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林凡娶親
河內溫縣,這裏臨近帝都洛陽,城門格外巍峨堅實,兩側掛着大紅綢緞煞是喜慶。
司馬家娶親,溫城令也得出來接親。
鄉紳望族掌國家命脈,在古代做地方官的首要任務事情就是和當地的豪紳拉好關係,不然掉了烏沙事小,丟了腦袋是大。
鄉紳望族既富貴又有影響力,戰亂年代一呼百應,隨隨便便都可召集千百鄉勇。因此也是各大諸侯爭奪的主要資源,豪紳的支持無疑增加了笑到最後的資本。
古代有個說法:“戰亂不傷富戶,屠城不殺豪紳。”歷史證明得罪了地主豪紳的勢力,都將會走向滅亡,這便是農民起義總是失敗的原因。地主豪紳有實力也有能力改變時局,在封建農耕社會,生產資料歸地主豪紳所有。
一隊人馬浩浩蕩蕩自遠處排來,約莫有百十多個官軍,許是南陽太守派來護送陰家大小姐的。
最前面騎着高頭大馬的正是司馬朗,他身後跟着兩個騎馬武官,馬頭栓着大紅花襯托着人也喜慶極了。
一輛紅篷雙轅的大馬車夾在中間極為醒眼,車簾掀起,一隻白皙修長玉手伸出來一半又縮了回去。
司馬府邸,渲染着火紅的氣氛,幾天前就掛上了紅燈籠,紅色的喜字和紅色的錦緞映襯着府里一派喜氣洋洋。下人們也來來往往忙的焦頭爛額,沒人敢在這個時候停下來歇一歇。
林凡穿着紅綢大褂在屋裏坐立不安。穿越后他確實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此時的他修高體型白皙皮膚,劍眉星目,流轉的眸子能洞悉天下事一般。
“公子,公子,來了,來了,夫人讓你快去前堂。”媚兒跑來急匆匆的說。
林凡挽起長裾大步流星而去,不得不說這裾他還真穿不慣。
夫人帶着小哥們早就等着廳堂,見林凡來了一齊湊了上去。
夫人喜上眉梢。“兒啊,你快去城門口接人去,娘在家等着。”
“二哥快去,我要見嫂子。”
“開席我要吃掛花糕。”
“我要吃豬耳朵。”
夫人見狀呵斥道:“你們唧唧咋咋什麼?你二哥今天大喜,沒功夫搭理你們這些熊崽子。”
林凡匆忙要走,卻是抬腿有些困難,陷了泥濘的泥坑一般。他低頭一看原來給一個小鬼拉着褲腿,那小鬼一臉沮喪等着他的褲腿不放。
林凡有些無奈。“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拉屎你就上茅房。”
嗚嗚嗚,誰知那小鬼板着嘴巴哭了起來。
林凡一看不妙急忙給他抱起來擦拭淚花。“不哭啊,怎麼的了?想要啥二哥給你買。”
那小鬼抹着眼淚鼻涕也流了出來,說話也是一抽一抽的。“你答應我的冰糖葫蘆還沒買呢。”
噗!
林凡沒給他雷的翻了跟頭。
夫人從林凡手裏接過小鬼頭。“快去馬廄遷匹馬去城外接親,再磨蹭耽誤了時辰。”又蹭了小鬼頭鼻子一下。“真貪吃,一會讓雲墜給你買去。”
“我也要,我也要。”幾個娃娃起鬨到。
林凡牽了馬,直奔城門而去。
此時,方近黃昏,晝市已休,夜市未起,街面有些清寂。也倒是,大家都擁到城門看熱鬧去了,誰還顧得做生意呢?
一切進展順利,迎了新娘拜了天地。
婚房內!
喜燭映的透亮,頭頂蓋頭的曼妙女子坐在榻上,兩隻白皙的玉手緊握在一起。
林凡有些緊張,也有些不安。他想儘快掀了蓋頭,又怕她如花般的容貌可如何是好?
懷着忐忑的心,他緩緩掀起了蓋頭。
新娘一副嬌羞的樣子,低着頭不敢看他。
他扶着新娘的肩頭蹲下身子,瞪眼看去。
櫻桃般的小嘴傾世的容貌,水作玉捏的一般。看的人賞心悅目,真是太美了,他不由看的呆了,前世今生見過的女子屬她最美。
新娘給她看的臉一紅撇到一邊,嬌滴滴的說:“這樣盯着看多不好意思。”
林凡腦袋一熱抱着新娘把她壓倒就親,新娘倒是閉上眼睛沒有反抗。
林凡脫了褲子提出寶貝心裏正美,門忽然被人一腳踹開,幾個提着劍的黑衣人沖了進來。
林凡急忙去提褲子,嘴裏大罵:“哪裏來的不長眼畜生,敢來司馬府找事?”
那幾個黑衣人心動利落,明顯是訓練有素。林凡褲子還沒提起來,幾個人便已經近身到他面前,架住他的胳膊便走。
新娘尖叫一聲似要反抗,卻被一個黑衣人拿劍靶磕的昏死過去了。
林凡心疼不已,急忙大呼:“別傷她,讓我做什麼都答應你們。”
任憑林凡如何叫鬧,那些人不管不顧始終未說一言一語。駕着林凡使輕功飛了出去,林凡的褲子本就沒提起來,被人架着飛來起來后褲子也落了下去,就這樣光着屁股隨這些黑衣人潛入蒙蒙夜色之中。
司馬府的人趕過來時已經人去樓空,只餘下一個暈死過去的絕色女子。
好在林凡穿着長裾,不然全都給亮出來了,即便如此屁股大腿也是給吹的涼颼颼的。
林凡給人架着胳膊,肌膚也被扯的生疼,疼的他嚎啕大叫。一塊布子給他塞到嘴裏,卻是只能嗚嗚嗚了。
溫縣城外。
黑衣人們把林凡扔死豬一般摔在地上,把林凡摔得頭蒙眼花肝膽俱裂,趴在地上抱着胳膊緩疼。
一把劍直指他下顎,月光下發著淡淡寒光。“說,胡昭在哪裏?”
竟然是女人,東漢的女人怎麼了?不在家相夫教子都出來舞劍弄棒了嗎?
劍刃已經劃破皮膚,斑斑血跡滲出淡淡腥味。“胡昭在哪裏我不知道,你們殺了我會惹來無窮無盡的麻煩,你們把我放了,我就當什麼也發生,咱們直接扯平怎麼樣?”
問話的女人沒有說話,扭頭看向後面的人,手裏的劍也鬆了一些。林凡緩小鬆口氣,大幅度的喘了起來。
驀然
“別給他花言巧語騙了,胡昭最後出現就是去救他,他怎麼會不知道胡昭的去向?”
那女人聽同伴這麼說,手中的劍握的又緊了幾分,女人手上力道大了,劍頭又深入了些。
劍頭生硬又鉻又頂。林凡感覺有些窒息,手心握了一把冷汗不說額頭也是大汗淋漓。“我真不知道,你們為難我也沒用。”
遠處一人影踏草而來,聲音粗狂有力。“既然什麼都不知道就殺了吧,和他廢什麼話。”
聽了這話那劍頭果然又進了一些,林凡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大聲喊道:“我知道胡昭在哪,別殺我。”
那人轉眼便到眼前,這些黑衣人急忙向他行禮,威脅林凡的女子也收了劍。
林凡見
狀急忙爬了起來,用運《遁甲天書》裏的功法向城內跑去。
這《遁甲天書》分為天地人三遁,如今的林凡只是初窺人遁門徑,學會了人遁第一層暴走疾跑。
即便如此也是快成了一股風,任憑那些人-大汗滿額也是越追越遠。
眼看着人就要沒了影,後面的人心都漸漸涼了。
林凡心裏正爽卻突然着了個霹靂,晚上城門早就關了,他不會輕功怎麼上的去?
後面追着的人看到城門緊閉真是歡喜不行,追着的腳步都是加快不少。
林凡進城不得,往回跑也不是,乾脆繞着城牆跑了起來。他本身沒有修鍊過內功,一會就給跑的力不從心氣喘吁吁起來,不一會就給後面的人追了上來。
林凡只覺後背一緊便給人提了起來,那人把他拉回來,銅鈴般的眼睛瞪着他極為生氣,似要着了火一般。啪的扇了他一巴掌。“跑啊!怎麼不跑了?”
林凡轉過腦袋沒好氣的說:“放開我,我就跑。”
此時,城門大開,官軍從裏面沖了出來,林凡心裏大罵點背,這城門早開一會不就是得救了嗎?他正要大呼救命卻給人從背後打的昏死過去。
不知何處的牢房。
絲絲涼意襲來,林凡緩緩睜開眼睛。
身旁站着個提木桶的美貌女子,四周圍着一些蒙面提劍的護衛,想必也都是女人。
虎頭銅鈴眼的煞星坐在他的正前方叼着一根枯草,正悠閑的盯着他端詳。這草許是從地上摸起來的,這人也不嫌臟。
他環顧了四周,門緣上刻着一朵醒目梅花。又看了看胳膊上纏繞的鐵鏈,琢磨出個大概。有氣無力的對那煞星說:“放了我,不予計較,別給自己找麻煩,你們要找的人,我真不知道他在哪。”
那煞星對美貌女子使個眼神,美貌女子又給林凡潑了一桶水。
“年輕人,清醒清醒,你現在在我手裏。”
“在誰手裏也一樣,我是真不知道他在哪?”
那煞星奪過美貌女子的木桶盛滿水,把林凡的腦袋按到水桶里。“不說?不說讓你吃點苦頭。”
一桶水給他喝了半桶,肚子圓鼓鼓的,人也嗆得不輕。
煞星鬆開手讓他緩了口氣后又扇他兩記耳光。“敬酒不吃你非得吃罰酒。”
林凡緩過氣來忽的放肆得笑了起來。“你這樣虐待我何苦呢?我真不知道他在哪。”
“我殺了你。”煞星冷冷的說。
“別殺我,或許是我忘了,容我再想想。”林凡見他不似唬人,口氣也軟了下來。
“給他用刑。”煞星冷冷的說完這句話就起身走了。
廝聲力竭的叫喊聲回蕩不絕,烙鐵燙着肉香四溢。
“住手啊!你們這些臭娘皮快住手!快給老子住手。”林凡大聲嘶吼卻沒有絲毫作用。
林凡額頭青筋暴露,雙眼瞪着發紅,滔滔怒意宣洩而來,雙手握緊仰天大叫:“我草你姥姥,老子殺了你們這幫畜生。”
身體他四周紅光外泄,滔滔血腥味席捲而來。
那些給他用刑的女子各個面面相覷,嚇得癱軟在地上不能動彈。
鐵鏈應聲而斷,林凡握着血影離光仰天長嘯,像是魔尊再世,令這天地都為之顫畏。
此刻沒有憐香惜玉,沒有婦人之仁,見人殺人遇佛殺佛。即便如此,心中的怒意始終難以平息。
他赤身*的上半身滿是焦肉,揮舞着神劍從牢房殺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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