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章 -煉藥是為了報復男主
第002章-煉藥是為了報復男主
經過了一夜的修整,杜阮廷總算恢復了些許元氣。
昨天他走進了那扇名為葯室的門,收穫着實不小。葯室里整整齊齊地擺放着八個爐鼎,每一個下面都燃燒着一味火焰,彷彿生生不息永不熄滅。而不遠處的架子上還擺放着不少的書籍,記錄的全都是藥方和丹方,連曾經失傳的也有。
而後他又走進了所謂的農場。走過那扇門,內里竟然真的是一片廣闊的田地,周圍還有不少茂密的樹林。農場的地里長着幾株已經成熟的藥草,樹林裏竟還有年幼的魔獸在奔跑。
杜阮廷霎時驚喜不已。
雖然他沒有找到想要的丹藥,可是這農場裏目前有的幾株草藥正是他所需要的。
他的一身傷說輕不輕,說重也不是十分嚴重。換了普通人,可能十天半個月都下不了地。可對於修鍊劍氣的劍者來說,卻是只要有葯就能很快恢復得了的。自然,他所需要的那幾味葯,雖然珍貴卻也並不罕見,主要是用來修復那些被寒氣侵蝕的經脈的。所以,他很快從那片藥草地中找出了自己所需要的五味藥草,而後進入了葯室。
有了前世的經驗,杜阮廷很快就煉製出了一瓶二十顆的葯。
杜阮廷的意識回歸到現實,感覺到自己手中拿着一個藥瓶,才終於確定剛才的一切不是夢境——他竟然真的擁有了一個寶物!
他吃力地抬起手臂,送了兩粒藥丸到口中,分泌了些許唾液將其咽下。
不出一分鐘,一股熱流便從氣海湧出,蔓延至全身的經脈,讓杜阮廷整個人都舒暢了起來。不過杜阮廷也不敢懈怠,他趁此機會,將劍氣修鍊了兩個周天,欣喜地發現自己體內的劍元外圍的紫色光圈竟隱隱有變向紫紅的趨勢,相信再過一兩個月,他就能晉級劍將。
喜悅之餘,濃重的疲憊也讓杜阮廷在這十多年來的第一個笑容中沉沉睡去。
杜阮廷一直睡到次日中午才自然醒過來。
還未睜開眼睛,就聽到門口傳來了一陣他熟悉又厭惡的女聲。
“喲,這都幾點了還沒起呢?不愧是杜家大少爺,才在雪地里跪了多久就變得這麼嬌弱。不過也是,據說沒有親娘餵養長大的孩子都會比平常人嬌弱些,倒也是怪不得他了,呵呵呵……”
任惠的聲音讓杜阮廷內心的火噌的一下子就起來了。
毋庸置疑,他恨這個女人,比恨杜岳峰還要恨。
若不是這個女人,他怎麼會連進入劍靈學院學習的機會都沒有?若不是這個女人,他怎麼會誤入魔道,背井離鄉?若不是這個女人生的好女兒,他又怎麼會被那人重傷,死不瞑目?
他悲劇的一聲,這個女人就是始作俑者!
杜阮廷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就跳下了床,也不顧自己期間因為虛弱而摔倒的兩次。他蹭的拉開房門,一雙黑眸死死地盯着任惠。
劉嬸的憤憤不平也被突然跑出來的杜阮廷給打斷了,她慌忙地扶住有些站不穩的杜阮廷,擔憂道:“大少爺,你出來做什麼?”
杜阮廷不答,眼神一動不動。
任惠被盯得後背有些發麻。
她不由得想起了十四年前,那個女人看她的眼神,好似毒蛇盯上了獵物……這兩人不愧是母子!
任惠只是個普通人,她治不了杜阮廷,可她背後撐腰的人卻治得了。杜阮廷的眼神讓她極不舒服,她當下冷笑一聲,色厲內荏道:“你不愧是你娘的好兒子,你們的眼神都是這麼的讓人噁心。”
任惠對他母親的謾罵讓杜阮廷的瞳孔猛地一縮,緊緊握住了拳頭,卻始終忍着沒有動。他知道,自己不能衝動,他如今的身體可經不起二次折騰。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他有的是時間和這對“恩愛夫妻”,慢、慢、來。
想到這裏,杜阮廷忽而咧嘴笑了,“是啊,我是我娘的兒子,當然像。你的兒子和你也很像,一樣的囂張跋扈,令人作嘔。”
“你!”任惠被氣得噎住。
她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的杜阮廷突然牙尖嘴利了起來,以往他不是氣得跑走就是衝上來要打人,結果不是生悶氣就是被老爺的侍衛打一頓。
可今天……
任惠隱隱覺得杜阮廷改變了許多。
至少不那麼衝動了。
她探究地看了杜阮廷一眼,竟也沒說什麼,轉身離開。今天杜老爺子要來視察,可不能再糾纏下去,讓他發現杜阮廷受了重傷。畢竟這個老頭子,對杜家的長子嫡孫還算是比較重視的。
杜阮廷自然也知道杜老爺子杜震今天要來。
這還是他前世在杜震來了又走了后的兩個月後從杜阮雲口中聽到的。
那時的他身上鞭傷未愈,還有內傷,根本一直在昏迷,杜岳峰再編幾句謊話,他怎麼可能見得到杜震。杜震是個劍痴,常年閉關修鍊,平均每兩三年才會出關回來看望一次,而杜岳峰又千方百計地阻撓。算下來,他和杜震的見面竟只有七歲前的記憶。
但是今天,他不會再坐以待斃。
杜阮廷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剛才劇烈的動作讓他身上的傷口又迸裂了幾條,也不知流了多少血。昨天煉製的藥丸只能治內傷,卻治不了外傷,若是沒有好的外傷藥膏,這頓鞭子產生的疼痛感也夠他受十天半個月的。
劉嬸看到杜阮廷額頭的冷汗和蒼白的臉色,心立馬就揪了起來,畢竟是自己餵養大的孩子,受了這麼重的傷,又受了氣,能好過才怪。她柔聲問:“大少爺,劉嬸扶你回床上再躺會兒吧?”
杜阮廷卻是搖了搖頭,他今天一定要見到杜震。
他朝劉嬸虛弱地笑了笑,道:“我不睡了,想起來走走,好得快。不過說起來,我已經睡了一天多了吧,還真有些餓了,能麻煩劉嬸給我做些吃的來嗎?”
“好好好,劉嬸這就去做!”劉嬸一聽杜阮廷想吃東西就高興了。都說病人沒胃口,傷口好的慢,如今少爺想吃東西,那就是好事。她把杜阮廷扶回房間坐下,就一路小跑去了廚房。
看着房門合上,杜阮廷臉上的笑容也消失殆盡。
他從床上站起,走到衣櫥前,隨便找了一件素色的衣袍披上。他扭頭看向一旁的銅鏡,鏡中的少年臉色蒼白,一副隨時就要倒地暈厥的模樣,滿意地點了點頭,便獨自出門了。
生活了十四年的杜宅的規模杜阮廷十分熟悉,走了約莫十幾分鐘他就找到了杜震會見杜岳峰和杜阮雲的主廳。
還沒靠近,杜阮廷就聽到了杜震中氣十足的聲音,還略帶了寫不滿,“怎麼?他就一心只知道修鍊,連我這個爺爺來了他都不願意出來見一面?”
原來當年杜岳峰竟是這樣敷衍杜震的?杜阮廷暗自冷笑。
他躲在暗處搓了搓臉,擺出一副微笑的面孔走出來。
可還未等他走上兩步,就有兩個侍衛迎了上來,一人架住杜阮廷的一隻手臂,面無表情道:“老爺和家主正在廳里商量正事,還請大少爺迴避一下,不要打擾。”說吧,就要架着他往外拖。
杜阮廷等級不如他們,根本掙脫不開,連帶着手臂上的傷口也被抓得疼痛難忍。他咬了咬牙,突然放聲大喊:“爺爺!”
侍衛大吃一驚,連忙去捂他的嘴。
可少年清亮的聲音已經穿透了整個主廳。
杜震聽到杜阮廷的叫聲一陣驚喜,以為是乖孫子來看他了,連忙撇下正在說話的杜阮雲就跑了出來,卻愕然看到自己的寶貝孫子正被兩個大漢按倒在地。掙扎中,不斷有鮮血從他的身上滲出來,染紅了大片的衣袍。
“都給我住手!”杜震大喝一聲。
兩名侍衛渾身一震,連忙鬆開了杜阮廷。
杜阮廷虛弱地看了杜震一眼,便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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