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 鄭意濃
安排爸媽離開顧市后,我去參見了最後一場電影宣傳,然後告訴老k,我需要出一趟國。
老k旋即拍手叫好,說元總安排了美國的宣傳活動,所以他要和我一起。
我有些發愣,不知道晴朗為什麼要突然將老k打包讓我也一起帶上,於是我趁着朗朗晴日找到了元晴朗,敲開她敞亮的辦公室大門,卻見到她吞雲吐霧一臉迷茫地問我:“怎麼還不去收拾東西?晚上不是先要轉機去北京么?從北京飛華盛頓只需要十七個小時......”
晴朗悠悠地念叨,吞吐一口雲霧再用那濃密的翹長睫毛眯着眼睛看着我:“弗吉尼亞離華盛頓就二十分鐘車程,不過那邊比咱這裏冷一些,你要多帶一些衣服。”
我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她身旁,大力地拍了拍她的老闆座椅:“元總,你又不是不是不知道我們這次去是什麼目的,幹嘛要把老k也帶上?”
晴朗眨了眨天真的眼睛:“我是怕你一個人坐飛機無聊的慌,那幾個傢伙不都只能睡在棺材裏躲在行李廂?”
我愣了愣,這才考慮到橫跨太平洋時的長時間直曬,潛他們肯定挺不過去,於是問道:“睡在棺材裏?”
晴朗翹了翹眼皮:“我替你男人辦過幾次了,沒問題的,是上好的黒木棺材,文件什麼的也全都準備好了,安啦......”
我咽了咽口水,默默地呢喃:“狼狽為奸了多少回.......”
晴朗揚起眼睛邪邪的笑:“無數回。”
我不想再跟她瞎扯。擠着跟她坐在一張椅子上,撐着臉蛋說道:“那老k跟我過去了我該怎麼打掩護啊?”
晴朗翻了個白眼:“你家經紀人那腦袋還用打掩護?我跟他說了,讓他聯繫幾家外媒雜誌。順便給你拍拍街拍,造造勢,姐姐我這裏有好幾個本子等你回來演呢!”
原本以為跟邵連贇畫上句號就會跟整個演藝界畫上句號。
想不到晴朗還是費心費力的在給我鋪路子,心裏一暖,雙臂張開將她緊緊的抱在懷裏。
晴朗點了點我的額頭,嫌棄地道:“回來去給我豐個額頭再墊個下巴,你也就佔了你的鼻子和眼睛的優勢。其他的地方,想要大紅大紫,都得整一整。”
我聽到“整容”兩個字。立馬想到了左千語,身上不住地起雞皮疙瘩:“我不要。”
晴朗斜了我一眼:“這世上要是說不要就不要,那女人還要來大姨媽幹什麼?說個不要是不是大姨媽就可以從此告別了?告訴你,冼朵一。你整也得整。不整也得整!”
我抓了抓頭髮,有些發狂地道:“我不是來跟你扯這個問題的,我就是想問問潛還有沒有跟你說別的?我不知道的?”
晴朗賤賤一笑:“你男人要是跟我說起悄悄話來了,那還有你的什麼事?”
我一愣,半天還不上嘴,晴朗倒是笑的開懷,摟住我的脖子說道:“不過你可不能背着我跟我的男人說悄悄話,讓我知道。我就撕爛你的嘴.......”
原本是一句正常的不過的玩笑話,卻讓我心情飄飄蕩蕩落不下地。
晴朗見我發愣。毫不留情地打在我的腦袋上:“聽見沒!幫我盯住了尚白!那傢伙病者都不安分!整天招蜂引蝶的!”
我乾乾地笑了笑,試探地道:“你們,發展到哪一步了?”
晴朗風情萬種地撩了撩頭髮:“男女朋友該發生的都發生了。”
突然一陣悶雷聲炸開在我的腦海里。
我極不自然地望向窗外,黑壓壓的一片:“怎麼這個時候還打雷?”
晴朗一幅“你傻了吧”的表情說道:“明明是霧霾,你耳鳴這麼嚴重?”
我猶記得跟她說過耳鳴的事,於是順着她的話忙點了點頭,局促地起身道:“我知道了,我會替你看好尚白的,那我先走了。”
晴朗揚了揚手指:“去吧,機票給你定好了,找你那兩個小助手拿去,潛他們你就不用擔心了,我會安排人送他們上飛機的。”
晴朗說完胸有成竹地笑笑:“從小跟着我爹見過的大世面終究還是派上用處了。”
我見她笑容享受,心情又踏實了些許。
原以為晴朗會被牽扯進一系列不必要的腥風血雨,但到此看來,她居然樂得其中。
比我強。
我在心中悵悵然,然後邁開步子離開了nw公司。
回到家裏收拾好東西,老k,開開和小米已經在樓下整裝待發了。
我見到後備箱裏足足四個大黑衣箱有些詫異,問老k是誰要移民么?
老k只是淡淡地聳了聳眉毛:“小姐,你是要去街拍誒,不可能整天只穿一套衣服吧!”
我想了想拍完《紅心焰火》后卡里的餘額不禁咽了咽口水:“花了多少錢?”
老k嗤之以鼻地傲嬌一笑:“誰給你說女明星街拍都要買衣服?我這都是借的!”
我一愣:“借的?”
老k用右手食指嫵媚劃過我的臉頰:“憑着你的面子還是能借到一些的,最近你都不知道,電影火得不得了,看來經過我kk金手鍛造的就沒有不紅的角兒!”
我自然沒想到這個,畢竟出道時我總是被緋聞纏身,捆綁消費,網絡上謾罵的言論倒是多如牛毛,所以我初聽這個消息,還有些不敢相信。
直到我們轉機到了北京,剛剛坐上美聯航的頭等艙時,旁邊一個帶着鴨舌帽,穿着不合時宜的毛呢大衣,又略顯熱情過頭的男人沖我咧嘴笑笑,提高了聲音說道:“誒,你不是冼朵一嗎?我好喜歡你的電影!”
我愣了愣,將臉上的墨鏡卸下,心裏在慶倖幸好畫了淡妝。
我沖他點點頭,說了句:“你好。”
那男人長相十分精緻,若忽略他的穿着,真的很像美國潮牌的當紅男模的亞洲混血。
我和他剛好隔了條過道,更加方便他跟我侃侃而談:“你好,我叫鄭意濃,我沒有英文名的,我喜歡別人叫我意濃。”
我覺得這個名字十分有趣,不禁哼出了“秋意濃”的曲調,於是對眼前的男人又平添了幾分好感。
於是我笑道:“好名字。”
鄭意濃見我搭了腔,於是自來熟地給我講起了他的家史:“我祖籍是上海,外公外婆都是第一批移民美國,礙於一些歷史原因他們沒法回國,但又很想讓我認祖歸宗,所以我的中文一直說的很好,我也一直很喜歡中國文化,就連這個名字,也是我自己後來改的。”
他眯着眼睛笑,像極了高中時期打籃球打的很好的學長。
我也跟着一起笑,不時稱讚道:“確實是好名字。”
鄭意濃壓了壓鴨舌帽,裝酷地道:“我每年都會在中國住上三個月,這次三個月,我把你的電影看了三遍,我一直想問,你在演哭戲的時候,怎麼那麼真?好像真的有撕心裂肺,真的又投入,難道你跟那個白風由戲生情了?”
自然,跟電影裏的男人談戀愛不是我的作風,但我第一次聽到這樣正面的評價忍不住有些害羞起來,於是只得打着哈哈說:“沒有啦,我的演技還很生疏.....”
本來還想啰啰嗦嗦地害羞好一陣,卻見鄭意濃忽然眯起了眼睛深深地吸允了一口,隨即嘆道:“好香,什麼味道?”
我也聳着鼻子聞了聞,除了飛機客艙里慣有的空調機的淡然香氣,並無其他,而且我今天也沒有噴香水,所以更加不知道他指的是什麼香味了。
鄭意濃吸允了很久,突然眼睛一睜,因為他的眼睛夠大,眼皮又有很多層,讓人覺得明亮之餘還有些駭人。
我往後退了退,卻見他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說道:“你是陽靈之女?我還是第一次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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