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番外一佳偶天成

第107章 番外一佳偶天成

回國的生活與以前相比有了巨大的變化,鄭予銘初期很不適應。

公司里的新成員他還沒有熟悉,許多工作還未接手,公司的員工們對他的認知還停留在“劉祺君的男友兼股東”上面,所以還有些拿捏不準要以什麼態度對待他,陰差陽錯之下,導致他在公司工作時也有些定位模糊,不知道自己該算高管還是員工。

劉肅知道他對陳董有意見,所以直接讓他避開了設計三部,與設計一部和二部的總監經常聯繫,希望他能在明年接手這兩個設計部的管理。鄭予銘本來想拒絕,但是劉祺君告訴他那兩個總監的情況和之前的他是一樣的,專心設計,不善管理,於是鄭予銘再也無法拒絕,只得接受。雖然與其他高管沒法比,但有了劉祺君在一旁指導,總算順利過渡中。

除此之外,他要面對的另一個問題就是:和劉祺君做同事。

他從來沒想過自己居然會和戀人做同事,雖然劉祺君每個月去公司上班的時間不到十天,但總有那麼幾天他們要一起出發,乘同一輛車,穿着差不多款式的西裝,並肩走進公司,在各自的部門晃蕩過後,還會一起在食堂吃飯,公然在同事們面前秀恩愛。

簡直……太羞恥了。

同事們都知道他們的關係,也知道他倆都是不扭捏的性格,所以總是拿他們開玩笑,即使只是日常聊天,也會把他倆當做家屬問一遭,看到他倆一起出現就意味深長地笑。

真是夠了……

鄭予銘臉皮薄,想解決這個問題,卻發現另一位當事人完全不在意:“這有什麼?他們每天看咱倆秀恩愛也很苦惱啊,總要讓他們念叨兩句安慰安慰。”

鄭予銘:“……”

他哪裏秀恩愛了!

劉祺君把人往懷裏一撈,鼻尖蹭着他的臉,笑道:“好啦,自然點,大家只是愛開玩笑,你不用放在心上,該做什麼做什麼。”

鄭予銘掐他腰:“你不忙自己公司的事,老往水木設計跑幹什麼?”

劉祺君腰上發癢,抱着他倒在床上,哈哈大笑:“我是老闆,想什麼時候上班就什麼時候去上班,誰管我啊?難道我想陪我媳婦上個班還得打報告?”

“胡說八道什麼呢!”鄭予銘惱,他不喜歡媳婦這類詞,聽上去怪怪的。

劉祺君把手上的戒指亮出來,瞪大眼看他:“想賴賬啊鄭先生,我可以告你的你知道嗎?”

鄭予銘哼笑一聲,摟着他脖子,問:“領證了嗎就想告我?”

“證還沒領,但事實婚姻你不能否認吧?”劉祺君將手探入他上衣里,痞笑着作亂,“想否認啊?那就再讓你感受一遍!”

“喂……”鄭予銘閃躲着,卻被他壓在身下親吻着,頓時又笑又喘,很快便忘了這件事。

劉祺君卻始終惦記着,得知他並沒有辦理移民,戶口還在國內時,很是高興了一把。雖然不能正式登記結婚有點遺憾,但他不會委屈鄭予銘的。

隔了一段時間,劉祺君特意為兩人請了一天假,拖着鄭予銘到處跑。

把房子改成兩人共有的,還去銀行辦理了一個共同賬戶。他惦記着要再買套房子的事,打電話約了中介,帶着鄭予銘去看房子。

鄭予銘一開始還想說沒必要,他實在不在乎這些資產到底歸誰,他向來是花自己的,在財產上對伴侶沒什麼要求,之前一百多萬的房子也是分分鐘轉了,但是看到劉祺君努力想要表達的愛意,便笑着接受了,反正房子又不會跑,他倆又不會分,便跟他一起逛了一整天。

房子和劉祺君的父母家在同一個小區,隔着四五棟樓,因為是舊樓,房東以前一直簡單裝修出租給其他人,所以整體並沒有什麼變動,想要重新設計裝修的話,不用費什麼力。這個房子差不多86平米,三室一廳,結構不算太好,所以鄭予銘打算把牆敲了重新弄。

劉祺君在水木設計呆久了,對室內設計也懂了幾分,和鄭予銘聊了聊,也提着建議。

商量好后,劉祺君把房子買下來了,房子偷偷寫了鄭予銘的名字,算是把自己手裏那點存款都用完了。他不知道鄭予銘的父母將來會不會過來住,只希望對方真的過來了,有個能稱作家的地方。

設計師的工作時間向來不穩定,劉祺君自己的公司也從事策劃行業,兩人加班成常態,吃飯問題嚴重不統一,唯一能堅持的就是早上爬起來一起吃個早飯。所以劉祺君格外喜歡兩人一起去水木設計上班的日子,起碼還能一起吃個中飯。

他父母知道他倆這情況后,直接定了規矩,周五晚上一起回家裏吃飯,不管多晚都有熱飯吃。

有了父母的照顧,劉祺君犯了懶,偶爾會加班到半夜就提前跟太后撒嬌,說想回家吃飯。他這麼厚臉皮鄭予銘可看不過去,結果到了晚上,劉祺君非拖着他一起回家吃宵夜。

於是雖然加班累成狗,兩人硬生生被劉大媽豐富的宵夜養胖四五斤。

新房的裝修折騰到年底終於完工,劉祺君算着日子等鄭予銘爸媽結束他們的浪漫旅行。電話打過去,兩口子又跑去歐洲了……劉祺君扶額,他想正式見個岳父母可真是虐心。

新年一過,設計公司進入淡季,鄭予銘開啟了朝九晚五的規律生活,劉祺君卻忙得腳不沾地,有幾天甚至直接睡在公司了。晚上電話報備的時候忍不住嚎:“親愛的你不來看看我嗎?我要累成狗了……”

鄭予銘翻着白眼掛了電話,琢磨着哪天還是拎着宵夜去看望一下操勞的某人,當然,如果不被那群沒大沒小的員工們理解為老闆娘示威就好了。

策劃公司年底正是項目多的時候,老夏和香妹子也跟着老闆連軸轉,公司手頭的十幾個項目都等着做呢,除了在公司寫策劃,他們還得跑現場去監督活動,就連劉祺君這個老闆都整天在外邊跑。不過忙碌之餘他們不忘給同事們抖八卦,把他們老闆娘誇得天花亂墜,好奇得一眾員工嗷嗷叫,要求老闆年會時帶家屬講話。

劉祺君不用問都知道鄭予銘不會來,把起鬨的員工們笑罵一遍才說有機會帶鄭予銘露露臉。

最近他加班,劉大爺作為會計事務所的老大,自然也淪為了年終加班狗,新年一過才輕鬆了些,賴在家裏補身體。劉大媽怕鄭予銘一個人吃飯寂寞,天天讓他回家吃晚飯。

鄭予銘徹底過上了被婆婆疼愛的有福氣兒媳婦的日子,每天聽着劉大爺劉大媽的噓寒問暖,覺得自己一定是修了幾輩子的福……如果劉大媽能改掉拉着他幫忙看客戶般配度的習慣就好了。

劉大媽作為一枚資深紅娘,在湊成了自己兒子和鄭予銘這樣一對恩愛情侶后,十分熱衷於幫單身男青年們介紹對象,目前已經湊成了三對男男情侶。

作為典型同志,鄭予銘不得不運用起自己的眼光、品位、經驗等來為劉大媽出謀劃策。他覺得自己簡直成了非誠勿擾的場外嘉賓,專門評論那種。

然而作為一個挑剔的男青年,他的眼光和品位並沒有降低,尤其在劉祺君現在也成為了霸道總裁系的優質男青年後,他對劉大媽庫存里那些男人便有些瞧不上眼,一對比發現果然還是他家劉祺君更好些。

英俊、帥氣、溫柔、大度、幽默、體貼,床上也堪稱優質小攻。

於是每天看過那些人的資料后,晚上再看到劉祺君的臉,眼睛頓時被洗了一遍,十分賞心悅目。

劉祺君莫名其妙,不知道為何最近他家親愛的如此溫柔熱情,但是一回家就能看到沙發上坐着笑意吟吟與父母嘮家常的愛人,他還是十分開心的,抱着人在被窩裏翻滾,嚇得鄭予銘連着踹他好幾腳。

畢竟是爹媽的房子,不能太過放肆啊。

劉祺君哀嘆一聲,忍過幾次之後發現這日子目測短期內不能結束,於是堵着鄭予銘的嘴巴放輕了動作繼續操,逼得鄭予銘壓抑着□□濕潤着一雙眼睛惡狠狠地瞪他。

“乖,忍着點……”劉祺君把手指放入他口中,扣着他的腰不停頂弄着,“忍不住了就咬……”

鄭予銘哪裏捨得咬他,只能含着他的手指嗚嗚地叫,發出細微的破碎的□□,長腿勾着他的腰,仰着頭急促喘息。耳邊一直留意着卧室外的動靜,生怕把兩位老人家驚醒了。

劉祺君最愛他這副隱忍倔強又難抑激動的模樣,低頭看着他眼睛水霧瀰漫,嘴唇濕潤,舌頭舔着他的手指,不由自主地咽着口水,鎖骨在起伏中凹陷,露出精緻的弧度。

他抽出手指,吻上他的唇,隨着身下的動作佔有着他的身體,在他耳邊說著下流的情話,引來對方更劇烈的喘息與熱情。

這種禁忌般的刺激□□讓兩人着實過了一段蜜裏調油的日子,鄭予銘漸漸放開了臉皮,有時候喊出聲,也不自覺。但心裏還是覺得年後回自己房子去,不然提心弔膽的實在太難過。

一家人一起過了除夕,四個人在客廳打了一晚上麻將,鄭予銘技術差沒耐性,第一個輸光光。

他發現劉祺君爸媽對打麻將下象棋之類的活動十分熱衷,於是告訴自己以後還是多學學,起碼平時陪陪長輩有事干。

初一一大早,一家人去劉家鄉下給親戚們拜年。

鄭予銘作為家屬,光明正大地被劉祺君牽在手裏領回去秀恩愛。

鄉下是非多,好在親戚們都被做過心理建設,見到鄭予銘的時候面上都是笑眯眯的,噓寒問暖給紅包,一點差別待遇都沒有。

鄭予銘詫異:“你家人都挺好啊?”

劉祺君呵呵一笑:“表面功夫而已,你不用管他們,收着紅包就行了。”

說是收紅包,鄭予銘轉手就準備送給小輩們。他與劉祺君同輩,同輩的兄弟姐妹和年齡差不多的長輩們都笑呵呵地同他聊天,小孩子們不知道怎麼稱呼他,叫他哥哥的叫他叔叔的都有,劉祺君把一群孩子集中在一塊兒,把人往懷裏一摟,一手搭着鄭予銘肩膀,另一手晃着大紅包,給他們介紹:“這是我媳婦,姓鄭,叫對了我就發紅包,叫錯了就沒有。”

鄭予銘嘶了一聲,正想抗議,就見一個小男孩撲過來抱着他大腿,脆生生地喊了聲:“表嬸好!”

“哎喲嘴甜!”劉祺君笑呵呵地抽了個大紅包給他,招呼着,“下一個。”

小孩們見風使舵,也不管鄭予銘到底為什麼成了劉祺君媳婦,一哄而上亂七八糟地喊着:

“嫂子過年好!”

“鄭叔叔過年好!”

“舅媽過年好!”

“三嫂子過年好!”

“……”鄭予銘連退好幾步,被這群見錢眼看的小崽子們調戲得不輕,一張臉乍紅乍白,恨不得立刻找個洞鑽進去,順便把劉祺君這個老混蛋揍一頓。

周圍一圈看熱鬧的親戚們哈哈大笑,一個阿姨笑罵著:“小君這臭小子!就他機靈!小鄭你快揍一頓,打殘了姑姑給你出醫藥費!”

“小鄭臉都紅了哈哈!”

“祺君你不要臉!”

打發了小孩子,劉祺君朝親戚們眨眼:“我說姑姑嬸嬸叔叔舅舅們,既然知道這是我家的,該給的紅包一個都不能少啊!”

“給給給!小鄭過來!”阿姨們向鄭予銘招手,隨手就從兜里掏紅包。

鄭予銘瞪了劉祺君一眼,示意他適可而止。

劉祺君把他朝前一推:“遲早要收的,別客氣,記得嘴甜點。”

鄭予銘囧,又被那群姑姑嬸嬸叔叔舅舅們調戲了一遍,像個小孩一樣被要求挨個喊人。他不知道怎麼和人相處,怕給劉祺君惹麻煩,只好乖乖地一一叫過去,收了厚厚一疊紅包后落荒而逃。

劉祺君把人抓手裏,弔兒郎當地跟親戚們說了再見,拉着他去外面逛。

鄭予銘還在生他的氣,不說話。

劉祺君握着他的手,勾着他下巴笑:“還氣呢?”

鄭予銘哼了一聲,不理他。

劉祺君失笑,解釋道:“都是一家人,以後見面的機會多着呢,今天他們應了你的禮,以後就不會當面給你臉色看,所以你不用怕我家這邊親戚說咱們閑話。”

鄭予銘抬起頭看他,似乎有點明白了。

“都是枱面上的人,知道怎麼處理,那群小崽子們以後也不敢亂說話了。”劉祺君捏了捏他的臉,“走吧媳婦,帶你逛逛我老家。”

鄭予銘心中一暖,面上卻嗤笑:“你打小沒在這兒住過幾天,別把我帶迷路了。”

劉祺君厚着臉皮笑:“迷路怕什麼,荒山野嶺正適合打情罵俏。”

鄭予銘笑罵:“滾。”

兩人溜達到晚飯時分,齊齊縮成一團回去了,鄉下太冷,還是屋裏暖和。

晚飯鄭予銘接到父母的電話,說是過幾天準備來中國,正式見見劉祺君和他的父母。

鄭予銘當時沒告訴任何人,晚上兩人躺床上了,劉祺君怕他冷,把他整個人抱進懷裏暖着,絮絮叨叨地跟他說著白天見過的那些親戚。

鄭予銘沒什麼心思聽他念叨他那些人中龍鳳的親戚,親了他一下說:“你也挺優秀的,不要自卑。”

“誰自卑了?”劉祺君哭笑不得,“我是在給你念家譜啊親愛的,以後你可也是要入我家族譜的人,跟我並排列一起你知道嗎?”

鄭予銘笑着咬他脖子:“入你個頭,神經病啊……誰家族譜並列寫兩個男的……”

“必須入!”劉祺君嚴肅道,“我媳婦那也是有名分的人!”

鄭予銘悶聲笑了一會兒,勾着他腰道:“先見了我爸媽再考慮你的名分問題吧。”

劉祺君眼睛一亮:“你爸媽要回國了?”

“嗯。”鄭予銘點點頭,抬手摸着他的臉,“過幾天回來,見見你們。”

“太好了!”劉祺君激動地把他箍在懷裏,“終於要有正式的名分了!”

鄭予銘推他:“名分還什麼正式不正式的?”

“當然分,見家長那是正式名份,至於不正式的嘛……”劉祺君將他往床上一按,覆身壓下去,吻上他的嘴唇,“不正式的名分也是要不斷蓋章的……”

“唔……”鄭予銘失語。

相比較正式名份,他覺得劉祺君貌似還是更喜歡“不正式名分”多一些……雖然他也很喜歡。

*沉淪中,他忽然想起今天堂上笑呵呵的老太爺說的一個詞:佳偶天成。

他懶得辨認那個詞當時說得到底是哪對小夫妻,只覺得這詞其實也很適合他和劉祺君。

愛情與生活,都完美地融合在一起,他們沒有在對方最好的時候相遇,卻有幸親眼見證彼此最好的將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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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親”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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