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真正的‘風光一瞬’？
黃茂在溫泉之中找好位置之後，當下還好奇找了找何其、陸雙等人所在之地。在看到別人早就閉上雙眼，努力放空身心去吸收藥物之後，黃茂瞥了瞥嘴，暗自覺得無趣。
不過黃茂雖然還是好玩貪新鮮的年紀，但也知道開脈的重要性。閉上雙眼，黃茂也開始努力放空自己。
什麼都不去想，神智仿若外游天地之外，全身上下的皮膚毛孔全部張開。不消片刻，黃茂便感受到了溫泉之中澎湃的藥力。
而在黃茂努力吸收藥力之時，繞在他身側的紅色泉水竟然形成了一個小小的漩渦緊貼在他的身邊。
“看，村長，小茂兒形成漩渦了！”以為河庄村的村老目光牢牢盯着黃茂，一見的小漩渦，激動的差點跳起來。
“這小娃兒好快的速度。”黑寡婦暗自嘀咕道。
形成漩渦，便是說明此人有開脈成功的可能。越早形成漩渦，也說明此人悟性和天賦就越發出色。一個漩渦，也代表此人至少能吸收一甲的藥力。
上次開脈，便有風靈兒天賦出色，歷時七天六夜，一共形成了六個半的漩渦，一時顯赫至極。
而在黃茂一點點吸收藥力之後，終於也有其它村中的小孩身前開始有小漩渦形成。緊接黃茂而上的就是鎮南村其中的一位光着膀子的少年，對方面容雖然還有幾分稚氣，但身上卻偏偏肌肉虯髯，初見之下，會覺得此人稍稍有些怪異。
不過忽略這些的話，他身前在形成一個小漩渦之後，卻是速度不慢的形成了第二個、第三個......
而在他之後，青藤村一位十一二歲的小姑娘眉目緊閉，身體在泉水之中略有些沉浮，頭髮微濕披散在肩膀之上，秀氣的面容在此刻竟然顯現出了幾分還帶着稚嫩的誘惑。
此女容貌不俗，天賦卻也不弱，身畔之側的小漩渦形成速度雖然弱了那鎮南村少年一絲，但數量之上卻絲毫不曾差了。
鎮南村的勢力在大面山這十幾個村子之中實力算是頂尖的，狩獵面積也最大。上次開脈，讓靈水村的人拔得了頭籌，鎮南村的人本就不開心。這一回，可也是卯足了力氣要一鳴驚人。
誰知半路有殺出了一個河庄村的小稚童，心裏差點咯噔一下。但這會兒見自己村中叫牧尤的少年迅速崛起，心中稍稍安慰了不少。
“不錯，不錯，這牧尤不曾讓我們失望。”
鎮南村村長和何元不同，對方是個四十幾的大漢，雖然滿臉粗狂之色，不過眼神卻清明而冷靜，顯然不是脾氣莽撞之人。
這會兒見牧尤如此，雖笑着點了點頭，卻依舊一臉警惕之色，“還不能高興的過早，那河庄村的稚童怕也不簡單。還有青藤村那叫塗青黛的小女娃，這會兒也緊跟在牧尤之側。這一次，我還真沒想到竟然出現如此多的俊才。”
鎮南村這邊說話之時，溫泉之中卻有幾個少年面容開始扭曲，額頭青筋爆出。而他們的身前，一個個小漩渦要聚不聚的模樣。
“他們不行了。”何元低聲道。
果然下一刻，雷正大步走到溫泉旁，抓着這幾個少年的肩膀，一把將他們拎了起來。
這幾人一到岸上之後，先是一陣發矇。而他們各自村子的村老們面色都不怎麼好看，但依舊拿着衣服將他們包裹了起來。
這幾個少年在知道了自己的處境之後，頓時一片灰心喪氣，滿臉的頹喪之色。漩渦不成，連一甲之力都沒有，便說明他們的資質之差勁。不僅無法修仙，就是練武，怕也成就不了不多成就。
“阿爹，你看小茂兒，現在已經四甲了！”四甲為良，這會兒，何虎激動道。
至於他的兒子何其，到如今卻只有二甲的漩渦，第三個漩渦始終要聚不聚，怕是入門困難。
何虎幾個兒子出生之後，何元其實就給他們摸過骨，知道自己這幾個孫子天賦不不出眾，甚至是平庸。早早知道答案，現在何其如此表現，何元父子雖心中有些小失落，但到也沒那麼看不開。
在何虎喊完之後，隔着不遠處的大寨村村長卻是語氣嘲諷道：“四甲雖不錯，但你們看他，這第五個漩渦連一點要凝聚的意思都不曾有，還敢將人誇上天？
剛才速度是快，可惜啊，你們此時在看看旁人。這正是風光一時，不，我說錯了，這只是風光一瞬啊。”
“你！......”何虎憋的滿臉通紅，卻還是不由向著青藤村、鎮南村那邊望去。
這會兒，那牧尤的少年竟然已經形成了五個漩渦，而那塗青黛也不曾落後。在兩人的身側，第六個漩渦要凝不凝的模樣。
“緊張什麼，你阿爹這雙眼睛難道還會看錯不成！”何元重重一敲拐杖，怒道。
河庄村一村老也趕緊道：“就是阿虎，村長目光獨到，小茂兒的天賦遠不止於此，他肯定是另有打算罷了。”
“呵呵，你們河庄村的人還真是會自欺欺人。”這會兒開口的卻是那黑寡婦。
這黑寡婦是苗村之人，也是苗村的村長。這苗村有些獨特，村中只有女子而不曾有男子。每次到了有婚嫁年齡的女子，苗村才會在外村招收男子入村，待做幾日夫妻，確認女子懷孕之後，男子就會被趕出苗村。
若女子生下女嬰，孩子就會留在苗村。若孩子為男孩，孩子就會被苗村丟棄。這苗村的女子雖然一個個都身姿曼妙，卻都是使毒的高手。旁的村子之人，輕易到也不敢欺辱這苗村之中的女子。
平常這苗村是不大同其它村子交惡的，這回如此針對河庄村，其實卻也有一段往事。
說起來，這還同何元有關。當初何元還是少年之時，偶然和這黑寡婦結實。兩人小小年紀，初識情愛，一時之間，哥哥妹妹也是叫的親熱。
此後何元開脈之時卻是有四甲，天賦不弱。而後被祖神山選中，外出修仙。而這個黑寡婦只有堪堪兩甲，無緣仙道。
當時何元要去修仙，兩人即將迫分離。何元二人自然不願，於是相約私奔。誰知私奔之中，因有河庄村村人追趕，這黑寡婦竟然一口氣毒死了村民五人，盡顯狠辣手段。
當時何元無法接受，最後悄悄離開黑寡婦，孤身一人踏上了修仙之路。只是後來造化弄人，等何元仙路斷絕回來之後，發現黑寡婦更是性情大變，而且也已經和苗村其他女子一般，招了外村男子來誕下了孩兒。
這段往事，其實還是何元理虧的，為追求仙道而拋棄了昔日戀人。所以這些年，何元對黑寡婦有幾分愧疚，除了對方說的實在難聽偶爾還嘴外，不過卻始終也不曾動起手來。
這會兒聽黑寡婦嘲諷，何元只冷淡瞥了她一眼，卻是不曾說話了。
時間一點點流逝，當山霧漸漸退去，鳥鳴之聲響徹山林，第一縷晨曦斑駁透過樹葉灑下之後，第二天清晨到了。
一大早，閉目打坐了一晚上的各村之人紛紛轉醒。還不等安靜幾分鐘，卻聽到有人猛然大喊道：“村長快看，三甲了，三甲了！”卻是有其他村中的村老指着自家村中的小輩歡天喜地的樣子。
這會兒何元看去，何其還是晚上模樣，第三個漩渦始終凝聚不出，何傑等人少年也是一般如此。不過慶幸的是到現在，河庄村之人還沒有人出這溫泉過。而那陸雙，此刻雙眉緊皺，額頭一層薄汗。
在眾人望過來不消片刻，陸雙抿着的嘴唇微抖，下一刻，她身前的第三個漩渦一陣旋轉。
嘩嘩一陣清脆的聲響之後，三甲漩渦成！
“成了，陸安相的閨女還真是不錯。”何虎大聲道。
“的確，看陸雙的模樣，應該還能在堅持堅持，說不定她還能到四甲！”一位村老笑呵呵道。
只是突然間，何虎卻擔憂道：“阿爹，茂兒是怎麼回事？”
何元看去，卻見黃茂泡在溫泉之中，面容一片安詳，而他身前，是個小漩渦繞在他身側緩緩轉動着。隨着漩渦的轉動，溫泉之中的藥力也在被他緩緩吸收。
可問題只是已經一晚上過去，黃茂身側再也不曾增加一個漩渦。第五個漩渦更是連一點影子都不曾有，似乎這就是他的極限一般。
而另一旁，塗青黛等人卻已然五個半漩渦在身側形成，漩渦速度更是極快，他們的身體就如同一塊巨大幹枯的海綿一般，源源不斷的藥力被吸收進身體。
這會兒，青藤村和鎮南村之中的人，早就喜的紅光滿面。尤其是青藤村的人，發現此前真是低估了塗青黛的天賦。
便是那苗村之中，也有一面容漆黑的奇怪少女此刻也形成了四顆漩渦，儼然有了四甲之力。
何虎匆匆統計了一下，顯然顯然那塗青黛和牧尤以五甲半的實力遙遙領先。至於其他人，如今有五甲之力的三人，分別份鎮南村另一少年穆宗，靈水村少年風華，梁村少年石櫟。而四甲之力的大概有十五人，三甲之力的四十二人，其餘人到不必在統計。
黃茂的成績看起來雖然很不錯，只是事先黃茂被如此看好，何元更是誇下海口。和旁人一比，也顯得有些寂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