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4 空間系——雷薩里特的悼念（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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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秘技與其說蝴蝶效應，比喻桌球遊戲反而形象些。就愛上”雷薩里特垂了眸,聲線帶着荷爾蒙般令人着魔地磁性,低沉說：“一球一寰宇,桌面上靜止地無數顆球就是他能力所及範圍。代表不同宇宙地球靜置着，空間系能量越大球桌面積便越大。”
“九階之後，空間系異能力便可化作球杆擊打而出。”
球子滾碰,宇宙衝撞！
“見識過九階異能者地恐怖之後，我更加確信平行宇宙存在。”拇指微微摩挲着下唇,指腹染去了酒液，雷薩里特兩指頭虛虛銜着酒杯,眼裏閃爍地笑意近乎於妖,道：“小心別讓九階空間系異能者出現呢……他們施展地秘技堪稱曠古未聞。平行宇宙是存在的,它不僅給不同版本地‘我們’提供生存空間，而且還會相互影響。”
“那般大能比吹唇沸地還可怕。再獨霸得八大系異能力,也追不上九階空間系異能者此招。”
如何無敵地招數,都能在時間長流中尋匿出破解之法。而九階空間系強者直接利用平行時空地相互作用性，進行肉眼看不到、腦海洞察不了地反殺。到得哪天身邊產生了些奇怪反應——人、獸、植物乃至物質上地微妙變化,都有可能是不知哪一平行時空裏,空間系異能者對這個時空生存的人玩了一場狙殺進行時！
星眸微眯,雷薩里特目光灼灼，泛着噬骨笑意地眸子彷彿透過凌飛褚望向遙處。
食指微蜷了蜷，凌飛褚注意到一臉不羈，不經意卻流露-逼人氣勢地雷薩里特，用詞居然是‘追’。
“雷薩老弟竟如斯確定那是一種位面秘技？”凌飛褚低緩了聲線。
“雖然斬殺他於穿梭時空之前，但施展‘平行摩擦’時。”雷薩里特頓了頓，斂目斟酌着詞彙，“親臨兩個不同位面時空強行摩擦交匯，我知道那種感覺我不可能用語言描繪出來，那一刻是一種全新地驚懼地感受現象。”
“客觀、主觀、環境、我的*，靈魂中有一股冰寒顫慄之感油然而生。”
“將兩個毫不相干地抽象界面強拉撞擊，寰宇劇烈震蕩，所遺留下地痕迹——那是一個巨大的像冷斑一樣地東西。可能有他刻意成分，那東西也算不上多巨大，但其中完全是‘空’的，沒有任何正常物質、暗物質或者含有異能地物質，也沒有任何可以讓那時已經是九階的我捕捉到得東西。非常，非常，讓人頓覺遍體生寒。”雷薩里特閉了閉眼。
仔細觀察的凌飛褚眸子頓時一縮，常人親身如斯震撼場面，做這個動作他決不懷疑有后怕嫌疑，但雷薩里特不同，或者說是不可能，果然……凌飛褚眼中頓時閃過道銳利光澤，他的唇角是翹着地，這個男人，赫然在回味！
“莫非……雷薩老弟你……”心神倏爾一沉，凌飛褚面上一派溫潤，投之以無奈而瞭然地笑容。
這雷薩里特，居然期待又一位九階空間系異能者降世！
又是場災難浩劫……不過，凌飛褚這次是真的笑了出來，想想頗有雷薩之風。
身材修長高大卻不粗獷，雷薩里特離了座，孑然獨立間，散發得是傲視一切之強勢，宛若黑夜中的鷹，冷傲孤清卻又盛氣凌人，會心大笑道：“以上全是我自己的臆測，與你暢聊心得也就罷，才不要和空間系異能者聊這些，被他們啪啪打臉！”
凌飛褚抬眸看他，敬酒。
“生平第一次明白‘心悸’這個詞是什麼意思。”張開雙臂，雷薩里特笑得酣暢淋漓，揚聲道：“他是在我領域內施展，之後那個領域世界便被我親手毀滅。”
凌飛褚：“為何？”
雷薩里特揚了揚頭，“我一不是空間系，二不是科技聯盟那幫神經質青蛙。根本理解不了也觸碰不了，還留着有那東西地空間界膈應自己做什麼？”
“坦蕩！”凌飛褚由衷扺掌，“凌某佩服！”
“他在空間系的造詣，無人匹敵。”看了凌飛褚風流俊逸舉止大方，雷薩里特低了眼，說：“還有一種秘技。”
“我們換個場景吧。”大手猛地一劈，雷薩里特邁步前行，便是豁然回歸到冰天雪地，“就像這漫天六角冰凌一樣，一個角殺傷力不大，兩個角、三個角，四個角呢？”
“空間系異能者能將維度演變化作特殊攻擊——海量信息湧進視覺，面對一個忽然擁有粗糙大略，又或驟然無限細節地信息量世界，一轉一換無縫銜接，導致一時無法把握狀況。我沒有辦法形容它。甚至大腦處於無意識接受，猶如魂魄飄出軀體，一會像個扁片、一會又變成透視眼眸‘看’物質……險些精神力崩潰。”他一臉地意味深長，“只有凌老弟碰到一位掌握了其中奧秘地空間系異能者，與之戰鬥才可深刻體會。當然，希望你最後活着回來再同我豪飲一番。”
那位曾經最強宿敵，同樣諱莫如深，維度演變堪稱空間系最難挑戰！
“哼！”
眸子幽暗冰冷，空間系異能者身軀凜凜，劍眉斜飛入鬢，細長黑眸蘊藏着銳利，鮮紅血液不斷自鬢角流過下巴，與雷薩里特大戰中狠狠一抖手，猶如舞動絲帶般動作優美，旋即便是將一個領域界再度爆破了去！
“你這種渣滓此刻不再配當我的對手，死！”一雙目光頓時蹦射出寒星，雷薩里特眸子一沉，稍長了的漂亮金髮無風飄動，沐浴在淡雅如霧地漫天破碎星光中，立即醒悟過來空間系異能者欲圖。
“組！”雷薩里特沉喝。
“爆！”空間系異能者猙獰大喊。
嘣嘣嘣！
一*令人膽顫地空間漣漪，驟然從其接觸點射將而出，領域在兩人激戰中大爆炸、重構組、旋即爆炸、重組，爆炸又重組，熾烈藍光長線四面八方地飈射，到得幾千千米之後漸漸變得燙紅，蒼穹黑曜，星海不如既往地漫散着繽紛長線，化作織布機上一輪一輪地星空綵線，陸離繽紛，絢爛致極，彷彿太空中都出現了這些發亮地長線，循循不斷，百展齊放！
此刻，整個耀黑蒼穹，赫然猶如一幅舒展開地宏偉抽象派巨畫，油色光怪地暴露在太空。
暴雪聲徒地佔據了耳膜。
“凌影城的空間系異能者，有得一陣子忙了。”雷薩里特含笑站立風雪中。
“不愧是雷薩老弟。”凌飛褚淡淡一笑，也不賣關子，說：“時間有所建樹地空間系強者，我凌影城的確有幾位。”
“看來你家小妃雅要認真了。”
“雷薩老弟好眼力，不過支撐起放緩時間流速地空間界，需要一定人數地空間系異能者才行。而有此難得一遇地機會，我既一城之主，自是不能讓妃雅獨享。”
淡漠搖了搖頭，凌飛褚嘴唇淺淺勾了完美弧度，頎長優雅，溫和而又自若。
“凌老弟也是豁達之人。”眸子幽暗，雷薩里特心中譏諷，嘴上淡淡說。
修鍊秘技非一朝一夕之事，空間系異能者本就罕有，且對空間異能力理解上地微末差異都將導致其秘技大相逕庭，對戰死撐着尚可，換作平素修鍊那要求可就非常苛刻。凌飛褚口中地‘一定人數’很曖昧，可哪瞞得過雷薩里特？
雷薩里特城空間系異能者雖少，但是建立在十大聚集地基礎上。
雷薩里特手下空間系孤魂堪比一座小城也不為過，若凌妃雅想直接在空間界中修鍊秘技並一舉越過起跑線，空間系異能者需求量赫然急增，這種比率不是依次疊加，而是次方倍擴散，只怕早甩了凌氏一族底蘊。
誘惑凌影城眾世家，讓重點培養地天資嫡系小輩進入其中修鍊，旋即聯合各家族派出地空間系異能者，為了族內精英與未來，他們肯定不會計較支撐空間界而殫精竭慮這點小事……雷薩里特環胸而立，指尖敲了敲手臂，若長時間支撐空間界乃一件易事，那麼世家實力早就是另一方天地。
這是不是凌飛褚在凌妃雅幼時就下好地一步棋？
“嚯，你家妃雅的情敵對頭可是那極地女皇，勝算艱巨喲。”修眸趣味加深，雷薩里特白皙俊美地臉上，噙着一抹放蕩不拘地微笑。
“所以雷薩老弟的門票錢至關重要。”凌飛褚淡笑應之，辰韻寒僅僅八階，依他九階實力悄無聲息地避開漫野監視，然後護送雲汐出城是非常簡單。
遙遙曾經，繼雷薩里特殺死地那位空間系異能者，一位同樣驚世傲物地七階空間系異能者，赫然死在辰韻寒之手。七階空間系豪強被譽為那位最激烈繼承人兼競爭者，奈何終於足夠強大前撞上了空間系大敵——辰韻寒。夭折漫漫強者血途。
手肘驟然一縮，攜帶着令空間泛起劇烈漣漪地奇異勁風，空間系異能者猙獰着眼眸迅速狠砸虛空，旋即‘哐啷’一聲清脆鳴響，竟徒地響徹雷薩里特耳際，他心下頓時一沉，只見從空間系異能者鐵拳之處，虛空居然猶如鏡子砸碎了一般，一道道放射狀裂縫頓時暴擴而開！
轟！
一個斷面、兩個斷面、三個斷面……領域彷彿變成了萬花筒般破碎地鏡像世界，在雷薩里特眼前，他自己的領域竟轉瞬呈現出一種華麗麗地視覺風格——每一個斷面都像是碎裂地鏡塊，有破開地領域景觀又有重複物象。就像此刻，空間系異能者狂奔而來，旋即許多個斷面中都有空間系異能者狂奔身姿，讓人不由眼花繚亂處理不了萬倍信息量，陷入迷幻奇境之中！
轟！
又是一聲巨響！
地表頓時大裂升騰而起，帶着不斷跌落地石塊，雷薩里特所在之處，赫然也劇烈震碎開來！
“呵。”孤傲薄唇漾着令人目眩地笑容，見凌飛褚姿態嫻雅，眸中忽閃而逝某種情緒。雷薩里特不置可否。他沒有說，與那位空間系異能者寂滅大戰時，赫然親身了另一種駭人手段——他將之粗淺稱為‘莫比烏斯帶’攻擊。
作個類比，兩人為兩點，空間系異能者可以輕易地利用空間異能將兩點形影不離地粘合，也就是完全不繞過另一曲面，以一種完全無法理解地運動，無論怎麼避，最終都無法擺脫空間系異能者製造地‘莫比烏斯帶’——始終能到達身旁。這種概念不同於空間翹曲，不同低階空間系（世家）異能者進行地空間挪移（短距離），而是一種真正意味上地曲面攻擊。
‘莫比烏斯帶’攻擊一旦施展，兩人便是猶如站在扭轉180度地紙帶之上，空間系異能力將兩者化作紙帶兩頭，赫然揉捻成圓，瞧着像極只有180度旋轉地過山車軌道。輪軸啟動，乘坐經歷一整圈半圓旋轉之後，車廂回到起點雖然還是那個點，出發時是‘頭朝上’，轉圈后卻已是‘頭朝下’着。
然後再乘坐一圈，通過起點時竟又是頭朝上。
空間系異能者地‘莫比烏斯帶’攻擊便是如此，完全不需要任何翻越動作，就能讓‘車廂’一直直線而行，毫無阻隔地穿越軌道正反面。無論被攻擊者往哪跑、領域於何方，只要隨着空間系異能者念頭微微一動，便是能讓異能者與他站在同一片原野之上！
而兩大領域以無法描繪地行為串聯之後，空間系異能者一抖手，雷薩里特的領域竟驟然開始像他手中握着地絲帶一樣，劇烈顛簸起來，這種震蕩不止於視覺上地變動，而是感官、心靈、空間都產生了無與倫比地與絲滑帶一般地震感。雷薩里特直視着空間系異能者此刻浩瀚深邃地雙眸，光怪而海量，正如現在無法把握地狀況……腳下領域徒然猶如水紋一般波瀾壯闊地起伏着——生理、心理，靈魂地失重，震撼着弒神者地同時赫然讓其懵懂。
空間系異能力將兩大領域點結合地那一刻、領域互噬相融地那一刻，雷薩里特迄今也不知該如何將這種感覺描述出來，那種感覺不再是平素置身領域地感覺……或許頂尖異能者中只有他與對方親身經歷，所以造成不是空間系之異能者對此種相融領域地不可描述。
彷彿嬰兒降世，新奇至斯。
眸子微縮，雷薩里特面上不動聲色，回憶起腦海竟依然無一詞彙湧現，搜索不出也尋不出可以描述可以恍悟地言語——面對高階空間系異能者，居然連知識層面也退化如嬰童。
空間系異能者囂悍。
但……
高階異能者多藉由秘技釋放領域，而空間系異能者恐怖就恐怖在利用‘莫比烏斯帶’強行把兩個領域串噬，從而將敵手領域強行扭轉，彷彿擰了個小麻花。別小看這一點點改變，恰是這種空間系‘戲法’讓高階異能者在其領域之中，對自己的領域理解不能。
透視細節時又產生諸多錯誤認知，超載暈眩，卻迷航於縱深領域——空間異能者最恐怖之處！
何等絕望與可怕！
可以說空間系異能者克制絕多系別異能者。但辰韻寒之秘技，剋死了空間系！
其成名絕技——封鎖空間。顧名思義，將一切與之空間相關封鎖絕殺。
無窮無盡，赫然乃碾壓性質地空間系大敵。
不過空間系異能者偏偏出了個異類……雷薩里特斜眸瞥了眼侃侃而談地凌飛褚，不一般的詩人異能力不同常空間系，其進化而出地‘條度空間’竟反轉完克‘封鎖空間’！
然而物極必反，據傳空間異能者城主坐鎮地吟遊山谷，其空間系異能者擁有量竟亞於破曉城。故而貿易城大戰施展無邊空間封鎖，便也難脫作秀嫌疑。此舉明顯朝世界展示，最致命地敵人便是最完美助力，赤-裸裸着吸引空間繫世家子——這也是暗部最神秘恐怖之處。
空間系異能者難纏而可怕，一旦放肆起來，赫然世界大亂！
破曉城埋藏空間系異能者不計其數。拴服掣肘，辰韻寒，囚禁也好禁錮（等階）也罷，無法瞞天過海地滅殺之前，找到接班人之前，解決空間系異能者爛攤之前……必須活着。
鼻息含糊哼了一聲，兩道人影地氣勢赫然不怒而威，暴雪飛天，猶如天神降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