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g餌料】 他們在做羞羞的事
霍!這是幹嘛?
酷兒推門的手頓住,仔細聽着裏面的動靜。
女聲嬌柔中帶着微嗲,夾着濃重的鼻音,“權少,你別這樣,求你了,別這樣……”
這對話讓人有點浮想聯翩,若不是知道顧西權的喜好,她都要認為裏面正在發生羞羞的事情。
她糾結,她是進去呢?還是進去呢?還是進去呢?一個是情敵,一個是差點毀她容的女人,算了,她還是偷聽吧。
酷兒悄悄推開一條縫兒,眯着眼往裏瞅。顧西權森冷的目光掃過,嚇得她一哆嗦。隨後又想,不對,她是在偷看,顧西權應該看不到她。
忽然,房裏聲音大作,是什麼摔在地上的碎裂聲,緊接着嬌嗲的女聲傳出來,帶着哭腔,“對不起對不起,我就是想看看你傷口,權少,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女聲抽噎了一下,好半天沒有聲音,李酷兒真擔心她一口氣沒上來,憋暈過去。
“我不喜歡女人碰,滾!”顧西權冷硬無情的聲音響起。酷兒聳肩,女人啊女人,明知道人家喜歡男人卻還往上湊,這不是自找苦吃么。
“看夠了沒有,進來!”嘶,被發現了。酷兒舉起手中的襯衣,打哈哈,“楊小姐也在啊。”
楊朵柔被顧西權那一吼,蜷縮在一側,小手絞在一起,抽抽搭搭地咬着唇,那似哭不哭的模樣,着實惹人憐愛。可惜,這屋子裏的人都喜歡男人。
“酷兒姐,”看到李酷兒進來,楊朵柔就像是看到了救星,“我真不是故意的,沒想到權少燙的這麼厲害,我好心疼。酷兒姐,真的對不起對不起,我買了藥膏,可權少不收,我知道我闖大禍了,你勸勸權少讓他別生氣了,彆氣壞了身子,勸他好好擦藥好嗎?”
顧西權腰間的褲子已經扣好,想來是在楊朵柔進來之後系好的。他面露不耐,看都不看哭泣的楊朵柔一眼。
“他已經擦藥了,沒事你先回去吧。”李酷兒的聲音沒多少感情。就這麼會兒功夫,藥效肯定還沒發揮,她又得給他扒褲子擦藥。奶奶的,這位大小姐,你除了哭能幹點實事嗎!
“酷兒姐?”許是沒想到她竟然在兩人之間接連碰壁,她眼裏帶了不可思議。
“顧教授不喜歡女人你不是不知道,你再待下去,他發火了,我也保不了你。”她喜歡爽利的人,跟這種說話大點聲都能嚇哭的軟妹子,她還真沒有多少耐心。
“那你……”楊朵柔看向顧西權,戀戀不捨。她不也是女人嗎,為什麼她可以和權少待一塊,而她不能?
“不送,把門關好。”顧西權開口,眼神冷厲,不帶一絲溫度。
呼——世界終於清靜了。
“顧大教授真是魅力無邊,這麼多女生喜歡你,你卻偏偏喜歡男人。”酷兒開他玩笑。
“那你呢?”
“我?我當然堅定立場,我們可是情敵!”生日宴上人盡皆知的分手禮物讓她簡直成了大自動化院的笑柄。甚至連那些只知道看片玩遊戲的猥瑣男都來調戲她,她拒絕,他們就罵她‘破鞋,有什麼了不起’。
顧西權想說什麼,一個電話打斷了他,他接起來,看了李酷兒一眼,意味深長:“……為何要換主持,想讓觀眾說我濫用職權?我和她同台不是所有人都想看到的嗎?有矛盾點,有爆點。你們可以製造輿-論,操作話題,多好的機會。”
那邊不知又說了什麼,顧西權懶散地靠在牆上,腰間的扣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解開了,露出令人臉紅的人魚線:“現在講究人人平等,該怎麼來就怎麼來,我不能搞特殊化。”
酷兒在一邊聽了個大概,明白是跟採訪的事有關,她紅着臉平視前方:“你同意讓我採訪你?”
“這不正是電台想要的嗎?”顧西權無所謂地聳肩。
好吧,既然你無所謂,我還能怕了你。酷兒攥緊小拳頭給自己加油。
顧西權半躺着,指着腰間,“葯都抹沒了,重新上。”
之前她離他近,幾乎趴他腿上,看到的肌膚沒什麼兩樣,都是人類皮膚唄。可現在遠觀過全局,她就不自在了,“你可以自己抹。”
“我不喜歡那個味。”那意思,怕葯髒了他的手。你怎麼不嫌棄塗在身上的葯呢?!
無奈,她拿過葯在他腰間塗。小手一搖一晃,撓得他直痒痒。
他掩飾地咳了聲:“你臉紅了。”
“正常人看見異性的*都臉紅。”
嘿,這丫頭拐着彎罵他。
“那你讓我看看你的,看我正不正常。”這話就這麼沒經過大腦說出來了。
李酷兒駭然,警惕地盯着他。
顧西權被她看得發毛,揮揮手,“跟你開玩笑,這麼不經逗。”可,你不心虛,發什麼毛?
拿過她買的襯衣穿上,鼻尖微皺,“這是襯衣?”
“教授您別挑了,這已經是地攤上最貴的了。”二十五塊錢一件的襯衣也是有尊嚴的好不好,便宜它就連當襯衣的資格都沒有了?
“最貴的?”顧西權拿眼瞟她,她淡定自若,一臉真誠。
穿慣了高檔料子的顧大教授,這衣服一上身,他就渾身難受,更別說燙傷處了。想到這件衣服被人試來試去,不知碰過多少人的皮膚:“把你衣服脫下來給我。”
酷兒外面穿了件寬鬆的球衣背心,長度接近腿彎,她在腰間束了條腰帶,看起來就像一條裙子。
酷兒雙手環胸,“我衣服很髒的,還濺上湯汁了。”
“你自己脫,還是我動手?”哼,他都沒嫌棄她。
酷兒不情願地脫下,幸虧她裏面穿着打底褲,不然讓她光屁股回去嗎?
見顧西權把她的籃球背心穿在裏面,才把襯衣套上,心裏不停地吐槽,真矯情,襯衣好歹是新的,她的衣服更臟好嗎!
回去的時候,李酷兒又不死心地提起原諒她的事,顧西權冷哼,“我今天救了你,你還敢跟我講條件?”
酷兒屁顛屁顛地挑着隱僻小路送他回去,又諂媚地給他把葯分類放好,囑咐他該塗抹的劑量,然後眼巴巴看他。
“回去吧,聽說你還有五千字檢查要寫,校長說寫了直接拿我這來。”顧西權拿了衣服走進浴室。
她恨啊,若不是今天的突髮狀況讓她又欠了他一把,這事兒就談成了。現在倒好,還要過着提心弔膽隨時被開除的日子。
剛進公寓大門,展顏一個大鵬展翅立在她面前:“怎回事怎麼回事,有人說看到我大老公怒氣沖沖的找你了。”
累到精神癱瘓的酷兒把今天的事簡單說了一下,展顏大罵,“靠,那女人絕對故意的。以女俠我練家子的經驗,那小小撞一下,能把一盆湯給撞飛了?絕對是挑好角度力度有預謀的。”
“等等,你說這女人還是你電台的?”展顏難得腦子靈光,“來者不善啊來者不善,說不定就是想毀你容取代你。”
“走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
“對了,酷兒,咱宿舍來了個新成員,你可不知道,那聲音,能甜死個人。”展顏突然想起,說道。
這時已經走到門口,酷兒看着她上鋪的人,真是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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