事,我去看看,讓她轉成我的病患。”他說著就往外走。
這個時候,還是他站在自己面前?這樣的他,何止是為她丁心嬌擋風遮雨的男人,那是無論她處於什麼樣的危險,他都會挺在自己前面的那一個。
“子韌、”
許是她喊他的聲音太大了,連在講課的張醫生都停住了。
金子韌停住了快走的步伐,身子一僵,平時都是他大聲喊,何時輪到丁心嬌這麼大聲的跟他說話了?
他木訥的嗯了一聲,回過頭來?
丁心嬌話還沒說,臉上先是染上了一層紅霞,她羞答答的走到了金子韌面前,衝著自己的肚子給他使了一個眼色。
本來想着今天的檢查結果,晚上回家才告訴他的。
如此,她在看到夢馨的那一刻,丁心嬌決定提前告訴他了。
“啊?”金子韌先是怔了怔眼,半秒不到,他就明白了“心嬌,你是說……?”
丁心嬌害羞的低下了頭,本以為金子韌會開心。
哪成想,他直接來了句:“不是吧!現在懷孕了,孕產期在明年,那就是羊年了,屬羊好不好?要是個男孩還好,要是個女孩,多不好。水性楊花、、、還有,心嬌你看看我們倆現在婚房我還沒空收拾呢?上次有個傻子,那二百五想出500萬想買咱家房子,你說那貨是不是抽了……”
丁心嬌“……”
她急忙過去,伸手就捂住了他喋喋不休的嘴,眼睛一掃,就看到了下面目瞪口呆的孕婦們。
若不是他們倆都身穿着純白神聖的白大褂,那絕對都把下面的人笑的肚子都抽筋了,只是這會兒……下面鴉雀無聲,靜音一片。
金子韌忽然間,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他眉毛一挑,伸手就環住了丁心嬌的腰。
丁心嬌受控的鬆開了手“你輕點,剛懷上。”
金子韌嘿嘿一笑“是是是,今晚想吃什麼?我去排隊買。。”
丁心嬌嬌嗔的瞪了他“就知道吃吃吃。”
金子韌眼神一抖,她什麼時候敢跟自己這麼說話了?“我說你丁心嬌,你現在越來越過分了,我是你的誰?你不知道啊……”
丁心嬌看着他就要炸毛,她雙手一抱肚子,金子韌立馬閉嘴了,舉雙手的對着她“好好好,你說什麼就什麼,我聽你的。”
丁心嬌心中一喜“難道不應該先去把結婚證領了?”
金子韌一拍腦門“領領領,現在就去,我馬上去請假。”他說著伸手就拉丁心嬌,那個勁兒大的,幾乎是連拉帶拽。
丁心嬌有些受不了的被他拽了出去“子韌,你輕點,我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這麼粗魯。”
張醫生“……”
在門關上的那一刻,她的眼光都沒有收回來。
真搞不懂,丁醫生到底喜歡他什麼?還給他生孩子?
忽然,聽到門外的走廊里,丁心嬌叫了一聲“子韌,你別抱我,當心我肚子、、”
……
少時,金子韌帶着丁心嬌來到登記處,開始排隊取號,等他拿到手裏的號碼,臉上頗為不滿。
手裏的號碼,在他那個大手裏死勁兒的捻巴巴。
33號。
草!這都是什麼破號,結婚不都圖個吉利嘛!
丁心嬌坐在一旁,手裏拿着包看着他臉上的表情有點不悅“子韌,怎麼了?”
金子韌氣憤的將手中皺巴巴的號碼塞給她“心嬌,你瞧瞧,這都是什麼破號。太可氣了!”
丁心嬌打開那張紙條一看,33,是有點那啥兒?可也不能因為取號的關係,這結婚證就不領了。
丁心嬌見他又挑剔號碼,又挑剔羊年的?
“子韌,人哪有事事都順心的,差不多就行了。重要的是,我們現在都在一起,不是嗎?人家好多人都會問人生,你會坐在寶馬車裏哭還是會坐在自行車上笑?”
金子韌頭望着前方,耳邊聽來丁心嬌的聲音,他有些不耐煩的來了句:“人生就是人生,跟坐在寶馬車裏哭和站在自行車笑,有什麼關係?”
丁心嬌“……”
她是想說,無論你是開車的還是騎自行車的,只要有他金子韌在,那她丁心嬌就一定會不離不棄的跟着他。
結果,他每次都會答非所問,或者就不會聽到她下面說的話。
“33號”證廳的工作人員一喊,金子韌帶着丁心嬌就過去了。
人家給了他們兩個兩張單子,讓她們簽字。
金子韌扯過單子就幫着丁心嬌也簽上了,工作人員一看:“不行不行,一定要本人簽字,才有效。你不能代筆!”
金子韌眼皮都不抬一下,語氣十分肯定:“心嬌,她願意。”
工作人員又重新拿了一張給他:“她願意讓她自己簽字。”
“不行,她懷孕了,萬一傷到我們家孩子,孩子多金貴啊,昂……心嬌~。”他說著再次拿起來筆。
丁心嬌臉色嬌紅,從旁邊另取了一支筆,彎身準備簽自己的名字“子韌,你少說兩句。”
金子韌看到她彎身,伸手一指“停!”
工作人員眼神都顫了,他拍了拍旁邊正在坐着的男的,讓人家起來,他把丁心嬌扶着坐了過去。
“心嬌,你坐下來,簽字。”
工作人員滴汗!
丁心嬌平時被他訓慣了,哪怕是來自他的關心都是嚴厲的,這會兒,他突然溫柔的體貼起來,讓她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她紅着臉低聲道:“好了,你別這樣大驚小怪的,多不好意思。”
金子韌伸手攬着她“心嬌,擺酒席去哪家酒店?對了,你先前看上的是什麼愛你一生的婚紗店是不是?趁着肚子還沒大,我們趕快拍出來,還有上次在網上看上的那件婚紗,當時太忙了,我沒空看。一會兒回去瞧瞧,行的話,咱就買了……”
工作人員“你們倆還簽不簽?”
金子韌眼神一掃面前的工作人員“我們結婚,你什麼態度啊?”
工作人員敲了敲桌子“不是,你看看後面還這麼多排隊的呢?你們這些問題,領完證在討論不行嗎?”
丁心嬌低頭簽字了,金子韌也難得的乖了。
剛領到結婚證,金子韌翻開看了看“哇!心嬌你看看你笑的多開心,敢情嫁給我,你就跟撿到寶一樣。你再看看我,笑的多勉強,潛意識裏我就虧了……”
工作人員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瞅着他們倆,這個女孩長得挺標緻的,怎麼就找了這麼一個話嘮的男人?再看看這個男人,除了長的可以,貌似其他地方無一可取。
怎麼這個女孩還一臉幸福相的盯着他呢?
短短的幾分鐘,工作人員都有點受不了這種類型的人了。。。
……
丁心嬌是在為剛剛的事,開心。哪有金子韌這麼理解的?不過,從今天起,她就是他的合法妻子,任憑那個夢馨在對他有任何過分的想法,都不行了。
何況,她現在又懷上了金子韌的孩子,一切都塵埃落定,她們終於結束了七年的愛情長跑。
哪裏還管他怎麼說,反正他就是這種性格的人,刀子嘴豆腐心。對愛情又那麼執着、又有責任心,現在有他在,一切都變得美好了。
金子韌更是無所謂,他或許已經習慣了,竟然是昂首挺胸摟着丁心嬌說這些話的。
愛情的真諦是什麼?……是我明明看清了你,卻依然在原地守護着你。
婚姻的真諦是什麼?……平淡的生活,左手和右手,人生的路,不放棄的走。
丁心嬌依偎在金子韌的肩上,抿嘴笑了。
謝謝他的包容,在她耍脾氣,提出分手的時候,他依然在原地一次次的包容她。
謝謝他的堅持,是他的堅持,讓她懂的了怎樣珍惜。
謝謝他的刻薄,就是因為他的刻薄,拍死了不少對他前仆後繼的女孩。
謝謝他的忠誠,他一直在遵循對自己的承諾。
謝謝他的信任,是他一直相信自己會像他愛她一樣的,愛着他。
謝謝他的毒舌,是他讓她懂的了忠言逆耳的真理。
謝謝他的臭態度和壞情緒,是他一味的打擊,才沒有使自己飄飄然的迷失自己。
謝謝他給予自己的一切……
這一刻,丁心嬌的眼睛忽然濕潤了“子韌、”
金子韌正在研究着怎樣做孕婦餐,她忽然停住腳步,冷不防的喊了一聲,他怔眼的看着她。
丁心嬌雙手緊緊的抱住了他“子韌,我愛你,我愛你~”世界的千言萬語一切唯美的詞彙,都不如這句最俗最普通的三個字。
此時,兩個人剛走出民政局。
金子韌難得見到她在大街上抱着自己,又哭又喊的說這三個字。
他看了一眼周圍,兩個人剛從民政局裏面走出來,不知道還以為他們倆離婚了呢?
他雙手抱住了丁心嬌,知道她懷孕,又不敢猛然推開:“心嬌,心嬌,好了好了,這些事我早就知道了,你別哭、別哭,你看看這麼多人,今天是我們結婚的大喜日子。你你你……這麼鬼哭狼嚎的哭,不知道還以為我們倆離婚的呢?注意點影響、、”
丁心嬌眨了眨眼,看到從他們周圍走過去的人,眼光是不一樣。
她一抿鼻涕,往金子韌懷裏一拱“不許說離婚,結了婚就不許離。”
金子韌伸手摟住了她,他知道孕婦情緒容易波動,但是,這丁心嬌情緒波動的反差太大了。
他伸手一橫,將丁心嬌抱了起來:“回家養胎了。”
丁心嬌甜蜜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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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馨手裏拿着一個心形的小蛋糕來到耳鼻喉區域,問了人才知道羅山回他東北老家了。
這個消息對她來講還不算是太壞,她有承受力。
更糟糕的是:鄭麗麗也走了。
這一刻,夢馨手裏的小蛋糕都掉在了地上……
本來很平淡的話語,卻對她來講猶如天崩地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