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擊殺伊東輝悅
體力的耗損,言語上的攻擊,陳鴻長時間的躲閃使得伊東輝悅漸漸放棄了攻守兼備的套路,開始不顧一切的攻擊起來,不可避免的伊東輝悅防守上的漏洞也越來越多。
又是一拳擊向陳鴻,伊東輝悅卻看見陳鴻的臉上突然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而陳鴻一直後退的身體也猛然靠了上來。對於陳鴻反常表現,伊東輝悅馬上發現了問題,這一拳已經使得他的胸口完全暴露在了陳鴻的攻擊範圍之內。
看着陳鴻貼上來的軍刀,伊東輝悅只得將左臂擋在胸前。伊東輝悅的反應絕對算得上是高明,這麼近的距離,手臂完全可以護住整個身軀。但是對於伊東輝悅的反應,陳鴻的動作沒有絲毫的改變只是在靠上的一刻,陳鴻的手腕突然轉向,刀鋒一挑劃過了伊東輝悅的手腕。
一聲悶哼,伊東輝悅快速的後退,手腕上噴出的血箭在漆黑的夜幕中飄出一道詭異的曲線。右手壓住傷口,伊東輝悅這才反應過來,陳鴻的攻擊目標根本就不是自己的胸口,而是他早就料到了自己會用左臂去擋,他的目標正是自己的左手手腕,怪不得陳鴻剛才的那一刀那麼的從容。
看着自己鬆鬆垮垮下垂的左手,伊東輝悅知道陳鴻的那一刀不僅割破了自己的動脈還割斷了自己的手筋,此時自己的左手算是完全的廢了,而右手也不敢離開左手的手腕,要不然快速的失血會使他很快就失去戰鬥力。
就在伊東輝悅後退的時候,陳鴻並沒有停下,這時候誰停下誰是傻逼,痛打落水狗的道理陳鴻絕對領悟的徹底,在對手處於劣勢的時候就要一鼓作氣將氣完全摧毀,不然還等他回過神來,再跟他來個什麼公平對決?
面對陳鴻的攻擊伊東輝悅唯一的辦法就是退,說起來可笑,就在剛才自己還追的陳鴻滿院子亂竄,一瞬間,倉皇後退的就變成了自己。
幾個呼吸之間,伊東輝悅發現自己的身體就要貼上房牆,到那時自己就算是退也沒有地方可退了。伊東輝悅也是個狠辣地的主,看着不斷逼近的陳鴻,猛地鬆開了左手的手腕,鮮血一下就噴了出來,而這道血箭正好對準了陳鴻的眼睛。
面對這種情況,陳鴻也只能躲開,不然被鮮血噴到眼睛上,視線受到影響,自己的優勢會蕩然無存,在陳鴻躲開的時候他的攻擊隨之一緩。就在陳鴻攻擊一緩的短暫時間裏,伊東輝悅將身體調向房門,直接撞了進去。
顧不得已經破碎四處亂飛的木門,陳鴻緊隨着伊東輝悅的衝進門去。
就在陳鴻的身體剛剛進入房間,還沒有落地的時候,伊東輝悅已經抓起手槍瞄向了陳鴻。
什麼狗屁劍道,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候,還不是一樣抓起了手槍?小鬼子一直標榜的什麼武士道精神,也不過如此。
面對伊東輝悅的槍口,陳鴻知道自己必須在他開槍之前將其擊殺,因為不管他這一槍能否擊中自己都會驚動外面的鬼子,一旦鬼子圍上來,就算是自己殺死了伊東輝悅也逃不出去。
此時陳鴻唯一可以使用的就是飛刀了。陳鴻的飛刀技藝,就連他自己也一直引以為豪,但是這次陳鴻卻沒有把握了。現在陳鴻的身體還在空中,本身就沒有平衡點,陳鴻之前的那麼多次飛刀沒有一次是在這種情況下使用的,而且陳鴻的這次飛刀絲毫沒有心理上的預備,只是一瞬間的反應。即使如此,陳鴻已經沒有了別的選擇。看着伊東輝瞄過來的槍口,手腕輕晃,飛刀瞬間而出。
伊東輝悅當然發現了陳鴻的動作,就在他一愣的時間裏,陳鴻的飛刀切過了他持槍的右手手腕。伴隨着殺豬似的嚎叫聲,伊東輝悅的右手隨着陳鴻的飛刀竄向後面的牆壁。
這一刀里灌注了多大的力氣,陳鴻自己也不知道,只是這一刀將伊東輝悅的手腕一切而過之後,又深深的釘進了後面的牆壁之中。
伊東輝悅斷掉的右手手腕和被陳鴻切開的左手動脈雙雙的狂噴着鮮血,很快伊東輝悅就變得臉色慘白。
沒有理會已經嚇傻的兩個妓女,陳鴻走向擺放在桌上的刀架,輕輕的取下武士刀,緩慢的將刀抽了出來,動作輕柔的就像是在撫摸情人的秀髮。但就是這輕柔的動作卻使得伊東輝悅的眼睛裏充滿了絕望,就是這把武士刀,不知道沾滿了多少人的鮮血,伊東輝悅卻從來都沒有想過會有這麼一天自己的小命也會搭在這把刀上。
刀鋒輕靈,似乎只是隨意的一甩,伊東輝悅的眼睛裏一下失去了光彩。
將武士刀丟到牆角,陳鴻一屁股坐到桌子上。剛才的打鬥一追一逃,看起來無驚無險,陳鴻卻幾乎耗盡了所有的力氣。
那一番打鬥,只有陳鴻才能體會到其中的驚險,剛才哪怕是出現一個微小的失誤,自己恐怕已經變成一具躺在院子中的屍體了。
平心而論,陳鴻承認自己的實力比不上伊東輝悅,但是勝者王侯敗者寇,就算是伊東輝悅的實力再強此時已是身首異處。夠殺掉比自己強悍的對手,陳鴻的心裏有着難以言表的興奮,就算自己的勝利是因為伊東輝悅託大沒有使用武士刀,就算是自己通過話語激怒伊東輝悅使得他大師水準,就算是自己的最後一記飛刀有賭的成分。
就在陳鴻坐下的時候,烏力罕也進到了屋裏。剛才的時候,烏力罕一直都沒有動,因為他清楚自己的實力,剛才陳鴻與伊東輝悅的戰鬥他絲毫都幫不上忙。看着有些脫力的陳鴻,烏力罕沒有說話,將兩個妓女殺死,又把伊東輝悅的腦袋找了一塊布包好放到了陳鴻的身邊。
看着兩個妓女絲毫沒有反抗的被烏力罕殺死,陳鴻沒有阻擋,因為這兩個人已經看到了自己的相貌,自己什麼時候能夠出城陳鴻自己也不知道,一旦讓這兩個妓女活下來,鬼子有了自己的畫像,那自己就會危險的多。有些時候,陳鴻知道婦人之仁是不能有的。何況對於妓女,陳鴻從來都沒有好感,這種靠出賣自己尊嚴生存的人,在陳鴻的眼裏已經算不上是人了。
又休息了一會兒,陳鴻覺得自己恢復了一些力氣。背上包着伊東輝悅腦袋的包裹,陳鴻與烏力罕翻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