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打臉惡毒太子
莫昭繼續道：“你說的話不無道理。現在皇城內表面風平浪靜，實則暗潮洶湧。而這次戰事的成敗對局勢影響很大，太子不可能毫無作為。他派姦細不就是想拖延時間部署皇城。又或者到時候奪了魯將軍的功勞，贏得民眾的愛戴，以這個為幌子篡位。“
莫昭不虧是莫昭，一點就透，太子那點小計謀也被他猜到了。
他側臉看着趙瑜，道：“姦細的事情我早有懷疑，一直沒查出是誰，為了避免軍情透漏，傳送信息的將士我都是晚半個月讓他們通知的，而且說的是虛假消息，所以我不明白姦細是如何跟太子他們接線的。“
趙瑜冷靜下來道：“誤會你了，抱歉。“
他輕笑：“無妨。秋水姑娘也是心懷天下之人，之前我也一直懷疑你，算是扯平了，姦細的事情，還望您細細說來一聽。”
趙瑜道：“其實姦細是霍迪奎。”
聞言，莫昭瞬間變得嚴肅起來。
趙瑜就知道他會是這個反應，畢竟霍迪奎是他的心腹，還救過幾次莫昭。此人看起來老實巴交的，不怎麼會說話。但是他有個致命傷，那就是自家的媳婦兒，霍迪奎的媳婦兒愛賭博，被太子設下了圈套，霍迪奎為了救媳婦兒不得不跟太子交易，沒想到太子反咬一口，被迫成了傀儡。
莫昭沉默了好久，才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趙瑜看着他，定定道：“這並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不會害你，還會幫你奪得天下，太子！”
這太子二字生生震撼了莫昭，他是太子這件事情，全天下只有他一人清楚，然而……面前這個人竟然知道，他開始用不同個眼光審視面前這個人。
她面色清淡，雖不是傾國傾城，卻也花容月貌。她言語沉穩，以大局為重，她天文地理無一不通，卻隨大軍在遠處征戰不停。
趙瑜知道，現在的莫昭確實有心奪得天下，他也有這個能耐，只是原劇情為了體現，他要美人不要江山的性格，硬生生讓人放棄了，當然他最後連美人也沒得到，因為那美人正是李芸兒。
莫昭道：“姑娘，可否告知我你如何知道這些的？”
趙瑜神秘一笑：“時間到了自然會告訴你。”
其實她想說時間到了，任務完成，我走了，你死了，告毛告！
莫昭忽然輕笑了一聲，道：“姑娘如此幫在下，不知有何目的？”
趙瑜一拍大腿，道：“因為你長得帥！”
莫昭：“……”
遠處星河點點，遠山被黑夜勾勒出的形狀，像是奔跑的巨獸，繚繞的煙霧若隱若現，給整個雪山披上了神秘的面紗。
篝火燃的正旺，映得姑娘的臉龐紅撲撲的。
趙瑜望着遠方，淡淡道：“你相信緣分嗎？”
莫昭輕笑一聲：“你看着不過十三四歲的年紀，說什麼緣分？”
“你不也十□□的樣子？”
“說多了，是十七。”
趙瑜想起了郝寧，她用棍子巴拉着那燃盡的木頭，自言自語道：“你長得很像我一個故人，我現在有點想他。”
莫昭起身，他牽了馬過來，道：“你見過幾個人，就故人了。走吧，天色不早了。”
趙瑜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土，又想起了剛剛的話題，便問道：“你不好奇霍迪奎如何通風報信的嗎？”
莫昭將她扶上馬，淡淡道：“誰都知道他對家中娘子一片痴情，但是又怕泄露軍情，所以隔段時間就會寄一張白紙報平安，我只當他是情深，向來不當回事兒，如今看來，那張白紙上做了手腳，對吧。”
趙瑜豎起了大拇指，道：“你厲害。不過，接下來怎麼做？”
莫昭上了馬，道：“我已經提前讓人送了戰敗的消息給朝廷。如今大軍已經就緒，不出意外霍迪奎今晚就會書信給太子，他性子急，等不得結果。事情一旦暴漏，太子內部自然會起內訌。”
此時莫昭已經坐在了她的身後，趙瑜現在覺得跟聰明人辦事兒就是好，太簡單了，一點就透，也省得自己費盡心機。她一激動。一巴掌拍在他的腿上，笑道：“腦子挺好使嘛！”
誰知，莫昭整個人忽然僵硬，他虎着臉道：“你檢點一點！”
趙瑜：“……”
好吧，她激動的忘了這事古代，男女授受不親。
夏日正好，園子裏的牡丹艷嘟嘟的。
周曄扶了朵白色的聞了聞，道：“就這些？”
旁邊的小太監道：“啟稟太子，就這些了。”
他手上一使勁兒，那多牡丹花瞬間被折了下來，眼神狠厲，道：“這個霍迪奎，真是活夠了，竟然跟我假傳消息，明明是戰敗！兆國那邊怎麼說？”
小太監被嚇到，聲音哆嗦道：“啟稟太子，兆國的皇帝有些生氣，他們撲了個空，浪費了大量人力物力，他還說……”小太監不敢再說下去。
周曄冷聲道：“他說了什麼！”
“他，他還說，周朝的的太子不過是有空權，想跟兆國攀關係的大有人在，若是，若是太子再沒有誠意，就，就會翻臉不認人。”
那朵純白的牡丹已經被撕碎，周曄冷笑道：“給臉不要臉！吩咐下去，給兆國送一萬兩黃金。”
小太監不解道：“太子，這是為何？”
周曄甩袖道：“他們還有用，到時候我登上皇位，看他們還給我蹬鼻子上臉！”
小太監俯身，道：“喳。”
……
在之後半年的戰爭里，軍中發生了糧草短缺的事情。
趙瑜跟莫昭都知道這是太子搞得鬼，他不過是用那些錢來收攏官員。
霍迪奎去世了，在莫昭揭露了他的叛徒行為之後，莫昭念及交情，只是希望霍迪奎能改，並沒有想重罰他。無奈，霍迪奎羞憤不已，當場吻頸自殺。
之後的信都是由趙瑜來寫，模仿字體對她來說實在是小菜一碟。況且他們的紙特殊，直接看上去跟平常的紙沒什麼區別，寫了字也不會有印記，只有沾上特殊溶液才能看出來。
當時趙瑜自薦自己能模仿的時候，莫昭也是一愣，在這種紙上寫字就相當於盲寫，那可比只模仿要難多了。誰知趙瑜很簡單的就寫完了，而且傳了幾次消息，太子都沒有疑心。
至於，趙瑜跟莫昭的關係……
簡直是糟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