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喜歡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敗筆

第七十八章:喜歡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敗筆

鍾自在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對勁來。若無其事的和秦謹瞎扯着。掛了電話,她才茫然的看了看高樓大廈后空中殘留的霞光。

秦謹不在,她連可去的地方也找不到。沒有回家,獨自坐了公交車去華東大學附近以前他租住的地兒。不過短短几個月的時間,這邊就已是殘垣端瓦。小巷被拆得早已是面目全非。

鍾自在沒想到會是這樣,在巷口站了一會兒,就延着馬路去了華東大學附近。

已經開學,時不時可見三三倆倆的學生路過。熱熱鬧鬧的。她到了前門,在門口站了許久,抽了抽鼻子,到對面的店裏去吃東西。她點了一份砂鍋飯,坐在窄小有些悶熱的店裏等着。

四周皆是陌生充滿活力的面孔,她恍恍惚惚的。知道砂鍋飯和免費贈送的湯送上來,她才回過神來。

吃了東西,她獨自走了幾站路。胸口的鬱結散了才上了車。難得走那麼遠的路,她累極,這一夜竟然意外的好眠。

鍾自在第二天一上班,就見桌子上放了一大束嬌艷欲滴的玫瑰。早到的小王衝著她眨眨眼,道:“小鍾姐。你男朋友可真浪漫。”

秦謹送過幾次花,要麼是百合,要麼是桔梗,從沒送過玫瑰。他現在在國外,怎麼會突然想起送花?

鍾自在驚訝,笑笑沒說話。拿起花看,花里並沒有卡片,隻字片語都沒有。她心裏雖然疑惑。本是想打電話給秦謹問問的,想了想還是沒打。笑微微的,只當是他給的小驚喜。

晚上和秦謹打電話時,秦謹沒提花的事,她也沒提。第二天第三天花依舊送過來,等到晚上的時候她忍不住的道:“明天別再送花了。”

第一天是驚喜,一連幾天就成了煩惱了。每天主任過來看到紅艷艷的玫瑰,都會用眼神無聲的責備上班的地兒不是談情說愛的地兒。

還要還書借書的人,總是會好奇的看向,或者是問些什麼。

電話那端的秦謹沒有說話。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的道:“不是我送的。”

“那是誰送的?”鍾自在愣住了。

秦謹輕笑了一聲,“我怎麼知道,不夠看來我得儘快回來了。你這桃花是不是太旺了些,我這才走幾天吶。”

他的語氣裏帶着調笑,好像沒將這事放在心上。

鍾自在實在想不出誰會給她送花,絞盡腦汁的想了半天後又問道:“真的不是你送的?”

“傻姑娘,該擔心的是我。乖,別胡思亂想。送就送唄,全丟垃圾桶里去。一小束玫瑰算什麼,等我回來我送九百九十九朵過去,狠狠的替打他一次臉。保證他下次再也不敢送。”秦謹笑着道。

他還真是不擔心呢!竟然還有心思開玩笑。鍾自在有些小小的鬱悶,不再提起這事。

她絞盡腦汁的想着送花的人到底是誰,調好了鬧鐘,打算明天早點兒起床去圖書館,等送花的人來好好問問到底是誰在玩這種惡作劇。

她在這邊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那邊的秦謹掛了電話后立即給舒悅打了電話。

舒悅已經出去鬼混了,接到秦謹的電話笑着道:“你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了?想哥們兒了?”

秦謹沒理他,伸手揉了揉眉心,道:“你查查這幾天是誰在給阿在送花。”

舒悅大笑了起來,道:“秦謹你真是活該啊!這才走幾天就有人打你老婆的主意了?讓你裝個冰山臉,這下着急了吧?你的私事你自己解決,我才不去查。不過是一個情敵而已。還叫我幫忙你是不是太沒出息了些?還是你對自己沒信心啦?”

他幸災樂禍的大笑了起來,秦謹也不急,等着他笑完,這才慢悠悠的道:“你想多了,你覺得我會把那些不知好歹的人放在眼裏?他沒有署名,我讓你找出是誰,替我轉告他,讓他光明正大的送。”

“嘖嘖,真是霸氣啊。只是現在心裏肯定都快急出火來了吧?嘿嘿,你可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既然那麼放心不下把證領了不就得了,或者弄出個崽崽出來,那可是活標籤,你現在所擔憂的都迎刃而解!”

“你喝了多少?我飛回來替你醒醒酒?”秦謹的語氣依舊是不疾不徐的。

舒悅賠起了笑臉,打着哈哈道:“開玩笑看玩笑啊,我馬上就去查。要不要我去接送她上班?”

“你抽得出時間嗎?”秦謹涼涼的道。

舒悅乾笑了幾聲,摸了摸鼻子,道:“你忙你忙,掛了。”

他的話還沒說完,秦謹的電話就已掛斷。舒悅又摸了摸鼻子,晃悠悠的站起來往洗手間走去。

鍾自在第二天起得很早,提前半個小時到圖書館。前幾天都是早早的送來的花,今天卻一直沒動靜。小王上班的時候先往桌上瞄了瞄,然後笑嘻嘻的道:“小鍾姐,今天怎麼不見花?”以邊討號。

鍾自在本來就未這事鬧心,沒精打採的道:“不知道。”

小王也只是開個玩笑,去換衣服上班了。直到十點花都沒再送來,鍾自在隱隱的鬆了口氣。暗暗的想着也許是送錯了。

中午吃飯她和小王輪流着出去帶外賣,小王和她打了招呼正要出去,突然用手肘碰了碰鐘自在,一臉花痴的道:“小鍾姐,給你送花的人來了。可比快遞小哥帥多了,我這心都快跳出來了。”

鍾自在立即抬頭看了過去,秦賀嚴抱着一束火紅的玫瑰走了過來。他的頭髮剃成了板寸,俊美的臉上增添了幾分英氣,

鍾自在怎麼也沒想到送花的人是他,呆在了原地。秦老爺子過世,離婚之後她就沒有再見過秦賀嚴。他這段時間過得極其的低調,她壓根就沒想起還有他那麼一個人。

“怎麼,不認識我了?”秦賀嚴上前來,將花擱在桌上,似笑非笑的道。

鍾自在不知道他過來幹什麼,抿抿唇,對準備出去的小王道:“我出去一下。”

小王花痴的看着秦賀嚴,猛的點頭。鍾自在率先走出了圖書館,秦賀嚴也不在乎她的態度,單手插在褲兜里也跟着走了出去。

到了隱蔽的地方,鍾自在停了下來,面無表情的道:“什麼事?”

秦賀嚴挑挑眉,抽出一支煙點燃,漫不經心道:“你也算是我的‘前妻’,沒事難道就不能聯絡聯絡感情?”

說到這兒,他似笑非笑的瞥了鍾自在一眼,道:“我以為你的第一句話會問我最近好不好呢。”

老爺子倒下,秦氏的股東不安分得很,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他許多事情都親力親為,最近,委實不太好。

鍾自在沉默了下來,過了一會兒才抿抿唇,道:“你是幫過我,我不敢否認。可你不也一樣是有私心的嗎?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幹什麼,如果你那麼沒完沒了是為了羅桑桑,我再解釋一遍,她出車禍的時候我是在現場,但並不是我導致的,她是自己撞在橋墩上的。”

鍾自在的語氣帶了些疲憊,那場車禍中,羅桑桑撞了她的車,然後又直接撞在了橋墩上。她撞得太狠,當時整個車頭都廢了,血染紅了座椅。到現在,她只要回想起來,依舊膽顫心驚。

秦賀嚴抽着煙沒說話,過了許久之後,他才皮笑肉不笑的道:“我在你心裏,是不是沒有半點兒好?”

他的語氣淡淡,聽不出真實的情緒。鍾自在抬頭詫異的看向了他,抿唇沒有說話。

結婚後他所做的那一樁樁的事,是個正常人都不會對他有好感。如果非要說一點兒好的記憶,那就是謝謝他在爺爺的面前演戲。

秦賀嚴抽了一口煙,往遠處看了看。視線落回了鍾自在的身上,沉聲道:“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鍾自在顯然被嚇了一大跳,詫異的睜大了眼睛,後退了一步,道:“你……你瘋了嗎?”

秦賀嚴聳聳肩,道:“是,我是瘋了。因為我發覺,和你在一起其實挺好的。重新開始試試?也許我比秦謹更適合你。”

鍾自在握緊了手指,漸漸的冷靜下來后並沒有把秦賀嚴的話當真。深吸了一口氣,淡漠的道:“抱歉,你要玩游找錯人了。”

微微的頓了頓,她譏諷道:“浪子回頭這種戲碼你找我是不是找錯了?常佳寧,周琦珊更合適。”

她說完,看也不再看秦賀嚴一眼,轉身就往圖書館裏走去。秦賀嚴抓住了她的手,皺着眉頭道:“誰告訴你我和常佳寧在一起了?”

鍾自在甩開了他的手,惱怒的道:“你能不能別動手動腳的?你愛和誰在一起就和誰在一起。可是能求你放過我嗎?你要是覺得你以往泄憤的那些招數不夠過癮,那我自刎謝罪行嗎?行嗎?!秦賀嚴,你別太得寸進尺了!折磨我你恨過癮嗎?你到底有多變態?”

她激憤得臉通紅,秦賀嚴的臉色一點點的沉了下去。他站着沒動,等着鍾自在將話才說完,才狠狠的將手中的車鑰匙砸在了地上,一步步的逼近她,惡狠狠的道:“鍾自在,是不是要我把我的心剖開你才相信我!我他媽的喜歡上上你了!我報應了,換你來折磨我了。”

他的眼中閃爍着懾人瘋狂的光芒,語氣惡狠狠的卻帶着落寞與疼痛。

鍾自在一步步的後退,咬牙兇狠的道:“你瘋了!”

她飛快的轉身,近乎是落荒而逃。

秦賀嚴掐滅了手中的煙頭,漫不經心的在她身後道:“你逃得了一時,逃得了一世嗎?我喜歡你這總不是罪吧?要是能選擇我還不願意呢。喜歡你,估計會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敗筆。”

這個瘋子!鍾自在咬牙切齒,頭也不回的衝進了圖書館,一整個下午都再也沒出過圖書館。

秦賀嚴的話不知道有幾分真幾分假,鍾自在並沒有多在意。真正害怕的是被他纏上,以後恐怕又要不得安寧。誰知道這個瘋子到底想做什麼!

她一整個下午都煩躁得很,就跟吃了炸藥似的一股子的火氣。不發出來她自己遲早會先被憋到爆炸。

下午下班,她先往圖書館門口看看,確定秦賀嚴不在這才出去。上了車她才鬆了口氣,豈不談他的話是真是假,就秦氏那一大攤子爛事估計也夠他忙的,他怎麼可能有事沒事都出現在她面前。

那麼一想,鍾自在的心裏輕鬆了一些。想起已經很久做飯,下了車去超市買了菜,這才回家。

剛出電梯,就見一個送快遞的在走廊上等着。她並沒有在意,掏出要是要開門時,那送快遞的小伙才道:“您好,請問您是鍾小姐吧?這是你的快遞。”

快遞上有門牌號,鍾自在開門,他就已確定了她的身份,將筆拿出來,和快遞一起遞給她。

鍾自在想起了那花,警惕的看了他一眼,道:“誰送的?”

小夥子笑笑,道:“不知道,每天有那麼多人寄快遞,我只負責送,就算是我收的,也不一定能記得。我還有好幾家才能下班呢,麻煩您簽收一下。”

快遞盒子上只有她的地址和姓名,就連電話也沒有。筆跡有些撩菜,並不是熟悉的。鍾自在看了那小夥子一眼,接過了筆簽下了名字。

送快遞的小夥子很快離開,鍾自在立即就打開了盒子。盒子裏是一盒巧克力及一隻鮮艷的玫瑰花,不用腦子猜也知道是誰的手筆。

簡直是陰魂不散!她的額頭上突突的跳着,直接將東西全扔進了電梯口的垃圾桶,這才重新開門。

跌二天正常上班,秦賀嚴沒再送花。鍾自在知道他沒那麼容易就罷手,又是鬆了口氣,又是提心弔膽的,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冒出來。

下午快下班時鐘自在最里的角落裏整理着圖書,剛要從梯子上下來,小王從過道那邊走了過來,笑嘻嘻的道:“小鍾姐,你艷福真是不淺呢。外面有人找。”

鍾自在的第一反應就是秦賀嚴,警惕了起來,支支吾吾的道:“你告訴他我已經下班了。”

“阿彌陀佛,我不擅長在帥哥面前撒謊。何況我都已經告訴他我過來叫你了,回去就算說了人也不信啊。得得,一會兒就下班了,你願意見就見,不願意見就算了。這會兒沒人,我先去上個廁所。”

小王說著快速的遁了。鍾自在伸手揉了揉眉心,不願意出去,就在架子上將擺好的書抽出來又擺上。

如此反反覆復的幾次,她才下來,準備再磨蹭一會兒等人走了再出去。她慢吞吞的下了梯子,才下了一半時一隻手穩穩的扶在了梯子上。她嚇了一跳,側頭看去,秦謹那風塵僕僕,卻帶着笑意的臉出現在她的面前。

“怎麼?不想見到我嗎?”他挑挑眉,一手拉住了她的手,扶着她跳了下來。

“不是說還有幾天嗎?怎麼就回來了?”鍾自在驚訝。

秦謹輕笑了一聲,摟住她的腰將她抵靠在書架上,沒回答她的話,傾身吻了下去。

他的嘴裏帶有淡淡的薄荷味兒,唇瓣溫熱溫熱的。他有分寸得很,知道隨時會有人來,很快就放開了她,含笑道:“怕你被人騙走唄。還有多久下班,我們去吃東西。我走的這幾天你都只吃餃子麵條了?”

他說著,伸手捏了捏鍾自在的臉頰,低笑着道:“唔,好像是瘦了些。還好不該瘦的沒受。”

他低頭往鍾自在的胸前看了一眼,曖昧的低笑出聲。鍾自在的臉一紅,推開了他,道:“你去前面等着我,我收拾完就能下班了。”

秦謹雙手閑閑的插在褲兜里,卻並沒有走,就在原地看著鐘自在將梯子收起,然後將中間一排的書擺放好。

“整天做這些枯燥嗎?”他挑了挑眉問道。

“不覺得,挺清凈的。主任不在,很多時候都可以偷懶。”鍾自在吐了吐舌頭,扮了個鬼臉。

秦謹輕笑了一聲,見她整理完,道:“走吧。想吃什麼?”

他一身風塵僕僕的,顯然是才下飛機就過來了。鍾自在看了看時間,道:“我昨天買了菜,回去做吧。這個時候去哪兒都是堵車,麻煩。”

秦謹偏頭看了她一眼,微笑着道:“心疼我了?”

“不不,你想多了。浪費時間等於浪費生命,我是想將我的時間用在有意的事情上。”她正經八百的道。

秦謹笑了起來,點點頭,“嗯,浪費時間等於浪費生命。堵車的時間,都夠我們回去造人了。那才是有意的事。”

最後一句他說得低低的,曖昧的極了。鍾自在鬧了個大紅臉,說了句不要臉,去換衣服去了。

秦謹並不是自己過來的,司機還在車裏等着。見他和鍾自在過去,慌忙的下車拉開了車門。

秦謹確實是直接從機場過來的,行李都還在車上。上了車,他將早放在車上的一個精緻的小盒子打開,摸了摸鐘自在的頭,微笑着道:“餓不餓?你喜歡的,先吃點兒墊墊肚子。”

這是彌蘿剛出爐的小蛋糕,味道很棒。機場到這邊並不經過彌蘿,肯定是他轉過去買了才過來的。

鍾自在嗯了一聲,先拈了一個遞到他的嘴邊,這才吃了起來。秦謹是第一次吃,微微的皺了皺眉頭,道:“這麼甜?”

鍾自在的眼睛笑彎得跟月牙似的,道:“你下次可以提議讓他們做鹹的。”

“唔。”秦謹點點頭,認真的道:“是得提議,不然某些人吃出蛀牙來會哭鼻子的。”

“……”

太久沒見,秦謹一直握着鍾自在的手摩挲着。他這小動作前面的司機看不見,他越發的放肆起來。

鍾自在的臉上熱熱的,躲不開只得將臉別到一邊看着窗外。秦謹低笑出聲,倒是沒有再亂動。

到了鍾自在住的地兒,司機打開後備箱將行李拿出來,本是要擰上樓的,秦謹沒讓,讓他早點兒回去休息。

他的行李很少一點兒,就換洗的衣物。電梯沒人,他心猿意馬的吻了鍾自在一番,門打開才鬆開了她。

進了屋,鍾自在讓他去洗澡。自己則是在廚房裏忙了起來。她燒了開水淘米煮了飯,又打開冰箱將昨天買的菜都拿了出來。

很簡單的炒了一個肉絲,一個豌豆片,煮了一個西紅柿雞蛋湯。她的動作很快,秦謹出來的時候豌豆片和肉絲都已經炒好了,只剩下西紅柿雞蛋了。

將菜全端上桌,給秦謹盛了湯,等了兩三分鐘才將電飯煲里的飯盛了出來。

才下飛機,秦謹並沒有什麼胃口。見她忙完,對着她招招手,含笑道:“過來。”

鍾自在離他還有幾步遠就被他拽到了腿上坐着,輕笑了一聲,道:“一點兒也不想我?”

他穿着浴袍,底下已是蠢蠢欲動。這也太直白了些,鍾自在紅了臉,支支吾吾的道:“快吃,一會兒冷了。”

她說著就要站起來,卻又被秦謹給摁了回去。他的聲音變得嘶啞起來,曖昧的一笑,道:“我更想吃你。”

他一向都是很有節制的人,雖然心猿意馬,卻並沒有真正的動作。摁着鍾自在坐在他的腿上吃飯,他雙手擱在她的腰上,也懶得動手,張嘴讓她喂。

這頓飯吃得格外的折磨人,秦謹卻是極為享受。他也不急,吃過飯收拾了碗筷,抱着鍾自在在沙發上看了好一會兒電視,毛手毛腳的將她吊得差不多了,才將她打橫抱抱着往卧室。

他累極,太久沒在一起,一連兩次才饜足的抱着她睡去。鍾自在雖然累,卻沒什麼睡意,像個八爪魚似的雙手雙腳的擱在他的身上,腦子裏天馬行空的想了一通后才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睡到半夜的時候她肚子不舒服,迷迷糊糊的起床去洗手間時才發現月事來了。她換了內衣,回到床上時才發現床單也沒能倖免。她吞吞吐吐的將秦謹叫了起來。

秦謹忍不住的笑出聲來,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道:“來得可真不是時候,我的努力都白費了。”

以往他都是採取措施的,這次沒採取,卻碰上了月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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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結婚,再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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