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得寶箱

第14章 得寶箱

還有一個,便是沈彤,沈先生。

昨日兆佳氏發賣了僕人,沈彤覺得自己也應該找阿克敦談一談。

於是趁着天色還不算太晚,就找到了阿克敦,表達了自己對於廣州的故土難離之情。

他的本意是想和阿克敦周旋一下,自己請辭,但因為他學識淵博,才華橫溢,阿克敦賞識他這個人才,便苦苦挽留,為了表達誠意,不但每個月的束修加倍,並且還會承諾,到了京城之後,為他引薦一些朝中大臣,替他的入仕鋪平道路。

不用多久,他就可以平步青雲,入職翰林院,出任大學士,加封太師銜,走上人生巔峰。想想還有點小激動呢,嘿嘿*^_^*

不過理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阿克敦聽了沈彤的話並沒對他做出挽留,說了幾句場面話,多給了他一個月的束修銀子,便放人走了。

阿克敦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前幾天趕路的時候,兒子阿桂和他提起女兒和沈先生相處不太融洽的事情。

那沈先生重男輕女他以前多少也知道一些,沈先生一說起自家夫人,總是賤內賤內的。

漢人稱呼自己的妻子為賤內,是謙稱,“賤”是自謙之詞,是說自己“賤”,而不是妻子“賤”。

這是很平常的事,阿克敦可以接受,自謙他們這些旗人也會,就像面對皇上,他們有時就會稱呼自己為奴才,除了自謙,還可以表達親近之意。

不過每次沈彤說起“賤內”這個詞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他說話輕重音什麼的有問題,每次阿克敦聽到耳中的意思都是“我那個卑微的妻子”。

這些在他看來,無關緊要,沈先生學問方面還是可以的,人品也還算端正,這樣就足夠了,選老師也不能太苛刻了。

而阿桂和他說,女兒阿蘭不願意和沈先生讀書,整日只教《女戒》《女則》,女子無才便是德之類的東西。阿蘭很不喜歡。

當時阿克敦聽罷,忙問:“阿蘭可是受了委屈,被沈先生的責打?”

阿桂^_^|||“沒有,阿瑪。阿蘭很聰明。先生交代的功課她都能完成。沒受過罰。”

那丫頭鬼精鬼精的,從不和先生當面抬杠,先生佈置的功課一定會完成,絕不讓先生抓到她一點錯處。心裏不滿都是背地裏捉弄先生,她能受什麼委屈?不過就是不愛學那些三從四德罷了。

“哦,那還好,這件事容阿瑪考慮考慮,實在不行到了廣西之後就請一位女夫子教她,讓沈先生專門輔導你就好。”

阿桂^_^|||為什麼他會有一種被拋棄的感覺。

阿克敦本來正捉摸着該如何向沈彤說起這件事,他就自己撞上來了。

阿克敦聽了他的說辭,想着到了京城之後,可以將阿桂送到八旗官學裏讀書,這樣也就沒了留下沈彤的必要。於是就很是痛快的放了他。

沈彤恍然的走了出去。回到客棧的房間之後,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不禁後悔不已,他怎麼就鬼迷心竅的去和人家裝腔作勢呢,這下徹底沒戲了。

當阿克敦把這個消息告訴阿蘭這個消息的時候,阿蘭微微仰頭看了眼自己頭頂上懸着的大福神。額滴神啊!您太牛掰了!

這簡直是太對她的心思了,她就是看沈彤不順眼。

沈彤,讀了那麼些年的書,到現在都四十了連個秀才都沒當上,還神童呢!

也不知道他爹娘當年怎麼就那麼大言不慚的給他起了這麼個名,再說這也太直接了,含蓄點叫個沈博文也成啊。

這是要拼個一名驚人嗎?

名字起的倒是比那些個x俊傑啊,x美麗啊什麼的要有創意。

而且,這個沈彤,只知道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

一直都是他老娘養着他,等到家裏實在揭不開鍋了,他才出來給人當家教講課。

就這樣,整天還一副清高的樣子,認為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

依她看,不過就是個假道學,偽君子。

書里還告訴他要講究孝道呢,他做到了嗎?

他娘為了他辛苦操勞了一輩子,他不懂感恩也罷,竟還認為女子卑賤,與小人難養也。

這樣的人就應該把他逐出家門讓他自生自滅。真是為他老娘的慈母心感到不值。

阿克敦見阿蘭喜形於色的樣子,不免覺得好笑,辭去個先生竟然樂成這樣。

第二天起程,騾車改成了馬車,阿克敦和阿桂也都不再騎馬,坐到了車中。

馬車寬敞,住不到客棧的時候,在馬車裏休息也是可以。

路程太長,總騎馬誰也受不住。

僕人們也都被安排上了騾車,這也是為了能夠加快行程。

不過行程加快,卻苦了阿蘭。

這夏天雨水雖多,但天氣炎熱,路面上的積水一會兒就晒乾了。

可問題是,這路上總會有車馬行駛,這樣一來,道路就變得坑坑窪窪

這一路的顛簸可是要了她的小命,走的慢還好點,走的一快,她的五臟六腑就開始翻江倒海的鬧騰。真的是分外懷念水泥混凝土啊。

如果只是暈車,也不算是什麼事,主要是這一路上稍有不慎就會被神明附身,而且還會有什麼陷阱機關啊,強盜山賊啊什麼的,危險得很。不過倒也是能在路上撿到一些道具和卡片。

阿克敦和阿桂在車裏興起時高談闊論,疲累時倒頭就睡。

兆佳氏閑着無聊就開始打絡子,如果不是這車上實在太顛的話,她很可能會把刺繡拿出來做。

唯獨阿蘭一個人,精神高度緊繃。

情景一:

阿蘭:“啊,前面有一個大窮神,要撞上了,轉向卡,轉向卡。”

“嘭”,阿桂的腦袋因為急轉彎撞到了車壁上。

車夫:“主子,馬腿抽筋了。”

情景二:

阿蘭:“這麼大的陷阱,路旁還隱匿着幾十個山賊!他們這輕裝簡行的算上車夫一共才十幾個人,肯定打不過。那就只有,出來吧機器娃娃,清理路面障礙。”

一行人安全駛過。

山賊甲:“大哥,他們咋沒掉下去呢?”

山賊頭:“咱們是不是蹲錯坑了,你們這群廢物把陷阱挖哪兒了?”

情景三:

阿蘭:“嗯?前面有一個寶箱,一定要拿到,在前面設一個路障卡。”

一個急剎車,阿克敦手上的茶全灑了,幸虧是夏天,喝的涼茶。

車夫:“主子,可能是車軸出了問題,小的下去看看。”

一路上,種種情況不勝枚舉。

不過最讓阿蘭驚奇的就是那個寶箱了,裏面的東西竟然是武穆遺書。

不過書中倒是沒有像金庸小說里六脈神劍,降龍十八掌那樣的神奇武功。

而是記載了一些兵法,陣法以及槍法和拳法。

來到清朝,融合了記憶之後,阿蘭才曉得,這地方竟是有武功的。

不過都不是什麼太高深的武功,習武之人有內力,但都不怎麼深厚,輕功也只能飛到樹上那個高度,跟小說中寫的上天入地完全沒法比。

阿蘭在現代的時候不曉得阿克敦是哪位,但卻聽過阿桂將軍的名字。

知道他是乾隆朝著名的將領。

而算算年歲,他哥哥就很有可能是那個人。

既然他哥哥有當將軍的天賦,那這寶箱不給他給誰,她留着也是佔地方。

什麼?你讓她去學武功?

就是練內功也不是隨便打打坐就能成事的,那需要和外功相輔相成。

在現代擰個瓶蓋都嫌手疼的主,你能指望她一到大清朝,立馬打通任督二脈,成為絕世高手?做夢吧!

再說,她可真是遭不起那份罪。

她就練練瑜伽就好了,輕功如果容易的話,倒是可以學學,至於別的,就別對她抱希望了。

於是在拿到武穆遺書的當日夜裏,阿蘭趁着大家都在熟睡,就用意念將那冊武穆遺書從系統儲備空間裏移出來,放入阿桂的懷中。

整個過程完全不用阿蘭自己動手。都快趕上魔法了。

不過這也只能使用於從系統空間裏取出物品,而且物品一旦取出便不能放回。

於是這第二天一早就熱鬧了,阿桂一覺醒來就覺得胸口有什麼東西壓着,伸手一摸,是一本書,還挺厚,拿到眼前一瞧,看着還是本古書,名字叫做武穆遺書。

阿桂心想,沒聽過啊,武穆,好多人的謚號都是這個,那這是誰寫的啊。

翻開書,讀了兩篇。

阿桂就蒙了。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巴掌,疼。

睡一覺醒來發現自己懷裏有本書,翻開一看,岳飛寫的。

這也太離奇了點。

阿克敦之前就看見兒子懷裏藏了本書,沒太在意,見到兒子醒來之後的舉動才覺得事情有問題。

之後大家一起對這件離奇事展開了討論。

阿蘭裝模作樣的說著自己的猜測:菩薩顯靈。

其實,她心裏早就笑翻了,尤其是剛才看見阿桂他打了自己一巴掌的時候,那聲音真響啊,沒想到哥哥平日裏看着挺溫柔的一個人,對自己下手還挺狠的。

而最後討論得出的結果就是,不知道。

人鬼神,說誰幹的都有,也是弄不清楚了。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書。

這絕對是至寶啊,相信但凡是習武之人都會夢想閱得此書。

阿克敦和阿桂都覺得雖然書落到他們手裏,可他們卻不應當佔為己有。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找個恰當的時機還是應當呈現出去。

不過在此之前,先睹為快,留個手抄本,還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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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就是這麼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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