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遙遙無期
"嗯。蒼鷹公司，呵，這意圖還真是夠明顯的。先用我們一直尋找的獸醫的腦袋擾亂我們大家的心，打定我是醫生，你肯定讓我處理，或者說誰處理都好”
C頓了頓繼續說道“把拍下的這些假照片給你，又正好我被下藥睡不醒，你們聯繫不到我，不知道真假。這樣就可以讓你把視線從公司移開，他們好乘機上位。”
C不屑的笑了一聲“不得不說，這計劃雖然看似很蠢，還真是很實用！”
想了想又補了一句"少爺，你不覺得他太熟悉我們的行動安排了不是么？那個內奸，還不處理嗎？”C皺眉，不解的問。
“不是不處理,只是……我現在也不確定是誰了。”
“你之前懷疑的人是誰？”C打探般的問道。
“也不是什麼特別的人。你們留意下我們內部的消息傳遞，內奸一旦確定，我絕不手軟！”柯楚發狠道。頓了會，又語氣又放鬆了下來，似乎還帶着些笑意“我們居然被這樣耍的團團轉，不覺得該回敬回敬了么？”
“回敬不是必然的么？”C又是挑眉邪笑。想起什麼玩笑似的說“不過他確實難對付。想當年甚至火拚了一個星期才拿下他，甚至因為如此，k還有他，他們……"c突然停住了話頭，一臉心疼的樣子。
沉默了會又接著說"真沒想到，還要再面對一次。"
"怎麼，怕了么？"柯楚卻笑了笑問道，
"怕？"C邪惡的挑起了嘴角"阿楚，你覺得我們會害怕么？呵，他活着還正好，小爺我最近正想鬆鬆骨頭。那些害死老爺的王八蛋，看我這次不抽了他的筋！"c發狠道。
沒想到柯楚的臉色卻瞬間難看了起來，他突然想到了葉翊恂，想到了葉笑天。解決了蒼鷹以後，只怕對葉笑天的計劃再難拖延。想要為父親報仇的人，太多了。
柯楚看了看C，竟然流露出一絲脆弱。這些都是他最親的人啊，不能放棄報復，不想讓他們失望。然而，不讓他們失望，就意味着要讓葉翊恂絕望。
"阿楚。你別這幅表情"C收起肅殺之氣，看着柯楚有些心疼"我知道你在想什麼。葉少爺是確實很討人喜歡。蒼鷹解決了以後，如果你想放過葉笑天……我，不逼你。其實，你該知道，我們也是你家人，我們也希望你幸福，不要永遠像現在這樣，表面風光，卻過着暗無天日的日子……"c終於說不下去。
"行了。現在不是悲春傷秋的時候。解決了蒼鷹，其他問題我們再說。你說的話，我同樣送給你。放心吧，你肯定找得到他的。"
"嗯。會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走吧，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去收集收集蒼鷹的資料，才能想想對策。"
"是"c點點頭。
"對了，蒼鷹擠掉柯氏的一些項目，這事財經新聞肯定會當大事來播，那怎麼才能不讓葉翊恂看到這些？"柯楚隱隱的擔憂。
他了解葉翊恂，當他知道這個消息，他定會不顧一切的跑回來。但是，現在這種情況，回來定然更加危險。誒，當真是件麻煩事。
"大少爺啊，你就護着他吧。不過這事，還真有點麻煩。你知道，要是對方不是蒼鷹，一心要和我們作對的話，我們還可以施壓把消息壓下去。但是，現在只怕是不行。而且……這場風波必然會造成股票下跌，我們也必須招來記者招待會說明這些……所以，只有一個辦法……"C為難的挑挑眉，示意柯楚。
"看來，也只能這樣了。但是，即使這樣也有時間差，能壓下去一兩天么？"柯楚還是隱隱的擔憂。
“一天的話沒問題。再久不好說，畢竟對方是蒼鷹。”C不得不提醒到。
“行。走了，先回去”柯楚和C回了別墅，見管家已經備好了下午茶在茶几上。兩人坐在沙發上。柯楚拿了杯咖啡喝了一口，看着C居然對桌上的甜點狼吞虎咽，微微疑惑……
"你不是最討厭甜的甜點，苦的咖啡么？"柯楚疑惑道"怎麼，你到我家就吃的這麼開心了。"
"我的少爺，你別裝了。我每次來你這吃，你都給我準備不甜的甜點，甜的咖啡！而且甜度溫度都剛剛好。”
C對柯楚挑了挑眉頭，曖昧的笑了笑“誒呦，既然你這麼愛我，要不要考慮和我在一起？我不介意小三上位。”
柯楚見C面前的一疊子甜點已經空了。看來確實很合他胃口，柯楚心下瞭然了。
“不得不說的是，我只知道你不喜歡吃甜點，其他我什麼都不知道。這些都是管家自己準備的”柯楚斷氣咖啡喝了一口，暗暗打量着C。
“是么？”C準備拿甜點的手頓了一下，隨即拿起甜點，隨意的反問道。只是不知不覺間吃甜點的速度也減慢了。
柯楚看看C，意有所指的說“其實，開始新的生活也不錯”
“但是，我卻是個念舊的人。而且，有些糾葛，怎麼也無法捨棄的”C似乎聽懂了柯楚的意思，笑着回答。
這些日子，漸漸在和管家的朝夕相處中發覺了什麼。被人這樣的似有若無的躲躲藏藏的笨拙的關心着，真的是很溫暖的。只是，有些事從一開始就註定了。
“我是想說，你要不要換種心態去尋找K呢?不是因為仇恨，不是因為執念，只是單純的，想念？”柯楚發現原來C早就明白了。只是還發現的不夠透徹而已，便笑笑問道。
“純粹的想念？我不知道。除了想過要找到他，其他什麼都沒有想過。”C終隱隱傷神，終於有些吃不下這些美味的東西了，儘管還沒吃飽的樣子。
柯楚看着C還是笑了笑，不說話。也罷，有些事還是自己處理吧。自己去尋覓，去感受。也許等到那一天，就會是不一樣的感覺。
原來，從不曾離開呢。那些人，無論何種情況，都這樣一心一意的待在自己身邊。
柯楚自己吃好了下午茶，就打算一腳把c踹出去，查資料收集信息什麼的。畢竟，接下來可是要好好的和對方玩玩了。但是C卻賴着不走，還不停的吃甜點！
話說管家也真是太了解某人的食量和吃貨屬性了吧？柯楚臉色微變，伸手直接把C沒有吃完的餐點端了起來，丟到了貓食盆。
沒有想到的是，C居然起身打算去搶！果然，欠踹。
“喵喵！”栗子看到敵人逼近自己的食物，舉爪威脅。C想起那一天被抓破的手，有些恐懼，還是不打算退縮“栗子啊，貓啊是不能吃這些東西的！”
儘管自己好言相勸，但栗子似乎不買賬。沒辦法，C只好放棄，回頭就看到柯楚那雙可以殺人的眼神。
“行行行，我走，我走行了吧!”C不滿的嘟嘟嘴，準備離開。走之前還特意繞到了廚房，卻沒有看到該看到的人的身影，略微不滿的甩甩手，終於離開了！
柯楚回到書房，坐在椅子上不停擺弄手機的。不知道過了多久，柯楚終於下定決心似得站起來，站在落地窗前給劉碸莘打電話。
"喂，你好。"手機里傳出劉碸莘禮貌又疏離的聲音。
“是我，柯楚。”柯楚頓了頓，回答到。他也不想這樣做的，只是也沒有別的好方法了。
“柯楚？”劉碸莘似乎不知道是誰，突然，‘叮’有什麼在腦海中一閃而過。“啊，是你啊。葉子的那位？”
“嗯”
“柯總，怎麼葉翊恂又做了什麼你頭疼的事，找我請假？”劉碸莘笑了笑，要柯楚打電話給自己的理由只有一個不是么？不過像葉翊恂這種跳脫的性格也確實很難搞定。
“不是。有件事請你幫忙”柯楚嚴肅的說
“恩，說吧。能幫上的義不容辭”見柯楚這麼正經，估計不是小事了。
“明天之內，把葉子帶到你那。”
“理由？不說原因我是不會答應的。”劉碸莘不解為什麼柯楚這麼急着送葉翊恂出國。總之，他需要用自己的頭腦去思考，怎麼做對葉翊恂才是最好的。
“理由么？”柯楚突然沉默了。他並不能把這確實的額原因告訴劉碸莘。知道了太多總是沒什麼好下場的。
柯楚深吸了一口氣，做出了決定“誒，我從黑道洗白沒洗乾淨，昨天公司出了點問題，我怕葉子繼續待在國內很危險。＂
“所以，葉子不知道你的黑道背景？”劉碸莘微微驚訝。他從來沒聽說過柯楚居然是混黑道的？
今天一通話，怎麼和葉翊恂口中的那個害羞嬌弱的形象不符啊？不對，這也差太多了吧？難道他是假扮的？劉碸莘腦袋上掛上了無數個問號
“不知道。這種事情告訴他，只會讓他擔心吧。”
“別說的這麼冠冕堂皇，謊言不管怎麼樣都是謊言。你還是騙了他”劉碸莘微微皺眉。
“這個不用你擔心”柯楚語氣有些不善“若你真的為葉子好，就按我說的做。”
“你這麼說，憑什麼覺得我會答應？”劉碸莘不介意的似的笑笑。
“因為，你也在乎他。”
“這個忙我可以幫，但是如果你要是辜負了葉子，我絕不放你。不管你是誰。”劉碸莘冷冷的說，靈凌厲的氣勢哪裏還有剛剛那種溫和有風度的模樣。
“我不會的。”柯楚被這樣威脅的語氣說話也沒有生氣，卻像在和劉碸莘保證什麼似得。
“最好不會。因為，你根本想像不到，葉子，這十年究竟是怎麼熬過來的。”劉碸莘說完，不打聲招呼就掛了電話。
柯楚握着手機的手緊了緊。微皺着眉，柯楚想，這是十年來，葉翊恂究竟是怎麼過的呢？和自己一樣，迷醉在工作里，不給自己任何一點空閑去想念，卻還是在每一個疲憊至極的夜晚，心向被挖走一片似的，空洞，疼痛。輾轉難眠，卻怎麼也不敢去想，自己究竟為何而疼。
自己從來沒有問過，他的十年，是否和自己一樣只剩遙遙無期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