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 辜負
?“歡迎,歡迎,真是太歡迎了。”杜雯雯上前跟鍾越握手,眼睛像是在放光,說,“以前只在電視和照片上看過你,總算是見到真人了,比電視上帥多了。”
鍾越不着痕迹地抽回手,微笑着說,“謝謝。”
“快,請進來坐,想喝什麼,我給你拿,橙汁,咖啡,還是茶?”杜雯雯殷勤地請他坐下,又跑到冰箱那邊幫他拿飲料。
鍾越說,“給我一杯白開水就行了。”
很快,杜雯雯就端了一杯熱的開水過來,放到他的面前,提醒道,“小心,很燙的。”
一旁,楚韻看不下去了,拉了她一下,小聲說,“你還是去換衣服吧。”
杜雯雯在做瑜珈,只穿着一件運動背心和很短的熱褲,又出了一身的汗。確實有點失禮,她反應過來,說,“不好意思,我馬上去換。”
等她一進房間,鍾越就對楚韻說,“你室友挺有意思的。”
“她平常不這樣,就是有點追星。”楚韻有些無奈,還是為室友說了一句公道話。
鍾越笑道,“沒想到我還有粉絲,看來以後我要是公司開不下去了,還能去演藝圈混。”他說著,站了起來,在客廳里轉了一圈,看着周圍的佈置,收拾得還挺乾淨。
“那是你的房間?”他指着另一間房。這套房只有兩個房間,剛才杜雯雯進了一間,另一間自然就是楚韻的,“可不可以進去看看?”
“進吧。”楚韻點點頭。
鍾越推開門,打量了一下,房間不算大,東西都收拾得很整齊,佈置得也很漂亮,跟她的形象還挺符合的。
他走到桌子前,看着擺在上面的合影,上面有三個人。看着像是一家三口,問她,“這是你父母?”
“嗯。”
鍾越拿起照片,說。“看起來,你繼承了你父母的優良基因。怪不得長得這麼漂亮。”
楚韻聽到他誇自己,心裏有些害羞,又有些甜蜜。一時沒有說話。
“好了,我也得回去了。”鍾越放下照片。看了一下時間,往外走去。
聽他要走,楚韻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些失落。自從那天晚之後,他們白天晚上都粘在一起,就像一對熱戀中的情侶。現在要分開了,她心中非常不舍。
鍾越沒讓她送,自己下樓了。他人剛離開,杜雯雯就換好衣服出來,見楚韻一個人。問道,“人呢?”
“走了。”楚韻竭力不讓內心的情緒流露出來,用自然的語氣說道。
杜雯雯失望地說,“這麼快就走了啊?我還沒跟他合影呢。”
楚韻這才發現,她穿了一件漂亮的裙子,還特意化了妝,不知為何,心中有點不舒服,說,“你至於嗎?”
“沒想到他本人那麼帥。”杜雯雯感嘆着說。
楚韻心裏更不舒服了。說,“要說長相的話,他還真挺一般的。”
“這你就不懂了吧,男人又不是光靠長相。”杜雯雯雙手按住胸口。說,“說真的啊,你要是不上的話,就讓給我吧。”
楚韻皺着眉頭,沒有說話。
杜雯雯意識什麼,笑着推了一下她的肩膀。說,“開玩笑的,看把你緊張的。”
“別亂開玩笑,我可不想把工作給丟了。”楚韻掩飾道。
杜雯雯攬着她的肩膀,像是不經意般問,“對了,蔡江奕那邊,你打算怎麼辦?”
楚韻沉默了一下,說,“我打算跟他分手。”
要是認真說的話,她跟蔡江奕還沒有真正開始過,連手都沒有正式拉過幾次,這樣的關係,簡直比小學生還要純潔。
可是,她還是覺得應該給出一個正式的了斷。既然她已經跟鍾越好上了,於情於理,都不能這樣拖着。
杜雯雯目光一閃,附和着說,“這樣分了也好。”
…………
在回家的路上,鍾越看着路邊的風景,輕輕吹着口哨。
前面,廖銘見他心情不錯,大着膽子問道,“鍾總,看起來您今天很高興。”
“碰到好事了,自然就高興。”鍾越想到剛才的發現,嘴角忍不住翹了起來。他要上去楚韻的租室,自然不是心血來潮。只是心中有一個疑問想要得到答案。
結果他很滿意,在楚韻的房間裏,看不到任何男人存在的痕迹,就連放在桌子上的照片,都是跟父母的合影。這絕不是一個有男朋友的女孩的房間的樣子。
現在,基本上可以確認,她跟蔡江奕,並沒有實質性的關係。或許是蔡江奕單方面的追求,又或許是兩人還沒有正式確認關係。
總之,楚韻還是純潔的一張白紙,而他,是第一個在上面留下無法磨滅的痕迹的男人。
這有一種特殊的成就感。
“鍾總,到了。”
車子緩緩停了下來,廖銘回頭說了一聲。
鍾越下了車,沒有讓廖銘幫忙,自己提着行李箱上樓。在電梯裏,碰到幾個大爺大媽,都很熱情地跟他打招呼。
回到家裏的時候,父母都在。
“回來怎麼也不說一聲啊。”在陽台的劉桂芳聽到他的聲音,急忙走出來,還一邊幫他拿拖鞋。
鍾越說,“我也不確定什麼時候回到家,就怕你們等。”
等他放好行李出來,劉桂芳拉着他到陽台,“來,我有話要問你。”
“怎麼了?”他奇道。
劉桂芳說,“我問你,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慧蘭的事?”
鍾越心中先是咯噔一聲,腦中飛快地轉動着,老媽是不可能知道自己和楚韻的事情。這樣一想,他又冷靜下來,說,“媽,你說什麼呢?”
“電視上都播出來了,你跟那個女明星的事,說得有板有眼的。”劉桂芳說。
鍾越這才知道,原來她說的是自己和周茗的緋聞,沒好氣地說,“不是跟你說過嗎,那是炒作,不是真的。”
劉桂芳盯着他看了一會,才說,“你都那麼大了,又是事業有成,我也管不了你。不過,慧蘭真的是個好女孩,你別辜負了人家。”
鍾越用手搓着她的臉,說,“你是我媽,你不管我,誰管我啊。”心中想到的卻是和自己關係密切的幾個女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