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清穿群魔亂舞之年玉堯四十
“所以,他真的只是警衛員?他長得還可以呀!”潘越懷疑地看着抱胸坐在沙發上昂着頭的小李一眼。
剛才,潘越一看到小李佔了“他的地盤”就展開腦補:他的臉雖然有疤,但是可以看得出他之前是個大帥哥,而且他臉上一條疤掃除了原來的一絲娘氣。心微這個女人不按常理出牌,沒準就會對這樣的男人心動,可能“由憐生愛”。
潘越認為:平常女人都是一味追求男人十全十美,而這女人追求的恐怕是“十全九美”,臉上因戰鬥留下疤,讓這個女人看來更能嗟嘆這帥哥曾經的風華,就似維納斯斷臂的效應一樣。臉上的疤對心微來說算什麼呢?以她的外科水平和她神奇的修真功夫,幫人修補容顏並不難,只是她沒精力而已。
心微翻翻白眼:“警衛員還有假的嗎?”。。。。。。。。。。。。。。。。。。。。。。。。。。。。。。。。。。。。。。。。。。。。。。。。。。。。。。。。。。。。。。。。。。。。。。。。。。。。。。。。。。。。。。。。。。。。。。。。。。。。。。。。。。。。。。。。。。。。。。。。。。。。。。。。。。。。。。。。。。。。。。。。。。。。。。。。。。。。。。。。。。。。。。。。。。。。。。。。。。。。。。。。。。。。。。。。。。。。。。。。。。。。。。
“那好好的,你幹嘛帶人過來這邊?”
“小李能幹呀,我想後期一些事就讓他和這邊對接,我管不過來,這次帶他過來熟悉一下。”
一場烏龍終於過去,心微哄了小李再去做飯,潘越卻雙手肘在膝上沉默,又轉頭看她幾眼。
他又喃喃:“誰知你那邊有幾個情人……”
心微哼一聲:“你脾氣也發夠了,你以為我很空呀,我在那邊旅遊呢!我在外頭忙得昏天暗地,回到家你還給我使小性子。”
“誤會……我以後會問清楚了。”
“要是真是我外頭的人,你想幹嘛?”
對上心微似笑非笑的風流含情目,潘越心裏的不甘,他的“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追求漸漸屈縮成小小弱弱一團,卑微地不敢有多哪怕一絲奢望。他也不確定她有多少男人,這是末世,她早說過,不要太天真。
“別帶這裏來。”他終是落寞地吐出這一句。
心微聽了不禁咯咯笑起來,踢了他一腳,說:“好啊,等我有需要結婚時我就娶你,讓你當正室,不帶外頭的逢場作戲的人回來。”
“真的?”
心微更覺好笑:“我說潘少將,你就這點追求?還是男人嗎?”
“那你想我怎麼樣,末世前我也以為我邪魅狂霸拽帥沒邊,可那又有什麼用?能讓成百上千的女人喜歡有什麼用?我不敢想像我沒有你卻醉生夢死地活在末世有什麼意義?你告訴我呀!晃然一過,我25了,我想要妻子,我也想把我的理想、成熟、快樂、痛苦和妻子分享。我也想你欣賞我,曾經你無意間透露你更欣賞我勝過那什麼霍廷,你不知道我有多高興。哪怕我一年只能見你一回,那也足夠支撐我在三百六十四天去面對末世,我可以每天在前線空的時候看你的照片。”
他似在發泄一般說出這樣一通話來,那俊朗眉宇間滿是情意,甜蜜的思念的痛苦的患得患失的……心微對上他的複雜目光不禁一怔,臉色竟有些尷尬。
“真傻。”心微輕喃一句。
“我是傻,你不傻嗎?你為了你的信仰,你什麼苦都能吃,你什麼都不缺卻讓自己活得那麼累,你的信仰是結束末世,那我的信仰是陪着你結束末世。我們不是一對傻瓜嗎?還是你覺得,我不如你,我配不上你?我沒要你只愛我一個,我也沒要你為我恂私,我只是要一個家,就算一年只有一天在一起,請你告訴我你是我的家我也是你的家,就這樣而已。”
心微望着他漆黑的眼睛,輕抬手撫了撫他的墨眉,又滑下他的嘴角,雙眸有絲氤氳,呢喃:“你都有法令紋了,也有黑眼圈,有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嗎?”
潘越按住她的手貼在臉上,一雙俊目淚水卻劃了下來,哽咽道:“我老了丑了,你是不是更嫌棄我了?”
“男人三十一支花,況且你才二十五呢。我有多久沒見你了,五個月?半年?”心微輕嘆,去了湖北她更忙,兩地分隔,這個炮/友也難見一面。
“是六個月二十一天沒見了,上次見也是你匆匆來匆匆去,我們有一年多沒有在一起了。”
潘越抱過她,下巴抵在她的肩上,澀然道:“我天天都在想你,我睡覺想你,吃飯想你,殺喪屍時也想着一定要贏我要活着見你……”
“好了,你不是見到我了嗎?傻瓜。”她枕在他的肩頭,拍着他的背,長長地呼了一口氣,也不禁感嘆命運。她這個原著的賤女、惡毒女配果然只有原著渣男才會念着,而她的親人,她的外公夏朗見到她如見仇人似的。
夏朗萬分看不上她,她卑鄙、勢利、自以為是、沒有如他意地平凡屈居於夏冰之下,她的一切被他看作是在他的嫡親寵愛的孫女爭鋒、在打他那個專家的臉。在他眼裏她應該是個卑下的乞丐、就是在末世也是應該沉淪在社會底層,巴望着他和他高貴的孫女她才可以有一口飯吃,她應該是骯髒的、目光短淺的、可憐可恨又可笑的。也許因為她不是,所以親人成了仇人。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外公?
唐心微沒有真情,她一直迴避真情,因為在她的記憶中她付出的真情真義總是被傷害:小時想親近母親,但母親給她最多的是責罵和耳光,以及告誡她,她的一切是夏冰給她的,所以要卑微於屈身於夏冰,要感激她保護她。她想要得到外公的哪怕一絲關愛,可當單純卑微地乞盼的孩童目光得到的是他的不屑、喝斥、向看垃圾一樣的鄙夷。
夏家上到主子下到僕人全者記得夏冰的生日,每年她像一個小公主一樣有朋友長輩祝賀,有數不盡的禮物,而同年生的比夏冰早一個月生日的她沒有人能記得,她母親生前倒是記得,可是小時候母親也不會給他慶生,反而提醒她一個月後是夏冰的生日了她要讓表妹開心。她是一個連父親是誰都不知道的野種。
她不是好人。小時候從來也沒有人告訴她什麼是好孩子,也沒有人誇過她是好孩子。
中學了,因為想要成績比夏冰好,可她不似夏冰,她沒有錢去上補習班、沒有錢去上興趣班、沒有錢請家教,她只有去拍老師的馬屁,可是因為長得漂亮一個男老師把她哄騙到家竟將她壓在床上□□,她在危機時踢了他一腳才逃出魔掌。然而,少女不懂什麼是法律,她害怕之下終於見到出差回來的外公,唯一的長輩親人,她哭着告訴親人後,外公給她的只有冷笑:小小年紀,跟你媽一個樣!
高考後,她的成績差了夏冰很多,但是她想上大學,外公並不理會她的意願,她在他房門口跪了一夜,第二天早上還是夏冰給她說好話,外公才答應。而她因此膝蓋痛,一個星期需要拄拐才能行走。
她從小到大沒有機會成為好人,沒有人可以給她明辨是非黑白,只有活下去。只要活下去,臉皮是什麼她不在乎,從來沒有人施捨過她臉皮,所以,儘管貪婪、嫉妒、膚淺吧。
她嫉妒夏冰,甚至恨夏冰,夏冰有多麼幸福、單純、尊貴,就能折射出她有多麼的不幸、陰暗、卑賤。
她是唐心微,她不會相信的,她不會再把自己的心赤/裸/裸地送到他們的刀劍之下。
這個渣男抱着她哭泣,不禁勾起了她太多回憶,她唐心微其實從來沒有家,沒有家人,不管是末世前還是末世后。自章魚妹的命魂主導她,章魚妹的命魂就霸道地把她的脆弱和傷口都壓到角落就好像她從來不會受傷一樣。她沒有家沒有親人的愛,每一次期盼和付出真心得到的都是失望、都是傷害,她陰暗,她想那些過於幸福的女人變得和她一樣不幸……種種都被章妹魚的強勢命魂逼退。
那本性的貪嗔痴怨妒被引出而發泄,竟然因為個渣男的情感得到安全着陸。
人非草木,不能無情,看不出來不代表不存在。正因為有唐心微的七情六慾,她才是唐心微,不是機械人,也不是修了太上無情道的聖人。
心微這個鋼鐵武裝的女人不禁也淚水涌了出來,握着拳頭捶着他的肩,道:“為什麼是你!為什麼?你明不明白自己是什麼角色?你只是一個輕浮的渣男,你玩弄感情,你背叛感情,你說你想我,為什麼想我的是你?”
潘越摟她摟得更緊了,搖着頭,說:“就是我!我不需要明白自己是什麼角色,我也不想明白,我只要記得你對我來說是什麼角色就夠了。我哪有什麼能力玩弄感情,我只是任你怎麼玩弄我都可以。我就是想你,只盼你不要說我不配。”
心微鬆開了他,見他俊顏倔強,這麼幾年也沒有了年輕的輕浮,思念和經歷讓他沉澱。
抹去淚水,心微垂頭輕輕一笑,握住他的雙手。
“你的手越來越粗了,讀了醫科也沒醫過一個病人,也沒真正的拿過手術刀。等我們人類能安定一些,我教你吧,你還差着遠呢。”
他卻是痴了,說:“好。”
“喂!你們倆可以當我不存在,但是,你們要是不吃飯的話,我可一個人吃完了。”忽聽餐桌那邊的小李叫了一聲。
吃飯時小李嘴角翹得老高,看着潘越給心微夾菜就冷哼一聲,潘越不在乎別人,而心微對屬下在私事上是很和藹的也不計較。
晚上,小李就歇在小客房,而潘越自然也不走,半絲不臉紅的歇在心微房裏,詳細情況且不細述。
次日上午,小李再見自家首長和潘少將時,一個雙頰紅潤、一個神采飛揚,小李心中更有數,長嘆一聲:暗戀首長的兄弟們,對不起了,咱實在人微言輕,也阻止不了男歡女愛。
關於湖北基地和a縣基地的聯繫交流,後續對接工作就交給了小李,而心微卻在考慮去島國看看的事。
島國雖然倖存人不多,喪屍兇猛,但是她素知末世前島國的性質,不可否認島國是個十分有憂患意識的國家,本身資源潰乏,可是末世前的幾十年,不知從中國或其它國家進口了多少資源能源儲藏在地下、海里。他們現在的危機不是資源能源上的危機,而是正規軍軍力有限撐不住了,而且,三千年道統的島國天皇、皇太子都變喪屍了,這個民族的精神支柱倒塌了一半。
心微與a縣高層又開了一天會,決定第三天出發去島國。她暫時留下了鳳姐坐鎮國內,以防她的根基所在的兩個基地遭遇喪屍圍城。
這次,她要帶潘越當助手,這是a縣基地極力推薦的,a縣基地很清楚心微的風格,她愛權卻不攬/權,到了一個地方肯定要發展勢力,派個自己人跟着總會得到好處的。
出發前的一天,有兩年未見的霍廷卻來見心微,自薦跟去島國,理由是他會日語。
心微想了想說:“霍先生願助一臂之力,我很感激,但是我們這次過去是坐飛機,戰鬥機最多只有兩座,帶不了三人以上。”
“可以開轟炸機。”轟炸機可達五座。
心微搖了搖頭,道:“轟炸機速度和靈活性不行,空空火力也不行,本身設計就不是應付空戰而是對地目標的催毀,所以若是在空中遇上喪屍鷹等飛行物,我們就打不到對方,自己多半也跑不掉。”
霍廷沉默了一會兒,說:“再請軍部派一個飛行員吧。島國基地也有一兩百萬人的,你們兩個人去太單薄了,行動也不便得很。”
潘越在一旁聽了,也點了點頭,說:“心微,霍先生說得有道理。”
心微微微訝異,這兩人倒是能站在同一立場。
“那就讓基地安排個飛機員,技術要好。”
潘越笑道:“我去找李軍長。”李軍長就是李學東,他身為李上將的兒子,當初又和心微一起行動取出了地下城的物資。這批物資包括很多的飛機和現代武器。這批物資取來后,原來是徐上將和李上將共管的,徐上將下台後,就由李上將掌握,而李上將后一來又交給兒子管理。李學東可以不給別人面子,但是心微的面子一定會給。
心微看潘越離去,暗笑:這渣男表現得這麼大氣地信任她,又以大局為重,沒拈酸把醋的,她倒是不好意思見到美男就輕薄風流了。
心生請了霍廷坐下談,霍廷是民間勢力的代表,所以官方的會議他沒有參加,而她自己人內部的一些戰略,他就更不清楚了。
潘越去找李學東安排沒那麼快回來,她想既然霍廷要去,為了更好的合作,就和他挑明事情。
她和霍廷講了已了解的島國基地情況后,說:“所以,我們既不能太幫他們,又不能無所作為,假大空的話外面說說而已,我也不和你客套了。島國還倖存很多科學家,我們引渡國內為我們所用,但是島國作為將來能朕系美洲的橋頭堡,這裏的人類基地存在還是有必要的。我們後期必須要合作利用。”
“美洲?那太遠了吧?”
“不遠。末世是整個人類的浩劫,但是我們要向前看,只要基地趨於穩定,人類開始繁衍,只要幾十年,人類數量會重新達到上億。將來的新世界哪個民族將擁有話語權?只有進取強大的民族,島國的海軍力量很強,二戰後被限制近一個世紀仍然很強,如今國內的數個大基地,只有京津基地還有幾支艦隊,我們需要人才。末世里,島國人認真嚴謹的作風很值得我們學習和利用,其它情況下,島國這個民族是不可能被我們融合的,但是現在卻不同往日。”
“海軍在末世能有什麼用?除了坐船去美洲。”末世近在眼前的危機是基地倖存和安全問題,考慮不到海軍力量,不然島國也不會向我國求救。
“能多保存一些人類的科技不好嗎?將來就算要征戰一些喪屍聚集地,我們就是用軍艦運兵運彈藥都省力氣多了呢。不要因為末世來了,文明被毀,我們倖存的人類也跟着將思想退回冷兵器時代。”
“冷兵器時代?”霍廷感覺好笑。
兩人再聊了一會兒,潘越回來了,說李學東派了基地的一個王牌飛行員章揚和他們一起去島國,章揚會一點日語。
心微暗想:和她章魚妹還是本家,她既是唐心微,也是章魚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