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達旦不眠
扁扁的、彎彎的,一溜圈的月牙餃,孫少恩看着無勁,時間一長,也沒了心情對梅蕊哼曲兒。
眼見着劑子無剩多少,一手抓了兩,揉搓成大劑子,摁成好大一張餃子皮,使勁往裏塞餡。
梅蕊見她開始還好好乾活,不過一轉眼又管不住那對爪子了,不由勸她省些用,還有幾個面劑子咧。
撇撇嘴,不管不顧的將盛滿餡的大張餃子皮對摺成半圓形,先捏牢中間,再而將左右兩邊餃子皮封口,餃子皮封牢后,把餃子兩端向中間彎攏,相互捏牢,使半圓形的邊微微向上翹。
穿針引線做女紅她或許不會,但做吃的倒是有一套。孫少恩雙手呈上剛捏好的元寶餃,顯擺道,“梅子姐,看,好大一錠銀子”
見她滿臉諂媚相,梅蕊已笑得不行,又見她手心的‘元寶’,只覺有趣,忙接了過來,一番端詳。順勢拾起剩餘的面劑子,揉成一團,麻利的捏了個圓臉的小人,而後環抱‘元寶’。
“仔細瞧瞧,少恩成了財奴”心善的小婦人嘴不饒人的打趣道。
“抱着銀子的是財神爺,再不過也是金童玉女,怎的就成了守財奴?”她才不是貪婪成性、吝嗇成癖又愛財如命的守財奴。孫少恩裝作凶神惡煞的樣子,豈料臉圓圓,無論如何狠不起來。
那包子臉更惹得梅蕊笑彎了腰,抱着銀子的小人也是一顛一顛,似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兇殘樣震懾不了梅蕊,又見她笑得花枝招展,孫少恩確實是惱了,伸手便要奪去。
梅蕊早有準備,忙將小人藏到身後。
孫少恩左轉轉右轉轉,無奈竟撲了個空,眼睛骨碌一轉,像是想出個妙計,先往右邊走,然後猛地掉頭朝左邊撲去,來了個聲東擊西。
她的性子梅蕊摸了個清,只要她撅起屁股便知她放什麼屁,因而一個閃身便躲了過去。
兩人玩了好一陣老鷹抓小雞,幾次進攻后,孫少恩累得直喘氣,她不像梅蕊只須側側身,她是半圓的來回跑。
到了最後,孫少恩不幹了,欺身上前,一手攬着她婀娜多姿的細腰,從而禁錮她,一手直往她身後探。
爪子擱在那處,縱然多穿了幾層衣,依舊敏感異常,嬌羞不已,梅蕊一手推搡着她胸膛,一手背在身後,直嚷嚷她耍流︶氓,不按規矩。
何曾說過規矩?又是誰人定的規矩?並非同她玩鬧,何必講規矩?孫少恩嘀咕着,對她的喊話置之不理,直攬了她個滿懷,到底人高馬大,終於夠到了那抱着銀錠的小人。
被束縛的梅蕊動憚不得,眼睜睜的看着修長的兩指將那小圓臉捏爆,心口不由一滯,似是被人狠狠的揪着。
小圓臉原本按照大圓臉來捏的,自然像極了孫少恩,梅蕊無端悵然若失,在這除夕之夜,小圓臉被毀,畢竟晦氣,彷彿看到大圓臉在不久將來也會被揍得頭破血流,腦漿塗地。
小人裏面也填塞了餃子餡的,捏碎了小人的頭,手裏自然沾滿了切碎的大白菜、肉末等物。
滿手油膩,孫少恩一臉嫌棄的甩了甩右手,許久不見懷裏人動作,掰過她身子,低頭一看,卻見梅蕊梨花帶雨,淚盈於睫。
那遲遲不肯落下的淚珠,幾乎燙傷了她的心,這比大聲哭出來更惹她心疼。孫少恩一時手足無措,唯唯諾諾的,臟手直往梅蕊臉上招呼,試圖摘去那盈掛的淚珠。
梅蕊豈肯容她觸碰,微微用力掙脫了她懷抱,又背過身去。
梅子姐無故哭泣,又不肯理會她,一時摸不着頭腦的人,也只管站在旁邊獃獃的看着她,細聲喚了兩聲,不曾聽見回應,扁了扁嘴,險些跟着一同哭了。
見她手裏死死的攥住那壞了的小人,似乎明悟了些什麼,孫少恩一步上前,輕手掰開她的手指,解救出已被開膛破肚的小人。
生搬硬套般,重新搓了個小圓臉,只是破皮流餡的餃子使得原本白白凈凈的小人成了花臉貓。
梅蕊這才嗤笑出聲,幫着她將元寶送入小人的懷裏。
梅子姐笑了,孫少恩只覺天晴,那一溜圈的月牙餃子都成了一張張樂呵呵的笑臉。似乎為了討她歡心,在一排排月牙餃里,固執地讓元寶餃子點綴其中。
人說眾星捧月,她卻眾月共之,不由逗得梅蕊開懷大笑。
大年三十的晚上火樹銀花不夜天,家家燈火通明,與家老小熬年守歲,歡聚酣飲,或告別如水似已逝去的歲月,憧憬對新一年的希望。
一家人-大大小小集在堂屋裏,老人眼看兒孫滿堂,一家大小共敘天倫,在精神上是如何的滿足,直覺過去的關懷與撫養子女所付出的心血總算沒有白費。而年輕一輩,也正可以藉此機會向爹娘的養育之恩表達感激之情,這是何等的幸福。
梅蕊上邊沒了父母和長輩,自是無法享受天倫之樂,但她同大圓臉一起,過的二人世界,也別有一番滋味。
包好的餃子只待下鍋,梅蕊收拾了桌子,上了兩碟瓜子、杏仁等一些乾果,便坐下用紅繩重新串了好些銅錢,待明兒給來拜年的小孩兒,間或同孫少恩說些體己話。
整日膩在一起的兩人,並無許多話可說,但彼此用心溫暖着心,身體溫暖着身體,就這樣待了許久,誰都不出聲,只要她的手能觸到她的手,兩人依然覺得幸福、舒坦。
奈何冬日夜太長,孫少恩又是愛睡的人,這不,堅持不下來,開始打瞌睡了。
見她腦袋像小雞啄米似的不受控制地一下下的點,看來睏倦已極,梅蕊想來兩人皆是十足的寡戶,規矩也沒那麼多,便勸她到榻上歇歇,留她一人守夜即可。
孫少恩如何捨得獨留她一人自己睡去,於是儘管依在梅蕊懷裏,打起盹來。
過去片刻,竟聽到了她呼嚕聲,梅蕊低頭一看,熟睡那人居然還流口水,又一絲絲的滲透到自己胸前。
梅蕊無可奈何一聲嘆,忍不住芊指戳一戳她嘴角,揪一揪她鼻頭,見她一臉不耐煩的皺眉吸氣甩臉,不由笑了笑。
已是夜深,抱着那人,不曾動一下的手腳麻得厲害,聽她平穩的呼吸,間或一兩聲呼嚕,梅蕊也有了睡意,再硬撐了些時候,乾脆喚醒孫少恩,一同到床上睡。
兩人依偎着躺在一起,已睡了些許時辰的孫少恩竟沒了睡意,手一下下的緩撫着梅蕊的後背,等看她睡的香甜了,圓臉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傷懷。
盛滿屋的燭光,搖曳着朦朧,泄在她身側這人的半個臉上,一切都顯得好不真實。
她穿越平和的千年紅塵俗世,來這裏同最愛的人相識相知到成親后的相依相偎。她得到了從不渴望的,但又一直在渴望而得不到的,此刻,她心中充滿了愛。
然而,再覺得幸福溫暖,她都不能說對自己的那個家沒有一絲念想。這麼些年,她到底還念着父母的養育之恩。惆悵,不知何時,悄悄湧上心頭,心底某處像被撥了弦一樣複雜,偶爾低吟,偶爾高歌。這種滋味更是連綿不斷,一種思念的情愫像波濤洶湧的潮水襲來。
靈動的雙眸披上了一層氤氳水汽,望着未完全掩上的窗戶,雙眼迷離恍惚。五指攥緊,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減輕心中的痛苦。
睡得迷迷糊糊的梅蕊好像是感覺到了抱着她的那人有些不安,她也不睜眼,只是學着對方的樣子,探手撫上她的後背,順帶着像是哄孩子一樣的輕輕拍打兩下。
僅有的一點傷感也被梅子姐拍散,孫少恩一把收緊了雙臂。
梅蕊被勒得呼吸難受,這才張開了眼,見到她未來得及完全收拾好的表情,卻也不出聲,只在對方額上親了親。
微微一吻只當安慰,孫少恩果真是蹬鼻子上眼的主,一個翻身,將對方狠壓在身下。在梅蕊驚呼而出時,急忙湊上去用嘴封住了她的雙唇。
梅蕊一時有些愣住了,等緩過神來,呼吸已被奪去,灼熱的氣息撲面而來,滾燙的唇壓迫着她,輾轉廝磨想找突破口。
咬緊牙關,暗中使力掙扎,拳頭輕捶着推搡她,這人當真惹不得,早知不獻那一吻。
小婦人的兩手作推拒狀,像是欲拒還迎,孫少恩眼裏的熱度又添了分,攻勢越發猛烈。隔着褻衣,手掌覆上那一處隆起,修長的手指用力的揉搓起雪白,那一櫻桃小果也被擰了出來,尖尖的頂在褻衣後面。使壞的人故意的用薄布包裹着小果子,又扯又拉。
身體在她的撫弄下輕顫了顫,那處被她刺激得又痛又癢,不由嬌呼出聲。
原本描摩着唇線的舌頭,趁着如此大好時機,來勢洶洶的探進去,放肆的觸探,糾纏着清香小舌不放。
梅蕊想躲,那人不容她躲避,被壓在枕上無處可逃,無甚技巧的吮吻令她脊背躥起一陣酥麻,整個人被猛力攻陷的潰不成軍。
兩個舌頭相互纏繞着,孫少恩不停的吸舔親咂。亮晶晶的唾液沿着嘴角流着,身下人整齊的三千青絲像絲綢似的散亂在枕上,又似痛苦更像歡愉的妖媚表情讓人移不開眼。
灼熱的唇舌,順着陶瓷般白嫩的細脖,到達那處隆起。猛地一口擒住了櫻桃,舌頭摩挲着包裹着小果子的薄布,又試探的咬了咬紅果子,嘗嘗味道。
那人不知輕重的啃着她的細嫩,梅蕊險些痛哭出聲,但那痛又莫名的帶來難以言說的快感,不受控制的嗚咽着。
聽到她從喉嚨深處發出的呻*吟,孫少恩愈發用力的蹂*躪着飽滿,薄薄的褻衣被啃扯的不成樣,衣不裹體的虛蓋在她胸前,白白的飽滿留下啃咬和吸吮的紅痕。
那爪子也不閑着,沿着她身體的線條溫柔地向下,一直來到那讓她顫抖的源頭,隔着褻褲撫摩着。身體敏感地綳直了,收緊了胯*下,滑溜的兩腿也死死的夾緊,使壞的手自然是動憚不得。
孫少恩急得另外一隻爪子也用上,在她腰處一通亂抓,挑開了褻褲帶子,於是那手就鑽進去,摸到了*的一片,喉嚨不由得上下滾動。
那咽口水異常響亮,梅蕊微微睜開了眼,卻見那人衣衫不整,而她袒胸露乳,幾乎一絲*不掛的雙腿,禁不住的臉色潮紅,身子也燒成了蝦。
孫少恩等不及她害羞,修長的手指猛地探進去,不停的抽動,發出噗噗的水聲。
梅蕊咬着下唇,可羞人的呻*吟還時不時的溢出來,雙手死死抓住床單抖個不停。到了最後,被她欺負得嘴唇抽搐,雙目翻白,當真難受之極,竟顧不得矜持,猛地一聲驚叫,
孫少恩也便趁勢儘可能的直頂她花心,見她叫喊得一頭的汗水浸濕了碎發,粘在鬢角,便暗自咽了一口唾沫,心裏像是燒了一團火,猴急的將有些粗糙的手指又挪進了兩根進入她的體內。
這一舉動驚得梅蕊弓起了腰,雙手抱住她的脖子,飽滿正好送上她的嘴邊,任她埋首在晃蕩的乳波里。
幾次下來,孫少恩被她妖媚的誘惑弄得顧不上節奏,發狂的在她體內抽動着,卻把梅蕊逗弄得眼淚都逼了出來。
透明的甘液隨着兩人的動作飛濺出來,沿着她細白的雙腿緩緩流下,眼看着她又要到達頂峰,孫少恩抓住她一則的飽滿,用力的揉捏起來,讓她更加敏感,三根手指深深的頂入,讓她顫抖着泄了一地,暈了過去。
一屋的旖旎風光,說不盡的溫柔景象。梅子姐往日多以保重身子為名,常常拒絕與她歡好,似乎並不熱衷於房事,但每次與她親熱卻又十分投入,令人捨不得停下。
孫少恩毫不在意她的暈厥,伸手探入花唇中,把滑膩的小核擰住,那處立刻顫顫的一陣痙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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