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丫頭的豆腐被吃了
“君逸哥哥,你能陪我出去玩嗎?”渺渺滿心期待的看着他,爸比管的太嚴,白大褂叔叔又不讓她出去吹風,可是她哪裏那麼嬌弱!
文君逸看她一副怯怯的樣子,心下便瞭然了,定是她身子虛,家人不准她隨便去外面吹風把,春寒料峭,雖說百花盛開的確讓這丫頭貪戀了些。
“渺渺,我們以後再出去玩好不好?”他笑着揉了揉她頭髮,這丫頭像個蓬鬆萌呆的小松鼠似的,頭髮清涼又柔軟。
“不好!”渺渺立刻就撅了嘴巴。
“下次吧,給你剝葡萄吃?”修長的手指拿起一個飽滿多汁的葡萄,笑着看她。
渺渺含着手指頭想了一會,眼珠子滴溜溜的轉,才似不甘不願的答應了,心裏卻喜滋滋的,要說出去吧,那些黑衣服大哥哥肯定會告訴爸比的,現在在病房裏還有葡萄吃!
“那好吧。”回答得不情不願,人卻幾步就跑過來,栽到床上,鯉魚打挺似的轉個身,嘴巴張的大大的,眼睛不住的往他手裏的葡萄瞄。
文君逸心裏好笑,這小丫頭等着他投食呢!卻也低着頭認認真真的把皮去了,一些汁水沾在手上,手指都黏答答的,也沒見他皺眉。
渺渺心滿意足的嚼個不停,口腔里都是一股甜絲絲的葡萄味,她不着痕迹的點了個頭,雖然這什麼何婉兒姐姐很討厭,但是她買的葡萄很好吃。
“啊——我吃完了,還要。”她毫不客氣的湊到他面前,張開嘴巴,那眼睛不住往他手裏瞄的樣子讓文君逸頗覺有趣。
隨手又拿了一顆,剛低頭去剝,忽然目光一頓,那丫頭不知是打滾還是怎麼不注意,那病服開了幾粒扣子,露出裏面雪白的肌膚,還有隱隱約約的溝壑,那丫頭還一臉不客氣的往他邊上湊,殊不知風光外泄。
渺渺可真沒察覺這些,看他手上頓了頓,頓時就有些心急了,眼巴巴的看着他,手裏撒嬌似的去搖他手臂,嬌嬌道,“哥哥再給我剝幾顆葡萄吧。”
文君逸被這一晃才回過神來,略有些尷尬,低着頭忙去剝皮。
哪知手上用力過猛,往葡萄肉里一掐,頓時汁水都噴出來,直接噴到他襯衣上,留下一個硬幣似的痕迹,極為顯眼。
“哎呀,你沒事吧。”渺渺呆了呆,就傻乎乎的把手湊上去幫他擦。
文君逸一感受到她的動作,一驚,不說這汁水濺到的地方極為尷尬,就是她靠過來的動作也極為不妥,若是讓別人看到···
頓時從椅子上起身,往後面一躲,渺渺沒注意她這個動作,整個身子已經歪過來了,加上自己已經在床沿邊上,竟然沒注意隨着被子往下一滑,哎喲一聲就要摔倒地上。
碰——
“我的鼻子。”渺渺哼哼唧唧的摸着自己的鼻子,感覺鼻樑都要斷了。
她揉完鼻子,又擔憂的摸了摸自己涼涼的臉蛋,生怕哪裏撞歪了,卻不知她現在小臉皺巴巴的,像是吃了一口苦瓜,嘗過葡萄的嘴巴顯得紅潤飽滿,似成熟的櫻桃般。
文君逸垂了垂睫毛,懷抱着她,心思百轉,更沒有提醒懷裏的人現在的姿勢是多麼不合適。
直到遲鈍的渺渺才發現自己還躺在他懷裏,急忙支起身子,卻也只是控訴又委屈的看着他,“就是你,怎麼這麼硬邦邦的!”
說著,還用力去推他的胸膛,那小小的力氣推得文君逸紋絲不動。
文君逸一把抓住那作亂的小手,輕笑一聲,捏了捏手背上軟軟的肉,道,“被撞疼了?”
“諾,就是這裏!”渺渺依舊躺在他懷裏,小手又被他牢牢抓住,只好仰着頭,讓他看自己的鼻子。
那黑長的睫羽輕輕掃過,琉璃似的眼珠烏黑清亮,炯炯有神,撞紅的鼻子像一層淡紅色的玫瑰,襯得小丫頭紅潤而滿富生機。仰着脖頸的樣子像是向陽的花,等着初陽的照拂和···輕吻。
文君逸掩下心中的紛亂思緒,手指忽然摸了摸她的鼻子,“這裏疼?”
“嗯嗯,哥哥幫我揉揉。”渺渺朝他露出個乖巧的笑容。
這丫頭,一時笑一時哭,一時瘋的,可勁兒鬼靈精怪了。
他微微用力捏了捏她挺翹的鼻子。
兩人在房間裏氣氛不明的時候,一牆之隔的氣氛迥然不同。
文家老爺子給蘇重坤遞過一份報紙,報紙上的頭條赫然寫着——驚現Ansel大手筆!文家遭黑客強襲!
其後不厭其煩的贅述黑客種種手法,並將過往Ansel手法與之比較,幾乎佔了整整一個版面。
蘇重坤有些心驚的把報紙扔到茶几上,那報紙上寫着兩個氣勢恢宏的“商報”二字,在國內算得上後台極硬,不然也不會敢把這些大家族的事情拿出來說了。
文老爺子目光銳利的掃了眼他的神色,露出個意味不明的笑容,“我早年聽說個故事,那就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啊,你小子可要好好保重。”
“當然,好歹我這中年人可不能被你比下去喲。”明明是打趣的語氣,可這話一說出來,氣氛就一僵。
文老爺子冷哼一聲,那拐杖又對地板用力杵了杵。
“行了,我也該走了,該說的也說了。”
走到門口,他又忽然轉過來,平靜道,“哦,忘了個事了,把我家老二帶出來,他現在應該跟你家閨女在一起吧,就不知道······”
這話還沒說完,那女兒控老爸心裏就急上火了,你家那兒子哪個不姦猾!跟他女兒在一起,那就是狼碰上羊!還不知道是不是給吃得骨頭都不剩一個呢!
蘇重坤在心裏咆哮着,臉色發青,忙大步去把卧室給打開了,那門一打開,正好看見文君逸扶着她女兒的肩膀,手裏攥着他女兒的小手,眼睛瞄着她女兒的某個地方,那扣子早就解開了!
臭小子,你往哪裏看!頓時氣呼呼的把兩人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