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為了一輩子將他的小茉莉留在自己的身邊,他可不在乎耍上這麼個拙劣的小手段,卑鄙這麼一回。
顧茉莉嘴巴都已由於吃驚過度,張成了一個O型。
幫她戴好戒指,傑斯羅又深情注視着她的眼睛,「我的小茉莉,請你嫁給我吧!」
這些話雖然說得有些晚,更有些多餘了。畢竟國王都頒下了指令,她不嫁他也得嫁他,但有了他的這句話,從性質上還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顧茉莉混混沌沌的點點頭,看到傑斯羅站起來,忙又好奇地問:「殿下,我……我可以問您個問題嗎?」
「想問就問。」他溫柔淺笑。
顧茉莉支支吾吾的細聲囁嚅:「為什麼……為什麼您會喜歡我呢?」
「喜歡就是喜歡,哪有什麼為什麼?」傑斯羅聳肩,一副理所當然且天經地義的模樣。
「可是,我不是公主、不是千金小姐、不是名人、不是美女,甚至什麼都不是,我、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僕、一個一無是處的女僕,為什麼……您會喜歡一個女僕?」她實在搞不懂傑斯羅為何要放着那麼多名媛、千金不愛,卻唯獨鍾情於平凡無奇的自己。
「我為什麼不能喜歡一個女僕?我的小茉莉,你在我心中就是一塊寶,重金難求的無價之寶。」她這個自卑的想法,還真根深蒂固,他必須儘快扭轉才行了。「什麼公主、千金小姐、名人、美女的,都沒你珍貴,你再這麼看不起自己,就是懷疑我的眼光,懷疑我的眼光就是罪無可恕,我以後若是再聽你這樣說你自己……」他在她耳邊壞笑道:「你就等着三天三夜下不來床吧!」
顧茉莉一時沒聽懂,他又笑眯眯的解釋:「我會要你要到讓你三天三夜都下不來床,而且絕對絕對不會理睬你的求饒。」
顧茉莉脖根都紅透了,腦袋低低的垂着。
說到做愛,傑斯羅不禁便又立刻慾望勃發起來,他已經隱忍了十多天,現在每根神經則全都在叫囂着要解放、要愛愛。
抱住顧茉莉,不懷好意的微笑,「我的小茉莉花,你月事應該已經差不多完了吧。」
顧茉莉咬着下唇,好不害羞的低吟,「嗯,兩個小時前剛完。」說謊騙人是沒有用的,遲早都會被他識破,倒還不如實話實說。
傑斯羅笑得就像中了樂透,確切地講,有錢到爆的他即使真中了樂透,都不一定會有現下的開懷。
直接將她抱起,抱出庭院,抱向自己的房間。
路上,他突然又福至心靈的說道:「我的小茉莉,其實我也有個問題很想問你。」
「您問。」顧茉莉抬起頭,和他對視。
「那天在會客廳我母后問你喜不喜歡我,當時你為什麼要點頭?」
顧茉莉沒想到他問得竟是這個,呆掉。
「會點頭,是不是就代表你也是喜歡我,是不是這樣?」他碧綠的眼底陡然間泛起了一道亮光。
顧茉莉臉蛋還是紅紅的,就像蘋果。
「是不是?」他再次詢問。
「殿下……」
「回答我。」他忽然鬆開手臂,將她放了下來,固執得非要聽到她的回答。
「如果您真的是喜歡我的,那麼我也是喜歡您的。」顧茉莉站在他的面前,揚着臉,與他四目相交。
四周除了他們外並無其餘人,也沒有其他的聲響。周圍一片安靜,有的只是顧茉莉的聲音,淡淡的、柔柔的。
「我當然是真的喜歡你!」傑斯羅表情分外認真,「我的小茉莉,難道你還要我把心挖出來給你看,你才可以確信這一點。」
顧茉莉急忙搖頭,「不,茉莉不需要您把心挖出來,茉莉只是……只是實在不敢置信您會真的喜歡上我。」她啟唇輕嘆:「殿下,您……其實一點都不知道,茉莉也從沒跟任何人說過,其實早在聽您第一次彈琴的時候,茉莉就已經……就已經對您……」
「對我如何?」他緊張追問,心在莫名亂跳。似是已有預感她會說些什麼。
顧茉莉紅着臉,後面的話已根本無法再說出來,只能十分難為情的把頭垂下,不敢看他。
「該不會是……該不會是你聽見我第一次彈琴就已經對我意亂情迷、芳心暗許,心動的不得了了吧?」傑斯羅情緒激昂的作出假設,眼底迸射出炯炯神采。
顧茉莉眼望地面,極其害羞的點了下頭。
「哈哈,我的小茉莉,原來你第一次聽我彈琴時就已經被我給迷住了。」傑斯罹難掩興奮之情,手舞足蹈道:「你第一次聽我彈琴應該也正是第一次見到我的那天,這麼說來,難道你對我也是一見鍾情不成?」
「也?」顧茉莉一愣,脫口而問。
「呃……」自知言多語失,無意間竟泄露了自己更多秘密的傑斯羅,只好挫敗的把一切和盤道出,道:「是啊,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也是對你一見鍾情的,我的小茉莉,我們是不是很有默契?」當初在花園裏,第一次見到人群中的她,他就已然用他的那雙狼眼,虎視眈眈的瞄上了她,只是她一點都不知情罷了。
「可是我那時才十二歲!」顧茉莉臉上紅潮略褪,黛眉卻又微顰。「十二歲又怎麼樣?能阻止我喜歡你嗎?」
顧茉莉微皺的眉毛漸漸舒展,隨即露出一個窩心地淺笑,拉起他的左手,專註的睇凝着它,「殿下,您知道嗎?您有着一雙世間上最美妙的手,茉莉第一次聽它演奏時,就已被折服,而您第一次在茉莉面前彈琴,您的琴聲就已觸動了茉莉心底最深處的那一條弦。」
她將他的左手拉近自己,讓它的手掌隔衣貼緊自己的心房處,「茉莉是那麼、那麼的喜歡您,但是這麼多年來,茉莉卻也只敢偷偷的喜歡,沒有任何奢望的喜歡,因為茉莉深知自己與您之間的差距,一直都是知道的。」
「我經常都會聽到別人稱我的這雙手為天籟之手,可是卻從來都沒像今天這般喜悅、開心過,我現在倒是非常的慶幸,自己能擁有這樣的一雙手了,它竟然幫我輕輕鬆鬆便贏得了心愛之人的芳心,我還真幸福。」傑斯羅莞爾大笑,「不過,偷偷的喜歡今後就大可不必,完全可以明目張胆的喜歡了。」
「明目張胆的……喜歡?」
傑斯羅將貼緊她心臟的左手下移,握住她一側柔軟,「比如待會兒到我床上,到底有多喜歡我,完全看你的表現,想知道我到底又有多喜歡你,也只需看我的表現!」
顧茉莉剛消退的紅潮,頓時又在臉龐重新顯現。
他再次把她抱起。邊笑着,邊抱着她走向他的房間,推開房門,進入,關門。
房門在關緊之後,塞布麗娜則從走廊另一方向走出,看着身後的瞿延,「你猜,他們什麼時候才會再出來?」瞿延搖頭。
「我猜是明天中午。」塞布麗娜繼續道:「你猜,我四哥向她表白了沒有?」
瞿延仍是搖頭。
「你們男人,為什麼有時候還比不過我們女人呢?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多麼簡單,可為什麼卻偏要故意瞞着、藏着、憋着、忍着,絕不肯輕易把心底的真實情感坦白出口?難道,就只有像這般秘而不宣,才會比較有趣?」塞布麗娜說到最後似乎已經有些激動,聲音都拔高了少許,表面上是在說傑斯羅,卻又像暗指他人。
瞿延只是面無表情的在旁聆聽,不作任何反應。
「走吧。」她看了一眼關着的門扉,頹然轉過了身。
房間內,傑斯羅卧室超大的雙人床上。
兩具赤裸的身軀緊密地交纏在一起,一個嬌小的人兒被另一人壓在身下,任她百般的乞求,都絲毫擺脫不了對方狂暴,有力的「進攻」。
上面的人在主動攻擊,下面的人在被動承受,不時傳出的女人呻/吟,男人低喘聲尤為震耳。
窗戶外,陽光溫暖的普照着大地,鳥兒歡快的高唱着歌曲。
皇宮裏其他的王子、公主們,此刻有的正在午休、有的正在看書。
至於,塞布麗娜究竟有沒有猜對傑斯羅和顧茉莉從房間內走出來的時間,目前還無從得到答案,只有明日午後方可揭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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