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g】孩子?她也得有本事生!
唐耀這下愣了,怎麼回事,不是幫着他勸顧西權回去么?怎麼變成去生孩子了?
飯桌上,人家一家人愉快的吃着飯,聊着旅遊蜜月生孩子的事,甚至連孩子的名字現在都開始討論起來了,更甚的是顧老爺子戴上了老花鏡,竟然拿出一本詞典來查閱。一旁的唐耀乾乾的坐着,是一句話也插不進去。
瞅着個空隙,唐耀插了一嘴:“小西,演習的事……”
“要我說啊,不管男孩兒女孩兒,咱都先想着,等孩子生出來,是男孩兒咱就選男孩兒的名兒,女孩兒咱就選女孩兒的名兒,反正咱又不是只要一個孩子,男孩兒女孩兒都要生。”顧老爺子的大嗓門把唐耀的聲音蓋過去,顧老夫人聽了,樂的合不攏嘴,顧西權捏着酷兒腰上的軟肉貼着她的面頰說著悄悄話,酷兒小臉紅紅的,像是打翻了的胭脂。
而唐耀,像是一個被排斥在外的局外人,孤零零地看着別人歡聲笑語。
吃完飯,顧西權領着酷兒和爺爺奶奶告辭,唐耀急了眼:“小西,當時確實是唐叔我考慮不當,演習的事迫在眉睫,你先把這事給解決解決,也花不了你多少時間。”
“唐叔,我好不容易休息一下,我這都和酷兒說好了,做人不能只對工作誠信,對自己的愛人更應該誠信。您也知道,我快三十了才找着女朋友,找個女朋友不容易,你看我爺爺急的,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你不能逼着我做個不孝子。”顧西權說道,見唐耀要說話,擺擺手示意自己還沒說完,繼續說道:“這次旅遊我很久之前就跟酷兒許諾好了,事情有個先來後到,您那事等我回來再說。”
“小西,事情有輕重急緩,旅遊什麼時候不行,可這演習等不了。”唐耀下意識的攔在前面。演習這幾天正如火如荼的進行着,難不成還能讓演習暫停等他顧西權度完假再繼續?
“你的意思是我的事不重要?”顧西權挑眉看他。
那自然是國事重要,可誰讓他現在有求於他,唐耀糾結着,顧西權領着酷兒繞開他,走出去幾步遙遙的說道:“我現在就是個小平頭老百姓,不跟你們領導似的有那麼高的情懷。我這會兒就想過好我自己的小日子,唐叔您也別為難我,我好不容易清靜幾天,您讓我多陪陪我好不容易追來的女朋友。”
“可這……”唐耀緊追了兩步,小碎步跑在後面的黑蛋兒齜開牙對着他惡狠狠的叫了兩聲,狗蛋兒狗仗人勢的揮舞着自己的大鉗子比劃着。
車上,酷兒狠狠的瞪了顧西權一眼:“誰跟你去生孩子?”
顧西權陪着笑:“這不是為了氣唐叔么,你當時不也沒說什麼。”
“哼!”餐桌上幾句,連她孩子生幾個,叫什麼名兒都給定下來了。也就是有外人在場,加之她確實想氣氣那個唐耀,她才陪着演戲,可這就罷了,顧西權這老流︶氓竟然趁機吃豆腐,氣死他了。
車子一路開往停機坪,凌楚早吩咐人等候着,見着顧西權,禮貌周到的出來迎接。
顧西權瞅了一眼吧噠吧噠小跑着跟在後面的黑蛋兒,微微皺眉。
那管家很是會看眼色,問道:“權少,這狗……”
一般飛機上肯定不能帶寵物的,不過咱這是私人飛機,帶着倒也沒什麼。但瞧着權少這臉色,應該是不想帶。
“帶上吧。”這時,酷兒出聲道。
管家看了一眼站在顧西權身邊的女孩兒,考量着這位的身份,一邊打量着顧西權的神色。
“帶它幹什麼!”顧西權不耐煩,說好的兩人世界,帶只狗算是怎麼回事。
“你把它放家裏誰照顧它?難道把它送到爺爺那邊?那爺爺會累到的,顧教授,帶上吧。”酷兒搖着他的胳膊撒嬌。她覺得黑蛋兒不是一隻普通的狗,它通人性,能聽懂人說話。
就在她央着顧西權讓他帶上它的時候,它抬起頭來衝著顧西權討好的直搖尾巴,還用毛茸茸的大腦袋蹭着他的褲腿兒。
“顧教授,求你了,帶上它吧。”酷兒抱着他的腰,小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抬起大大的眼睛看着他,大眼裏閃爍着渴望。
顧西權不忍心逆她的意,勉為其難的答應了。他踢踢黑蛋兒:“長點眼力勁兒,沒事別老在我面前晃悠。”
一聽黑蛋兒可以同去,狗蛋兒揮舞着大鉗子高呼,夾着黑蛋兒的尾巴拖着它往飛機上跑。
三人一狗上了飛機,第一次坐飛機的狗蛋兒和黑蛋兒都很興奮,但很快狗蛋兒就不行了。因為它趴在窗口瞅了一眼,眼白一翻,暈了過去。他奶奶的,竟然這麼高。
唐耀趕到停機坪的時候,飛機已經起飛了,他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飛機越升越高,直到成為一個小黑點。
唐家——
“砰!”唐夢摔了房間裏最後一件能摔的東西,狠狠踹了兩腳門:“出去,都給我滾出去!”
傭人渾身湯汁淋漓,哆嗦着身子退出來,正好撞上帶着一身火氣回來的唐耀:“怎麼了?”
“小姐不吃東西。”
唐耀一腳踹開門:“唐夢你作什麼作!”
唐夢一聽,這還了得,向來都是捧在手心裏的小公主,爸爸竟然這麼罵她。眼裏含着淚,恨恨的盯着他,咬着牙剜了他一眼,重重的摔了一下門,跺着腳跑出去。
唐夢哭着去找陳拜天:“外公,爸爸罵我,爸爸還要打我,他自己在外面受了氣,回來沖我發火,外公,你要替我好好教訓教訓爸爸。”
瞅着自己外孫女哭成這個樣兒,陳拜天那個心疼喲,他一拍桌子站起來:“把唐耀叫過來,怎麼回事,自己工作能力不行回來衝著孩子發火,這算什麼男人!”
手下立馬執行命令,唐耀發完火就後悔了,老丈人對唐夢向來是寶貝的緊,別說對着唐夢發火了,就是瞪唐夢一眼也不行。
“爸。”唐耀頭顱微低,表現出他的服從。
“你沖夢夢發火?”
“爸,我那是氣極了一時沒忍住,也不是沖夢夢發火,是因為……”
“怎麼,不是夢夢的錯,你還敢沖夢夢發火?唐耀,別忘了你現在的地位是誰給的,給夢夢道歉!”
“爸!”唐耀有些惱:“我是她父親,你讓我給她道歉?”
“怎麼了?錯了就是錯了,父親怎麼就不能給女兒道歉了?”陳拜天不以為然,在陳家,他陳家人才是天,父親又怎麼樣?那也是他陳拜天看得上他,讓他入陳家的門做陳家的女婿,不然,你唐耀還不知道在哪個臭水溝子裏躺着呢。
唐耀臉上緊繃的肌肉顫了顫,握緊的拳頭鬆開,笑着開口:“夢夢前些天不是被狗咬了么,我讓手下抓了只小乳狗來玩。”
“哼!”不提還好,一提這胳膊上的傷口又疼了。她隨手從桌子上拿了把裁紙刀,手腕一抖,裁紙刀一個飛射扎在門框上,她斜了一眼,不屑道:“一條狗怎麼夠?我要你把A市所有的野狗都殺死!”
狗雜種,竟然敢咬她?她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把它找出來。
“好,爸這就派人去辦。野狗身上帶着病菌還危害居民安全,早就應該處理了。”唐耀愉快的應着,把道歉一事兒糊弄了過去。
唐夢走過去拔了門框上的裁紙刀,臉上掛着嗜血的笑:“小狗呢?今天正好沒事,抱過來玩玩。”
暖風輕輕的吹着,池塘里盛開的荷花上有跳舞的小蜜蜂畫著圓圈采蜜,田田的荷葉上不時地跳上來一隻闊嘴青蛙,呱呱地唱着只有它自己聽得懂歌。
驀地,一聲凄慘的嚎叫打破和諧的美好。那聲音凄厲慘絕,似狼嚎,似狗吠,最後一聲如尖厲的刀劃破天空,泣出淋淋血流。
慘叫過後,世界又恢復了平靜。池塘里卻不見了蜜蜂,不見了青蛙,連盛開的荷花都耷拉了下來。
唐夢心情愉快的洗着手,水順着手指流下來落在瓷白的盥洗盆上,鮮艷、血紅。
但很快她的心情就不好了,蹬蹬蹬踩着染血的小高跟闖進唐耀書房,也不管唐耀是不是在工作,推開一旁的人就坐過去:“爸,你剛才說什麼?你說顧哥哥度蜜月去了?跟誰度?跟誰。”
“我知道,是不是那個叫酷兒的女人?不要臉的賤人,竟敢跟我搶顧哥哥,看我怎麼收拾她!爸,找架飛機,我也要去!”
“你去幹什麼?”唐耀不悅,這不是添亂么。顧西權現在本來就是在跟他擺譜,唐夢又是個刁蠻任性的,萬一把顧西權給得罪了,那不是更沒指望了。
“我去找我顧哥哥,難道你讓我眼睜睜的看着顧哥哥和別的女人卿卿我我?”那是她一早就看上的男人,豈容別的女人染指。
說實話,唐耀並不想讓顧西權當他的女婿。很明顯,老丈人很喜歡姓顧的那小子,那小子要是進了陳家,他的地位肯定會受到影響。所以他在想方設法的斷了女兒對顧西權的念頭,只要孫女不喜歡了,老丈人那邊也就好辦了。
“夢夢,顧西權現在有女朋友,你還想着他幹什麼?”
“有女朋友怎麼了?結了婚還有理離的呢。”
這拗脾氣,都是讓老丈人給寵壞了。唐耀嘆了口氣,說道:“他們都計劃着要孩子了,你就別跟着瞎摻和了。”
“孩子?”唐夢冷哼一聲,“她也得有那個命生出來!給我準備飛機,我要到島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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