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個故事這是長篇的開頭
我哆哆嗦嗦的將手中的煙頭扔在地上,習慣性的踩了一腳,腿肚子都在打顫。
我看着衛生間鏡子中那張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跡的臉,心底已經絕望。
是啊!誰闖下這樣的禍事不害怕?
事情的緣由是這樣的,前幾天我馬子拋棄我嫁給了富商。
鬱郁惆悵的我喝點悶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叫個熟人訴訴苦更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錯就錯在叫錯了人,錯就錯在太年輕。
那天我實在是喝多了,醒來的時候死的心都有了,我竟然睡了老大的馬子。
老大有多狠我最熟悉不過了,無冤無仇都敢拿刀子捅人,現在我睡了他的馬子,還不給我分屍了?
出來混的講的就是一口義氣,現在我做了對不起老大的事情,是該考慮考慮該不該跑路了。
我是農村娃,因為遇到了老大才僥倖混到口飯吃,甚至許多人見到我都可以恭敬的叫一聲,“雨哥!”
可惜,現在什麼都完了,還沒出頭就要跑路了,更別提發達了,我對不起家裏的親人,他們還在等着我打錢回去。
我爸媽是最普通的農民,家裏養了五個孩子,年齡相差都不大。
我老弟比我小一歲,大妹子也只是小我兩歲。
我是中考那年綴學的,當時我爹語重心長地對我說:“你雖然比你弟學習好,但是你也知道,你弟太老實了,只能走讀書這一條路,你比他有眼力勁,自己出去找口飯吃去吧。”
於是我重重的點點了頭,背起行囊,帶着五十塊錢跟着村裡幾個叔出去闖了社會。
這些年,什麼活都干過,什麼苦都吃過,就是沒享過福。日子剛剛好過了些,就闖下了這樣的大禍。
看來又得開始跑路,過漂泊的生活,做苦力,睡馬路了。
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那婊︵子已經依偎在我的胸膛撒起了嬌。
我一把給她推開,惡狠狠對她說:“我要跑路了,你好自為之。”
她靠着牆大笑,“雨澤啊雨澤!你真他媽可笑!”
之後她不知道從哪摸出一支煙點着抽了起來,“跑路?你往哪跑?離開老娘,你還不餓死?”
我心底升起一股怒火,“老子所有的一切都是靠自己這雙拳頭打出來的,和你有毛關係?”
她長吸一口煙吐出長長的煙霧,陰深深笑道:“你也太天真了,要不是老娘看上你,哪有你的今天?”
我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盯着她的眼睛,像是要吃了她一樣,“你他媽扯什麼淡?”
她的臉頰憋的通紅,喘氣聲加重,呼吸極為困難,把那隻煙使勁按在我的胳膊上怨毒的盯着我。
哧!
我甚至聞到了燒焦的肉香。
她不撒手,我也不撒手。
我再恨她也不敢殺她,殺人可是犯法的,於是我鬆開她打算去收拾東西。
誰知我剛鬆開她,她就狠狠地在我肩頭咬了下去。
我將她重重地推到牆上,看看肩頭已經血肉模糊,同時疼的倒吸了口涼。
她乾脆順着牆壁坐了下去,胸脯急劇起伏,呼吸很困難。
“你他媽瘋了?”我生氣的問她。
她笑了,笑的尖銳可怖,“我要你雨澤永遠記住我,記住這份痛!”
“什麼?”我不能理解,“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害我?”
“害你?”她像是聽了多麼可笑的笑話,“大學城那的場子為什麼交給你們看?你真的以為你們多得李大腦袋的信任嗎?在他心裏你們是連張友發都不如的狗,要不是我,你不知道早就死了多少次了。”
“你胡說什麼?李總怎麼會這樣對我們?”我不相信她說的話。
她舔了下嘴角的血,很陶醉,“那你要他怎樣對你?”
“我不和你說沒用的,我睡了老大的馬子,我要跑路了,你自己好自為之。”我拋下她進來客廳。
她追了出來,咆哮道:“你別天真了,他現在說不定早就見了閻王了,就你這傻蛋還被懵在鼓裏。”
“什麼?”我眉頭緊皺,回頭問她,老大待我有再造之恩,我不能讓他出事。
她尖銳的笑了起來,“若不是我在酒了下藥,你現在說不定早就和他一起去見了閻王。”
“什麼?你這臭婊︵子!”我罵了一句后再沒心思理她,急忙去翻手機。
二十多個未接,有老大的,有猴子的,我急了,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我急忙給老大撥過去,卻只是聽到了一句,“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正要給猴子撥,猴子卻打了過來,我喜極望外急忙接了電話。
誰知猴子在那頭哭喪的喊了起來:“雨澤快走,離開a市,走的越遠越好,老大已經死了,為我們報仇。”
我的瞳孔急劇收縮,“什麼?你說什麼?老大死了,那你不是好好的嗎?為什麼要我為你們報仇?”我有些咆哮的喊了起來。
猴子帶着哭腔道:“我給他們堵在了衚衕,跑不了了,快走。”
猴子說到這裏我聽到了槍聲,之後就安靜了下來。
我拿着手機呆若木雞,好端端的這都是怎麼了?
過了一會兒,我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了熟悉的聲音,竟然是李大腦袋在說話,“雨澤啊!我知道是你,我雖然不知道你躲在哪裏。”說到這裏他玩味的笑了幾聲繼續道:“不過,你是逃不出a市的。”
我咆哮的向他吼道:“你告訴老子,你把我老大和猴子怎麼了?”
他在電話那頭笑的前俯後仰,“怎麼了?當然是送他們去極樂世界享福去了。”
“你......!”我歇斯底里地吶喊!
嘟嘟!
電話已經給人掛斷。
我的腿一軟坐到了地上,虛脫了一般,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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