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顧茉莉對梅笛的情況略知一二,知道她有個懼內的舅舅和一個非常潑辣的舅媽。
梅笛七歲爸爸去世,次年媽媽前幾天故,媽媽臨終前把她託付給她在多莉希米姬作木材生意的舅舅。
舅舅對她還好,可是舅媽看她極不順眼,總想着將她這個在家中白吃的人掃地出門。
後來,趕上多莉米婭皇室招女僕,她舅媽便興高采烈的要把她送到皇宮來。
她舅舅起初持反對意見,畢竟他就只有一個妹妹,他妹妹又只有梅笛這麼一個女兒,他怎能讓自己唯一的侄女去宮裏做下人,吃苦受罪呢?夫妻倆為此還起了很大的爭執,不過,沒過多久她那位懼內的舅舅便妥協了。
梅笛十一歲半進入皇室,同樣是未成年,合約同樣是由她的監護人代簽。
只是不同於顧茉莉,她簽的只有十年,而她卻是一輩子。
梅笛知道她舅舅、舅媽是已經把她徹底拋棄了,想讓她在皇宮裏自生自滅,死活皆由天定。
她也不恨他們,早就在父母相繼過世后,他便已經學會了堅強與自力更生。
顧茉莉伸出右手,輕輕拍了梅笛的肩膀,「就算我出了宮,有時間還是會回來看你的。」
「真的嗎?」梅笛不禁喜上眉梢。
「當然。」
「茉莉,你出宮以後一定要記得常給我寫信哦,即使交了新的朋友,也請不要忘了我。」
她楚楚可憐的道出自己的請求。「你是我認識十年的朋友,我怎麼可能忘得了你?」梅笛聽她這麼說,異常滿足的笑了。
「梅笛……」
「嗯?」
顧茉莉忽而憂心忡忡的低聲問道:「你覺得我回到家,我媽媽……她會開心見到我嗎?還有,我媽媽後來的丈夫萊爾多先生以及我至今還沒見過一次面的妹妹薇薇安,他們、他們會不會歡迎我?接納我呢?」
「你怎麼會這麼想?」梅笛只感到她的擔憂很是好笑,「你是他們的家人啊。十年不見了,終於能夠團聚,他們怎麼可能會不開心看到你?不歡迎你?不接納你?」
「可是……已經這麼多年沒有見面,她們應該也早就已經習慣了現在三個人的生活,我突然加進去。難道不會影響到他們本來已習慣的生活嗎?讓他們感到不適應?尤其萊爾多先生和薇薇安,他們都沒有和我生活過一天,對於他們,我根本就和陌生人無異,他們難道就不會對我有一種排斥?」
梅笛只是樂觀的笑道:「茉莉,你顧慮太多了,不會的!」
「是嗎?」然而,顧茉莉卻並未有像梅笛這般的樂觀,想到照片上幸福美滿、似乎已沒什麼優愁、更已無法再有其他人加入的三個人,她依然心事重重、一臉慘淡。
之後,她把眼睛又再次移向了窗外,被烏雲遮住的月亮,看不到一絲月光。
【第八章】
加演兩場,又將比預計延後五天回國,也就是原定二十四日的歸期,現在卻只能拖到二十九日。
二十二日晚,傑斯羅打來電話,通知他已訂到了二十九日早八點的機票,如果不出意外,下午五點就可以到家。
掛斷電話,宮中上下即刻忙碌起來。
城堡窗帘都換上了新的,地上也鋪上了嶄新的紅色地毯。
總管還把所有傭人都集合到花園,擬定了一套喜慶、隆重歡迎儀式,要用媲美迎接勝利戰士般的方式,迎接四王子的凱旋。
宮裏如此,機場上不難想像,必然也會在同一時間出現一支浩浩蕩蕩的歡迎隊伍,人們自發的前去為他們共同的偶像接風。
二十九日一早,顧茉莉穿戴整齊,開始給羅傑斯房間的地板上蠟。
三天前的下午總管就囑咐過她,要把四殿下的房間收拾的一塵不染,被單、被褥都要換成新的,地板也要打理的光可照人。
她把底蠟先均勻的塗滿地面,待干透,再塗上半透明的天然滋養蠟,跪在地板上,塗抹的分外仔細。
門悄悄地打開,又悄悄地關上……她卻完全沒有聽到,只顧着一心一意的給地板塗著蠟油。
一個人影晃到她身後,不動聲色的觀察起工作中的她。
儘管看不到她的正面,只能觀其背影,但他也知道前面的女孩是誰。
雖然宮裏所有的女僕穿着、打扮都是一樣的,有着相似背影的人也很多,比如同為亞洲籍的梅笛和顧茉莉。
但此時正跪在地板上認真工作的人卻只會是顧茉莉。
因為早在多年前,傑斯羅王子就和總管有所交代,除了顧茉莉外其餘人,包括他的兄弟姐妹,都不得擅自進出他的房間,他的房間只有顧茉莉一個人可以打掃,也只有她一人可以自由出入,足見傑斯羅王子對她的特殊。
人影注視着顧茉莉的眼神,逐漸變得灼熱。
顧茉莉穿着女僕裝的樣子總是超迷人、超可愛的說,讓他每每一看到,就會免不了聯想到她軟帽歪斜、衣衫不整的墮落美態,還把屁股翹的高高的,一邊搖晃着,一邊氣喘吁吁的打着蠟油。
這儼然就是對他的一項考驗。
人影走了過去,用手罩上她的屁股。
顧茉莉大吃一驚,條件反射的尖叫,在看到對方的臉后,又頓時啞然。
傑斯羅春風滿面的撫摸着她的屁股,還伸長脖子,吻了吻她由於驚訝而微張的櫻唇。
「殿、殿下!」
「一早起來就這麼勤勞?真是個好孩子。」
「殿下您……您怎麼這早就回來了?」不是應該下午五點才能抵達機場的飛機嗎?
「我想我的小茉莉,所以就換搭了前一班的班機。」大半夜啟程,經過一宿,早上正好趕回家,辛苦雖然是有一點的,但卻相當值得。
「殿下提前回來,大家都知道嗎?」
「為什麼要讓他們知道?」傑斯羅笑得十足開懷。
航班改換,卻沒通知任何人,走出機場不但沒見到一個粉絲,討厭的記者也全沒來煩他。
大搖大擺的回到宮,看見僕人們一個比一個吃驚的表情,他只命令他們當作沒看見他,更不得大聲聲張,驚動別人。
許久不見,他要和他的小茉莉先溫存一下,一解相思之苦后,再去向父王、母后問好。
只不過,皇宮專門為他排練的那套歡迎儀式,已經沒有了用武之地。
傑斯羅從懷中掏出一串亮閃閃的白金項鏈,戴到顧茉莉的粉頸,「我的小茉莉,生日快樂啊!」
生日?對哦,今天是她二十二歲的生日,四年前的今天就是在這間卧室,四殿下第一次佔有了她。
若不是他的提醒,她險些都已經忘了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宮裏從沒有人給她慶祝過生日,只有四殿下每一年都會幫她慶生,從十三歲到二十二歲,不曾有過遺落。
顧茉莉輕撫項鏈上面心形的吊墜,那直徑約一英寸的吊墜上嵌着若干顆細碎鑽石,隨着陽光的折射發出耀眼光芒,吊墜似乎還能夠打開,放入照片之類的東西。
顧茉莉作勢就要把項鏈宅掉,「這太貴重了,茉莉不能要。」
傑斯羅卻制住她的動作,「它是我特地為你挑選的生日禮物,沒我許可,絕不準摘!」顧茉莉猶豫了。
傑斯羅隨即微笑着撩開她的裙擺,將手探入她的裙下。
要不是看在維克多的薄面,他是絕對不會同意加演的,被迫在國外多耽擱了五天,更無奈在她的生日當天才能趕回皇宮。
可是,誰叫他和維克多有長達十幾年的感情。
他早已不把他當成一個一般的經紀人看待,維克多也早已不再把他當作一顆純粹的搖錢樹,他們既是夥伴、亦是朋友,這份感情是他格外珍視的。因此,他的這位好友既然已經開口懇請,他就不可能還不買賬。
「好癢。」顧茉莉依舊跪在地板上,卻已經舒服的語無倫次起來。
傑斯羅快速扒去她身上礙事的衣服,好整以暇地掏出長物,哧地一聲進入。
顧茉莉這時身體一縮,便霎時將他包得密不透風。
他發出一聲愉悅的低嘆,緊接着狂猛地撼動起腰際。
顧茉莉小臉有些扭曲,表情夾雜痛苦與歡愉,搖搖欲墜的跪在地板上,痛苦與快/感並駕齊驅,擊潰了她本就所剩無幾的理智。
直到那一時刻終於到來了。
顧茉莉依舊趴跪在地板上,重重喘息。
「休息一會兒吧。」他撫摸她的細發,聲音輕柔,「我現在要去見父王、母后了,等你休息夠了,記得要把這裏擦抹乾凈。」他指指她兩腿間的地板,然後,揚笑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