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回來了生辰快樂
“容祁,一路小心,我在都城等你。”楚無意看着馬背上的容祁,笑着開口道。
因為此番容祁高中狀元,南帝賜了他一座府邸,十萬兩黃金,不少珠寶首飾之類,所以這一次回去容祁的身後還跟着不少人和幾箱東西。
考試過後,兩人也算是徹底變成了好友,稱呼上也有了些改變。
“好。”容祁點點頭,駕着馬疾馳而去。
只是,剛出了都城,容祁卻發現隱隱有些不對勁的感覺,身後,似乎有人在監視他,難道是……
這些日子以來,他曾去找過父親當年的舊部下,關於當年父親辭官的原因,他也算有了了解。
當年離墨和即墨因為邊關問題幾番摩擦,矛盾愈演愈烈,終究兵刃相向。
大將軍聞遠因此受傷嚴重,終究不幸身亡。
容修因此愧疚,趕忙向南帝辭官歸隱,之後,卻在回村的途中,遭遇埋伏,雙雙身亡。
但是這些是世人都知道的事情。
容祁總覺得當初父親急匆匆的辭官回去,其中定然內有隱情。
只是……任他怎麼去查當年的事情,事情似乎都是這樣,沒有一點痕迹。
突然,容祁回過頭,皺了皺眉,剛才身後的氣息已經消失不見了。
到底是誰?
還沒走幾步,身前突然出現了一個嬌俏的身影擋住了去路。
容祁皺着眉看着南宮寧,沉聲開口道:“公主,草民趕着歸鄉,好在一月之後趕回都城,還請公主讓路。”
南宮寧笑了笑,唇角微勾:“要我讓路可以,先打過我再說。”
她一直想要知道容祁的身手如何,可惜容祁一直不肯跟她比試,見容祁如此着急回去,南宮寧便只能藉此來跟容祁比試。
想必以容祁歸鄉情切,定是會答應她的要求。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容祁沒有答應她的要求。
“公主的要求,恕容祁不能答應。”容祁微微拱手,拒絕和南宮寧比試。
見此,南宮寧微微蹙眉:“為何?”
容祁微微抬頭微微抬頭,沉聲開口道:“公主是乃是一國公主,草民只是一介平民,不敢與公主交手。”
聞言,南宮寧冷笑:“我倒是不知道,原來容大狀元竟然如此畏首畏尾。”
話裏帶着諷刺,想要激容祁,但容祁卻絲毫都不在意。
“那本宮今日……還就非要逼你出手不可。”南宮寧話落,便抽出腰間的軟劍直直的向容祁刺去,給容祁反應的機會。
一旁的侍衛都有些遲疑的看着兩人,本想阻止,但一想到南宮寧是公主便終究還是站在了原地,沒有動作。
原以為,憑藉那一日容祁擋住她劍的功夫,容祁應該是會躲過她的劍,卻沒想到,容祁非但沒有躲開,反而就那般站在原地,任由她持劍刺向他。
見此,南宮寧皺着眉被迫強行轉了方向,但是因為為時已晚,還是划傷了容祁的手臂。
“還請公主高抬貴手。”容祁淡淡的開口,“放草民回鄉。”
“你當真不願和我交手?”南宮寧沉聲開口道。
容祁看向南宮寧,同樣沉聲開口:“不願。”
南宮寧靜默了一會,終是轉過身,負手而立:“既然如此,本宮不強求,你走吧。”
容祁微微頷首,淡聲開口:“多謝公主。”
只是待容祁策馬離開,南宮寧卻轉過身,看着容祁的背影微微眯了眯眼。
容祁,從來沒有人會拒絕我,你是第一個,總有一天,你會出手的。
皇宮內。
“主子,容祁確實是容修的兒子,派去監視容祁的鐵煞已經死了,所以才一直沒有鐵煞的消息。”隱藏在暗處的黑衣人沉聲開口,聲音冰冷的沒有一絲感情。
“是嗎?”南帝喃喃開口,擺了擺手,示意黑衣人退下。
而後突然自言自語起來,“難道……是我的錯覺?”
因為也就是那一瞬間的事情,後來仔細瞧瞧,卻又不是那麼像。
“容修的兒子是嗎……”
一聲輕笑在空蕩的寢宮中尤為明顯。
幾天以後。
“蘇姐姐,蘇姐姐……”拓拔凝兒興奮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隔得老遠都能夠聽見。
一進屋,拓拔凝兒就不住的喘着粗氣,拍胸脯想要開口,卻半天也說不出話來。
“什麼事這麼急?”蘇綉笑着抬起頭,看着拓拔凝兒喘氣的樣子,無奈的搖了搖頭。
好不容易緩過氣來,拓拔凝兒急急忙忙的開口道:“姐夫來信了。”
而後將手裏的黃-色信封遞給蘇綉。
“真的!”聞言,蘇綉趕忙放下手中的繃子起身,接過拓拔凝兒手裏的信封,急急忙忙的打開。
待看完信,蘇綉頓時笑了。
“蘇姐姐,姐夫說了什麼?”因為蘇綉在看信,拓拔凝兒不好上前,只能在一旁焦急的等着蘇綉看完信。
“你姐夫說,他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半月左右應該是就能回來了。”蘇綉笑了笑,看着信上熟悉的字跡,鼻子有些微酸。
容祁離開近兩個月,雖然她一直用幹活來麻痹自己,但是晚上的時候,少了一個人在身邊,沒有熟悉的氣息,總是要輾轉反側好久才能入眠。
以往容祁有空就會下廚給她做飯,如今都好久沒有吃到他做的飯了。
她不想矯情,她是真的很想很想容祁。
“真的嗎?那真是太好了,那,姐夫有沒有高中?”拓拔凝兒觀察了一下蘇繡的臉色,探頭笑着開口道。
聞言蘇綉笑了笑,微微勾唇:“你猜?”
見蘇綉這般,拓拔凝兒撇撇嘴,眼眸轉了轉,肯定的開口:“照我看,姐夫一定是考上了,而且,姐夫那麼腹……咳咳……聰明的一個人。”
蘇綉失笑着搖搖頭,她知道拓拔凝兒沒有說完的話是什麼。
要知道拓拔凝兒可是一直記掛着自己總是莫名被容祁欺負的事情。
想了想,蘇綉還是決定不弔拓拔凝兒的胃口了,不然這丫頭肯定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你姐夫他……”說到這,蘇綉微微頓了頓,看着拓拔凝兒彆扭的神情,笑了笑開口道。
“考上了……”
“太好了……”聞言,拓拔凝兒興奮的開口道。
“凝兒,你去通知大家,今天晚上我親自下廚,請大家吃飯。”蘇綉沉吟了一下,笑着開口道。
“好咧。”拓拔凝兒俏皮的笑了笑,故作夥計的模樣,而後一溜煙的就跑了切出去。
被拓拔凝兒的模樣逗樂,蘇綉失笑着搖搖頭。
轉過身,又將手裏的信收好放在了抽屜里。
在蘇綉打開抽屜的時候,能夠清清楚楚的看到幾封信整整齊齊的擺在裏面。
蘇綉看着信,溫柔的笑了笑,總算是不用再數只是看信卻看不到人的時間了。
晚上,自然是多有人都坐到了一起,蘇綉和白霜還有拓拔凝兒端着菜放到了桌上。
因為人比較多,雖然基本上都是蘇綉做的,但是白霜和拓拔凝兒也是幫了不少的忙,才弄好了二三十人的分量。
“我做的菜不好吃,你們可得多擔待擔待。”蘇綉笑着開口道。
一名夥計忙笑着開口道:“掌柜的哪裏的話,能吃到掌柜的親手做的菜,已經不錯了,我們哪裏敢嫌棄掌柜的。”
“這可是你說的,一會可要多吃。”蘇綉看了看那名夥計,調侃道。
聞言,眾人皆是一笑,那名夥計也是連連點頭。
“看來我來的正是時候?”殷離從屋外笑着走進來,看了看滿桌的菜。
“殷叔你總算是來了,大夥就等你了。”蘇綉笑着看向殷離,開口道。
待殷離坐下,晚飯也就開始了。
“掌柜的,我代表綉娘們,先敬您一杯,一來感謝您一直以來對我們的照顧,二來也是恭喜二掌柜高中。”
“掌柜的,我們這些夥計也要敬你一杯。”
蘇綉笑着起身,端起酒杯,點了點頭,感激的看向眾人:“大家客氣了,錦繡開店至今能夠有這樣好的生意,和大家的努力息息相關,所有人都功不可沒,今天也藉此機會感謝大家一直以來的努力。”
蘇綉說著,又不好意思的開口:“容娘酒量不好,就喝這一杯,希望大家不要介意。”
一名夥計笑着開口道:“掌柜哪裏的話,我們自然不會介意,先干為敬。”
蘇綉笑了笑,也喝下了杯中的酒。
飯吃得差不多,殷離突然起身走到了一旁,蘇綉見狀,也起身走到了殷離的身邊。
“殷叔可是擔心?”蘇綉輕聲開口道。
殷離嘆了口氣,點了點頭:“容祁此番考上狀元固然是喜事,但是官場險惡,都城形勢複雜,再加上當年的事……”
暗處的人是誰,誰也不知道,容祁這是在冒險哪。
蘇綉一時也陷入了沉默,容祁考上狀元,暗處的人必然會知道,那麼,就有可能對容祁動手。
“殷叔,我相信容祁能夠解決的,您也不要太擔心了。”蘇綉笑了笑開口道。
雖然她也很是擔心容祁,但是容祁習武已經有大半年的時間,雖然時間比較短,但是平日裏,容祁也是下了一番苦功的。
再加上那次聞隱送的那本內功心法,相信以容祁現在的武功,應該鮮有人是他的對手了。
她相信容祁一定能夠平安回來。
殷離點點頭,心中卻暗下決定,容大哥,你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容祁的。
月底,蘇綉正在店裏忙碌的時候,前面突然有人來叫她,說是有人找她有急事。
蘇綉到門前一看,才發現是林暉。
“林大哥,是不是盈兒出了什麼事?”蘇綉趕忙開口問道。
上一次回去替朱盈診脈,朱盈的身體就不是很好,林暉這個時候來,而且模樣這樣焦急,定是出了什麼急事。
果然,林暉點點頭,沉聲開口道:“盈兒不知為何從早上開始肚子就一直疼,怎麼也不見好,綉兒,你快隨我去看看。”
蘇綉沉着臉點了點頭,跟白霜交代了一下店裏的事情,便跟着林暉回了雲溪村。
朱家。
蘇綉面色微沉的替朱盈診着脈,而此時的朱盈額頭冷汗直冒,臉上的神情有些痛苦。
林暉坐在床的另一旁擔心的看着朱盈,時不時的給朱盈擦一擦額頭上的汗。
“盈兒昨天做了什麼?”蘇綉沉聲問道,眸中嚴肅。
聞言,林暉有些疑惑,想了想開口道:“昨天盈兒只是去地理送了個飯,後來我回來拿了一些東西就過去了,並沒有做什麼事。”
“盈兒的脈象明顯是動了胎氣……”蘇綉話還沒有說完,朱盈便有些虛弱的開口道。
“昨天……我不小心摔了一跤……”
“什麼?盈兒,你怎麼不早說?”林暉聞言隱隱有些怒氣,沉聲開口道。
“我怕你說我,再加上昨天我起身感覺沒什麼,所以就……”朱盈有些虛心的輕聲開口。
她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本來以為只是一件小事的。
林暉還想說什麼,但是看到朱盈虛弱的樣子,終究是沒有再說什麼。
“你之前身子就虛,雖然調理了一段時間,但是還沒有好,如今又摔了一跤動了胎氣……”蘇綉沉聲開口,微微低頭,思索着解決的方法。
聞言,朱盈有些急切拉住蘇繡的手,開口道:“姐姐,我的孩子它……”
蘇綉按住朱盈的手,微微笑着安撫着朱盈的情緒:“放心,有我在,不會讓它有事的,只不過,你的身子還需要一段時間的調理才行。”
蘇綉說著又轉過頭去,朝着林暉輕聲開口道:“林大哥,我想把盈兒接到我那裏去住一段時間,調理一下,一來方便我去採藥,二來也能就近照顧。”
林暉沉思了一會,點了點頭:“有你在我就放心了,就讓盈兒跟你去鎮上養養身子。”
蘇綉點點頭:“那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去鎮上,盈兒的葯我需要馬上去鎮外的芷雲山去采。”
“好。”林暉沉聲開口。
因為回去的路上多了朱盈這個孕婦,牛車比起之前回來的時候慢了許多。
差不多申時的時候,牛車便帶着朱盈和蘇綉到了錦繡門前。
將朱盈扶下牛車,蘇綉轉過身對着林暉,沉聲開口:“林大哥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盈兒的。”
林暉點點頭,又看向朱盈,微微蹙眉:“照顧好自己。”
朱盈點了點頭,微微笑了笑開口道:“相公,我知道了。”
將朱盈安排在了一個房間躺下,蘇綉又拜託白霜先照顧一下朱盈,這才轉身準備去芷雲山。
才到馬廄,拓拔凝兒就跑了過來:“蘇姐姐,你可是要去採藥,我跟你一起去。”
蘇綉想了想,點了點頭,芷雲山的草藥大多生長在懸崖峭壁旁,多一個人,多一份照應。
為了趕時間,兩人分別騎着一匹馬從後門往芷雲山走去。
到芷雲山的時候,才用了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
到了山上,蘇綉路過容祁給她中的繡球花,略微看了一眼,便翻過山,到了另一邊。
其實這幾座山都是圍繞着一個大的深淵呈橢圓型散開的,所以芷雲山的另一邊便是懸崖峭壁,而那峭壁之下便是深淵。
只是,兩人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蘇綉要的那種草藥。
思索了一會,蘇綉沉聲開口道:“凝兒,我們分開找。”
拓拔凝兒點點頭,兩人兵分兩路沿着懸崖峭壁去尋找。
撥開草叢,蘇綉時不時的朝着懸崖下看一下,有沒有她要尋找的草藥,又轉過頭看了看懸崖周圍有沒有那草藥的蹤跡,只是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
只是找到了一些其他要用的草藥。
突然,蘇繡的餘光看到一個峭壁的夾縫中看到了這種草藥,只是位置太低,若是下去,會有些危險,便趕忙轉過頭大聲喊着拓拔凝兒。
“凝兒……凝兒……”
可能是兩人隔得太遠,蘇綉沒有聽到拓拔凝兒的回應,皺了皺眉,決定先去採藥。
幸好出門的時候她就才到她們可能會用到繩子,所以特地帶來兩根粗壯的麻繩,看長度應該是夠的。
正好懸崖邊有一棵樹榦比較粗壯的大樹,蘇綉將繩子系在了上面,有打了一個牢牢的結,才將繩索放到懸崖下去。
又摸了摸懷中的匕首,這才轉身抓着繩索下了懸崖。
蘇綉下的很小心,因為她的腳下就是深不見底的深淵,雖然她做好了準備,但還是要以防萬一。
懷裏的匕首就是她以防萬一用的。
蘇綉一步一步的踩着峭壁邊突起的石頭下去,眼看就要拿到那株草藥,突然,腳下的石頭一滑,掉落下去,蘇綉失去重心,抓着繩子懸在了半空中。
抓着繩子,蘇綉微微鬆了口氣,還好繩子還比較堅固。
於是便開始搖晃着繩子靠近那株草藥。
只是蘇綉沒有注意到,繩子和峭壁的邊緣從她下去的時候就開始摩擦起來,恰巧,峭壁和繩子接觸的地方還有一塊微微突起的石頭在摩擦。
蘇綉慢慢的晃着繩子,眼看就要靠近草藥的時候,突然,上面傳來一聲聲響,等蘇綉抬起頭一看。
繩子……因為不停的摩擦……斷了……
糟糕……因為繩子斷裂,蘇綉開始往下落,急速的下落讓蘇綉眉頭一皺,手伸進懷裏想要拿出匕首。
下落的的趨勢卻在此時停了下來
蘇綉一愣,抬起頭,卻看到一個從來沒有見過的男子正抓着繩子的另一端。
男子五官分明,劍眉微蹙,鷹眸如炬,挺直的鼻樑微勾,薄唇緊抿,整個人看上去英氣十足。
“多謝。”蘇綉沉聲開口,掏出懷裏的匕首刺到峭壁內,一點一點的往上爬。
在男子的幫助下,蘇綉慢慢爬上了峭壁,手裏還拿着那株草藥。
那是她剛才在下落的時候,因為近在眼前而順手採的。
“多謝公子。”蘇綉感激的開口。
男子冷冷開口:“不必。”
說著看了看蘇綉,想開口說些什麼,卻被人打斷。
“蘇姐姐,蘇姐姐……”不遠處,拓拔凝兒的聲音傳來。
只是等她看到蘇綉身旁之人時,頓住了腳步,不可置信的看着男子:“哥哥……”
哥哥?蘇綉將看向拓拔凝兒的目光轉向男子,微微睜大了眼睛。
難怪她剛才看到拓拔寒玉的時候總覺得有些熟悉,原來竟然是拓拔凝兒的哥哥拓拔寒玉。
“玩夠了?”拓拔寒玉輕聲開口,眸中隱隱有些寵溺。
拓拔凝兒趕忙搖了搖頭,嚴肅的開口道:“沒有。”
而後趕忙跑到蘇綉身邊笑着開口道:“這就是我跟你提到的蘇姐姐。”
末了像是想起什麼似得,拓拔凝兒突然疑惑的看向拓拔寒玉:“對了,哥哥你怎麼會在這裏?還和蘇姐姐在一起。”
“我去了錦繡,店裏的人說你們出去了,便讓巴圖找了一下你們,才知道你們來了這裏,結果就看到……”拓拔寒玉沉聲開口,只是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蘇綉打斷,“好了沒什麼事了,我剛才叫你,你怎麼沒有回答我?”
蘇綉並不想讓拓拔凝兒擔心,否則這丫頭又該大驚小怪了,便打斷了拓拔寒玉的話,歉意的看了他一眼。
聞言,拓拔凝兒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我剛才以為是錯覺,而且聲音很小,就沒有在意。”
蘇綉搖了搖頭:“草藥已經採到了,我們回去吧。”蘇綉說著,搖了搖手上的草藥,將它放進了一旁放着的背簍里。
見此拓拔凝兒興奮的笑了笑:“太好了,我在那邊沒有找到,還想看看蘇姐姐你找到沒有,沒想到真的找到了。”
說著又轉過頭看向拓拔寒玉:“哥哥,我們回去吧。”
於是蘇綉和拓拔凝兒走在前面,拓拔寒玉走在兩人的身後。
看着蘇繡的背影,拓拔寒玉眸光微凝,若有所思。
“拓拔公子,我還有些事要去做,就讓凝兒先陪着你看看雲溪鎮,晚些時候,再招待你。”蘇綉微微笑了笑,輕聲開口道。
“無事。”拓拔寒玉微微點頭。
蘇綉便轉身去了後院準備給給朱盈煎藥。
一邊搗碎這草藥,蘇綉一邊想起了剛才的一幕,現在想來,確實驚險,要是讓容祁知道了,又該生氣了。
想了想,蘇綉又得意的笑了笑,反正容祁沒有看到,而且她又不會告訴他,容祁是肯定不會知道的。
只是,突然,蘇綉皺了皺眉,放下手中的扇子,掀起了衣袖,手臂上,赫然又刮傷的痕迹。
此時,正在隱隱作痛。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手臂上刮破了一些皮,看樣子,應該是在剛才爬繩子的時候碰到了牆壁上的比較鋒利的石頭留下的。
蘇綉遲疑的看了看傷口,應該能在容祁回來之前好起來。
難怪剛才拓拔寒玉看着她欲言又止,原來是想提醒她手臂上的傷,結果她粗心大意,竟是沒有發覺。
真是……蘇綉無奈的搖了搖頭。
看了看眼前的藥罐,想了想,還是決定先熬藥,等看着朱盈喝下藥,再去上藥好了。
大約半個時辰,熬好了葯,蘇綉微微抖着手拿起藥罐到處裏面的葯。
而手抖是因為刮傷的地方隱隱作痛所導致的。
到完葯,蘇綉吹了吹葯碗裏的熱氣,端着要往朱盈的房間走去。
房間裏,一片歡聲笑語。
蘇綉端着葯走進房間,輕笑着開口道:“沒想到這一會功夫,霜姐姐和盈兒聊得這麼開心了。”
“姐姐回來了。”朱盈輕笑着開口。
“好些沒有?”蘇綉輕聲問道。
朱盈點點頭:“沒有剛才那麼痛了,幸好有姐姐在。”
蘇綉失笑,將葯碗遞給朱盈,又吹了吹上面的熱氣:“葯還熱着,趕快趁熱喝。”
朱盈點點頭,接過蘇綉手中的葯碗,慢慢喝下。
“姐姐幸苦你了。”朱盈感激的開口。
蘇綉搖搖頭,笑着開口道:“沒有,你好好休息,我給你包了幾包草藥,這幾天喝一點就沒事了。”
朱盈點點頭,笑了笑。
蘇綉正欲轉身,白霜卻拉住了她,而後轉過頭對着朱盈笑了笑:“我和綉兒一起出去,你好好休息,我們就不打擾你了。”
拉着蘇綉出了房間,白霜又拉着蘇綉往蘇繡的房間走去。
“霜姐姐?”蘇綉疑惑的開口道,不明白白霜怎麼突然拉着她走。
到了蘇繡的房間,白霜才算放開蘇繡的手,臉色微沉的看着蘇綉:“把手伸出來。”
蘇綉微愣,心知白霜恐怕是在她剛才端着葯碗的時候,發現的端倪。
便只好伸出手去。
被刮傷的那一片地方清晰的呈現在白霜面前。
看着蘇繡的手臂,白霜微微皺眉:“醫藥箱在哪?”
蘇綉看了看白霜輕聲答道:“在柜子的第二層。”
這還是她第一次看白霜沉着臉皺眉的樣子。
一邊上着葯,白霜一邊抬起頭,眸光微沉的看着蘇綉,“怎麼弄傷的?”
“採藥的時候不小心刮傷的。”蘇綉避重就輕的回答着。
“下次一定要小心一點,要是被容祁知道……”白霜沉沉的說著。
聞言,蘇綉趕忙打斷,笑了笑開口道:“霜姐姐,你不說,容祁不會知道的,而且容祁還要一段時間才會回來,到時候傷就好了。”
白霜抬頭看着蘇綉,終是笑着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什麼。
上好葯,蘇綉便去找拓拔凝兒和拓拔寒玉了,畢竟拓拔寒玉是客人,她已經耽擱了這麼久,不能再怠慢了。
只不過一進門,兄妹倆似乎在爭吵,而房間裏,還出現了另一個人。
臉上有一道疤,看那人身強體壯的樣子,應該就是剛才拓拔寒玉口中的巴圖。
“哥哥,我不回去。”拓拔凝兒沉聲沉聲開口道。
“胡鬧,出來這麼久,也該玩夠了。”拓拔寒玉甩了甩袖,怒聲開口道。
見到蘇綉來,拓拔凝兒撇了撇嘴,剛忙跑到蘇綉身邊:“蘇姐姐,你快幫我勸勸我哥哥,我還想在這裏多呆幾天,多陪陪你和白姐姐。”
蘇綉笑着搖了搖頭,拍了拍拓拔凝兒的手,輕聲道:“你出來確實很久了,也該回去了。”
“蘇姐姐……”聞言,拓拔凝兒跺了跺腳,不依開口。
蘇綉還欲說些什麼,拓拔寒玉開了口。
“再留十天,十天之後,你必須和我回去。”
聞言,拓拔凝兒興奮的跑到拓拔寒玉身邊,挽住了他的手臂搖了搖,輕笑着開口道:“我就知道哥哥最好了。”
轉眼,便到了蘇繡的生日這天,知道容祁還在路上,蘇綉也沒有多失望,畢竟,在他走之前,容祁已經給她過了一個很特別的生日。
那是她在這裏,過的第一個生日。
只不過生日的前一天,蘇綉一大早起來,卻發現店裏的人突然少了很多,只有店裏的兩個個夥計守在前面。
隨手叫來一個夥計,夥計卻是搖搖頭,不知道為何。
看了看店裏的庫存,今天的應該是夠了,想必那些人昨天就已經準備好了。
只是讓蘇綉疑惑的是,那一群人到底幹什麼去了呢。
拓拔凝兒不在,白霜也不再,連拓拔凝兒的哥哥拓拔寒玉也不在,真是奇怪。
不過奇怪歸奇怪,蘇綉還是想起了今天的重點,那就是蛋糕。
雖然前世她很想要做蛋糕,但是因為她的廚藝實在是……所以試了幾次沒有成功,她便放棄了。
只不過蛋糕的製作方法她卻還記在心裏,就是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成功率。
到時候就可以一起吃生日蛋糕了。
在古代,材料當然是沒有現代那麼方便,可以買到一些專門用來做蛋糕的工具之類,所以蘇綉只能盡量找全所有的材料,用最簡便的工具做。
不過饒是蘇綉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前期的準備工作還是讓她準備了好久,差不多午飯的時候才準備好了材料。
清洗了一下手,蘇綉就打算去吃午飯。
只是沒想到連吃午飯的時候,她也沒有看到拓拔凝兒和白霜她們的人。
默默的在心裏念叨來一下,看她不扣她們的工錢。
而後便繼續去做那個在她來說麻煩至極的蛋糕。
不對,應該是做好了也不給她們吃。
第一次,自然是失敗了,不僅如此,蘇綉還弄得滿臉都是麵粉。
看着水裏自己滿身的麵粉,蘇綉忍不住笑了起來。
看到麵粉,她就想起了他們過早年時的場景,那個時候,每個人的身上都是麵粉,想想都讓人覺得好笑。
洗乾淨了臉。蘇綉看着眼前的麵糰,眸光倏然變的堅定,一次不行,便再來一次,一定可以的。
而此時,不遠處的房子後面,一群人正躲在後面看着在麵粉里掙扎的蘇綉,不知是誰先笑出了聲。
“凝兒……”白霜無奈的看了一眼在一旁笑出聲來的拓拔凝兒,笑聲就是從旁邊傳出來的。
只不過笑聲是憋着的,為了避免被發現。
正是因為這樣,拓拔凝兒憋笑憋得臉色微紅,半天才開口道:“蘇姐姐的樣子太好笑了……”
白霜無奈的看了一眼拓拔凝兒,輕聲開口道:“你還說呢,今天我們集體玩失蹤,綉兒肯定要生氣。”
“是啊,凝兒,掌柜的不會扣我們工錢吧。”
拓拔凝兒擺了擺手,笑着開口:“白姐姐,你們放心,我們大夥給蘇姐姐準備的禮物她一定會喜歡的,倒時候,才不會怪我們呢。”
拓拔凝兒這話說的很肯定。
站在一群人身後的拓拔寒玉看了一眼自家妹妹,眸中也有些無奈。
他就是一大早被拓拔凝兒拉去給他們幫忙的人,美其名曰,‘哥哥,你不能在這裏白住。’
只不過,拓拔寒玉抬起頭,微微看了一眼廚房裏正在忙碌的蘇綉。
看着蘇綉又一次失敗時的憤然,眸中隱隱有光澤閃爍。
“搞死的拓拔凝兒,一定是她又把白姐姐拐走了。”廚房裏,蘇綉憤憤的看着眼前的麵粉團,嘟囔着。
拓拔凝兒的性子她如今也是再了解不過了,看那丫頭一會回來她怎麼收拾她。
又折騰了許久,蘇綉總算是做出了一個樣子出來。
只不過那模樣就……
蘇綉苦笑着看着成形的‘蛋糕’,這‘蛋糕’為什麼就那麼像……饅頭呢?
還是巨型的……
好不容易完工了,蘇綉把它放進了蒸籠里,這蛋糕還要再蒸上一會就好了。
放好了蒸籠,蘇綉拍了拍身上的麵粉,為了做這個‘蛋糕’又弄的身上一身麵粉,現在連衣服都快認不出來了。
剛換好衣服,蘇綉這才發現,天色已經很晚了,都過了晚飯的時間。
拓拔凝兒就急急忙忙走進了房間,拉着蘇綉不由分說的就往後門走去。
“你這丫頭今天幹什麼去了,給我老實交代。”蘇綉拉住拓拔凝兒往前走的腳步,沉聲開口道。
聞言,拓拔凝兒憨笑來一下,討好的挽着蘇繡的手,輕笑着開口道:“我的好姐姐,你先不要怪我,先跟我來。”
見此,蘇綉狐疑的看了一眼,一臉殷勤的拓拔凝兒,半晌才開口道:“要去哪裏?”
拓拔凝兒神秘的笑了笑,開口道:“蘇姐姐,你跟我來就知道了。”
跟着拓拔凝兒一路往雲溪鎮外走去,蘇綉才算明白拓拔凝兒要把她帶到哪裏去。
在容祁給她準備的那一地的繡球花前面,蘇綉看到了她店裏的那些夥計和綉娘,還有面前桌子上的不少吃的。
見此,蘇綉鼻子微酸的看着面前的東西,微微哽咽的開口:“你們什麼時候準備的?”
難怪一天都沒看到什麼人,原來都是跑來準備這些了,真是……
白霜輕笑着走上前,開口道:“這是我們大家的主意,因為你在店裏,便只好借殷叔的廚房做了這些。”
“蘇姐姐,喜不喜歡?”拓拔凝兒討好的開口道。
蘇綉點點頭。
拓拔凝兒試探的開口道:“那,是不是就不怪我了?”
聞言,眾人一陣鬨笑。
蘇綉沉思了一下,在拓拔凝兒忐忑的目光里,咳了咳開口道:“那可不行,你今天可是帶着一群人翹工,你們沒有個人都要罰。”
“啊……”拓拔凝兒失望的開口。
“不過呢……”蘇綉突然笑着開口道,“今天我也準備了東西,所以就罰你們……全部都吃光,不許有剩的,而且……”
“每個人自罰三杯。”蘇綉說著走到桌邊,拿起酒壺倒起了酒。
聞言,拓拔凝兒頓時哀怨的看了一眼蘇綉,撇了撇嘴:“蘇姐姐,你嚇死我了。”
“誰讓你帶着人就跑了,不嚇嚇你,還真不知天高地厚。”蘇綉看着拓拔凝兒被嚇一跳的表情,微微勾唇,笑着開口道。
見此,拓拔凝兒撓了撓頭:“我們這還不是想給你一個驚喜,所以才……”
“好了……沒有怪你。”蘇綉無奈的搖了搖頭,笑着開口。
“太好了,就知道蘇姐姐最好了。”拓拔凝兒笑眯了眼,興奮道。
人群中有一個伙笑着開口道:“掌柜的,一會可就是你的生辰了,你也得喝三杯。”
蘇綉笑了笑,點了點頭:“沒問題。”
“掌柜的,我們敬你。”夥計們齊聲開口道。
蘇綉感激的看這種人,舉起了酒杯:“今天,謝謝大家了。”
眾人也是舉起酒杯回敬着蘇綉。
“綉兒,快來吃這碗長壽麵。”白霜笑着開口道。
蘇綉點點頭,走到白霜身邊,端起面碗便吃了起來。
“一嘗味道就知道是霜姐姐準備的。”吃完一碗面,蘇綉笑着開口道。
“霜姐姐的手藝比我真是好太多了……”蘇綉微微皺眉開口道。
見此,白霜微微失笑。
笑鬧着,時間不知不覺得到了子時……
拓拔凝兒放下手中的碗,突然湊到蘇綉身邊,輕聲開口道:“蘇姐姐,我們今天還有一個禮物要送給你……”
蘇綉疑惑的看向拓拔凝兒,不明所以,竟然還有。
“是什麼?”蘇綉疑惑的開口道。
拓拔凝兒笑了笑,手突然抬起,指了指天上:“蘇姐姐,往上看。”
見此,蘇綉抬起頭,除了漫天的星辰,什麼都沒有,剛想低下頭普,詢問拓拔凝兒。
旁邊突然傳來一個聲音,緊接着,空中嘭的一聲想起一個巨響。
是煙花!
漫天的煙花在蘇綉和拓拔凝兒一群人的頭上綻放開來,煙花點亮了灰暗的夜空,印到了所有人的面上。
蘇綉想,這應該是她有生以來看到的最美的煙花。
轉過頭,看向拓拔凝兒和白霜等人,蘇綉感激的笑了笑:“謝謝你們。”
“蘇姐姐,喜不喜歡?”拓拔凝兒看向蘇綉,笑着開口道。
蘇綉點點頭,笑了笑:“當然喜歡。”
話落大家就都又抬起頭看着煙花。
突然蘇綉感覺到身後有人,似乎是熟悉的氣息,不由的腳步微移。
此時,所有人都在看煙花,便沒有人注意到蘇繡的動作。
走到一棵樹旁,蘇綉越發感覺到那氣息的熟悉,不由得心頭一跳。
突然,整個人被人從背後抱住,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
“綉綉,我回來了”
此時正好最後一道煙花放到天空,正值午夜。
“生辰快樂。”
聞言,蘇綉鼻尖酸酸的,眼角落淚。
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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