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採摘
“喜歡就追啊！怎麼沒戲了？”鍾歡初中時也暗戀過一個女孩兒，一直到畢業他都沒勇氣表白，結果女孩兒高中去首都上了，鍾歡再想表白也沒機會了，所以不想看彭磊後悔。
“賈佳他爸真是村裏的首富，你看村裡唯一的別墅就是他們家蓋的。平時她都住市裡，偶爾回來度個假。我哪兒配得上人家。”彭磊搖着頭說道。
“怎麼配不上了？咱們現在沒錢，不代表將來沒錢。她家不就是村裡首富嗎？又不是世界首富。你還是大有希望的。”
“你以為賺錢那麼容易啊？大公司的白領月薪不過幾千塊，咱們就算年薪十萬，要想在城裏買房也要奮鬥幾十年，蓋別墅根本不用想，怎麼和人家比？”對於彭磊來說，將來找個好工作不在村裡種地就是美好的未來了，再大的理想他也不敢想。
“咱們也可以開公司啊！幹嘛給別人打工？”鍾歡以前也沒這種底氣，不過有了萬獸蠱，一切皆有可能。
“我可沒這個本事。要是將來你開公司，我倒是可以跟你干，絕對是優秀員工。”彭磊挺羨慕鍾歡這份自信的，甭管是不是年少輕狂說大話，鍾歡的話確實讓彭磊感到鼓舞。
“放心吧，小鬼！跟着我干不會讓你吃虧的，保證你迎娶白富美，走向人生巔峰。”鍾歡用手拍了拍彭磊厚實的肩膀說。
“你才是小鬼呢！”彭磊掬起一捧水潑在了鍾歡臉上。
兩個人又在水裏打鬧了一陣，直到太陽下山，暑氣散了，這才上岸回家。
等吃過晚飯，鍾歡再次提出去田裏看看。彭磊被他磨得沒辦法，帶着鍾歡，牽上大黑出了門，就當消化食了。
彭磊家的地也不是很多，兩畝地種着玉米，還有一小片地種着各種蔬菜。這些蔬菜倒不是為了賣錢，主要是自己家吃。村裡基本家家都是這樣種法。
鍾歡一進菜地就興奮起來。地里的蔬菜種類很多，有些已經成熟了，紅的番茄，綠的黃瓜，掛在枝頭格外鮮艷。那些沒有成熟的蔬菜也是花兒朵朵，藤蔓連連，特別漂亮。能擁有這樣一塊菜地自給自足，這讓鍾歡十分羨慕，當時就決定在萬獸山上也種一塊自留地。
“彭磊，這些是什麼菜啊？”
“蘿蔔！”
“那個呢？”
“白菜你都不認識。”
……
鍾歡像個好奇寶寶一樣問這問那，結了果實的蔬菜他肯定能認出來，那些還沒長成或是埋在地里的他就認不出來了。就說最常見的大白菜，在市場買的時候葉片都是抱團的，誰能想到長在地里的時候葉片都是分開的，就好像一朵朵綠色的大花開在地里。
彭磊一開始還很有耐心的給鍾歡講，可是後來發現鍾歡每種菜都要問，不但問種類，還要問種植栽培方法，這可就讓他頭痛了。講了一個多小時之後，彭磊終於抵擋不住，藉著尿遁落荒而逃，讓鍾歡自己逛完了回去。
鍾歡問的詳細無非是怕自己在萬獸山上種不活。此時見彭磊跑了正和他心意，蹲在地上就開始刨了起來。什麼黃瓜、土豆、大辣椒，鍾歡每種都要挖上兩株扔到儲物殿裏。他也不挑那些植株健壯的，專門挑那些挖了不顯眼的，一種蔬菜少了一兩株，其實誰也看不出來。
掃蕩完了彭磊家的菜地，鍾歡又往別人家的地頭上走。剛才他已經和彭磊打聽清楚了，小河村的村民大都十分淳樸，並不在意外人摘一兩棵菜，只要不去地里禍害，一般沒人管。
等蔬菜採摘的差不多了，鍾歡又到別人地里挖了幾棵水稻、小麥之類的糧食作物。這類作物通常都是大面積種植，少一兩棵更不會有人注意。
轉悠了一大圈之後，小河村的糧食、蔬菜基本被鍾歡採摘個遍。他看四下無人，心念一動就進了萬獸蠱。這圈採摘下來至少用了兩個小時，換算成萬獸蠱里的時間流速已經過了一個月。鍾歡最怕的就是剛採摘的糧食、蔬菜都放壞了，那他可就白費力氣了。
走進儲物殿，鍾歡的心就放了下來。所有的作物都整整齊齊的擺放在地上，沒有一棵蔫了、壞了，都和剛挖出來時一樣。不但那些剛才摘的蔬菜如此，就連下午在河裏摘的那兩棵水草上也是如此，甚至水草上的水滴都還在，看來這儲物殿的保鮮功能果然強大，裏面的時間像是靜止的一樣。
分門別類的整理了一下各種農作物，鍾歡走出了儲物殿。之前栽種在山頂的三種野菜面積更大了。這讓鍾歡高興的同時又有些頭疼。如果讓這些野菜無限擴張下去，那其他的蔬菜就別種了。
要想抑制野菜生長，最直接的辦法當然是拔掉。不過這卻不是最好的辦法。如今野菜的面積不大，鍾歡一個人還拔得完。一旦萬獸蠱里種滿了植物，再想控制每種植物的生長面積可就難了。
鍾歡仔細想了想在田間看到的景象，各種作物都是用田壟來分隔的。當然起作用的不光是田壟，最初種植的位置也是關鍵。鍾歡為了保密考慮，不可能整天呆在萬獸蠱里耕田種地，只能偶爾進來看看，大部分時間還是需要植物自然生長。如何讓植物在自然生長的情況下不泛濫成災，這是鍾歡遇到的第一個難題。
仔細觀察了一下最初種下的三種野菜，鍾歡發現了一個規律。當初他種下三種野菜做試驗的時候沒想太多，就把三種野菜種在了一起。可是當野菜長成片后，鍾歡卻發現三種野菜涇渭分明的長成了三片，並沒有混雜在一起，各自都往不同的方向生長。這種互不干涉的生長方式如果利用的好，確實能夠用交叉種植的方式限制單種作物的生長面積，不過卻太麻煩了些，而且鍾歡也不確定是不是所有植物都有這種排他性。
思考了半晌之後，鍾歡還是沒能想出什麼好主意。只能先用田壟分隔的方法試一試，在野菜周圍挖出了一圈壕溝，又用挖出的土堆成了一道土埂。
儘管萬獸山上的黑土乾濕適中十分鬆軟，沒有趁手工具的鐘歡還是幹了半天才弄好。等他直起腰來才意識到，自己在萬獸蠱中的時間有點久了。
“鍾歡！鍾歡……”“汪汪~”
鍾歡一離開萬獸蠱，就聽到了彭磊的喊聲，聲音中透着焦急。大黑似乎能感覺到主人着急，彭磊喊一聲，它就叫兩聲。
“彭磊~我在這兒呢！”鍾歡對着彭磊的背影喊道，心中慶幸自己從萬獸蠱瞬移出來的時候沒被彭磊看到。
“靠~你要嚇死我啊！剛才我從那邊過來你怎麼不吭聲？”彭磊被突然出現在身後的鐘歡嚇了一跳，不由抱怨起來。
“嘿嘿~我剛才躲起來給莊稼施肥去了。”鍾歡撒了個謊。
“施肥？這事兒你可做的不地道。”彭磊愣了一下馬上回過味來，意識到鍾歡是隨地大小便去了。
“啊？我就施了個小肥而已，沒關係吧？”鍾歡沒想到自己隨便找個借口還惹禍了，難道現在施肥都不用尿素了嗎？
“你要施肥去我家田裏啊！難道你沒聽說過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彭磊一下子笑了起來。
“好哇，你嚇我！我還以為犯錯誤了呢。”鍾歡此時也聽出彭磊是在開玩笑。
“誰讓你剛才嚇我來着。快回家吧，天都黑了。也不知道這田裏有什麼好看的，你竟然能玩這麼久。”
“對你來說不稀罕，對我來說可新鮮了。”
兩個人一邊聊着村裏的趣事一邊往回走。鍾歡發現他在萬獸蠱中的時間很長，可現實中不過幾分鐘，彭磊來找他不是因為發現他失蹤了，而是因為天晚了，這讓鍾歡的心放回了肚子裏。
彭磊家的經濟條件不算好，可是村裡比城裏有一點好處，就是房子夠寬敞，不愁住的地方。彭磊和他姐姐彭淼各有一間屋子。彭淼在城裏打工，房間正空着。彭磊就去姐姐的房間睡，把自己的房間讓給鍾歡住。
能有一個私密的空間鍾歡求之不得。等到夜深人靜，他拿起牆角立着的一柄鋤頭再次進了萬獸蠱。外面過了幾個小時，萬獸蠱中已經過了幾個月，他很想知道自己試驗的田壟有沒有抑制野菜的生長。
說實話，鍾歡對田壟的期待並不大。因為莊稼地里的田壟上也會長出雜草。和野草一樣自由生長的野菜想要爬上不高的田壟絕非難事。鍾歡也就是抱着試一試的心情，沒想到試驗的結果卻非常完美。
田壟上確實長出了野菜，不過那些野菜長到田壟上之後就止步了，阻礙它們生長的並不是田壟，而是田壟外圍的壕溝。這還真是有心栽花花不活，無心插柳柳成蔭。鍾歡沒想到自己為了取土壘田壟而挖的壕溝反而成了阻礙植物生長的關鍵。
不論怎麼說，鍾歡的試驗算是成功了。他迫不及待的掄起鋤頭開始在山頂挖溝，很快就開墾出一小片田地，然後將白天採摘的各種蔬菜、糧食一一種下，估計過不了兩天就能豐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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