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身體還是誠實的
房間中,透着一股詭異的氣氛,過了一會兒,時青墨想了想,嫌棄的看了看身上的衣服,乾脆的進了浴室。
時青墨性子與普通女人差別大了點,面對這種事情,一旦鎮定下來之後,便完全和之前的態度截然相反。
也正是因為清楚知道今夜是躲不掉了,更是不允許自己身上帶着外頭的灰塵,這方面的潔癖,十分嚴重。
浴室之中,流水嘩嘩的落下觸摸着身軀。
沒過一會兒,霧水朦朧,時青墨看了看鏡子,微微愣了愣。
這一世,她似乎沒怎麼看過自己的長相,甚至很少會在鏡子前久留,更不用說是洗澡的時候了,此刻一看,心中浮現起一絲別樣的情緒。
前世的她,身材不差,但看上去乾癟的讓人沒有多看一眼的*,整個人只有陰沉,即便長着一張不錯的臉蛋,但氣質太可怕,除非是特地打扮一下,否則很難會引起男人的注意。
想當初安裕華帶着她參加各種宴會,那個時候很多人看着她的目光如同看到了一個新鮮的玩意兒。
她和那些真正的千金小姐相差太遠,不會莞爾柔笑,不會露出一副可愛示弱的模樣,更不會裝的柔情似水體貼非常,那種陰暗也許是讓那些世家子弟感覺到了不同,所以示好的人也並不少。
安裕華當時自然是很高興的,畢竟在她眼裏這個沒用的孫女總算可以為他的事業做出貢獻,實在是難得。如果不是她如此幸運的得到了元縉黎的暗中幫助,恐怕前世她臨死之前的那些年,早就保不住這副身體,甚至死的還不如那時體面。
想到這裏,時青墨心中還是忍不住有些砰然心動。
元縉黎,就好似她生命中最強烈的那抹陽光,前世如此,今生同樣。
鏡子中,白皙膚色,熱氣的作用下,微微帶着一絲紅暈,玲瓏有致的身段完美無瑕,更重要的是健康而光潔,如同上天的寵兒。
不過畢竟是自己的身子,時青墨並沒有太多的關注,沒過一會兒,裹着的浴袍從浴室走了出來,發間滴答着水意,披肩而下,面上更是透着一股別樣的紅暈。
時青墨才出浴室,便直接裝進了元縉黎寬闊的懷中,微楞。
元縉黎每一次過來都是無聲無息的,這一次很顯然,不懷好意!
頓時,男人湊近,低着頭,俯視着眼前的半遮半掩的大好春光,嘴角一勾,笑道:“等我呢?”
身體也有些僵硬,他元縉黎從來都不是容易被美色所誘惑的男人,但現在,如遭電擊,如果不是最後一絲理智撐着,恐怕的話都不會多說一句,直接做正事兒!
避免將這女人嚇到,還要裝的一副完美控制的模樣,實在是煎熬。
“恩。”時青墨腦子當機片刻,之後竟是抬頭挺胸直接說道。
眼神沒有半點閃爍,那光明正大的態度好似在做一件理所應當的事兒,元縉黎一看,都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了。
這個小女人,說她可愛又覺得冷漠,可若是說她不可愛……他又想笑的很。
明明心裏很害怕,卻非要如此鎮定,這種事情按理說不是你情我願、情到濃時嗎?
怎麼輪到她的時候,卻如同上刑場一般?
那浴袍,掩住了大半風光,元縉黎直接伸手一攬,將人扣在了懷中,溫熱的呼吸埋在的脖頸,讓時青墨身上劃過一絲暖流。
癢。
時青墨手動了動,攬住了元縉黎的脖子,湊在他的臉龐,貪婪的呼吸着。
他的身上有一股很好聞的香味,獨一無二。
她一向要強,可此刻,卻沉溺在這股溫柔之中,心中顫慄着,禁不住的閉上了雙眼,慢慢的,心中最後一絲防備除去,唇色靠近,如同蜻蜓點水一般,在他的臉龐印了下去。
動作雖小,可這一碰,卻好似點着了那本就要崩裂的火線,瞬間便讓元縉黎的如同猛獸一般剎那出閘!
手勁不由得大了幾分,拂過她的身子感覺到那些障礙,一掃而進,就連心情隨着那障礙物的剝落而雀躍,恨不得將眼前的小女人狠狠的融化在的血骨之中!
睫毛輕顫,眼前的景色似乎都看的有些迷離,恍惚間,時青墨只覺得身子一輕,沒過一會兒,整個人重重的落在了柔軟的白色的大床上,絲滑的被褥包裹身體,身前一股股衝動而焦急的氣息纏綿着全身。
心中一股股熱浪翻湧,大腦更是不聽使喚一般,開始有着平日裏永遠不想去渴求的東西……
心癢,身養,緊緊擁抱,並不夠。
就像她之前想的那般,沒吃過豬肉卻總是聽說過的,感覺到男人由慌忙到悠然的享受的過程,時青墨卻是不樂意了。
“刺啦——”
一道刺耳的聲音傳來,某人那單薄的襯衫淪為了廢品,身前,似乎還留下了女人抓下的淡淡印痕。
聽到那聲音,時青墨怔了,她有這麼如饑似渴嗎!?
不過還沒來得及鄙視自己,便被堵住了嘴,頓時,天昏地暗。
時青墨也不知道到底算是誰主動,他的衣服似乎是自己扯的,甚至模糊間,聲線似乎都開始不受控制,如同幼貓一般的輕弱。
時青墨甚至都不敢相信,那一聲聲的讓人泛着癢意的聲音是自己發出來的,整個人羞到了極致,卻又有幾分豁出去的衝動。
幽暗的燈光,窗外恍惚的月色……
那喘息一聲一聲,不知道過了多久。
甚至就連時青墨都不知道的是,這房間還帶着一股看不見的隱形力量包裹着,成了這世上最好的隔音房。
……
一早,陽光灑入,床上的女人,白凈的如同個瓷娃娃。
慢慢的睜開雙眼,整個人都帶着幾分疲憊,不過感覺到被擁住的身子,不由自主露出了一絲安心的笑。
不過,見時青墨一醒,某個人又不老實了起來,時青墨心中一驚,連忙準備逃脫,只是這到手的獵物,元縉黎可不可能讓她飛了,直接再一次壓了下去,簡直是“強取豪奪”!
時青墨無奈了,這種事情,真的很累啊!
她雖然不關注男女之間這種事,但多少聽陶苗苗或是班級里那些八卦女提過,正常男人,一個小時就算是長久的了,甚至一般克制能力不強的男人二十分鐘之內就能搞定,可眼前這個,簡直就是個變態!
以前時青墨也許還會懷疑他前面二十七八年的時光是否一直是守身如玉,但現在,完全確定!
昨夜摸索很久的人是他,那時候感覺到他有些笨拙的動作,心中放心的很,畢竟第一次,不可能太久,這是常識!
但偏偏這世界上是有例外的……
這男人簡直就是一頭洪水猛獸,將自己前面那麼多年壓抑的*全然爆發,即便是他溫柔至極,可她卻還是有些吃不消,要不是她也懂些武功,估摸着現在更加脆弱!
她以後完全可以對元縉黎放心,因為就算他想,這世上也沒幾個女人能受得了。
這一大早,又是一番翻雨覆雨,時青墨嘴上說不要,可這身體還是……誠實的……
而折騰完之後,這臉上的紅暈更是不正常的很,媚眼如絲,為了不被爸媽看出不同,時青墨只好又進了浴室洗了一遍。
不過,她似乎低估了爸媽的承受能力。
元縉黎這一早,是光明正大的從她的房中走出去的,而爸媽一瞧,竟是沒有半點意外,甚至直接開口讓他過去吃飯。
倒不是爸媽心太寬,而是昨天時青墨那疲憊之色太重,元縉黎一說要親自照顧,這夫妻倆當然不會拒絕,畢竟整個元家,除了時青墨和小塵之外,對醫術最了解的也就是元縉黎了!
所以在二老眼裏,完全將元縉黎當成了正人君子,只要時青墨不像訂婚那日一樣神色恍惚面露潮紅,他們根本不會想太多。
而且就算知道,也不會像前些年那樣不滿,畢竟現在時青墨身體長成,而且經過這麼久的相處,元縉黎完全可信,二人結婚完全是板上釘釘的事兒,這早在一起還是晚在一起倒也沒那麼大的區別。
不過爸媽的“開明”,讓時青墨有些吃不消,這一天都是如坐針氈,再加上身上酸痛的很,一到下午,便找了個借口去了地下室,躲在空間裏的好好休養了一番。
當然,一起修養的還有元縉黎。
時青墨很有自知之明,若是躲開他,回頭受到的“懲罰”也許更重。
而她將雪球和凌霄也帶回了空間,倒也不擔心元縉黎還會動手動腳的……
二人感情升溫之後,時間似乎都過的越來越快。
轉眼,過了正月,二月下旬。
白瑾蘭肚子早就已經鼓得滾圓,臨盆也就是這幾天的事情,而白瑾蘭畢竟也是個四十齣頭的女人,為了她的安全,時青墨幾乎每天都會替她把脈,免得有什麼意外發生。
這是白瑾蘭的第一胎,危險又大了一層,好在家裏不缺醫生,各種設備早已備齊,連醫院都用不着去,不過時青墨從來沒有接生過,而且生孩子的還是自己的母親,生怕到時候心智不夠堅定,所以特地從葯門調來了幾個最好的女醫師,各方面經驗富足的很,導致如今的世紀星城,所住的人也越來越多。
白瑾蘭倒是覺得女兒是大材小用了,一看到前後左右那些女醫師,便覺得好笑。
這天底下生孩子的女人又不止她一個,恐怕就算是古代的皇後娘娘也沒她這麼大的派頭,簡直成了稀有動物一樣,讓她都覺得不好意思。
月底這一天,天氣似乎也格外的給面子,不似之前那麼寒冷。
白瑾蘭今日總有些不安,甚至有些懷疑是不是孩子要生了,可左等右等,半點痛意都無,時青墨天一驚開學,為了避免她擔心,她也沒開口,免得鬧了笑話。
而臨近中午的時候,卻有人送來個禮盒。
時家從來不缺禮品,平日遇到這些東西,白瑾蘭多會拆開看看,將裏頭的東西和送禮的人名單統一遞給時青墨。
是個十分精緻的小盒子,玉質,上頭還刻着幾朵很美蘭花,白瑾蘭一瞧便覺得十分喜歡,不由多看了幾眼,這才打開,只不過盒子一開,整顆心都顫抖了一下,面色頓時刷白!
她身邊還有些女醫師,此刻同樣看到了盒子裏的東西,頓時便將盒子搶了過去,一個個也都緊張到了極致!
門主說了,這幾天是關鍵時候,絕對要照顧好時太太不能有半點閃失,剛剛看到這如此精緻的玉盒,根本沒有料想到會是……
“時太太你沒事吧?”一名女醫師連忙道,見白瑾蘭依舊緊張,更是道:“放鬆一下心情,深呼吸,快……”
“那……怎麼會有塊血粼粼的肉?是不是、是不是小墨的?”白瑾蘭眼都紅了,緊張問道。
孩子很不聽話,這個時候竟然痛了起來,可白瑾蘭心裏清楚,這個時候她絕對不能倒下,她必須要知道小墨有沒有事!
玉盒中,是一塊鮮血淋淋的肉,恐怕是用了什麼藥粉的緣故,並沒有乾涸凝固。
如果是以前,白瑾蘭只會覺得是有些人惡作劇,但女兒有如今的成就之後,白瑾蘭的擔心也比以前多了很多,遇見事情第一反應便是時青墨,不論那件事是大是小。
那女醫師深吸了一口氣,硬是擠出一抹笑容,道:“時太太您不要太緊張了,我們是醫師,能看出的,不是人肉,更不可能是門主的了。”
白瑾蘭對這些人對時青墨的稱呼很迷糊,不過從來都沒多問,而現在她們這麼一說,白瑾蘭眼神迷惘了一下,總覺得不對。
而廚房裏,時秉良聽到動靜也走了過來,面面相覷。
“我……我……很痛……”不過此刻,這腹中疼痛越發難忍,白瑾蘭還是忍不住叫了起來。
頓時,場面亂作一團,時秉良一聽,整個人如同機器一般,臉色崩的冷硬,二話不說便將人抱在去了準備好的產房。
此時,那四五名醫師卻是有一名留了下來,偷偷的出了門,連忙準備給時青墨打個電話。
這一塊肉明明就是人肉。
而且還是手掌上的肉,透過那血色,依稀還能看到掌紋。
剛剛白瑾蘭被嚇住了,所以沒看到那玉盒子裏的紙條,可她瞧了,上頭寫了一排字:煉人成蠱、特奉上鮮肉一塊以作紀念。蕭漢!
她們葯門中對蠱這個字很敏感,這件事,恐怕不簡單!
而且現在,白瑾蘭生產,恐怕那個蕭漢瞄準了時間讓人送來的,白瑾蘭性子柔弱,剛剛雖然只瞄了一眼,可應該也看見那塊肉的掌紋了,如此刺激之下,這孩子生的恐怕還要困難些。
女人生孩子本就如同去一趟鬼門關,那個蠱門,實在是欺人太甚了!
還有,這塊肉恐怕還是門主相熟的人所有,否則蕭漢不會這樣……
如此一想,正撥着時青墨號碼的女醫師心中越發的涼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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