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你吃醋了?因為我和別的女人說話?(W4,求訂閱)
她緊閉牙關,拒絕他的進入,無聲的周旋。
舌尖輕輕舔舐她的貝齒,他無奈退守,含住她的下唇重重一吮,又頂了一下她的貝齒,聲音低啞魅惑:“換班了……”
這人!好無恥!
唐妤狠狠的瞪着他,“換……”
說時遲那時快,他眸色瞬間一變,趁機,攻城略地。
“唔唔!”他居然耍詐!
舌頭被他攪的發麻,他動作越來越放肆,無所顧忌。
意識昏沉,所有感官只剩下被他含住的唇瓣,抵在他肩頭的手指慢慢收緊,再沒有掙扎的力道。她就像是被獵豹捕獲的幼獸,只能期盼獵豹尚存一席良知,放她生還。
可是,越來越亂——
他的大手帶着灼燙人肌膚的熱度,探上她的肌膚,從裙擺下面沒落,漸漸上移,腰間最敏感的軟肉被他掌握住,她腰肢一酥又一麻,全身無力,任他所為。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於稍稍饜足,好心的放開她。
唇瓣腫痛,不用去想,也猜到會是怎樣的情況。
“你要我怎麼見人!”拳,落在他胸膛。語氣不自覺,染上嬌嗔。
顧逢時重瞳一眯,薄唇移到她耳畔,狠狠一咬她耳珠。
“啊!”她輕叫,又疼又麻。
他魅惑的低笑,霸道宣佈:“你是誰的太太,不用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吧。”
“呵!”她冷笑,側眸睨着他,“我可以理解成,顧先生在吃醋嗎?”
微一沉吟,他也凝着她,靜靜半響,“可以。”
唐妤一怔,沒想到他會承認,一時不知所措,他已經抽身,放開對她的禁錮。
轉身,他邁步向前,聲音傳來:“我們出來的夠久了,再不回去會顯得沒有禮貌。”
恨恨的咬牙!將他碎屍萬段都不足以抵消她的氣惱!跺跺腳,無法,只得跟上。
餐廳兩人似乎剛遭遇了什麼不愉快,不似他們離開前的相談甚歡,兩個人各自飲酒,沉默不語。
見他們回來,卻又默契的將視線緊緊鎖在唐妤紅腫的唇瓣上,看來剛剛,很熱烈。
“去了很久。”羅琳一手支着下巴,眼睛向上45度角看向顧逢時,這是一個有意且露骨的*手段,她來做,更添性感魅惑。
顧逢時卻並未看向她,視線不斜視的盯着對面局促的臉紅的唐妤,下腹一緊,低聲道:“或許你們不介意,我們還有事情。”
這個你們,指的是羅琳和楚舟然,我們,自然是指他和唐妤。
唐妤抬眼看他,眼含警告。
顧逢時卻不在意,沒等羅琳和楚舟然開口,便逕自站起身,走向唐妤,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放手。”唐妤略微掙扎了一下,低聲說。
顧逢時力道更緊,朝兩人點下頭,便拉着唐妤離開。
“楚編是否願意做一回護花使者?”羅琳望着兩人離開的方向,勾起嘴角,轉頭,對楚舟然說。
楚舟然收回視線,並掩下眸中失落,淡淡說:“我的榮幸。”
司機就等在門口,見顧逢時拉着唐妤出來,立即下車為他們打開車門。
毫不憐惜的把唐妤塞進去,顧逢時跟着上車,命令司機開車回酒店。
後座兩人之間氣氛波濤洶湧,唐妤望着自己一邊車窗,不肯將視線收回半分,彷彿外面有很精緻特別的風景,而她正看得入迷。
顧逢時側目看她一眼,眉間隱隱跳動,隱忍的怒氣勃發,一把捏住她的手臂。
“放手!”倒進他懷中,腰肢被他摟住,唐妤伸手推他,同時抬頭瞪着他。
“不放,又如何?”顧逢時蠱惑的戲謔,貼上她的耳:“你氣惱什麼?莫非真的在意那位楚編?也是,楚編英俊瀟洒,年輕有為,可惜,你已經是顧太太,要想紅杏出牆,可是難了。”
“你胡說八道什麼?”唐妤真是無法理解這人,論高深莫測,誰又能猜透他心思半分。可現在呢,這個幼稚的和自己說話的人,真的是顧逢時,世博*oss嗎?
“你的醋,吃的夠久了,也莫名其妙。”唐妤閉了閉眼,試着和緩着聲音跟他再次解釋,“我對楚編只有欣賞,沒有別的。”
顧逢時一愣,理智幾乎瞬間歸位。
放開她,他僵硬的坐着,嘴角抿緊,不知道又在想什麼。
唐妤懶得理他,正好車子到了酒店,她打開車門,看也沒看他,直接進去。
顧逢時跟在她身後,看着她倔強挺直的背影,懊惱。不是惱別人,正是惱他自己。
“出去。”拿了睡衣,唐妤站在浴室前,對他說。
顧逢時眼睛一眯,嘴角冷笑:“不出去。”
“出去!”她懶得和他廢話,拉開浴室門,立在門邊,“快點!”
“呵!又不是沒看過,你現在倒是害羞了?”他大步走過來,把她逼退幾步,一手撐在門邊,一手抬起落在她下頜上,一捏。
她被逼抬起頭,望進他眼底,“一會兒可能還有更害羞的。”
他還能再無恥點嗎?!
唐妤怒,揮開他的手,在他面前,合上門。
管他呢。他願意站在這裏就站着,要不然她還能不洗澡?折騰一天,渾身黏膩,這樣去睡覺,苦的還是自己。
又是自嘲一笑,開了噴頭,他說得對,看都看過了,不該做的也做了,還計較什麼。
只是一想到自己曾經被他壓在身下,除卻燥熱,還有一些恐懼的記憶。如果她清醒着,他必不能對她做那些事,她會瘋。
洗了澡出來,無視*邊坐着吸煙那人,干毛巾擦了頭髮,半干,她就把自己窩進被子裏。
閉上眼睛,耳力更加敏感。聽見那人進了浴室,水流聲響起。
想了想,起身去拿手機。
給靜施施撥了電話過去,那邊半天才接聽。
“喂。”
唐妤猛地一驚!
拿過手機仔細確認,她打的確實是靜施施的號碼沒錯,可那聲音,是個男人。
心臟霎時收緊,她開口,聲音清冷:“你是誰?”
“呵。”那邊男人低沉的笑,清清嗓子,說:“左橙光。”
也不轉彎就報了名字。
唐妤震驚的更加甚,正好顧逢時出來,她凌厲的視線瞪過去,眼含怒火。
顧逢時不明所以。
唐妤咬着唇,低聲說:“施施呢?”
“累了,正睡着,你知道的,做一些事情,消耗就會有些大。”帶着戲謔,左橙光說的臉不紅氣不喘。
唐妤恨不得把靜施施抓過來使勁兒打,但現下卻什麼也做不了。看左橙光樣子,倒不像強迫,難道是兩情相悅?什麼時候?那剛才施施那傢伙還對楚舟然犯什麼花痴。
“如果施施醒了,請轉告她,給我回電。”
左橙光嘴角一勾,看向被自己捂住嘴巴,嗚嗚叫着,乾瞪眼的某個小女人,笑得一臉狐狸,“好。”
掛了電話,左橙光放開靜施施。
“混蛋!”靜施施低吼,眼角隱隱含着淚。
左橙光眸子一沉,視線落在她身上,慢慢灼熱。
“你!”靜施施大驚,意識到危險,但已經晚了。
彼端。
“你的好兄弟!”將電話扔在*上,唐妤瞪着顧逢時。
顧逢時重瞳輕閃,“什麼?”
“左橙光和施施!你縱容兄弟!”
“男歡女愛,你情我願,何來縱容?”
“你!”
他倒是說的容易,可左橙光是什麼人?靜施施一個沒家世的女孩子,左少不過是玩玩,可毀的卻是施施。
“你明知道的是不是?”
“相信我,橙光做事情有分寸,或許他對你的朋友,是真心。”
“你也說了,或許。沒有十足把握,我絕不會答應。”
“要是靜施施不願意,你覺得橙光真能強迫她?”坐在*邊,顧逢時一手搭上唐妤肩膀,一手摟住她腰,將她猛地壓在身下。
“放開!”唐妤推他。
顧逢時嘴角微勾,清新的漱口水味道噴洒在她鼻尖,“不放開。”
最後,兩人終究什麼也沒做。
顧逢時只是摟了她,安靜蓋被睡覺而已。
清晨的陽光柔和。
唐妤睜開眼睛,身邊,還有一人呼吸。
他閉着眼,安靜的睡顏線條溫和,帶着平時絕沒有的一絲,孩子氣。
手臂還搭在腰上,唐妤臉頰一紅,輕輕從他臂下掙開,起*。
幾乎在她離開的一瞬,顧逢時便睜開眼睛,長臂一伸,勾住她。
“啊!”叫着重新倒回*上,身上多了一人。
“早。”他嘴角勾起,往她唇上吻了一下。
心,漏跳半拍。
她眼神迷茫無措。
顧逢時倒是沒再有動作,放開她,起身。
兩人收拾好,一起出去餐廳吃早飯。說起來,他加上她,一起,這才是蜜月的開始。
彷彿都刻意的遺忘先前所有的不愉快,雖然沉默的相處,但氣氛總算融洽。
吃完早飯,顧逢時問唐妤:“有什麼想做的?”
對啊。兩個人是來度蜜月的。
“我不知道。”垂下頭,她不讓他看見自己有些紅的臉。
顧逢時垂眸看她,眉間*溺,伸手握了她的手,往門口走。
“大哥。”
剛出門口,便和進來的顧翩然撞上。
唐妤訝異的看着陽光帥氣,一身休閑裝扮的顧翩然。
他來幹什麼?
“你們要出去嗎?”顧翩然走過來,站在兩人身前,笑着問。
顧逢時眸色微微一沉,嘴角卻勾着:“嗯。”
“那,我不打擾了。”側身為兩人讓開,顧翩然始終笑着。
居然沒有過多的談話,顧逢時點頭,牽着唐妤出門,上車。
車子啟動,往前面開。
唐妤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眼酒店門口站着的顧翩然,猶豫,還是開口:“他為什麼來了?”
“世博有一個合作,在這裏。”顧逢時也沒打算瞞着她。
唐妤點點頭,有什麼想法閃過腦海,但只是一閃,她並沒在意。
看着車窗外,她問:“我們去哪裏?”
“去了你就知道了。”
在度假區的休息室換了衣服,唐妤穿了一件波西米亞風的長裙,頭髮扎了麻花辮,在耳邊別了一朵粉色的花飾。
顧逢時穿着白襯衫,隨意的扣了兩顆扣子,露出大片蜜色的胸膛,下面是灰色休閑褲,褲腳卷到小腿處。
換好衣服出來,兩人看見對方衣服,都是一愣。唐妤率先別開眼睛,手指捏住裙擺,小聲說:“宣城不是也有海。”
“和這裏不一樣。”顧逢時嘴角輕勾,低聲說:“這裏的海岸線比宣城長很多,還有海鷗。”
唐妤不知怎麼,就笑起來,也許是因為顧逢時蹩腳的解釋有些可愛吧。
兩人進了海灘,就把鞋子脫了,赤腳走在沙灘上,海風垂着頭髮,很舒服。
唐妤看了一會兒海景,就把視線偷偷轉移到身邊男人身上。
看慣了他西裝革履,再看他休閑的打扮,愜意又帥氣。
海水一浪一浪的襲來,捲來很多貝殼在沙灘上。
唐妤快走幾步,蹲下身,托起一枚小小精緻的貝殼,仔細的看。
忽然想起一段話:喜歡一個人,就像是在沙灘上撿貝殼,不要撿最大的,也不要撿最漂亮的,就撿你最喜歡的那個,撿到了,就再也不要去沙灘。
“想什麼呢?”
耳邊忽然想起顧逢時的聲音,唐妤轉頭,正好落進他眸里,臉上一紅,她將貝殼放下,站起身。
“大哥哥,大姐姐,買一串貝殼手鏈吧!一串只要20塊哦!”
一個7、8歲大的小姑娘走到兩人身邊,舉起手裏的托盤,上面放着十幾串手工製作的貝殼手鏈。
“要嗎?”顧逢時轉頭看向唐妤,問。
唐妤一怔,不知道該說什麼。
顧逢時便拿起兩串,從口袋裏掏出一百塊給小姑娘。
“等一下,大哥哥,我給你找錢。”小姑娘眼睛一下就亮了,趕緊從口袋裏翻零錢出來。
五塊加十塊,還有幾張一塊的,湊夠了六十找給顧逢時。
顧逢時把一堆零錢裝進口袋,轉頭牽起唐妤的手,給她手腕上帶了一串,又蹲下身,給她腳踝上帶了一串。
唐妤皮膚很白,在貝殼的襯托下,實在好看。
唐妤被他的動作弄得尷尬,等小姑娘走遠,她才說:“你剛才為什麼不把錢都給她?”他是世博的boss,也不會在意這些零錢吧。
顧逢時盯着她看了一會兒,滿意的勾唇,果然貝殼手鏈她戴上很好看,末了,他才回答她的問題:“小姑娘買手鏈,就是做生意,憑自己的本事賺錢,如果我給她的錢超過了她的東西價值,那她和乞丐有什麼分別?”
唐妤一怔,看着顧逢時說不出話來。
顧逢時也不在意,提步往前走。
度假區旁邊還有很多景區,顧逢時帶着唐妤逛了一上午,兩個人都走得有些累了,於是停下來找了個小飯店,休息吃飯。
飯店老闆娘說話還帶着一點炎城的本地正宗口音,最後一個字總是輕咬尾音,聲調好聽不難懂。
點菜時,唐妤為了多聽兩句,就和健談的老闆娘攀談起來。
最後點了三道特色菜,又要了一大份炎城炒飯。
拿起茶壺把自己和顧逢時的餐具又清洗了一次,給兩人一人倒了杯涼茶,唐妤捧着茶小口喝了一口,冰涼的感覺沁人心脾。
顧逢時一直看着她,剛才她就像是一個賢惠的妻子,溫婉可人,讓人情不自禁落注意力在她身上。
菜很快上齊,賣相都還不錯,味道也可以。當然無法和高級餐廳里,星級大廚做的東西相提並論,但自有另一番滋味。
一上午的消耗,唐妤早已經餓了,就着菜吃了一碗炒飯,再去看顧逢時,三樣菜,每樣幾乎沒超過十口,飯也只吃了小半碗。
一個大男人,就這飯量?
暗自撇嘴,或許人家顧*oss是嫌棄小飯館裏的東西吧。還真是,挑食的厲害。一看就是沒挨過餓的。
心裏想着,唐妤輕哼了聲,自顧自的又吃下不少菜。
結賬的時候,老闆娘熱情的問,好不好吃。
唐妤立即豎起大拇指,微笑的把每道菜誇了一遍,好像那是山珍海味一般。
老闆娘一高興,還給他們免了20塊錢的單。唐妤謝過,和顧逢時一起出了飯館。
走着走着,顧逢時突然問:“真的有那麼好吃?”
唐妤沒聽清,疑惑的看他:“什麼?”
“菜,真的那麼好吃?”皺着眉,他又問了一遍。
這一次,唐妤聽清了,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不似平常冷笑或者淡漠的笑,這個微笑,帶着溫暖,“誇一下別人,也不是很難,為什麼要吝嗇?”
“也就是說,並沒有那麼好吃了?”他挑眉。害得他還以為自己的味覺出了問題。那菜甜不甜酸不酸的,應該是他吃過最難吃的東西了。
“你計較這麼多?”搖搖頭,她沒法說下去,轉頭就走。
看着她的背影,顧逢時突然笑了,重瞳一彎,大步追上去。
握住她的手腕,對上她吃驚的視線,他俯身,貼近她:“這麼沒有耐心?”
“什麼?”她掙扎了一下,想要抽回手,奈何他握的緊。
顧逢時看了她一會兒,沒說什麼,拉着她就走。
“去哪兒?”她被他拖着,他步子大,她就小跑着。
等兩人站在一個名叫清風的地方,唐妤才微微訝異。
溫泉。
他們要泡溫泉嗎?
……
熱海酒店。
在預定的房間放好行李,顧翩然立即給父親打了電話。
“遇見大哥了,他帶着唐妤出去了,看樣子應該不是去找羅琳談合作。”
顧天林在電話那邊微一沉吟,說:“總之你不要放鬆警惕,立即去見羅琳。”
“知道了。”掛了電話,顧翩然換了身衣服,手機又響起。
“喂。”
“翩然,你在哪裏?”
打電話來的,是方雨悠。
要不是看見顧家來電,他以為是父親有什麼事沒說完,他才不會接電話。
“我在炎城。”
“你去炎城了?為什麼沒告訴我?”方雨悠語含委屈。
顧翩然冷笑,說:“為什麼要告訴你?好了,別廢話了,我還有事!”說完,他立刻掛了電話。
方雨悠捏住電話的手指收緊,旁邊,突然響起顧天怡的聲音。
“喲?翩然去炎城沒告訴你?”走過來,她坐在另一邊的沙發上,拿起茶几上的香蕉,一邊扒一邊說:“聽說是過去談事情,對方可是個很有魅力的女強人。咱們翩然也不差,說不定還能擦出什麼火花呢?”
“你!”方雨悠氣急,瞪着顧天怡,卻說不出話。
顧天怡得意一笑,咬了口香蕉,站起身,“別怪我沒提醒你,這懷孕的女人可最要防着丈夫了,特別是懷孕還不得*的女人。”
出了酒店,直接坐車到度假區。
顧翩然已經打聽好,今天羅琳會來這裏。
手裏拿着準備好的計劃書,他在車上已經反覆查看了兩遍,這是他幾天幾夜,不休不眠的成果,他自信,一定可以打動羅琳。
“先生,這裏是私人領域,請您移步別處。”
被兩個黑衣保鏢攔住,顧翩然忍着怒意,微笑說:“我是世博的顧翩然,我有事要見羅小姐。”
“對不起,羅小姐現在不見任何人。”保鏢神色未變,冷聲說。
顧翩然大怒,眼看着羅琳就在不遠處的躺椅上,他咬着牙,顧不上形象什麼,揚聲喊:“羅小姐!我是顧翩然!羅小姐!”
“這位先生!”黑衣保鏢冷着臉,上來將顧翩然兩隻手臂架住,把他往遠拖去。
顧翩然狼狽的掙扎無果,只能繼續大喊:“羅小姐!羅小姐!”
“放手。”
耳麥收到命令。
兩個保鏢對視一眼,放開了顧翩然。
顧翩然整理了一下弄皺的衣服,只聽保鏢說:“顧先生,羅小姐請您過去。”
羅琳上身披着毛巾,露出一雙修長筆直的美︶腿,頭髮披散在肩頭,皮膚是健康的偏小麥色,慵懶的躺在躺椅上,她美眸一抬,看向顧翩然。
“顧,先生?你是顧的弟弟?”
顧翩然眸色一沉,為羅琳的稱呼,但他很快壓制下去,微笑說:“是。”
“你有事?”秀眉微蹙,她坐起身,嘴角含笑,“我想我們並不認識。”
“羅小姐和世博有合作,我是來談合作的。”說完,顧翩然將手裏的企劃遞過來。
羅琳視線落在企劃上,又落在顧翩然臉上,一頓,笑意加深,並沒接,“合作?”
“我大哥現在正在度蜜月,所以這次合作的事情,由我全權負責。”
“是嗎?”眉心一挑,羅琳站起身,她個子高挑,身材修長,不自覺的帶了一種凌厲的氣場,“我想,你還沒有弄明白。”笑了一下,她的笑意有點冷,“我只和顧談。”
顧翩然愣住,一下子沒了話。
從來沒有人這樣子當眾給他難堪。他一時只覺得又羞又惱,好像還有一股火從體內燒起來。
羅琳稍顯不耐煩的看着他,在心裏冷笑他的稚嫩,忽然,身後響起一個低沉的男聲。
“翩然?”
“顧!”羅琳眼睛一下子就亮起來,走過去親昵的挽住顧逢時的手臂,“你怎麼在這裏?”語氣全然的驚喜。
顧翩然冷笑爬上嘴角,“大哥。”
顧逢時點頭,不着痕迹的把手臂從羅琳手中抽出,看向顧翩然,“有事?”
“來談世博和羅小姐的合作。”顧翩然說,然後看向羅琳,語氣帶着一絲委屈:“我看大哥在度蜜月,所以想替大哥分擔,但羅小姐似乎並不願意和我談。”
剛才大哥對羅琳的態度,他全部看在眼裏。原來是羅琳對大哥有意,可大哥似乎並不是。再說,還有唐妤。羅琳這女人,不怕自討苦吃嗎?
就算她再厲害,也不可能比得上唐家,大哥又怎會看上她?真是無知!
羅琳聽完顧翩然的話,立即變了臉色,眼裏閃過陰冷,她嘴角冷笑,“顧先生這話,說的不對。不是我不與你談,只是凡事先來後到,我已經與顧談成,又何須再談?不都是與你們世博的合作嗎?”
談成了?
顧翩然一聽這話,臉色一變,和他談與和大哥談,怎麼會是一回事!難道他又晚了一步?
心下立即冰涼,視線一動,不經意間瞟到一抹熟悉的身影,一閃而過。
“既然如此,那就期待與羅小姐的合作了。”微笑一下,顧翩然說:“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你和大哥說話,先走了。”
話落,他抬步往剛才顧逢時來的方向而去。
顧逢時眼睛一閃,腳步一移就要追去,卻是手臂被一雙溫熱的手攬住。
“顧。”羅琳有些難過的看着他,“你真的要如此絕情嗎?”
顧逢時淡淡看着她,眸光輕動,一聲嘆息:“你是何必?”
“何必?我也想問自己!顧,我哪裏比不上唐妤?就因為她是唐家千金?你要的,我知道,無非是唐家。”
重瞳冷了,羅琳這話,激怒了他。
“羅琳。”薄唇吐出她的名字,兩個字,冷的徹骨。
羅琳一愣,隨即心一慌,她犯了大錯,居然在盛怒之下,說出了不該說的。
“抱歉,顧,我不是,不是那個意思,我,我只是……”
“好了。”打斷她的話,他退後一步,“合作的事情,若你願意,逢時感謝,若是強求,也不必了。我有妻,也不方便與你有過密舉動,見諒。”
話落,他抬步離去。
羅琳怔然,僵在原地,淚,泛上眼眶。
顧翩然追上去,直接到了清風溫泉會所。
迴廊九曲,蜿蜿蜒蜒,一直沒有看見要找的人,他漸漸失了耐心,或許,是看錯了?
不對。大哥在這裏,她必然也在。
咬咬牙,腳下移動,過了一個拐角,果然見到了她。
身上穿着日式浴袍,長發柔順披肩,裹住小臉越發雋秀,她正坐在廊亭的木椅上出神。
站在原地看了她一會兒,心上閃過一抹嘆息。
或許最初接近的理由並不純粹,但三個月的相處,點點滴滴在心,他也放了感情進去,不是那麼容易收回的。
和方雨悠,甘柴獵火,遇則盡情燃燒。而唐妤,溫溫淳淳,潤物細無聲,等到發現,已經在心上烙下痕迹。
“唐唐。”
抬眸,看見顧翩然。
唐妤並沒有多驚訝,剛才他一路跟着自己,她早已經發現。只不過心裏有些煩亂,也沒顧上理他。
坐在唐妤身邊,顧翩然猶豫一下,微笑開口:“和大哥來的嗎?”
明知故問。
唐妤冷笑,看着他:“你要說什麼?”
顧翩然眼中閃過受傷,為她的態度冷淡,不過很快恢復,“嗯,我來是為世博與羅琳談一個合作項目,不過羅琳似乎早就與大哥談妥這事,倒讓我白跑一趟。”
“炎城遊玩的地方也有,若你覺得白跑,盡可以去轉一轉。”
顧翩然不相信唐妤聽不出自己的意思,見她不搭話,他勾起嘴角,笑容凝滯:“唐唐,我只是擔心你。大哥似乎與羅琳交情不淺,我只是怕你受傷……”
“我相信逢時。”唐妤淡淡說道。
顧翩然一驚,沒想到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面。有些不甘心,他接著說:“你相信大哥自然好,只是防人之心不可無。”
“你這話,倒真是提醒了我。”突然一笑,唐妤好整以暇的看向他:“你背叛過我,現在又來教我小心,你以為所有人都會像你一樣嗎?我還沒有那樣運氣差,遇見的每個男人都是*。”
“你!”顧翩然面上一冷,不自覺的語氣就帶着凌厲:“我好心提醒你,你別不知好歹!”
“顧翩然,收起你的好心!你做的那些事情,我若是和爸說了,你覺得,你還能好好的?”
她說的,無非是婚禮上,他醉酒誤事。
臉上一青又一白,顧翩然猛地站起身,咬咬牙,快步離開。
唐妤鬆了一口氣,和他說話,就是累。而且她還想着那天的事,對顧翩然,也有些懼怕。又想起剛才看見的,羅琳挽住顧逢時那一幕,她自嘲的笑了一下,起身,回到休息室。
換回衣服,溫泉,就可以不用泡了。顧逢時還沒回來,她不知道是不是正和羅琳相談甚歡,也沒心情去想,直接出了會所,打車回了酒店。
剛進房間,手機就響起來。
拿出來一看,是顧逢時。
“喂。”
“唐妤!你在哪兒!”那邊,顧逢時的聲音很急。
唐妤一愣,說:“回酒店了。”
“……”半天,沒了聲響。
唐妤皺眉,“喂?”
“嘟嘟嘟……”顧逢時直接掛了電話。
大約40分鐘,房門傳來些微響動。
唐妤正抱着書坐在落地窗邊看,聽見腳步聲,她抬起頭,正對上顧逢時的重瞳。
不知道說什麼,兩人就只是對視着,半天,顧逢時開口:“怎麼突然回來了?”
他壓抑着怒氣。
沒有說,他在溫泉會所找了她整整一小時。而她呢,居然不聲不響的回來了。
“我累了,就先回來了。”唐妤淡淡的說。
顧逢時瞬間被點燃怒火,大步朝她走過來,猛地握住她的手腕,“你累了?就先回來了?誰許了?唐妤,你好歹有一些為人的禮貌吧!”
“我看你和羅小姐談話愉快,應該不會在意吧。”話說出口,才發現,染了別的意思,酸的。
顧逢時微怔,仔細一揣摩這話,突然,笑了:“你看見了?生氣了?”
“我為什麼生氣?管你和誰聊得熱火朝天!”
“呵!”低低的笑容暈開,顧逢時俯身貼近她的臉,“還說不是生氣?或者說,你吃醋了?因為我和別的女人說話。”
“顧先生,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唐妤惱怒的吼,臉上一紅。
顧逢時卻並不在意,摸了一下她的頭髮,逕自說:“好了,我知道了,以後不會了。”
什麼以後不會了?!他有沒有好好聽別人說話!都說了沒有吃醋!
“下一次要先走,一定要告訴我,我陪你。”
猝不及防,這話,墜入唐妤心間。
皺皺鼻子,她別開視線。
顧逢時坐在榻榻米上,懷抱住她,說:“有件事和你說。”
“什麼?”
“明晚有個朋友訂婚宴,正好我在炎城,就邀請了我,你一起去?就在熱海這裏。”
“……,好。”
……
絢爛的煙火點亮了整個花園。
顧逢時一身黑色修身手工定製西裝,眼角眉梢,風華俊瀲,臂上挽着唐妤,一身嫩黃-色晚禮服,襯得皮膚白希,面容姣好。
準新郎見到顧逢時,大步走過來,一錘他肩膀,笑道:“逢時你太過分,這樣招搖,搶我了的風頭。”
這人,風然俊朗,身上像帶着陽光。
唐妤不禁微微一笑,只聽那人說道:“這就是顧太太了?”
“你好,我是唐妤。”
“你好,薛景。”薛景朝唐妤友好的笑了一下,突然,肚子上吃了一拳。
捂住肚子瞪向始作俑者,薛景咬牙:“顧逢時!”
顧逢時眸光淡淡,不理他,帶着唐妤進場。
花園式的訂婚宴很是浪漫,場地都是鮮花和氣球,自助式餐點,賓主盡歡。
“不許喝酒。”低聲在唐妤耳邊說完,他給自己端了杯紅酒,唐妤,給了她香檳。
唐妤挑眉,撇撇嘴,輕抿了口香檳。
有幾人過來與顧逢時說話,唐妤見他忙,悄悄退到一邊。
柔和皎潔的月色,今天真是個美好的夜晚。
這還是她第一次參加這樣特別的訂婚宴,看來薛景是個很浪漫的男人,準新娘,很幸福。
一杯香檳慢慢喝完,抬眼看顧逢時還在和人說話,只不過是換了幾個。
無聊的想要去走走,剛找到一處僻靜地方,忽然,被人從後面抱住。
“親愛的!”
熟悉的溫存男聲。
唐妤驚喜,轉過頭,“堇色?”
“是我。”葉堇色微笑,放開她。
“你怎麼在這裏?”
“當然使參加訂婚宴了。”葉堇色一身暗紫色西裝,染了酒紅色的頭髮,邪魅詭譎的氣質,卻配上一張清俊含笑的臉。
“你也認識薛景?”
“沒人告訴你,他是我的發小嗎?看來,你對我很不了解。”葉堇色戳了一下唐妤額頭,語帶*溺。
唐妤瞥他一眼,兩人相視一笑。
半天無話,葉堇色就只顧着看她,像是要把她深深刻進腦海里一樣。
“我臉上有東西?”唐妤被他看得不自在,抬手往臉上摸了一下,問。
葉堇色搖頭,說:“只是覺得好久不見,你好像變得不一樣了。是不是結了婚的女人都會變?也是,你不是那個躲在我身後的小女孩了,已經是別人的妻子了。”
這話題,有些傷感的危險。
唐妤輕咳一聲,說:“哪裏有?我還是我,堇色,你也還是你,我最好的朋友。”
不用提醒。
葉堇色悲切的笑了一下,攬住唐妤的腰,“應該和你說說我最近遇見的那些美女,讓我有些樂不思蜀,都沒空去參見你和顧逢時的婚禮。”
唐妤知道他沒來的理由,也不信什麼美女的事,不過既然他這樣說,她就不會去揭穿他,順着他說:“好啊你,葉堇色,你就這樣見色忘友?”
“只怪你這個友,沒什麼色。”話說著,葉堇色抬手往唐妤臉上摸了一把,戲謔的笑。
唐妤佯裝怒,瞪他一眼,只聽他忽然說:“不過,我真有一件事和你說,很重要。”
他臉色突然的嚴肅,讓唐妤也是心裏一驚。
“什麼?”
“前一段日子,我去了美國,見了果果。”
果果?!
唐妤臉色倏地白了,不自然的從葉堇色懷中退出,低聲說:“是嗎。”
葉堇色看着她,眉頭蹙起,儘管知道她不願意提及果果,但是他還是要說。
他是唯一一個知道唐妤這個秘密的朋友,沒有優越感,反而是沉重。
“果果生病了,一直叫你。Lisa說,學校的老師反映,果果有輕微自閉的現象,長期不和父母生活在一起的小孩,都不能健康的成長,Lisa帶果果去看了心理醫生,醫生建議,果果應該和母親待在一起。”
“你明知道,不可以!”唐妤咬着下唇,低吼。
葉堇色嘆息一聲,說:“可是,果果是你的孩子,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如果可以,我真希望不是。”閉了眼,滿心疲倦和恨意。
四年前的那一晚,她十八歲生日的那一晚,那個人,毀了她的一切,帶給她一個不可能拋下的生命。
她恨,恨那個人,連帶着,她也恨她自己的骨肉。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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