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極品親戚扎堆
溫國富和張鳳香臉都綠了,他們本來想着溫徽茵年輕,又是後輩,臉皮薄。而且那些事情過去好幾年了,應該不至於計較那麼多。再說了,溫徽茵姐弟兩現在不是過得挺好的么,有高樓房住,吃得好穿得好,聽說溫徽朝都是學校里有名的家庭情況比較好的學生了,以前的那些事情,就沒有必要計較那麼多了吧?
他們沒想到溫徽茵不僅計較,還計較的清清楚楚的,溫徽茵覺得,雖然她現在過得好,不代表以前的傷害就可以抹去,她從末世來,對於所謂的親戚情分也不想計較那麼多。對於以前的那些親戚,沒走動的也就只是走動走動就算了,誰家有什麼事兒,讓溫徽朝注意一些,送點禮過去,親近一些的人家,就走動一下,這些親戚還是要撿起來的,但是溫國富這門親,溫徽茵還真不打算繼續下去了。
這一次,不知道是因為被房子裏算比較豪華的裝修震懾到了還是怎麼,溫徽龍和溫徽青都沒有怎麼說話,只是溫徽青一雙眼睛總是去瞟鳳熙,這讓溫徽茵覺得很不舒服,溫徽青怎麼沒有改一點呢?
夫妻兩個被溫徽茵說的無話可說,最後只能夠訕訕的走了。
溫徽茵真希望他們再也別來了,看着都心煩。
總的來說,過年還是不錯的,溫徽朝這兩年努力走動親戚的成果也挺不錯,有些親戚還讓小輩過來玩玩之類的,溫徽茵覺得也挺好,不管是花錢買名聲還是什麼,這樣子保持着距離的親戚就挺好的。
大年初一熱熱鬧鬧的,大年初二溫徽茵和溫徽朝也沒有什麼外婆家要走,還是待在家裏,電視裏的節目沒什麼意思,三個人就坐在那裏打撲克玩。
不一會兒,孫芳帶着兩個侄兒侄女過來。
現在,孫芳已經考上了大學,孫芬家裏情況也越來越好了,兩姐妹都不用靠娘家了,所以跟娘家的關係也越來越惡化,這大過年的,不僅孫芬沒有帶着孩子丈夫回去走親戚,連孫芳都沒有回去過年,就讓他們的老爹守着后媽和小弟過年算了。
不一會兒,孫芳也加入了行列。
大家正玩着,本來在一旁看的珍婆突然出去了,溫徽茵沒在意,以為珍婆哪個常走動的老人家來找她之類的,過了好一會兒還沒有動靜,溫徽茵就奇怪了,找了個人替她,自己去找珍婆。
他們這玩在二樓,珍婆和人說話卻去了三樓,這讓溫徽茵有些起疑心了。
客廳的門倒是沒有關,溫徽茵能夠聽到屋子裏隱隱約約有人聲傳來。
“老姨媽啊,我們也不是不想來走動,你知道么?家裏情況不好,不好意思過來啊!”
珍婆說:“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唉,前些年,誰家能比誰家好一些呢?”
溫徽茵皺眉,這些人就是珍婆的那些侄子侄女之類的么,沒想到這個時候找上門來了。
想想好像時間也是對的,上一世,也是珍婆的房子要拆遷了,人家就找上門來了,還說要將珍婆接到家裏去照顧之類的,結果騙了珍婆不少錢和東西。
“現在看到姨媽你住這麼好的房子,日子過得這麼好,我們也就放心了。”
“我過得好,茵茵和徽朝兩個孩子都好,把我當奶奶似得。”珍婆聲音帶着笑音,很開心的樣子。
“唉,要是真是老姨媽你的親孫女親孫子就好了,我們也就不用操什麼心了!”
這真是誅心的話,雖然不是親生的,但是溫徽茵和溫徽朝兩個人對珍婆還真是沒得話說,這些人還真是會挑撥離間,還一副我是為你好的樣子,真真是噁心死人了。
溫徽茵悄悄下樓,隨手斷了一盤吃的,上樓來,敲了敲門,笑眯眯地說:“婆婆,來了客人你也不說一聲,怎麼在這裏干坐着?來來來,吃糖吃糖。”
珍婆不想讓溫徽茵他們看到自己娘家親戚來了,所以沒有鬧出什麼動靜,只是沒想到溫徽茵自己先發現了。
幾個坐着陪珍婆說話的男人女人都露出有些尷尬地神情,不過很快就掩蓋了過去,人家也是這些方面的高手啊!
放下吃的,溫徽茵也一句不提泡茶的事兒,只問珍婆這些人是誰什麼人。
珍婆一一說了一下,溫徽茵一笑,說:“原來是婆婆的親戚,真是難得一見,你們要是不上門來,我還以為婆婆沒什麼親戚了呢!”
那幾個人臉上也覺得有些尷尬了,這不就是說他們以前不出現,偏這個時候出現,就是不安好心么?沒想到剛說完溫徽茵,這話就讓溫徽茵用在了他們身上。
珍婆說:“以前沒怎麼走動,現在才來。”
溫徽茵說:“是啊,親戚要多走動才是親戚嘛,難的時候不幫你,好的時候湊上來,算哪門子親戚?婆婆以前總覺得沒人說話,現在來了這麼多親戚,可算是有人說得上話了。”
這話讓珍婆心裏一跳,溫徽茵今天還真是反常得很,她平時對人不輕易有個笑的,今天這笑的太多了吧?也不是,看樣子不是笑,倒像是假笑。珍婆若有所思。
幾個人虛虛的應了幾句,感覺這全省第二還真是會說話,一下子就說的他們一點面子都沒有了,有點沒辦法招架啊!
不過幾個人很快調整過來,又問起溫徽茵大學如何,珍婆給姐弟兩個添麻煩了之類的,畢竟他們才是偵珍婆的正經親戚。
溫徽茵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說:“大學還行,就是老師挺厲害的,同學也挺厲害的。”說著,又把老師掛了哪些名頭,聽着是什麼主席副主席,跟那些個什麼市長之類的也頗為有關係之類的說了一遍,同學中有些是省長的侄子侄女之類的,說了一遍,倒不是溫徽茵說謊,h大作為全省最好的大學,自然是集中了全省最好的資源,所以有關係的人一點都不少見,而且有關係也不一定就是找關係進來的。
說完了這些,溫徽茵又說起珍婆,說珍婆多好多好,眼睛不好還摸索着給姐弟兩個做飯洗衣服之類的,只把珍婆誇上了天,又拉着珍婆的手,說:“珍婆要是有親孫子孫女,哪裏還有我們享福的份兒呢?要我說。我還恨不得珍婆是我親奶奶呢,就憑着當初珍婆沒要錢就收留了我們姐弟兩個,我一定要將珍婆奉養到上百歲,珍婆的身後事我也要包辦了,以後就葬在婆婆最想葬的地方。對了,阿貴爺爺的墳我還請人修了一下的,以前打的樁基完全不行,我全讓人給換了,就怕下雨出個什麼事兒,這也是阿貴爺爺和珍婆做好事做得多,那樣的墳才沒有塌掉,不然塌掉了,重修不僅要花力氣,還不知道能不能將東西都收撿好。”
阿貴爺爺就是珍婆的丈夫,年紀輕輕就去了,也沒留下一兒半女的,珍婆年紀輕輕也守寡了,那個時候條件不好,墳自然是草草了事的,珍婆也想葬在旁邊,不是說有多深的感情,而是規矩如此。
幾個人陪着溫徽茵唏噓感嘆,說溫徽茵好心,還替老姨夫修墳之類的,這是他們應該做的事情。
溫徽茵冷笑,知道是自己該做的卻沒有做,不是存有別的心思是什麼。
珍婆卻被勾起了不少回憶,當初她年紀輕輕死了丈夫,家裏情況又不好,想找娘家借點錢把丈夫下葬了,沒想到娘家人推脫,就是擔心她一個女人家哪裏有錢還錢,怕借了錢打了水漂罷了,後來還是她自己出去做苦工賺了點錢,才勉勉強強把墳修的像個樣子罷了。
這侄子侄女接她去是好事兒,可是以後她死了,還是要回這裏來發喪的,事情麻煩得很,而且以娘家人的為人,還不知道願不願意把自己送過來呢!
心裏念頭轉了好幾個圈,珍婆已經將浮動的心思壓了下去了。
大家坐着聊着,看着是聊得熱火朝天的,實際上每個人心裏都有一本小算盤在噼里啪啦打着算盤,在溫徽茵的挑撥下,幾個侄兒侄女的事情沒有談成,被溫徽茵說的面紅耳臊的,不敢留下來吃晚飯,急忙走人。
人走了之後,溫徽茵說:“沒想到珍婆您還有親戚呢!”
珍婆說:“誰沒有幾個親戚?”
溫徽茵說:“婆婆,別的我不曉得,只是書上說,富在深山有遠親,窮在鬧市無人問,我覺得這話兒挺有道理的,婆婆你覺得呢?”
珍婆若有所思,溫徽茵只是笑了笑,反正珍婆也是經年的老人,雖然會覺得寂寞,但是不是沒腦子的那種,相信珍婆自己能夠慢慢想明白的,至於那些老想着打主意的人,再來就別怪他不近人情。
送走了珍婆的親戚,溫徽茵也是神清氣爽了一些。
因為親戚上門的事情,鬧得珍婆過年的時候興緻也不太高的樣子,溫徽茵還是有點小歉疚的,不過想想也就釋然了,語氣讓珍婆被騙,還不如讓她自己想想清楚,以後溫徽茵和溫徽朝都會去上學,珍婆一個人在家的時間很多,總是這樣防着也不是辦法,所以還不如珍婆自己想明白了。
不過這過年確實是親戚扎堆的時候,關係好的親戚走動起來了,差的親戚就趁着這個機會上門來佔便宜了,溫徽茵也是這個願意不喜歡跟親戚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