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顧棲遲給夭夭屬的浪漫
陸夭夭補拍完了戲份,顧棲遲還沒有從美國回來,每天跟他打打電話,聊一小會兒,陸夭夭倒也覺得滿足。
不過,她還是有些小小的難過,再過幾天就是她的生日了,而顧棲遲明明確確的告訴她,他這幾天都有事,要下個月才能回來砦。
她心情難免有些懨懨的,連汪茗姿約她逛街都婉拒了。
自己在g城獃著,她倒是更喜歡在家裏宅着了,沒有跟顧棲遲在一起的時候,她就想滿世界的跑,再弄出點什麼事來引起顧棲遲的動靜,在一起以後,她才發現,自己其實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宅女,就想在家裏獃著,甚至連房門都不想踏出去半步。
所以,接到宋薈電話的時候,陸夭夭正在床上睡的醉生夢死,聽到突兀的電話鈴,她看也沒看就接了起來:“喂,誰呀?鰥”
“夭夭,我是薈姐,我在g城,能見一面么?”
“好啊,在哪?”
沉吟了一會兒,陸夭夭還是答應了,反正她跟顧棲遲已經在一起了,不管遇到什麼樣的事情,有顧棲遲在,她都不怕。
“就在馨園吧。”
“行,我一會兒就過去。”
陸夭夭掛斷了電話,站起來,看看鏡子裏臃腫的自己,大吃了一驚,自己不過只是在家裏宅了幾天,就長這麼胖了?
陸夭夭拍拍自己肉嘟嘟的臉頰,去洗了澡,回來再看看自己,又變回了自己瘦的樣子,她才長舒了一口氣,原來剛才是睡浮腫了。
她簡單的收拾了一下,穿了一件休閑的衣服,又背了一個米黃-色的小包,跟老鍾說了一聲就出門了。臨走前,老鍾問:“小姐,需要我去接您么?”
“不用,我待會兒自己就回來了,哦,對了,晚上我不回來吃了。”
好不容易去次馨園,她當然要在那裏吃完了晚飯再回來。
陸夭夭到了馨園的時候,宋薈已經到了,她優雅的坐在一個靠窗的位置,天氣涼了,她圍着素雅的圍巾,穿着淡紅色的毛衣,兩隻手包在了袖子裏,側着臉,淡淡的看着窗外。
她側臉分明,耳朵上的耳環閃耀迷人,很典型的都市麗人的形象。
陸夭夭走過去,坐在了宋薈對面:“薈姐,等很久了么?”
宋薈扭回了頭,笑容溫暖的看着陸夭夭:“沒有,我也剛剛坐到這裏,想要喝點什麼?”
她將菜單推到了陸夭夭跟前,示意她點單:“我也不知道你愛吃什麼,就沒點單。”
“那我就不客氣了。”
陸夭夭笑嘻嘻的,叫來服務員:“照我平時點的單來就可以了。”
“好的,陸小姐。”
服務生也是駕輕就熟,陸夭夭在他們這裏是vip客戶,她的喜好,這裏的服務生早就是一清二楚的。
服務生走了以後,陸夭夭看着宋薈:“薈姐,找我有什麼事嗎?”
“也沒什麼事,就是這不是回到g城了嗎?就想約着你出來見見,也想送你點東西。”
宋薈看着她,淡笑着說,她聲音溫和平順,不知道為什麼,陸夭夭見她總有一種見長輩的感覺。她才想起來,他們離開g城,是為了給奶奶治病的。
“奶奶怎麼樣了啊?”
陸夭夭問了一聲。
“奶奶她,已經走了。”
宋薈垂下了眸子,掩蓋住了眸色里的悲傷,將頭轉向了窗外。
“薈姐……”
陸夭夭想要說些什麼安慰一下她,卻在叫了她的名字之後,再也說不出來別的什麼話,她雖然不勝明白,卻也大致清楚,他們家,只有奶奶跟她相依為命,如今,奶奶走了,他們家就剩下她一個人了。
“不用安慰我,呵呵,我沒事兒,奶奶病那麼重,走了,對她來說也是解脫。”
宋薈擦了一下眼角邊流出來的眼淚,將一個盒子拿了出來:“我約你出來,是想給你這個。”
說完,宋薈將一個黑木的盒子推到了陸夭夭的跟前。
“這是什麼啊?”
陸夭夭有些好奇,這個盒子做工精細,盒子四周
都是用玫瑰花雕刻出來的圖案,做工考究,十分漂亮。
“是你姐姐生前的東西,我收拾屋子的時候才看到,她病重的那時候,將這個託付給了我,說是如果她有什麼不測,就讓我把這個交給你。”
宋薈說的滴水不漏,表情十分認真。
“嗯……謝謝薈姐。”
她將盒子放到了一邊,看着已經端上來的菜,笑着說:“我們先吃點東西吧。”
宋薈情緒明顯很低落,陸夭夭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試探着提議:“薈姐,要不吃完了,我們去逛街吧?”
“改天吧,我還有事兒,要我送你回去么?”
“不,不用了。”
“那我先走了啊。”
宋薈臉色很差,失去了唯一的親人,確實需要很大的勇氣才能抗的過來,陸夭夭點了點頭,只能說:“薈姐,我過段時間去看你。”
“嗯。”
宋薈給她留下了一個淡淡的微笑,就離開了這裏。
陸夭夭看她離開,又自己在馨園坐了一會兒,她拿起了桌子上的那個木頭盒子,有些好奇的打開了,裏面放着的是另外一個雕刻精緻的盒子。
她頓時來了興趣,到底是什麼貴重的東西,要這麼珍而重之的包着呢?
她小心翼翼的打開了裏面的那個盒子,裏面安安靜靜的躺着一顆玉,那玉看起來很普通,中心卻雕刻着一個很奇怪的圖案,陸夭夭左右看看,沒有看懂。
姐姐居然會有這個東西,她竟然從來都沒有見過。
收好了,她小心的裝進了包里,時間還早,她索性約了黎璐出來逛街,好久都沒有出來逛過了,今天倒還真是想要走一走。
“奶奶,您要我做的,我已經都辦好了。”
宋薈回到家裏的時候,宋思靜正在落地窗前坐着,她滿頭銀髮,看着窗戶外面的樹葉已經泛黃的銀杏樹,靜靜的出神。
聽到宋薈的聲音,宋思靜淡淡的應了一聲:“我知道了,薈兒,他,回來了么?”
“還沒有。”
“哦,也該回來了。”
“嗯。”
窗戶外面的銀杏樹已經枯黃過十載,她苦心孤詣計劃了十年的東西,也終於都要有了結果了。
依稀記得,那一年,兵荒馬亂,她原本以為,她和他的愛情是死於炮火和距離,到最後才發現,真相居然是...
宋思靜閉了閉眼睛,她沒有再想下去,雙手握緊了,攥緊了手中握着的紙條,那上面,是美國紐約的一個地址。
“黎璐,你覺得這件衣服怎麼樣?”
陸夭夭興緻勃勃的拉着黎璐,已經差不多快逛完了g城所有的服裝店。
“還行吧,夭夭,我們能歇一歇不?”
黎璐一臉疲憊的看着陸夭夭,她是真沒有她那麼大的體力啊,看不出來,陸夭夭瘦瘦小小的,逛街起來居然這麼起勁兒。
“行吧,找個地方吃飯吧。”
陸夭夭見黎璐一臉的疲憊,也就沒在接着逛,反正她今天也買了不少的衣服,大概可以有些日子不出來掃蕩了。
陸夭夭本來想拉着黎璐去馨園吃東西,卻因為太遠,黎璐又累得走不了路了,只得作罷。他們找了一個還算安靜的咖啡館,點了一些東西,坐了下來。
那個咖啡館地處在市中心,卻並不喧鬧,古樸的圍牆和上面的爬山虎好像完全將他們隔絕在了另外一個世界,外面的喧鬧聲都離他們很遠了,裏面倒是幽靜的很。
陸夭夭將一杯咖啡推到了黎璐跟前,問她:“要加糖嗎?”
“嗯,三塊。我很怕苦的。”
黎璐笑笑,似乎來了興趣,接著說:“那個時候啊,我跟梓軒是第一次認識,他也是這樣推了一杯咖啡給我,我想也沒想就端起來喝了,那個苦……到現在都記憶猶新。”
說起馮梓軒的時候,黎璐總是一臉幸福的樣子,雖然,他們的愛情還沒有曝光在公眾的眼球中,也還沒有得到別人的祝福,但這種小幸福,卻也讓黎璐看起來十分滿足了。
看着這樣的她,陸夭夭忽然很想把心底里的那一件事情告訴她,汪茗姿跟馮梓軒到底有沒有事,她無從知曉,但她總覺得,那天在餐館裏看到他們,始終都讓她覺得這件事情不會那麼單純。
“你跟他,你們感情很深厚嗎?”
陸夭夭試探着問。
“他很愛我的。”
黎璐羞紅了臉,她本來就是一個不多話的人,現在提到愛情,更是臉紅。
陸夭夭便將心中的那件事情壓了下來,也許,這樣不知不覺的幸福也是好的,她不應該去破壞了它。
“飛機都準備好了嗎?”
美國飛機場,老頭捏着那個信封,問一旁的人。
“都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回到中國。”
旁邊的人低眉頷首,恭敬的答道。
“走吧。”
老頭沒有再猶豫,直接踏上了飛機,離開家鄉這麼多年,也許,是應該回去看看了,闊別已久的故土,是否還有記憶中的樣子?
他坐在了飛機上,閉着眼睛,窗外是飛機發動時巨大的轟鳴聲,老頭臉色幽深,再過十幾個小時,他就回去了,近鄉情怯,想到要回去,他竟然還有些些微的緊張。
飛機劃過天際,天蒙蒙亮的時候,他踏上了g城的土地,信封在走出機場的時候跌落,一張照片從信封中滑落到了一旁的垃圾桶下面,他將信封收拾起來,沒有發現信封裏面少了一張照片。
g城是早上的時候,美國的夕陽正緩緩的下沉,顧棲遲忙完了手邊的工作,看看錶,還是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陸夭夭睡的正香,聽到電話,不滿的皺起了眉頭,接電話的聲音也是帶着些憤怒的:“誰呀,大清早的,幹什麼啊?”
聽到陸夭夭的抱怨,顧棲遲忍不住笑了一聲,“怎麼,還沒起呢?”
一聽是顧棲遲的聲音,陸夭夭瞬間醒了,已經有好幾天都沒有接到他的電話了,給他打過去了,也總是提示關機,他倒是終於出現了。
“你怎麼現在給我打電話啊?前幾天是很忙嗎?”
“嗯,是忙了一點,現在才抽出來一點時間。”
顧棲遲淡淡的說著,事實上,何止是忙了一點,簡直是忙的慘絕人寰。
“明天就是我生日了,你能回來么?”
雖然她知道,顧棲遲能回來的機率很小很小,可是,她還是想要問問,心底里還是存了那麼一點點的小希望的。
“回不去了。”
顧棲遲想也沒想就告訴了她結果,這些天,美國那邊的市場動蕩,他必須在那邊獃著,看看市場的走向,決定下一步的方向。
“嗯,我知道了。”
陸夭夭的口氣瞬間就小了下去,隔着大半個地球,顧棲遲都能感覺到她情緒的低落。
“明天去電影院看一個電影吧,我訂好了位子。”
不能回去,只能儘力彌補,禮物當然是要有的,讓她去看看電影也許會好一些,至少不是自己一個人呆在家裏。
聽老鍾說,從回到g城拍完戲后,陸夭夭幾乎就沒有出去過,一直在家裏宅着。
“我不想看。”
陸夭夭聲音囁囁的,看電影是兩個人看比較浪漫,一個人,光是想像都能體會到孤單。
“去吧,我叫老鍾陪着你。”
顧棲遲淡淡的說著,陸夭夭只好妥協:“好吧。”
電話那頭,人聲嘈雜,顧棲遲衝著電話說:“那先就這樣,我先忙了,你乖乖的,再睡一會兒吧。”
說完,還沒等陸夭夭在說什麼呢,顧棲遲就掛斷了電話。
陸夭夭看着電話悵然若失,原本好期待的在一起之後的第一個生日就要孤孤單單的過了,她覺得莫名的壓抑,一頭扎在了被子裏面。
生日沒有一絲期待,就算再盛大也沒有意思,陸夭夭的生日宴是由老鍾操辦的,來的人是誰陸夭夭一個人都不認得,她有些氣悶的走到了外面,正想找個地方溜了,老鍾已經走過來,臉上掛着瞭然的笑意:“小姐,你想幹什麼?”
“我沒想幹什麼啊,老鍾,這些人我都不認得,你請來幹什麼?”
老鍾無辜的攤手:“我都是聽少爺的吩咐。”
她真不明白,他都不回來,為什麼還要讓老鍾給自己辦生日宴,甚至,還請來了這麼多她都不認識的人,大廳裏面,她大概看了看,就認識一個,蕭鳴。
偏偏蕭鳴還像一個面癱,從進來到現在,別說表情,陸夭夭甚至都懷疑,他是不是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陸夭夭正想着走,老鍾卻拉住了她,神秘的朝着她笑笑:“小姐,少爺準備了生日禮物給你,你都不準備看看嗎?”
有什麼可看的,每年,他送給自己的都是千篇一律的典型的女生的禮物,從限量版的娃娃熊,到限量版的化妝品,再到香水……
這些東西她都有,根本就沒什麼可期待的了。
“拿回去放着就好,我就不看了。”
陸夭夭覺得心很累。
老鍾卻異常執着:“不,少爺吩咐了,一定要您親自看。”
“看完了,是不是就可以走了?”
“嗯。”
老鍾神秘的笑了一下,陸夭夭垂頭喪氣的,並沒有看到。
禮物放在了大廳的中央,燈光照耀下,異常閃亮,一個小盒子放在了那裏,陸夭夭打開了,裏面只有一個小玩偶,並不出彩。
陸夭夭看着盒子裏放着的玩偶,心中倒是小小的吃驚了一下,今年的禮物倒也別緻,這麼小這麼丑的玩偶,不是誰都可以找得到的啊。
玩偶的鼻子上面,貼了一張紙條,上面是顧棲遲的剛勁有力的字體,她很熟悉:摁一下。
簡單,簡練,像極了顧棲遲的為人。
陸夭夭沒有任何期待的摁了一下那個玩偶的鼻子,突然間,大廳里的燈光暗淡了下來,玩偶周邊的燈光開始發亮,有東西從上面緩緩的降落,陸夭夭驚呆了,她看着上面緩緩降落的被馬蹄蓮圍成的升降梯,到她跟前緩緩的停了下來。
陸夭夭獃獃的看着就停在自己跟前的升降梯,馬蹄蓮的花香香氣四溢,她甚至都想不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電梯門緩緩的打開了,門裏,顧棲遲西裝革履,手裏拿着一束馬蹄蓮,嘴角淺勾輕笑:“丫頭,生日快樂。”
他的聲線溫潤,像一片雲一樣,輕柔的落在了陸夭夭的心上。
她看着突然出現在門裏面的顧棲遲,竟然呆的不會說話了,她怎麼會想到,顧棲遲會出現呢?不是說了,他回不來么?
陸夭夭一直獃獃的,沒有說話,顧棲遲走出來,用一隻手擁住了她:“怎麼了?怎麼不說話?”
小丫頭話不是一向很多的么?怎麼突然這麼安靜?
“你不是說你不回來了么?”
過了半天,陸夭夭獃獃的說出了這句話,顧棲遲有些哭笑不得,他擁着陸夭夭,向大廳里的人解釋:“不好意思各位,我太太她有些激動了,你們隨意。”
他竟然稱呼她為太太!
直到後來,陸夭夭才知道,那天在大廳里的人到底都是誰,他們都是顧氏家族的老部下,和遍佈在全球的顧家的人,能參加她生日宴的,都是在顧家擔任要職的人物。
顧棲遲之所以會這樣隆重的給她辦一次生日會,就是要告訴顧家的人,從今天開始,顧家有了女主人,她叫陸夭夭,是他顧棲遲唯一承認的太太。
那一個晚上,陸夭夭是怎麼過的,都有些迷迷糊糊,只記得燈光迷離,人也不清醒,幸福沖昏了頭腦的感覺原來就像是飄在雲端上面,軟軟的,柔柔的,卻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幹些什麼。
後來,他們好像還到了電影院,諾大的電影院裏面沒有一個人,顧棲遲擁着她走進電影院的時候,裏面的管理人員全部都成九十度的鞠躬:“少爺好,少奶奶好。”
顧棲遲淡淡的點了點頭,逕自帶着陸夭夭去了這裏最大的一個播放廳。
燈光暗淡下來,陸夭夭抓着身邊的顧棲遲的衣袖,一直都覺得不太真實,她到底是怎麼從那個大廳裏面出來又到了這個電影院裏面的呢?
顧棲遲說的要看電影,要看什麼片子啊?
陸夭夭努力的想要讓自己的思想集中,卻怎麼也無法集中起來,直到,看到屏幕上閃現出來的,自己的照片。
上面,是不同時期的她。
從進入顧家開始,她一步步的變成今天這個樣子,照片都有詳實的記錄。
首頁開始,是生日快樂的幾個大字,接着,便是她進入顧家的第一天,小小的她,懵懂又害怕的樣子,像極了村裏的土妞進城。
旁邊,配着顧棲遲的字:緊張害怕的依賴我的你,我的小丫頭,歡迎你來顧家。
第二張,是她過十八歲的生日,顧棲遲親自為她辦的,豪華隆重,旁邊同樣配着顧棲遲的話:我的小丫頭成年了,很慶幸能見證你的成長。
第三張,是她跟着他在國外旅遊,她第一次迷路找不到他,在一個荒涼的地方蹲下來,苦苦的等候着他,他去接她的時候,拍下來的,連陸夭夭自己都沒有見過的照片。
那張照片上,自己就像是一隻被遺棄的小狗一樣可憐,她還記得,她見到顧棲遲時候的樣子,狼狽不堪,卻緊緊的抱住了西裝革履的他。
那次,她是真的害怕啊,一個人,在一個陌生的國度,說的還是別人聽不懂的普通話,她做錯了車子,來到了一個荒涼的沒有人煙的地方,偏偏手機的電量又不夠了,她只夠給顧棲遲發了她迷路了,和這裏的半截地址,手機便徹底罷工了。
那個時候,她好害怕顧棲遲不會找到自己,她自己會流落到了異國他鄉,甚至再也看不到他了。
所以,在看到顧棲遲的那一刻,陸夭夭就差歡呼雀躍的跳到他的身上了。
接下來的照片,都是滿滿的回憶,有她的,有他的,還有他們共同的,這些滿滿的回憶用照片鋪陳過去,陸夭夭才發現,顧棲遲已經佔據了她的生命這麼多年,她忽然很慶幸,能在有生之年碰到一個這樣喜歡自己,而自己也同樣愛之入骨的人。撒嬌使性,顧少的心尖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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