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1章 :鬼送親1
這些文字都是我的日誌,我默默地記下這些不能公開,遇見鬼的日子。--------------題記:2000年7月14日,天,陰。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我一進門母親問。
“還說呢,我遇見了傳說中的鬼打牆了,前面老有牆擋着我,怎麼也走不過來了,幸好王大爺騎三輪車晚賣回來給沖了,是他送我回的家!”我無力的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汗水濕透了衣服,從頭上的齊眉短髮滴落下來,身體越發的虛弱不支了!
“唉!丫頭呀,以後你就不要上班去了,看你的身子骨,是越來越瘦弱了,整天遇見一些不幹凈的東西,我和你爸呀,請了不少通靈師,一直都沒用,真是操碎了心了!”母親心疼的說完,為我端來一碗包蛋面,可憐天下父母心!母親總為我開小灶!
於是畢業后,就業不久的我就不再去上班,每日在家獃著。
2000年7月12日,至今我仍然清楚記得那個可怕的日子!
那日去鄉村的二姨媽家做客,一般來說我是不喜歡外出的,也因為自己的特出身體的原因。但是這次是因為表哥娶媳婦,母親可憐我老憋在家裏,就陪我一同去了,一來散散心,二來必須的去捧捧場。
二姨媽的家在偏遠的農村,四面環山,樹木茂盛,小村子就在中間的一塊平地中央坐落。
下了泊油路,村子離泊油路還有兩三公路土路,要走着進村子。
路上我看見一些異樣的人,一蹦一蹦的,他們穿着古代人衣服,跟在幾輛馬車的後頭。
母親高興的說“你看這應該就是你表哥娶親的車子吧。”
“那我們可以搭車了,她們這裏很守舊,還用馬車娶親呀?”我說。
“她們這個村子太偏僻,再者,娶親的車子,半路上是不可以加人的,是有數的人,都是雙數,傻丫頭,你就將就這走吧,誰叫你不願意打車來着,非要坐公交,說這幾里路你要看風景,真不知這除了樹就是山的,有什麼好看的!”
“那就將就着走吧!”其實,我只是隨意的話,我哪敢坐那鬼跟着的馬車呀。
我強作鎮靜回答着母親的話,我不敢說,車子後頭跟着一群穿古裝的鬼,(自然我知道,那是鬼,因為母親與正常人是看不到的)不然母親又該緊張了。
那些鬼長得青面獠牙,手向前伸着,長着兩三寸長的指甲,一蹦一蹦跟在馬車後頭。他們來幹什麼?也來送親?我的腿肚子抽筋了。
“媽,歇歇再走吧,反正我們是跟不上馬車的啦,再說我的腿肚也子抽筋了。”
“這破體格,真是的,還不如我一個半大老婆子硬朗!”母親無奈,只好坐下來陪我。
就在這時,我看見那個蹦在最後的殭屍,竟然轉身像我與母親這裏蹦來。
“媽呀!快跑”我大叫,站起來,拉着母親就跑,似乎忘了腿肚子抽筋的疼痛。
母親,似乎被我的舉動嚇蒙了,以為是看見了蛇呀,野豬什麼的了,畢竟土路的兩邊全是樹林與石頭山,挺恐怖的。
母親跟着我跑了一會,就體力不支了,我似乎比她還要差,一下蹲在地上大口的喘氣。
我看見那個鬼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他的嘴張着,牙齒從嘴裏呲出來,口水滴滴嗒嗒,眼睛是一個黑洞,四周發黑,嘴唇紅的像血,一根舌頭吐露在外面,一尺來長。
我感覺這一刻時間停滯了,我的心臟也停止了跳動,呼吸也沒有了,全世界都靜止不動了。
恍惚中我聽見有人在喊:
“小雨,小雨,醒醒,醒醒,你也是,打個車,叫他們送到我家家門口不行,我們這裏交通不便,你又不是不知道,看把孩子累的,自來從小體質就不好。”我聽出是二姨媽的口氣。
“是她自己非要看看農村的山與樹林的景色,坐車坐累了,想散散步,可沒成想、、、、、、”
我睜開眼睛,二姨媽與母親坐在我的身邊看着我,見我醒來,母親突然掉了眼淚。
我知道自己的身體成了母親的心病,母親日漸衰老的原因,多半是因為我這個獨生女兒的身體。
“媽,二姨媽,不要替我擔心,就是天熱,又看見了-----”我頓了一下“看見了一條大蛇,把我嚇壞了。”
我只能這麼說,我一骨碌想爬起來,可渾身疼痛。
二姨媽按着我說“孩子醒來就好,多躺一會,我們有好多事要做,馬上就開席,我要招待新親去了,一會來外面吃飯呀。”
“嗯您去吧,媽您也去吧。”
母親猶豫了一下,然後叫二姨媽家的小妹娟子來陪我,才跟着二姨媽走了出去。
“小姐(因為我長得瘦小,表妹一直這樣喊我)你看見多大的蛇呀?把你嚇成這樣?”
“很大,很大,有三米多長吧。”我瞪眼說瞎話。
表妹笑了“你就瞎說吧,我么這裏經常看見蛇,最長的也就兩米多,那也是罕見的了。”
“我可能看錯了吧。”
我只能這樣說,我不能說我看見了殭屍鬼,在表哥大喜的日子,有鬼一起來送親,再者他們不會信,我也不能說。
“表姐聽說你不上班了,小姨媽是說因為你體質不好,老病病歪歪的,今天一見可真是,還是老樣子,一直沒胖呀!”
“就這樣,從下生這樣,我也不知為什麼體質一直不好是因為什麼。”我還是不能說,我能看見鬼。
一會外面有人叫我倆出去入席。
我還真是餓了,勉強爬起來,晃悠着跟在表妹身後出去吃飯。
農村坐席都在自己家,二姨媽家的小院子靠着一片樹林,院內搭了布棚子,下面擺了十幾張桌子,酒席已經擺好,桌子四周也已經圍滿的客人。七月天氣依然炎熱,那些蒼蠅圍着菜系亂落,亂叫;我真不知該如可下筷子。
“坐,外甥女,二姨媽家條件不好,你們城裏人多將就呀。”
“挺好的,在外面吃飯風涼。”我應着二姨媽的話,坐在母親的身邊。
“吃吧,我的小祖宗,就這條件,愣着幹啥。”母親悄悄的在耳邊說。
我剛拿起筷子,就見新娘子與新郎表哥來滿酒,就是每個桌子敬酒,表示謝意,謝大家來捧場。
我看見表嫂臉色發青,兩眼沒有眼珠子,披頭散髮,口裏的血水一滴滴的落在拖着的盤子上,酒杯里,不覺一陣作嘔,我扭頭跑了出去吐了起來。
我不知道能不能把我看見的說出來,說給誰呢,只有母親,可母親已經為我心力憔悴,我選擇還是忍着不說。
我在二姨媽的門口轉悠了一會,見表哥與那個鬼表嫂一起敬完酒回屋去了,我才又坐回到母親的身邊。
勉強吃了一小口米飯,菜系一口沒動。
洞房花燭夜,農村還延續着鬧洞房一說,二姨媽非叫我我去參加,說與表嫂要幾個紅包,說,要我為他夫妻裝枕頭,鋪床,能掙到大紅包。
我原本不願意去見那個鬼嫂子,但是二姨媽似乎我不掙到紅包不好意思是的,盛情難卻,我硬着頭皮來到洞房。
蠟燭高點,電燈也亮着,洞房裏的年輕人還不少。
我看見,表嫂在沖我陰陰的笑,牙齒呲出來半寸來長,口裏的血水滴滴嗒嗒流,眼珠子突然放出兩道綠光。
我頭髮豎了起來,嚇得趕緊低着頭不敢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