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1
在場的所有人表情都不對了，心裏更加翻起了驚濤駭浪，要讓長公主溫柔以待的，而且還要容忍這個人犯錯的……很抱歉，那畫面太美，簡直不敢想。
但是在場還是有很多人年紀比較輕，想不到這一點，其中也包括邵婉華。她雖然是重生的，但是眼前的場面實在是太讓人多想了，而且她的腦迴路是長公主今天到底是吃了什麼葯，怎麼這麼開心，居然不來懲戒這個人！
眼看着眾人的思路被這個不認識的面生的姑娘給帶跑了，邵婉華咬着牙，只能慘兮兮的開口：“臣女……為長公主助興。”
這話說得……太不合時宜了。
這時，侯府的老太君，自打女主邵婉華重生以來最喜歡她的老太君，已經看不下去了，這孩子也太沒眼色了！正準備對着長公主道歉，但是沒想到長公主根本沒有放在眼裏，她今兒個是真的高興。不想再去計較這麼多。
揮揮手示意邵婉華祖母別開口，她沒放在心裏，一邊把已經走到她身邊的戚小暖拉着坐在了自己旁邊。
“這裏有鄰國進貢過來的果子，你且常常。”
這回眾人不只是下巴跌在了地上，下巴都跌碎了！可見衝擊力之大！
長公主，你都不打算教訓教訓這個沒有禮儀的姑娘嗎？對了，您還是先說說她是什麼身份吧……
戚小暖覺得身上被探索的、懷疑的、嫉妒的目光充斥着，其中還夾雜着女主那複雜的，半猜測半憎惡的目光，她直直的看過去，正好邵婉華還沒有把自己的目光收回去，她銳利的目光和邵婉華夾雜着仇恨的目光對在了一起。
——邵婉華心裏一驚，她重生以來的第一會心慌，總覺得惹到了什麼不該惹的人。
但是上一世根本沒有聽說過這個姑娘啊！京城裏的名門望族裏面根本沒有這麼一號人啊！那麼這個人一定是惹到了什麼不該惹的人，出意外了！邵婉華這麼安慰着自己，總算把目光挪開了，也把那股心慌的感覺壓制回去了。
恰好，長公主這時候也順着戚小暖的目光看過去，笑道：“這是咱們京里有名氣的姑娘，邵家的那個大姑娘。”回過頭，她看着侯府的老太君，再確認一遍，“是吧？”
老太君如蒙大赦，剛剛還打算回去教育孫女的心剎那間都要飛上天了，長公主居然記得自家孫女，這豈不說明皇家其實是有把自己家的孫女看在眼裏的。翻譯過來就是，皇家在挑選兒媳婦的時候，也是有考慮過自家孫女的！這簡直就是天大的榮耀！
眾人都拿羨慕的眼神看着侯府老太君。沒想到一個沒落的侯府，只有空架子，連自家人出門在外都要強撐着體面的侯府，居然要出一個皇家人了。只要嫁進了那個大門，以後還不是說什麼有什麼？
本來對着侯府老太君不怎麼熱絡的其他夫人們，也都開始漸漸的交好侯府的老太君。
至於邵婉華這邊，一眾年齡小的姑娘眼神也都匯聚在了她身上，剛剛對着戚小暖是什麼表情，甚至都不用轉換，原封不動的挪到了邵婉華身上。
邵婉華總算覺得這個人的出現還是有點作用的，雖然搞砸了她的不少事情，但是在今天的事情卻可以過來推波助瀾……有助於她直接達成自己的目的，即使是這樣子，她還是沒打算放過蘇長卿。
戚小暖看着她又低下了頭去思考，唇角嘲諷的笑意更重，真以為她什麼都不知道？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
“剛剛是她要彈琴？”眾人只聽着長公主繼續問道。
邵婉華忙站出來，柔柔的欠了欠身，姿態優雅，完全不負眾人的期待。
“但是琴壞了呢。”長公主惋惜道，這些人心裏想什麼其實她都知道，這個姑娘也是個愛爭的，恐怕就是要藉著破琴來展示自己的才藝吧。
邵婉華果然接着長公主的話說了下去：“但是臣女願為長公主彈奏一曲，臣女自由技藝在身，即使有些姐姐妹妹想看着臣女出醜，臣女仍然……”
這簡直就是把在場的所有人都得罪了，戚小暖真不知道該如何說這個姑娘，女主重生一回，沒有攜帶自己的智商嗎？
“大膽！”長公主的眉頭已經蹙起來了，她身邊的嬤嬤也喊叫了出來。
邵婉華嚇得立馬跪下，就連侯府的老太君也在椅子上坐不住了，顫巍巍的站起來，在一堆坐着的貴婦當中，尤其的顯眼。她覺得自己的老臉都要被這個孫女丟完了。這種腌臢事是可以放在明面上講的嗎？這不是讓長公主生氣呢？
“姑姑，她既然想要彈奏，就讓她談吧，我還沒見過有人可以用破琴彈出高山流水的音律呢。”
戚小暖這話一出，在場的所有貴婦包括姑娘們心裏都明白了，原來這是公主啊！但是就算是公主，也沒必要讓長公主這麼對待啊！再說了，宮裏的那幾位公主，她們也是都見過的。這個姑娘……卻是從來都沒有見過的啊！
出乎意料更是長公主對這件事情的反應。
“那好吧，你過來彈一彈。”語氣甚是隨意，看起來對這個未曾蒙面的公主簡直寵愛過了頭。
眾人不禁對自己剛剛的反應懊惱起來，怎麼剛剛都沒想着卻結交這個姑娘呢？要是她願意在長公主面前說一句自己的好話，那可就是一飛衝天的節奏。
但是眾人也是有顏色的，齊齊的起來給戚小暖行了禮，又依次坐下了。倒是邵婉華對這個稱呼吃了一驚，要說宮裏面她還沒有見過的公主，也就是只有從小因落水而痴獃的六公主了。再說了，傳說中可是三皇子害的六公主落水，所以在其他皇子都封王了之後，三皇子依舊是個前不前後不后的皇子……
這樣想着，邵婉華更加堅定了要把這個女人拉下水的心思。看來她和這個六公主真的是不是冤家不聚頭，第一回見面這個人就破壞了自己的姻緣。第二回見面，把自己要彈琴的好時機錯過了。
既然都是要收拾的，多了點仇怨，收拾起來也可以狠得下心。要是戚小暖知道她的想法的話，估計只會嗤笑一聲，‘在原來世界的設定之中，六公主一直都是痴傻的表現，還不是被你眼睛都不眨的害死了。’
邵婉華終於上來施施然的彈琴了，試音結束之後，所有人都等着她下一步的動作。戚小暖默默的敲了敲1234，這個系統立刻會意，準備第一回在‘那個人’面前展露自己的能力。它可不是一個只會賣萌裝可憐的系統，它還是很厲害的！
邵婉華蓄好了信心，左手之間輕輕的落在琴弦上，右手還沒勾，只聽着‘蹦’的一聲，琴弦斷了。
邵婉華立馬跪下，這、這和預期的不一樣啊！
戚小暖也楞了一下，看着1234隱藏的方向，眼神中含着疑問。1234這回倒是沒敢躲，只是弱弱的說道：“我沒控制好能量……”
戚小暖撫額，她的打算確實是讓邵婉華出醜，但是現在她確實也出醜了，只是，和她預期的也不一樣！1234果然還是繼續傻白甜着比較好，以後這種事情還是交給加西亞做比較靠譜。
不對，加西亞根本還沒有找到啊！不過姜玄看起來也挺靠譜的。
“這就是你要給本宮彈奏的嗎？”長公主的聲音幽幽的傳來，邵婉華的頭又重重的磕下。
侯府的老太君終於承受不了孫女給自己帶來的一波三折的‘驚喜’，倒下了。
“老太君！”有人喊道，邵婉華心裏立馬敲響了警鐘，雖說按照上一世的走向，老太君活到十幾年之後是沒問題的，但是那時候的老太君並沒有被這麼驚嚇着啊！邵婉華覺得要是換做自己被這麼驚嚇，早都想把孫女拍回她娘肚子裏去了。
同時，她也心慌了起來，要是老太君就這麼去了，家裏的一切又輪到了那個女人做主，她重生以來的所有努力都白費了！她的嫁人一切事宜還是由着那個女人做主的！沒有老太君在上面拿主意，再給她冠上一個害死老太君的克親名頭……那畫面太美簡直不敢想！
戚小暖顯然也是想到了這一點，她唇角還是勾了起來，也算是1234幹了一件好事吧。
長公主對這一家人的印象已經跌破了最低線，實在是晦氣的不能再晦氣了，擺擺手：“宣太醫。”
邵婉華終於是下去了，心裏着實在擔心着老太君的安危，只能恨恨把自己的計劃推后。
戚小暖看着她的眼神，腦海中飄來七個字——‘我還是會回來的！’
她打算快刀斬亂麻的結束女主的生活，實在是不忍心這麼耗下去了。戚小暖有預感，她要是真的把這個女主給懲戒了，以後一定會發生一件大事。但是到底要發生什麼，她卻沒有一丁點思路了，算也算不出來，主神的思想哪是凡人可以猜測的？
眼看着下一個表演者望眼欲穿，正準備一顯身手的時候，戚小暖默默給這個姑娘點個蠟，繼續說道：“不過這是陷害嗎？有人故意弄壞了她的琴？”
那個正準備來表演的姑娘眼睛都瞪大了，怎麼回事？怎麼可以把一個好好的展示才藝的機會變成了查案子？這裏又不是衙門！
在這個姑娘要說話的時候，她母親掐着她的手，示意她安靜，否則簡直又成了第二個邵婉華了！
邵婉華這時候正在給老太君擦額頭，她還沒有醒來，但是太醫說並無大礙，以後萬可不要再受刺激了，畢竟老人家年齡大了，很容易中風的。
“什麼？長公主要徹查此事？”她有些驚訝，原本以為這次自己的佈局都白費了的，沒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了。
“是的，小姐，不過還是六公主在長公主面前說的呢。”丫鬟說道。
邵婉華這時有些吃驚了，這個六公主是打算幫自己不成？難不成上次在那個錢莊裏面也是打算幫自己？
不過，就算是這樣有怎麼樣？還不是破壞了自己的好事？總之，要是老太君有了什麼差池，她以後的人生就絕對不會好過的，就算是現在已經按照她計劃的發展下去又怎樣？還是先照顧老太君要緊。
“你過去看着吧，我在這裏照顧老太君。”邵婉華很能分清事情的輕重緩急，選擇最適合自己的一方面。
“是，小姐。”
丫鬟走了之後，老太君幽幽的轉醒，剛開始她還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這些紗幔佈置也不是家裏的樣子，但是看着捧着葯碗的孫女，又生氣不起來。雖然是因為孫女沒辦好事才讓自己氣急攻心，但是這兩年的情分總歸不是假的，她還是打心眼兒里心疼這個孩子的。
但是她卻不知道的是，邵婉華對她好，對她盡孝心，完全就是因為她是家裏唯一一個可以壓過繼母的女人了，邵婉華不敢把自己的未來的幸福都壓在繼母身上。況且她已經很清楚的知道了，繼母是絕對不會給她安排好一個婆家的，還是抱緊祖母這棵大樹比較好。
“小姐，長公主請您過去一趟。”丫鬟跑進來，當看到老太君已經醒了的時候，立馬站定了，行了禮，道，“老太君。”
“行了，我知道平日裏你家主子寵着你，但是這可是在長公主的府里，千萬不可以這麼沒大沒小。”老太君覺得人一生病，就對着周圍的東西容忍度越來越高，她也是怕老年遲暮的時候沒有一個可以信賴的人在身邊啊！
“奴婢遵命。”丫鬟低着頭說道，她只是心急了一點，其實邵婉華大小姐平日裏在侯府並沒有對她們這些丫鬟有多寵愛，她們還真真不知道這個寵愛丫鬟的名聲是怎麼傳到老太君那裏去的。
“走，我跟你們一起去看看。”推拒了邵婉華手中的葯碗，老太君坐起來，邵婉華趕緊放下藥碗給老太君穿上鞋子，扶着她老人家又走到了宴會廳。
但是，這次大家看着她們的眼神都夾雜着古怪。
邵婉華因為扶着老太君，也沒有和平日裏交好的幾位貴女多多交流，但是她心裏卻在暗喜，這一定是自己的計謀成功了，所以大家猜這樣一副表情。
果不其然，長公主把茶杯重重的磕在桌子上，目光狠厲的看着跪在她面前的尚書府嫡女柳茵茵，怒斥道：“證據確鑿，還不認罪？”
原來邵婉華的琴上少了一個固定的木軸，恰好柳茵茵隨身攜帶的香囊里藏着這個木軸……按照推理，就是她嫉妒殺我暗花，所以才故意陷害她，並且把她琴弦上面的木軸藏了起來。
侯府的老太君簡直氣的就要吐血，她們家平日裏和尚書府交好，沒想到到頭來這個家族裏面的貴女居然這麼陷害自家孩子，真真是欺負侯府現在青黃不接後繼無人了嗎？！
“尚書府……就是這麼對待侯府的嗎？”老太君的聲音都在發顫，可以看出她心裏有多麼震驚，尚書府的夫人還沒來得及便捷，只聽着她又說道，“平日裏兩家的交流那麼多，你們就是把我們家華姐兒的技藝盜了去，現在反過來陷害華姐兒？”
這話說得可真真是——直接把一定大帽子扣在了柳茵茵頭上。
她眼淚都下來了，朝着邵婉華的方向，說道：“華姐兒，我們平日裏關係那麼好，你出來為姐姐說句話啊！”
邵婉華此時一番常態，把一個受害人演繹的淋漓盡致，她捂着胸口，說道：“沒想到，茵茵姐你居然是這樣的人，真可恨，婉華錯信了你啊！”
眾人本來還對少邵婉華存在羨慕的現在都抱着同情的心思，平日裏跟柳茵茵交好的那些家族也都四散的躲開，彷彿這種陷害人的心思和手段會傳染一樣。
柳茵茵紅紅的眼睛裏都是委屈，最後只能把目光意向了一直在沉思的戚小暖。剛剛長公主是怎麼寵這個姑娘的，大家都看在眼裏，只要這個姑娘多給自己說兩句好話，那麼一定就可以解決問題的！
長公主看着她準備求助於蘇長卿的時候，臉都綠了，這個人怎麼可以這麼厚顏無恥，她是不準備讓長卿知道這種腌臢事情的。
正準備直接讓人把她拖下去的時候，戚小暖阻止了她，說道：“姑姑，讓她說罷，這麼委屈，我覺得不像是陷害別人隨後被發現的模樣。”
長公主只得皺着眉頭，說道：“你大病初癒，我是不打算讓你這麼早接觸這些東西的，不過既然遇上了，那麼久看看吧。要是其中還有隱情的話，最後的幕後指使一定不會輕易饒恕！”
戚小暖臉色認真起來，看着跪在下面的柳茵茵，說道：“你把你知道的事情都如實說來，不可遺漏任何一點東西，這可是你唯一一次給自己澄清的機會了。”
柳茵茵果然重視起來，她有些哽咽，但是強忍着眼淚，把自己今天從出門到現在所有的事情都複述了一遍。
戚小暖突然間打斷她，問道：“你見到邵婉華姑娘是在她的馬車裏？”
柳茵茵點頭道：“回六公主的話，是的，臣女開始和邵婉華見面，當時她很興奮的拉着我進了她的馬車，我平日裏和她關係不錯，所以也沒過多的思考，和母親說了之後就上了她的馬車。”
“後來呢？馬車裏有她的琴嗎？”
“臣女和她在馬車裏看着她的琴，據說是從多寶閣買回來的，臣女只是摸了一下琴身，連弦都沒碰啊！”柳茵茵為自己辯解道。
“哦？”戚小暖反問，“邵氏，你說呢？”
邵氏？！！！
這是在叫她嗎？邵婉華震驚的都要飛起來，居然用這種稱呼來稱呼一個未出閨閣的姑娘！看起來六公主對自己的印象着實不好啊。
難道，她上次在錢莊發現什麼了？發現自己是故意藉著姨娘的手來讓繼母不得安生嗎？隨即，她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到了，但是轉念一想，六公主不過是一個痴傻的公主，就算是現在恢復了又怎樣？能突然變得聰明機智的無比么？那都是話本子裏面的故事，她是萬萬不信的！
於是她楚楚可憐的說道：“回六公主的話，臣女當時把琴給了茵茵姐，就開始坐下看書了，不知道、不知道茵茵姐對着臣女的琴做了什麼手腳。”
尚書夫人怒斥道：“黃口小兒！”
如果說剛剛還是侯府的女眷們站在尚書府的對立面，對着尚書府的眾人斥責，那麼現在畫風直轉，就變成尚書府斥責侯府之人無情無義，故意陷害了。
長公主重重的一拍桌子，怒斥：“安靜。”
於是眾人又安靜了，戚小暖說道：“把香囊拿來。”
柳茵茵趕緊奉上自己的香囊。戚小暖把玩在手裏翻看了一會兒，突然笑道：“邵氏啊，你說，柳茵茵偷了你的香囊嗎？”
什麼？
邵婉華懷疑自己聽錯了。於是瞪大了眼睛。
戚小暖接著說道：“這個香囊上繡的可是你的名字啊！”
眾人嘩然，邵婉華立即摸象自己的腰間，果不其然，自己的香囊不見了……
“所以，邵氏你的意思是，柳茵茵偷了壞了你的琴，又苦於自己這個東西無處可藏，所以又偷了你的香囊把她藏在裏面？”戚小暖問道。
邵婉華心中大震，她覺得今天絕對沒有好結果了，正想給自家老太君解釋什麼，但是只聽着自家老太君反問：“怎麼回事？她偷了我家華姐兒的香囊，有什麼不對嗎？”
戚小暖笑道：“是沒有什麼不對，不過，這個香囊里的東西可不少啊。”
剛剛戚小暖就看過了這個香囊，但是她沒有拆穿，就等着邵婉華過來直接拆穿呢。只聽着她說道：“剛剛我發現這個香囊有個夾層。”
邵婉華的手腳都在發抖，她今天怎麼把這個香囊帶出來了……裏面的東西還沒來得及銷毀呢！但是現在她全身上下的細胞都在叫嚷着：“完了、完了……”
戚小暖說道：“我來念念這上面的話吧。”
邵婉華眼看着就要衝上去，隱藏在暗處的姜玄很快制止了她，周圍的侍衛們過來直接攔住了她。
老太君還有些雲裏霧裏，周圍圍觀的眾人也都還在狀況外，怎麼僅僅就憑藉著一個香囊——讓平日裏做事細心，為人處世認真的邵婉華這麼反常呢？
“慶元元年，重生；首要拉攏老太君，對付繼母，剷除庶妹……”
幾乎不需要戚小暖再念下去，眾人的表情已經很是奇怪了，這剛開始沒聽懂，但是明眼人一看就是一個計劃書。最主要得還是‘重生’那兩個字。
戚小暖不需要在多說，姜玄找出的這個香囊作用還是很大的，一舉直接讓邵婉華永遠下不了台，或許……她要被浸豬籠吧。
時間緩慢的流淌，從六公主蘇醒，到妖女邵婉華禍事，根本沒用太長的時間，但是戚小暖總覺得最近時間過得很慢。
“時間流淌的速度變慢了？”她不止一次的詢問，今日裏她也尤其的睏倦，總是想打瞌睡。
“公主……”姜玄欲言又止，他已經覺醒了這麼多世界的記憶，憑藉著自己的直覺，這次就這樣處死女主，絕對會在這個小世界掀起驚濤駭浪。
“還是維持原判決吧，我還從沒有這麼和女主作對過呢。”她笑了，就像是一個天真的沒有吃到糖的小孩子。
“我覺會是好事。”姜玄說道，“畢竟那麼多的世界，你都按照自己的任務圓滿的完成，也沒有任何的好處，反而是讓這些世界的壁壘越來越堅固。”
戚小暖卡殼……
姜玄，您是？加西亞？
戚小暖呢喃着，姜玄抱起她：“怎麼，我終於有恢復記憶的一個世界，你居然不認識我了？”
“可是1234……”這個系統沒有死機啊！它的反應已經可以出去騙人了嗎？！這個死系統！
“那個長得圓圓的系統？上次它想溜進來，被我逮到了。”
言外之意就是他已經發現了1234，所以它也不用再過多的隱藏了。
戚小暖突然覺得很是安心，就連1234突然消失到回來都沒有的安心的感覺。她拉着加西亞的手，笑道：“你回來就好，但是，我恐怕陪不了你多久了——我總覺得自己的力量在流失。”
姜玄趕緊反握着她的手，說道：“別害怕，我們之間的劫難已經化解，我們……是可以在一起的。”
戚小暖閉上眼睛的時候還沒消化姜玄最後的話語，到底是什麼意思？求解釋啊！到底是什麼劫難？你到底想起了什麼？還有你說話要說完全啊！
緊接着她就陷入了一個沒有光黑漆漆的空間裏面。
沒有一丟丟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