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電魚
下午時分，氣溫最高的時候，劉程換上一條連鞋的下水皮褲，拿出了家裏用了多年的電魚機，裝備好挎上一個小魚桶正要出發前往有水的水田、小水溝、荒魚塘等地方好的大展拳腳一番。
雖然氣溫在二十度左右比較高，但是現在正值冬天，水裏以及小底下的泥里還是比較冷的，若打着赤腳下去的話，還是有些凍的，所以在這個季節電魚的時候都會穿上長桶水鞋或都是連鞋的下水皮褲。
正巧今天又是星期六，學生雙休，剛上初一的表妹劉飛虹（四叔家的大女兒，小如虹虹）來了，見劉程要去電魚，小丫頭來勁了，道“大哥，你要去電魚啊！在家看書看得頭都大了，要不我也跟你一塊去，幫你提桶怎麼樣。”
呵呵，多一個免費的勞力，劉程可正求之不得呢，把挎着的魚桶取了下來，遞給虹虹道，“給，拿着，我們出發，一會看大哥我大展身手。”
對於電魚，劉程對自己的技術還是瞞有信心的，必竟在十幾歲的時候便背着二十多斤重的電魚機帶着弟弟一塊經常出動，而且每次的收穫都是不小。這也是很正常的，在劉程十幾歲的時候，那時候的農村水田裏都是種兩季稻，且蟲害也少，農藥也打得少，還有人在自家田裏放養魚呢。田、溝里的魚繁殖生長得快，魚也就多，自然的每次出去電起來收穫都是滿滿的。
可到了現在，水田裏都種一季水稻或都是種上其他的農作物了，加上蟲害多，打的農藥也多，農藥的藥性也比以前的強得多，就連田裏的青蛙都能被殺死，更別說是魚了，所以現在田裏、溝里的魚很稀少了。
說到之前魚多，這裏就不得不多說兩句了，那個時候起初劉程家還沒有電魚機，抓魚完全靠的是雙手和經驗，在夏天第二季水稻秧苗剛插下去沒多久那斷時間，每到中午太陽把田裏的水都曬得燙燙的，田裏的泥鰍、黃鱔都躲到田埂邊的泥土或草叢裏，這個時候只要看準好位置，雙手在田埂邊的泥或草叢裏輕輕摸起便可以把田裏的泥鰍或者是黃鱔摸上來，而且經常一摸就是好幾條，所以呢那個年代在里埂邊摸泥鰍、黃鱔的人很多。可是到現在再想像之前那樣到田裏摸魚是不可能的了。
要說抓黃鱔，而且是大條的黃鱔，還是要靠經驗和技術的，在摸泥鰍的過程中，抓到大條的黃鱔還得靠別注意田埂邊上的一些情況了，那些大條黃鱔大都是藏在田埂的洞裏，在炎熱的夏天它都會在小底的洞裏大量的呼吸，這樣就會在水面上形成水泡，時間一久，水面上的水泡有些並不會急時散去形成水泡群，會漂浮在黃鱔所藏身洞口之上或附近，水泡越多越大的，證明裏面的黃鱔個頭也越大，因此只要找到有這種現象的地方，就很易找到黃鱔藏身的洞，找到洞了再想抓到黃鱔就容易了。
在找田埂邊水泡群時還有一些很細的講究，有些是因為其它原因產生的，所以這裏面還有很多的經驗在裏面，並不是任何人照着上面的去做就一定能夠抓得到的。劉程為了學這一手技術跟在父親後面學了不少的一段時間，也花了不少的心細去分析及不斷的試練才學會的。
當然抓黃鱔還有很多其它的方法，在這裏就不多介紹了。
兩人在出村的時候，虹虹給劉程提了一個建議，那就是先去村頭她家的那座以及相鄰的兩座荒魚塘電，在兩個多月前村裏有人在那裏電上來好幾斤的魚呢（有鯉魚、鯽魚、泥鰍、黃鱔等）。
呵呵，就算是虹虹不說，劉程也早就想到了，現在小丫頭既然說了，那麼他帶着小丫頭第一站便直接殺到了那裏。
三座小魚塘已經荒棄了好幾年了，魚塘進出水口與通往村后小河的一條小水溝相連，且一直開着，這樣即使不往魚塘里放魚種或魚苗下去也同樣有魚，而且還都是一些從小河裏游上來的野生魚。
來到地頭，劉程站在魚塘邊把兩根電魚桿伸到塘邊的水中，接着左手大拇指按下開關鐵片，瞬間又放開，瞬間又按下，如此瞬間一斷一開，背後的機體小喇叭上便會發出“嘀！嘀！嘀！”的正常工作提示聲，這樣水中的電也是瞬有瞬無的，同時人在不停的走，電魚桿不停的小面積移動換地方。
沒走幾步水面有動靜了，只見一條二指大小的鯽魚從水中沖了起來，劉程左手趕忙按實開關，讓其通電不停，接着水中的小鯽魚被電暈過去翻着白肚皮浮上了水面。
魚露面必須趕忙用網撈起來，不然的話便會瞬間沉到水中去，而這些荒塘經常有鴨子下去，攪得塘里的水是渾濁的，如果魚一下沉那麼就撈不到了，所以劉程左手拿着帶小網的魚桿一掃，很順利的便把鯽魚撈了起來。
虹虹裝了些水進魚桶，然後把網中被電暈的鯽魚抓起放入桶中，開心的道，“大哥，你技術還不錯啊，而且是出師大捷，一下子就電了一條。”
劉程一邊接着電一邊開心的自誇道，“那是自然，你也不看看是誰出馬，雖說好幾年沒有摸過這電魚機了，但是之前的技術還是在滴！那，又一條來了！”
在這說話間劉程又電上了一條小鯽魚，虹虹接過鯽魚，不贊同道，“我看這不時技術不技術的問題，而是這荒塘中有魚，好像還不少，不然的話哪有那麼容易就電得到，現在很多電魚的人要是沒找好地方，老半天都電不到二兩魚。”
事實也確實如虹虹所說，現在的魚少了，很多之前經常電魚的拿去賣錢的人都打消了電魚的念頭，要不然這荒塘里的魚也輪不到劉程來收拾了。
荒塘里確實有些魚，只在塘邊轉了一圈就電上來二十多條鯽魚和兩條泥鰍，有魚電劉程的興緻、精神頭更足了，直接下了魚塘大肆收颳了起來。（像這些個靠村近的小荒魚塘，水一般都不深，最深的地方也只不過到大腿，劉程穿着連鞋的皮水褲下去那是非常的安全的）。
時間一分分的過去，一個荒魚塘電過接着又是第二個、第三個。魚桶里的魚也一條條的增多（大多是青一色的鯽魚和一些不知名的小野魚<一些不知名的小魚>，也有些鯉魚、泥鰍，以及幾條小草魚苗、小鰱魚苗、大頭魚苗，幾條小黃鱔）。提魚桶的虹虹心裏也是樂滋滋的。把三座小荒塘狠狠的收颳了一遍，劉程從塘中走了上來，感覺兩個肩膀酸酸的，用手鬆了松肩上的背帶。
塘邊的虹虹把魚桶伸到劉程眼前，樂呵呵的道，“大哥，你快看看，我們電了好多魚啊，提在手上都覺得有些累了。”
劉程也往桶里看了一下，呵呵，這個不看不知道，一看可是嚇了一小跳，已經小半桶足有五六斤了。
由於桶太小，魚擠在桶里缺氧，很多都翻着白肚皮，如果不急時處理很多就會死掉，劉程出來電魚就是想要把它們放養進乾坤圖空間裏的，所以劉程是不可能讓這種事情發生的，趕忙開口決定道，“虹虹，你趕快把魚提回去，叫你大娘（大伯的老婆）把魚池在壓水井旁的水池裏，要是死了的話可就白忙活了。”
聽了劉程的話，虹虹二話沒說，提着魚就向著回家的方向跑了。
在這個時候（寒冬），電上來的這些魚裝在桶里用不了多久就會缺氧而亡（泥鰍和黃鱔除外），如果能夠及時池在地上的水泥池中，那麼就能夠放很長時間都不會死。
等虹虹返回來，兩人又開始了新的電魚征程，魚塘電完下面就是水田和水溝里了。
在水田和水溝里的魚類與魚塘里比起來，偏重度是不同的，魚塘里的大多數是一些鯽魚、鯉魚、小野魚什麼的，可是水溝和水田裏大都是泥鰍和小黃鱔，當然小野魚也有不少。
“嘀！嘀！嘀！......”
電魚機工作的聲音不停的響着，劉程和虹虹的兩人在一隻只的水田和一條條的水溝中穿行。不得不說劉程今天的運氣非常的不錯，荒魚塘里的收穫如此，就連在水田裏的收穫也是不少，身側跟着的虹虹時不時的從小魚網中把一條條的泥鰍、小黃鱔、小野魚抓入魚桶之中，同時還撿了不少的螺絲（有兩種，田螺和河螺）。
上面說到在電魚的時候那個通電開關要瞬開瞬合的，這是在電魚過程中很關鍵的一步操作，由其是在泥鰍和黃鱔時表現得更為突出，這個步驟控制得好，在同等的環境之下電出的魚絕對會更多。
在這電一通一斷之間，可以把藏在泥表層及水草中的魚給刺激出來，只要魚一露面，那麼直接閉合開關，把電一直打開轉眼前就可以把它們電暈過去，然後用網撈起，這樣的一個電魚過程才是成功的。如果說一直開着電，那麼很多的魚都會在來不及反應的同時就被電暈了過去，讓你根本就發現不了，這樣一來電也是白電了。
兩個多小時過後，天上的太陽也開始變小，氣溫也開始下降，水田也被轉了一大片了，魚桶中又收穫了三四斤的魚，幾年都沒有長時間背過重東西的劉程也是累得夠嗆，還好收穫也是巨大的，兩人也就結束了一天的電魚這程，開心、滿意打倒回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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